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 /></h3><h3> 如果我是林依伦,歌词肯定这么改: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又飞回来了。</h3><h3> 我这个人喜爱鸟,喜爱听鸟叫。家中有个南向的露天小阳台,平日就在阳台上放一个盘子,盘中放些小米,再放碗水,为的是吸引鸟来,我好能听见鸟叫。这招儿果然奏效,几乎每个清晨,我都是在鸟鸣中醒来。</h3><h3> 今年5月某个周末,开车去沈阳路经高湾大集,见热闹便下车蹓跶。走到一个贩鸟摊前,看见一大笼子的鹦鹉。这种鸟从头至胸呈桔色,肚子与翅膀由淡绿到翠绿,红嘴灰爪,煞是好看。我心想,养一对儿,岂不可以随时听、随时见、随时赏、随时玩了么?贩鸟人按我意抓出雌雄一对儿。连笼带窝及谷子共计150元。</h3><h3> 我给它俩起名,一个叫高高,一个叫湾湾。高湾买来之意。老曹则称它俩为"小祖宗"。毎日清晨,我对着它俩一边喊着"高高"、"湾湾",口中一边发出"哏儿哏儿"的声音,换水,添食,刷屎盘,乐此不疲。</h3><h3> <br /></h3><h3> 这天下午,在家休息。见鸟屎较多便予清理。哪曾想,再回到鸟笼前时,感觉有些不对,心中一惊:笼中只有一只鸟了!定睛再看,的的确确只有一只!原来是我在淸理完笼中的杂物后,忘记把提起来的那个小门再放下去。</h3><h3> 生气,难过,绝望,无奈。鸟儿飞走就是飞走了,绝不可能自己再飞回到笼子中!</h3><h3> 这时,我脑中出现了一连串的想法:把这只也放了?也许它还能找到那一只,或是再去高湾配一只回来?真沮丧。</h3><h3> 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微信。阳台上依旧是叽叽喳喳的鸟叫,你一声我一声的,忽儿短促的一句,忽儿连声长串。咦?怎么听着不像是一只鸟在叫啊?我竖起耳朵再听,是不是麻雀在叫?不对!不是!分明是两只鸟在叫!分明是高高和湾湾在叫!</h3><h3> 我急忙跑到鸟笼前,见笼中的鹦鹉正在一边高声叫着,一边上窜下跳四面乱转,甚至用嘴啃咬笼子铁丝,一心想要出来的样子。</h3><h3>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四下张望,天哪!那只飞走的鹦鹉就赫然地立在对面人家的阳台栏杆上!正冲着这边叫着,跳着!我既惊又喜,更提心吊胆,生怕它像麻雀一样,见人就一溜烟儿地飞得无影无踪!</h3><h3> 可是,它没有,还是立在那里。既然抓不到,就赶紧拍照吧。回屋取出手机,连视频带照片,OK。</h3><h3> <br /></h3> <h3>笼中的这只听到另一只在那叫,急得上窜下跳。</h3> <h3> 情急之下把电话打给老曹。老曹指示:看如何能把它引到屋里。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把原本靠在墙根的鸟笼挂到了好太太晾衣架上,摇柄升空。接下来,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见到鸟笼,正在对面的鹦鹉箭一般扇动着翅膀直奔过来,稳稳地停落在鸟笼上!</h3> <h3>里一个,外一个,两位像久别重逢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亲昵起来。</h3> <h3> 我则轻轻地、轻轻地,让它们毫无察觉地将鸟笼从晾衣竿上拿下来,再一点点地后退、后退,慢慢地、慢慢地退到屋里,把门赶紧轻轻地关上。而那只鹦鹉就那么稳稳地抓着笼子跟进了屋。</h3><h3> 我坐在地板上,鸟笼就在我的两腿间,笼外面这个只管与里面那个亲热,根本不顾它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手几乎碰到了它的翅膀。我也才知道,没经受过驯养的鸟也有不怕人的。</h3> <h3>有个小插曲。进到屋里,这只鸟便围着笼子转,好像要找进去的门。我帮着把门打开,动作有点大了,小家伙立即飞起来了。</h3> <h3> 把鹦鹉放入鸟笼里那一刻,我乐了。我知道它们俩更乐!</h3> <h3> 鸟笼放回了阳台,一切依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重坐回到沙发里,再翻看开头那个视频。常言道,天高任鸟飞。那只鹦鹉本已出笼,获得了自由,却为了另一半甘愿再进笼,只为陪伴与守候!</h3><h3> </h3><h3> 买鸟时我问贩鸟人:这是什么鸟?答:牡丹鹦鹉。百度一查,又叫爱情鸟。果然名副其实! </h3><h3> 说了你也许不信,我居然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突然顿悟,思想得到升华,心灵受到震撼。</h3><h3> 凡有生命的东西皆有灵性,只是我们不懂。请敬畏生命、善待生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