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如果有一种生物可以称之为精灵
我想,那一定是夏夜的萤火
剥开回忆的面纱
故乡的草丛林间
童年的檐下池边
总有一群盈盈发光的精灵
在沿着一条久远的路飞舞
看不清它们的姿态
却依然觉得翩跹优美而灵动
好似夏夜的星河全部倾泻下来
成了流动的萤火,织成一个耀眼的梦境
人在其中,如在梦中之梦
梦里,是童年时遥远的故乡<br></h3> <h3>季夏之月,腐草为萤。
想来也只有古人才能想出来这样浪漫的转世。
草间,萤生。
这是古人的务虚之美。
或许华而不实,
却写满了对于生命的珍惜。
草为静,冬殁春生,经年累世;
萤为动,片刻光华,一瞬即逝。
腐草是长长的生命走到尽头,
萤火却是熠熠生辉却短暂的新生。
腐草化萤,是生的延续,
虽然短,却也留下了让世界惊艳的光影。
化萤,亦是诗意的延续。
萤从最幽暗秽浊之处来,
饮尽腌臜,却自带光华,
在夏夜里,将整个世界都从黑暗中打捞起来。
小小扑闪的萤火,是季夏做的一个华丽的梦。
<br></h3> <h3>浮生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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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来,
童年时总有那么一场漫天流萤,
好似祖先流传下来的久远记忆。
曾在暗夜里见过萤火,
小心翼翼地捉进玻璃瓶中,悬在床前,
照一夜的无明,也照一夜的好眠。
循着记忆里萤火飞舞的小径往前走,
时光在某一处悄然分岔,
一边是故乡,是过往的岁月;
一边是明日,是漫漫的前路。
对于远离故乡的人来说,
萤火,早已变成一个久远的梦境。
见不到的萤火,是见不到的故乡,
也是见不到的那个童年时候简单的自己。
生如蜉蝣,白驹过隙,
数十年光景亦如一瞬。
回首望去只记得童年的点点光辉,
和童稚时期发过的愿,做过的梦,</h3><h3>还有那依稀记得的一场七月的萤火<br>
<br></h3> <h3>多年后,
心心念念,
愿沿着萤火的光亮,
走进一场梦里。
在梦里,回到故乡,
在梦里,依然是少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