<p class="ql-block"> 建三江,其实我还是喜欢叫北大荒。</p><p class="ql-block"> 一个荒字,便会让人产生诸多联想,何况还是大荒。</p><p class="ql-block"> 大荒之地,必会产生故事。自然的故事,远古的故事,神秘的故事,刻骨铭心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蛮荒,只要和人类碰撞,就会有泪水与故事产生。这故事,有凄美,有悲壮,也有温馨。当人类战胜了蛮荒,便产生了历史。故事一旦被載入了史册,就会被一代一代的人讲述着,传诵着,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 北大荒的故事,经过了几代人的拓展,传承,发扬,已經形成了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北大荒文化。这文化是來自于军垦文化,移民文化,知青文化,还有齐鲁文化的结合体。</p> <p class="ql-block"> 在几代山东人的生存过程中,都有闯关东的情结。这情結的产生,也是因为生活的困頓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其实在我十多岁的時候,也是有闯关东的梦想的。那时候因为失学,因为生活拮据,也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而产生的梦想。总觉得要走出去,去远方。远方才有梦,远方充滿了未知,未知的人生才充滿了幻想与挑战⋯⋯</p><p class="ql-block"> </p> <h3> 从小到大,一直对闯关东充滿了好奇与向往。我们家的亲人也有很多人闯了关东。小時候,看到村里闯关东回來的小伙子穿戴簇新,说着与众不同的东北话,便心生羡慕。</h3><h3> </h3> <h3> 然而,闯关东这个梦想,终归沒有实现。对于北大荒的了解,也只有从文字中,电影电视中间接地了解一些。对关东这片神奇的土地,一直充滿了神秘向往和探究的欲望。</h3><h3> 这次的闯关东活动,是得益于冯春明弟今年春天的一次北大荒之行。春天,春明弟与诗人种子参加了建三江管理局辖內的一个农场举办的"白天鹅"诗歌颁奖会,并在期间结识了沂南老乡李一泰先生。李先生时为建三江管理局组织部副部长兼作协主席,也是著名诗人兼作家。十四岁时离开故乡,在这片黑土地上已打拼耕耘了近四十年时间。老乡见老乡,自是一份乡情,一种乡音,也喚起了缕缕思乡的情感。浓浓的乡情,淡淡的乡愁,挥之不去的故土情怀,让李先生与春明弟,诗人种子在短短的几天活动期間,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也激发了创作灵感。以至于春明弟与种子从北大荒归来后,专程结伴去李一泰先生的老家,沂南县辛集镇李家屯村探訪,并写下了数篇诗歌与散文。此中真情,略见一斑。</h3><h3> </h3><h3>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一旦形成,就会在交往过程中不断地发酵与升华,并在升华中拓展。此次临沂市作协釆风团的"闯关东"之旅,就是在冯春明,李一泰及市作协高振主席的策划下成行的。</h3><h3> 高振主席将此活动命名为"闯关东",其中也包含了諸多的人文內涵与乡情內涵。</h3><h3> 与上輩人及前期闯关东不同的是,我们是坐飞机去的。</h3><h3> 仅仅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就踏上了这片对我来说充滿了神秘的土地。飞机降落佳木斯机场时,李一泰先生早已安排好的中巴车已經等候多时了。</h3><h3> 一行十六人,来到东北,沒有陌生感,沒有忐忑感。小刘科长細致周到的接侍,让我们像是走亲戚一样温馨又安适。</h3><h3><br /></h3> <h3>,</h3> <h3> 这是一片广袤的黑土地。满目葱翠的田野,一望无际。湛藍的天空,伸手可摘的白云,仿佛进入了童話世界。清新甘甜的空气,让人忍不住的一次次深呼吸。涼爽的风,让我们忘記了这是炎炎夏日⋯⋯</h3><h3> 中巴车在这绿色原野里,穿行了近三个小時,我们终于来到了建三江管理局驻地。</h3><h3> 这是一座新生的城市,也是一座整洁的城市。在这里,我们受到了李一泰先生及他的同事们盛情的接待。宾至如归的感觉让旅途的疲倦一扫而空⋯⋯</h3><h3> 接下來的四五天里,在李一泰先生的精心安排与陪伴下,采风团先后造访了七星,二道河子,大兴,胜利,八五九,前哨,创业等七八个农场。所到之处,随时可遇的乡情,令人动容的创业故事,让人落泪的垦荒史,时时震撼着每一个人。將近二千公里的行程,承载了滿满的感慨与感动。</h3><h3> </h3> <h3> 有些动人的瞬間,会让我们记忆终生。</h3><h3> 在创业农场的社区活动中心里,遇到了故乡沂水的一位七十多岁的北大荒人。正在和另一位老家蒙阴的老人一拉一吹,享受着晚年之乐。</h3><h3> 当老人知道我们是故乡的來人时,十分激动,紧紧握住每个人的手不愿松开。庄惠英老师也受到了感染,建议二位老人,一个拉二胡,一个吹笛子,众人齐唱《沂蒙山小调》。一曲完毕,众人泪流满面,哽咽不已⋯⋯</h3><h3> 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国家分别从山东,四川,湖南等地,动员了大批的支边青年(其中大部分为女性青年),支援北大荒建设。为开垦北大荒奉献了青春,奉献了自身,奉献了子孙⋯⋯</h3><h3> 陪同我們釆风的建三江作协副主席曹先生告訴我们,他八十多岁的老父亲的脖子上疤痕累累,都是当年恳荒时被小咬咬后抓痒形成的⋯⋯</h3><h3> 一个个的故事,一段段的辛酸,一场场地艰苦创业,形成了北大荒人坚韧,豪迈,质朴的个性。深埋在内心里的故乡情愫,让每一个到过北大荒的乡亲激动不已。在不自觉中就产生冲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情大发⋯⋯</h3><h3> </h3><h3><br></h3><h3> </h3><h3><br></h3> <h3>如今的北大荒,已经成为了祖国的大粮仓,承载着国家粮食安全的重任。建三江管理局轄內的一千二百万亩黑土地生产的粮食,足够三军将士吃上一年。全国十碗米中,就有一碗来自建三江。这不仅仅是数字统计,更是建三江几代人从蛮荒之中收获的奋斗成果。</h3><h3> 还有很多令人难以忘怀的情与景⋯⋯</h3><h3> 那风情万种的白桦林⋯⋯</h3><h3> 那保持原貌的十几万亩湿地,草甸子,沼泽⋯⋯</h3><h3> 那曾經被俄罗斯占领的黑瞎子岛⋯⋯</h3><h3> 那滾滾流淌的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h3><h3> 那鲜美誘人的三江魚⋯⋯</h3><h3> 那神秘古老的赫哲文化⋯⋯</h3><h3> 那遥远的祖国东极⋯⋯</h3><h3> 那豪爽,热情,朴实的北大荒人⋯⋯</h3><h3> 一切的一切,构成了此次闯关东最美妙的旋律。时时萦绕在我们的心中。</h3> <h3> 五天的闯关东,时间很短,记忆很长。今天的北大荒人,生活富足而安逸,环境清新而舒适。成为了令人向往的理想生活之地。再也沒有当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的情景了。可不知怎的,眼前的北大荒与心中的北大荒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内心还是隐隐地渴望着蛮荒与野性,天苍苍,野茫茫,刀耕火种烧大荒⋯⋯</h3><h3> 难道骨子里的野性还在萌动?我不得而知。</h3><h3> 突然记起冯春明弟常说的一句话,我们都是从远古走来的。难道我也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