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过去的日子

白杨树

<h3>  上世纪80年初,我中师毕业回家乡小学当教师。刚上班那年,月工资31.5元,如今我的月工资已近5500元,36年增长超过了170倍,即使剔除物价上涨“水分”,也得有几十倍啊!回首过往,工资涨,生活变,像芝麻开花一样,心中油然生出喜悦来。</h3> <h3>  我和妻成家后工资总额也不到百元。几十元钱过一个月的日子,虽然不能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说捉襟见肘是再恰当不过了。怎样摆脱生活的窘境呀?除“新三年旧三年”地省吃俭用外,只能是劳动再劳动。下班后,我上山去背过柴;秋天去田地里捞土豆(农民起完土豆后在地里有落掉的);暑假期间去工地当小工……然而,生活依然清贫。</h3> <h3>  刚成家的年轻人,“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在当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啦。我每月花10元钱租用了老乡的一处老旧平房,墙体是石头砌筑成的,房顶铺盖着油毡纸,但已经老化破漏。冬天屋里保暖程度极差,炉火一停温度立刻降下来。夏天漏雨厉害: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外面不下,屋里还拉拉呢。那年六月儿子刚刚出生,正是怕风怕雨的小婴儿。可是,屋漏偏缝连天雨,地上、炕上到处滴嗒,家里的盆盆罐罐都用光了,一会儿把孩子从炕头挪到炕梢,一会儿又从炕梢再挪回炕头……迫不得已想出一个办法――用一块大大的塑料布高高地吊在整铺炕的上方,接住棚上稀稀落落的雨水。就这样,总算勉强“度汛”啦。</h3> <h3><font color="#010101">  邻家是农民,秋收后的粮食堆放在院子里,引来了众多大老鼠在屋里屋外光顾。两家的介比墙是土墙,被老鼠们盗空后变成了它们的通道和乐园。沿着介比墙的墙根儿被打出了诸多洞口,总能看到老鼠们从洞口将头探出来寻觅猪食槽里的食物,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令人讨厌和憎恶。然而,更让人作呕和愤恨的是那窜踞屋内祸害人的大硕鼠。它们经常把袋子嗑出洞来米面漏得满地,这也不算啥,还</font>竟然能钻进荤油坛子里饱餐后再逃之夭夭,“逍遥法外”。我虽义愤填膺,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坛子里的油倒掉,心中余下的除了痛恨就是可惜。大硕鼠们在屋内无恶不做,害人之技能与水平可谓出神入画,登峰造极。有一天晚饭吃饺子剩下了没包完的饺子馅,放到茶几上,并用报纸盖好。睡至半夜,忽然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报纸声。妻说:“老鼠!”我赶紧起身开灯,没见到老鼠影,还好饺子馅“安然无恙”。人总比老鼠智慧吧,得睡个安稳觉呀,我将饺馅盆移至炕里面的窗台上(农村的炕是搭建在窗台下的),于是,再次放心睡去。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然又听到报纸的响动声。赶紧起身开灯,只见一只大硕鼠从窗台上一蹦就到了炕中间,又一蹦己蹿到了地上,并迅速地消失……我这个气呀,可往那撒呢?后来与邻居联合“抗鼠”,还好消灭了一大批。</h3> <h3><font color="#010101">  不仅是住房条件这么差,吃好穿好也谈不上,用节衣缩食来形容倒挺恰当;家庭用品极其简单,除锅碗瓢盆外,一辆自行车算是最重要的财产了。嗨――小偷来俺家准得气得掉眼泪。我与同事开玩笑经常这样说。</font></h3> <h3>  当然,生活窘迫并非我个人的“专利”,论资排辈住上公房的老教师们也不怎么样。校园外有几排矮矮的土房――公房,每户40来平米,好象不到40平米,分里外屋,里屋住人,外屋做饭。房屋举架很低,采光不好,室内黑咕隆咚的。公房漏雨那都不算是事儿,更糟糕的是顺老鼠洞向屋内灌水。一场大雨过后屋里院里泥泞不堪,一片狼籍。唉!那时谁都不容易呀!</h3> <h3>  的确,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的那几年,其成效并不明显。那时,人们的工资收入仍然很低,物质仍然匮乏,满足不了需求,自然,生活条件也就那么的差了。</h3> <h3><font color="#010101">  在人们的不经意间,光阴悄然无声地流逝,然而,改革开放的浪潮却一浪高过一浪,推动着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这期间,人们的工资“涨幅”象大海里跳动的浪花一路高歌,从未停歇,只是节奏时缓时快。</font></h3> <h3> 起初,工资“涨幅”较小,少的时候一次才长几元钱,/995年我的月工资仅仅是200多元。“涨幅”较大还是从新世纪才开始的,新世纪前十个年头已涨到了3000多元;以后这六七年的增长进入了快车道,使月收入突破了5000元大关。这有谁能够想到呢?</h3> <h3>  “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颇有道理。随着工资收入的增加,许多困难迎刃而解,生活条件在不间断地改善。1996年我工作调转到城里,刚开始也是租房居住,但是迈入新世纪不久就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梦想,那是一套位于市区中心的“二手”楼,尽管只有60平米,但“一厨一卫一厅两室”,各自空间独立,干净整洁,方便实用,居住条件已是好了许多。然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随着金融市场面向房产的放开,我亦如大多数人一样,旧换新、小变大啦。一百多平米的高层楼,阳光十足,南北通透,宽宽敞敞,再配以得体的家居用品和家电设备,于我而言已是“美不胜收”了。然而,最令我欣喜的还是室内有我独立的小书房,美其名曰:园丁书屋。它面积不大,就靠墙一排书柜,存书不多,一桌一椅足已。我年轻时藏在心中的一个神秘愿景就这么不期而至啦!不忙,工夫是有的,踱步书屋,信手拈一本书栖息桌前,安安静静,品味散文或诗,心却飞去远方……</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些年来,生活中谁都离不开的衣食住行这“四大要素”一天好似一天。最“抗钱”的住房相比过去已是天翻地覆了;衣食无忧更是当今社会的真实写照;出行方便快捷比起过去已有天壤之别。且不说飞机、高铁如何的神速,也不说长途、短线客车班次如何繁多;单就“翻着跟头”发展的家庭轿车就令人目瞪口呆。国产的、合资的各种品牌不胜枚举;高、中、低档各种价位满足了不同群体的多样需求;使用轿车的人群越来越广泛,城市农村到处有,钱多钱少都开车……儿时跑在汽车屁股后闻汽油香的我,现如今也有了属于自已的轿车。虽然是几万元的国产品牌,但是性能挺好,配置不错,足以让我心花怒放啦。我与一些半路出家的司机一样,对驾驶有着浓厚的兴趣,这给我的生活又平添了许多欢乐。周末,自驾到郊外的农村去看看美丽的山花亦或采几把嫩嫩的野菜……整个身心融进了大自然。假日里,自驾到周边景区“一日游”:扎赉特神山树木繁茂、怪石磷峋;中旗五角枫遇见秋霜红满山野;早春时节,扎兰屯大架山粉色的杜鹃一坡坡……都几百公里呢,不远!早晨迎着朝阳出发,夕阳西下时就回到家啦。最幸福的自驾当属回家看母亲!母亲在百里外的乡下居住,想妈时,说走就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母亲身边。我的车跑得最多的就是回家的路。</font></h3> <h3>  人愈老愈愿忆起往事,我就是,这两年时常回望过去的日子:我在改革开放之初参加工作并成家,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步伐一路走来,个人工资时不时地涨高,家庭生活不知不觉地发生着变化――今非昔比的好日子连做梦都难以梦到呀。</h3><h3> </h3><h3> </h3><h3> </h3><h3><br></h3><h3> </h3>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高喜武,网名,白杨树,男,汉族,六0后,大学,科右前旗大石寨人,现在乌兰浩特市政协科教文卫体文史委员会工作。1981年兴安盟师范毕业,先后从事教育和行政部门的多项工作。由于职业与“咬文嚼字”有关,因此,跟写作结缘。闲暇时,任凭思绪自由地舞蹈翱翔,于是“随心走笔”,便偶有文章在《辅导员》杂志、《内蒙古日报》、《兴安日报》、《特区少儿文学》等报刊上发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