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寻踪沃野镇，为什么？</p><p class="ql-block"> 因为那是我这个天津知青1968年7月开始在内蒙古巴盟乌拉特前旗苏独仑公社永和五队插队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永和五队西羊场旁边的根子场，竟是1600年前北魏时期的沃野镇！沃野镇、西羊场、根子场，这三者在我头脑中建立了联系。</p> <p class="ql-block"> 包头博物馆里有没有沃野镇的相关信息？到那里去碰碰运气！真不错，包头博物馆让我们认识了沃野镇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p> <p class="ql-block"> 1600年前的沃野镇，竟是“北魏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城镇！我们还没有从这样的角度考虑过沃野镇，考虑过苏独仑。</p> <p class="ql-block"> 沃野镇是北魏六镇最西面的一个镇。西通河西走廊，北通柔然可汗，是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城镇。</p> <p class="ql-block"> 历史上著名的“六镇起义”发端于此。</p> <p class="ql-block"> 我什么时候知道西羊场旁边的根子场就是古沃野镇所在地的呢？那是2008年7月，从下乡四十周年苏独仑知青通讯录中知道的。</p> <p class="ql-block"> 《通讯录》的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写着：</p><p class="ql-block"> “4、景点名称：苏独仑根子场 北魏时期古城遗址”</p><p class="ql-block"> 当我看到这一条消息的时候，五十年前根子场的形象立刻浮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至少方圆十里，甜草苗、苦豆根、枳芨，羊群。插队时西羊场七十多岁老汉王六旦告诉我：他这一辈子就在西羊场、根子场放羊、放牛，连十里地外的西沙梁都没去过。也没见过汽车。这里过去枳芨比现在高，别说羊，就是牛，到里面就看不见了。当时我脑中浮现《敕勒歌》中的歌词：“风吹草低见牛羊”。照王老汉所说，风吹草低也不见牛羊，那是何等水草丰茂之情景啊！</p> <p class="ql-block"> 过去我们不知沃野镇，只知道西羊场和根子场。但古沃野镇却隐没于根子场之中。</p><p class="ql-block"> 从卫星地图上能看出古沃野镇吗？哪怕只有痕迹！</p><p class="ql-block"> 我请咱们苏独仑知青中的“黑马”秦俭专门给查一查。秦俭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查到了，查到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卫星地图显示：五十年前西羊场七十多岁的老汉王六旦所描述的水草丰茂的根子场已荡然无存，大地全部变为农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为了让大家看清楚，咱苏独仑知青中特别值得骄傲的能人秦俭加大了对象与背景之间的差别，亮光处突出了沃野镇，而把其余涂为暗黑，使它们成为背景。透过暗黑，我们隐约可以看到左上角的村庄为西羊场，右上角为现在的“根子厂村”。</span></p> <p class="ql-block"> 秦俭又把沃野镇单独提出来放大。图的右半部分是古沃野镇，黑色突出部分是沃野镇突出的城门。整个城在地图上呈躺倒的“凸”字形。</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没想到秦俭能给查出来。而且拍出</span>卫星地图，还能拍出如此完整的轮廓！感谢苏独仑知青中的“大工匠”秦俭，他帮助我们从卫星上俯瞰沃野古镇！</p> <p class="ql-block"> 2013.8，我们下乡四十五周年在苏独仑镇政府二楼大厅与老领导、老朋友座谈的时候，老书记吴凤岺的一番发言对人启发很大。</p> <p class="ql-block"> 吴书记特别提出开发古沃野镇的建议，也引起了我的注意。</p> <p class="ql-block"> 2016.7，吴书记带我和曾宪巧、佟英茹参观三盛公水利枢纽展览时，特别指出沃野镇在黄河故道上。</p> <p class="ql-block"> 在河北沙城赵大夫家，意外发现了《乌拉特前旗志》，其中专门介绍了根子场。</p> <p class="ql-block"> “苏独仑根子场古城”中有“古城西侧至西羊场村一里多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西羊场离沃野镇只一里地啊！</p> <p class="ql-block"> 县志还特别介绍了六镇起义。</p> <p class="ql-block"> 《乌拉特前旗文史资料》 第五辑：</p> <p class="ql-block"> 巴盟旅游局编写的《文字背后的美丽》：</p> <p class="ql-block"> 介绍沃野镇的文章标题多么醒目：“沃野镇，写进历史教科书的北魏第一镇”！</p> <p class="ql-block"> 过去从来都没有个“根子厂村”的。这里全是根子场。</p><p class="ql-block"> 不知是谁把新生的村子命名为“根子厂村”的？把“场”写成“厂”，是白字？还是有意区别于“根子场”？我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 不过在我心目中，歪打正着，“根子厂村”是破坏了根子场之后新起的村庄，它是根子场范围的一部分，区别于根子场。村民是原移民来的新光大队的。</p> <p class="ql-block"> 根子厂村乘内蒙“十个全覆盖”的东风，建起了花园式的村庄。要是有人意识到古城沃野镇的历史价值，接待旅游，那就是另一道风景了。</p> <p class="ql-block"> 心理学说，人的学习动机什么时候最强烈？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又知道，又不知道，又特别想知道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我就是这样，因为曾经在这里插队，对根子场熟悉，特别是我在永和五队当赤脚医生，往返于西羊场和嘛咪图之间。常在位置居中的烂大渠桥上歇歇脚，眺望一下根子场。但对沃野镇可一无所知，对它的消失充满了好奇，它怎么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呢？怎么又出来个“根子厂村”？</p><p class="ql-block"> 强烈的认知兴趣和探索精神促使我寻踪沃野镇。</p> <p class="ql-block"> 先从沃野镇为什么消失，根子厂村怎么建立开始。</p><p class="ql-block"> 任何一个点，都可以进入整体。永和六队瓦窑滩知青赵彬的一篇文章《1977，乌梁素海决口“救灾”》，让我们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发端于哪里。</p> <p class="ql-block"> “98抗洪”，谱写了军民抗灾的英雄篇章，可那是夏季。不可思议的是，1977年底，滴水成冰，隆冬的乌梁素海竟“决口”，前旗、公社调动一切力量救村民于洪水之中。其结果，为了安置灾民，历史教科书上1600年前北魏时期的沃野镇消失了。由两顶帐篷开始，“根子厂村”诞生了。</p> <p class="ql-block"> 知青佟英茹正在叙述当年的惊心动魄。</p><p class="ql-block"> 她刚被提拔为旗委副书记，临危受命，任抢险救灾指挥部总指挥，调动各路人马。</p> <p class="ql-block"> 钱广生，副总指挥，当我问起当时的救灾情况时，一脸凝重。</p> <p class="ql-block"> 吕国英（曲儿子），副总指挥，救灾场景刻骨铭心。</p> <p class="ql-block"> 圐圙补隆司机王登，提起那次救灾，他仍然心有余悸。说拖车斗子翻了，差点儿把佟英茹扣在下面，他不顾一切跳下车查看。嘱咐我：佟英茹要是回来，你一定告诉我，我看看她。</p> <p class="ql-block"> 终于看到佟英茹好好的了。</p> <p class="ql-block"> 1993年，当我们下乡二十五周年返乡去看我们的嘛咪图村庄和知青住房时，1977寒冬的乌梁素海“决口”把它们淹没了，只剩下了圐圙。</p> <p class="ql-block"> 圐圙，那是曾经的“海河大院”，是我们二十个天津知青的住房，在这里留下过芳华。</p><p class="ql-block"> 李秀云、顾荣安、孔建国留影于大水淹过的圐圙。</p> <p class="ql-block"> “城门之火，殃及池鱼”，灾民被安置在烂大渠另一面渠背的根子场。“根子厂村”新生了。</p><p class="ql-block"> 啊，沃野镇，你还在吗？我想寻找你的踪迹！</p> <p class="ql-block"> 小学生课本里曾有寓言《小马过河》，道理深刻。它告诉我们，要亲自经历，才能知道要过的河原来既不像松鼠说的那么深，也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沃野镇遗迹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得亲自考察一番。于是有了三探沃野镇和最后去拜访前旗文物管理所胡峰所长的经历。</p> <p class="ql-block"> 从前旗文物管理所胡所长电脑里拍下的纪念照，看得出几年前石碑完好无损。</p><p class="ql-block"> 在石碑前留影的是中国人民大学考古系教授，他原来在内蒙考古所工作。</p> <p class="ql-block"> 2016.8.11，我第一次来，两块石碑就分家了。是根子厂村社长用摩托车带我到这里来的。</p> <p class="ql-block"> 石碑立在仅剩的“圪堎”上。</p> <p class="ql-block"> 这两块蒙汉两种文字的石碑说明这里是“沃野镇古城遗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内蒙古人民政府 乌拉特前旗人民政府 二00六年六月立”。</p><p class="ql-block"> 两年后的2008年，我知道了这里有个沃野镇。</p> <p class="ql-block"> “遗址简介”进行了清楚的介绍。</p><p class="ql-block"> 文物保护，每次我来，都先看看“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保护好了没有。</p> <p class="ql-block"> 2017.4.2，我第二次来。是我们驱车请根子厂村社长爱人带我们来的。</p> <p class="ql-block"> 她特别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情况：有的村民不顾劝阻非要扩大土地种植面积，甚至有的动用推土机。但没想到三个这样的村民全是五十多岁得癌症先后去世，一下子制止了人们扩展土地的欲望。</p><p class="ql-block"> 可想而知，无限制地扩展耕地，估计连沃野镇最后的“圪堎”都将荡然无存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2017.9.2，我第三次来。是西羊场乡亲王兰柱和李华带我来的。探寻时遇见根子厂村正在浇地的村民，他非常熟悉这一带。四个人三辆摩托车，我坐上其中一辆，围城考察。说“考察”，其实就是走马观花。</span></p> <p class="ql-block"> 石碑还是前两次的状态。</p> <p class="ql-block"> 虽然石碑“身首异处”，但终究碑还完整。这大概也浓缩了“保护”的现状：村民要耕地，政府要保护，冲突必然发生。</p><p class="ql-block"> 我们四人用自拍在此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看印在书上和画册中的前旗旅游图上苏独仑镇旅游景点指示图：</p> <p class="ql-block"> 我三次来此勘察，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前旗旅游部门在各种宣传材料上说的沃野镇地形地貌。</p> <p class="ql-block"> 放大了细看：</p> <p class="ql-block"> 他们出示的照片，倒像前旗文管所胡所长送给我们的画册里的城圪台。</p> <p class="ql-block"> 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和知青刘学元请圐圙补隆老队长范五儿当向导，去看城圪台。</p> <p class="ql-block"> 看城圪台的地形地貌和前旗旅游部门画片上的沃野镇形象高度相似，背景远山还是那些远山。</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前旗旅游部门，请他们的旅游专家带我找到画上的沃野镇，或许他们能改变历史教科书。</p> <p class="ql-block"> 感觉的东西不一定理解它，只有理解的东西才能更深刻地感觉它。</p><p class="ql-block"> 1942年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毛主席在延安的窑洞里写下《实践论》，其中的这个观点说得太好了！</p> <p class="ql-block"> 和从小就生长在西羊场的乡亲坐下来深入了解，甚至可以获得沃野镇踪迹的蛛丝马迹，加深了我们对沃野镇的进一步理解。</p> <p class="ql-block"> 王兰柱说：1995年前旗自来水公司工人来西羊场施工，意外挖出累累白骨。不是墓葬。他说这个情况从来没有对村里的女人们说过 ，怕引起恐慌。</p><p class="ql-block"> 啊，沃野镇，古战场！是否和“六镇起义”有关？</p> <p class="ql-block"> 兰柱子还说：西羊场村民用根子场挖回来的五块大石头垒了猪圈。</p><p class="ql-block"> 啊，1600年前的沃野古城的遗物竟垒了现代农民的猪圈，是奢侈？是滑稽？还是“保护”？</p><p class="ql-block"> 赶紧让我看看这沃野古城的建筑材料！</p> <p class="ql-block"> 啊，真是垒了猪圈。不过还好，这四块大石头在猪圈安了家，落了户，没有被丢弃。</p> <p class="ql-block"> 兰柱子问村民：我记得你们拉回来五块，这里只有四块，那一块去哪儿啦？</p><p class="ql-block"> 村民答：因为“十个全覆盖”的危房改造，丢到村外的垃圾场了。</p> <p class="ql-block"> 做了这些“功课”，我请兰柱子和李华当向导，去他们从小就在那里玩耍的根子场。</p> <p class="ql-block"> 来到这里，他们也感到面目全非。一位“根子厂村”村民正在浇地，看见我们三人，问明来意，主动放下手里的活儿，说：我家的庄稼就种在城墙上，我领你们去看！我们喜出望外，求之不得啊！</p> <p class="ql-block"> 我说：就从你种在城墙上的庄稼地穿过，让我看看城墙遗址。他带路。</p><p class="ql-block"> 左侧的葵花地是城墙遗址。它逐渐高过平坦地面的玉米地。越往深处走，城墙遗址越高过地面。这张照片显示已高过村民的腰。</p> <p class="ql-block"> 再往里走，城墙遗址高于平面一人多高了。</p> <p class="ql-block"> 啊，在地埂上发现“甜草苗”了！即中药甘草。“甜草苗”是地上茎叶，甘草是地下部分，本地人叫它“根子”，过去至少方圆十里都是它，“根子场”由此得名。</p> <p class="ql-block"> 让我好好看看久违了的“甜草苗”！</p><p class="ql-block"> 羊就放牧在这里，常年吃它，我们再吃羊肉，味道怎能不鲜美？！</p> <p class="ql-block"> 我们穿出城墙遗址上种的庄稼，村民告诉我城墙大约有多宽。</p> <p class="ql-block"> 眼前的这条大道也是城墙遗址。</p> <p class="ql-block"> 他家的地是一面城墙，眼前的大道也是一面城墙。远处有一棵大树。</p> <p class="ql-block"> 其他遗迹上已经开了渠。</p> <p class="ql-block"> 遗迹周围，收割完的庄稼地里，布满了滴灌的塑料管。</p> <p class="ql-block"> 前面介绍的有关沃野镇的资料里说：从根子场沃野镇的西城墙到西羊场村一里地的路上散落着各种建筑材料。虽然经历这么多年已所剩无几，但我们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从田间、地头分头找寻。</p> <p class="ql-block"> 有收获。</p> <p class="ql-block"> 研究研究。</p> <p class="ql-block"> 收获不小啊！</p> <p class="ql-block"> 我们骑着摩托车绕城，亲身感受城有多大。</p> <p class="ql-block"> 照片的左下角是“古城界桩”。</p> <p class="ql-block"> 我们来到了立碑处。</p><p class="ql-block"> 周围的景色让我浮想联翩。身后的枳芨如果更高些，再间或有甜草苗等，就还原了“风吹草低不见牛羊”的美丽情景。西羊场的老人们常说，过去枳芨长得可比人高好多。</p> <p class="ql-block"> 望一望我第一次见到的遗存沃野镇“圪堎”。</p> <p class="ql-block"> 虽然逆光，我还是支上架子，来张自拍，留作第三次考察纪念。</p> <p class="ql-block"> 当我们绕行到此，眼前的这条路明显开始高于其他地方。</p><p class="ql-block"> 兰柱子说：这里是城的突出部分。</p> <p class="ql-block"> 他在地上画出了城的轮廓。啊，是躺倒的“凸”字。</p><p class="ql-block"> 遥想1600年前，驼队满载中国丝绸等货物通过沃野镇的突出城门，或西行踏上通往河西走廊继续西行，或北上去往柔然可汗。然后又把那边的货物通过这里的城门运往内地……</p> <p class="ql-block"> 但现在，此处周边是农田，“古城界桩”时不时在荒草、遗迹中露头。</p> <p class="ql-block"> “古城界桩”在风中呜咽。</p> <p class="ql-block"> 或许还有一些印证？扩大座谈范围会不会有新的收获？</p><p class="ql-block"> 我和学元夫妇在前旗邀请在苏独仑土生土长的老朋友吕国英、谭荣耀、丁水泉，以及原在苏独仑当团委书记的前旗人温永茂座谈，听听他们曾经遇到什么有关事情。</p> <p class="ql-block"> 吕国英说到：有一年脑银桑（永和三队、四队居住地）挖沟，沟里全是白骨。</p><p class="ql-block"> 这和王兰柱说的西羊场的情况相同。脑银桑和西羊场离的不远。</p><p class="ql-block"> 他还说到因为不知道根子场曾经是1600年前的沃野镇，这些年五工区、圐圙补隆等村子的人们来这里挖沟圈牲口、放牛等。</p> <p class="ql-block"> 丁水泉、谭荣耀是农中的老师，当年带学生打井也遇到尸骨。</p> <p class="ql-block"> 在三探沃野镇之后，我和刘学元来到了前旗文物管理所，向所长胡峰讨教。</p> <p class="ql-block"> 胡所长对沃野镇古城十分熟悉，先前还从微信中发给我他写的沃野镇的文章。对两位天津老知青的来访十分热情，有问必答，并给我们画出了沃野镇的轮廓图。</p> <p class="ql-block"> 他画出来的轮廓图正是我们围城走过的轮廓。</p><p class="ql-block"> 古城呈“凸”字型，是倒着的。但是由东城、西城和中城组合而成的，我们在实际考察中还没有注意到。</p><p class="ql-block"> 他画的简图中标明了西羊场村和根子厂村的位置，就是那样。</p> <p class="ql-block"> 胡所长还说，村民反映的堆堆白骨之事因为没有实证，不好说明。</p><p class="ql-block"> 唉，兰柱子说是1995年的事情，那时咱们还不知道根子场曾经有个沃野镇，更不可能保存那些白骨做鉴定。就是兰柱子所见，都没让西羊场的女人们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何况国家立碑是2006年的事情。只好当“传说”罢了。</p> <p class="ql-block"> 胡所长打开电脑，向我们展示了前些年专家来考察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正在野外工作的四人，其中两位，左三穿蓝衣者为前面介绍过的中国人民大学考古教授，左四为巴盟文管所的专家。</p><p class="ql-block"> 我估计照相的是胡所长。</p><p class="ql-block"> 这等于北京、巴盟、前旗三级专家和工作人员给沃野镇现场“会诊”。难得啊！</p> <p class="ql-block"> 有棵树做参照的大路，是沃野镇的城墙。</p> <p class="ql-block"> 啊，几乎在同一方向和位置，我也拍下了城墙遗址。不谋而合，我很高兴。</p><p class="ql-block"> 拍这种照片，要找到参照，也便于别人再来时能找到这个地方。</p> <p class="ql-block"> 说到沃野古城的保护，胡所长面有难色，前旗文管所力所不能及啊，理解。</p> <p class="ql-block"> 一直困惑我好长时间的问题，似乎有了一线曙光：沃野镇附近的瓦窑滩为什么叫瓦窑滩？瓦窑滩和沃野古城有什么必然联系吗？</p><p class="ql-block"> 带着问题，我走访了瓦窑滩老户。两种说法：第一种，这里的滩建瓦窑烧砖瓦，供应1600年前的沃野镇建镇；第二种，烧砖瓦供应大约100多年前建附近的场罕不拉庙。到底烧砖瓦供应哪里？</p> <p class="ql-block"> 还是来瓦窑旧址来看看为好。没想到还真有遗存。</p><p class="ql-block"> 瓦窑滩村老户领我来到了村外的瓦窑圪旦。</p> <p class="ql-block"> 瓦窑滩人保护瓦窑旧址的意识非常强烈。</p><p class="ql-block"> 当南方的蒙羊集团把瓦窑滩在宣传材料上说是三国吕布出生地，汉武帝时期飞将军李广战斗过的地方……号称投二十个亿建什么中心时，推土机把瓦窑滩荒滩推出一个个土堆。推到瓦窑旧址时，村民坚决阻拦，成功！</p><p class="ql-block"> 我拍的照片：眼前，瓦窑旧址；远处，推土机推出的一个个土堆。</p><p class="ql-block"> 二十个亿仿佛成了肥皂泡，但瓦窑旧址依然存在，向保护它的瓦窑滩人致敬。</p> <p class="ql-block"> 我们看能找到瓦窑的遗留物不？找到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能像央视10套（科教频道）里《探索》节目中说的，用碳14鉴定一下是哪一个年代的，就真相大白了。</p> <p class="ql-block"> 我经历了一回寻踪“草原丝绸之路”上沃野镇的“小马过河”，非专业地初步考察了它的前世今生。又一次感悟《小马过河》的道理：“既不像松鼠说得那么深，也不像老牛说得那么浅”。</p><p class="ql-block"> 我看到的是：</p><p class="ql-block"> 沃野镇不是前旗旅游部门出示的图片那个样子。根子场中的古城沃野镇现在基本上全变成了农田，但还残留着遗迹。新建立的“根子厂村”是原来根子场地貌的一部分。西羊场还是原来的西羊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苏独仑啊，1600年前北魏时期草原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城镇沃野古城，什么时候能让人看到它昔日的风采？！</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