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尘埃 | 我输给等待,你赢得安排

赤道蚂蚁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一觉醒来,习惯继续听午夜听剩下的歌。</h3><h3><br></h3><h3>昨晚,杨小耀《相对论》。一支白天鹅与黑天鹅的歌。</h3><h3><br></h3><h3>“你有没有发现,早安和晚安同个键输入。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和再见同个音读出。有的人刚刚夜幕,有的人在等日出,我飞过换日线,你那边是几点。人用身体把世界分割,一个叫快乐,一个叫寂寞。整日面对着快乐,却又背负着寂寞。自己追求的幸福却已经忘了。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我,一只白天鹅,一只黑天鹅,只看到前面的光,却忘了背后的黑色,以为对的事情相对却错了。”</h3><h3><br></h3><h3>还是爱情,走起来既寂寞又坎坷。有人倾其一生为她落魄;有人半路摔倒,把心都摔碎到不能再黏合;也有人固执的坚持着,看不到终点,只停留在最初通往海的栈道上。</h3><h3><br></h3><h3>日落下的苍山,还有黄昏后的伊人,背对着稍纵即逝的天光,只差一步,就险些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两个口岸。</h3><h3><br></h3><h3>用以牵手爱情的小手指,被风刺伤后,仅剩下浅薄的疼痛。害怕被忽略,唯有凝眸晨起的青草红花,尔后,滴露为霜。</h3> <h3>百年之爱,太过沉重。青丝凝白,剑魂迷香。厌倦了说等待,有人便拉起长长的暗夜,整宿在被子里打坐。</h3><div><br></div><h3>想一个人,是两个人的无奈,拥抱着是寂寞,背对背却是安慰。清晨的光刷白了夜的光泽,消瘦的膝盖上镌刻着失落悲情的颜色。</h3><div><br></div> <h3>甲对乙说抱歉,瞬间便开启极速离开的班车。</h3><div><br></div><h3>——我爱你,更是恨。</h3><div><br></div><h3>黄胶鞋,白床单,还有那个泥泞的长夜。</h3><div><br></div><h3>你撕下了醉酒的创可贴,枫红了,这场羞愧无边的错过。</h3><h3><br></h3><h3>一碗粥,又凉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2</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或许,我一直都是那个装逼的人。</h3><h3><br></h3><h3>习惯消耗一杯下午茶,此刻,黑苦丁,却不是铁观音。</h3><h3><br></h3><h3>周子琰,《红绿灯》,更加适合北京时间下午3点零一刻。</h3><h3><br></h3><h3>“同样的目的地,可能因为一个红灯,会有不同的路程。有人按图索骥,有人选择了小胡同。走了不同的里程,他遇到场堵车,加速跑却引来车祸。你一路很畅通,最先到达了目的地,却没空欣赏过程。北京纽约,都堵在早晨九点,司机抽着烟,乘客黑着脸,广播嘻嘻哈哈话早间。一天接一年,爱人敌人,随时都可能遇见。一会红着脸,一会青着脸,透过玻璃车窗看世界,每天都在变。”</h3><h3><br></h3><h3>我的宅生活,错过每天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新开业的慢茶,被遗忘的歌吧,还有青柳碎碎的幽静水胡同……它们经历过蝉鸣袅袅的盛夏,而今却只留下雕花窗棂后的芊芊轻笑。</h3><h3><br></h3><h3>我依旧逼迫自己终日忙碌,忘记了早餐吃过什么,忘记了续杯的茶叶究竟被更换了几天几夜。只知道干的活足够多,挣得钱却不够花。这年月廉价的东西太多,容不下的,唯有歇斯底里的抱怨,除此,还有什么能准许争辩?</h3> <h3>我每天空闲的时候,蹲在停车场后院刷黑漆的木桩背后,被强迫着去听对面二高中破旧的广播,那些沙哑的声线,自顾自的传过来,被岁月遗忘的是情节,顺着风刮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h3><h3><br></h3><h3>那个清澈如白水的自己,哪儿去了?我竟然再也找不着了。</h3><h3><br></h3><h3>有人说,我的脸就像天气,瞬间转晴,瞬间转阴。有时候,我会突然转过身趁着没有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双臂发麻,两腿发飘,像极了一株站在风里的芥草。</h3><h3><br></h3><h3>其实,我一直都在思念一个人——那个许多年前的自己。</h3><h3><br></h3><h3>那时候,我用中指在一片沙地上画着圈圈,伸长脖颈唱着小小的情歌,回忆就像莲花下的浮漂,游得越来越绕,过滤得也越来越少。</h3><h3><br></h3><h3>大把大把的时光,就是一碗冷却的草药,它医治了岁月所有的好与不好。与不同的人说再见,再跟不同的人说你好。直到一些复杂的关系,果真亮起了红灯,一场睡梦醒来后,便果果断断地刹车喊停。</h3><h3><br></h3><h3>还好,我依然记得自己是谁。一张棉被下,那个捂出汗的苍老少年。</h3> <h3>我就是想你了,那么固执的想。</h3><h3><br></h3><h3>我似是看到了一架手风琴,还有那个被风吹乱的夏天。</h3><h3><br></h3><h3>此刻,一帧书页,里面写满了我——这首陈远的苦情歌。</h3><h3><br></h3><h3>一张黄叶,顺势飘落,没有情节,只为这场流泪的秋白。</h3><h3><br></h3><h3>黑夜的左手,牵住了白天的右手,没有背对前行,清晨太过简陋,有一个故事,滞留在树冠上边,成了风雨,零落了两顶黑伞的寂寞。</h3><h3><br></h3><h3>我输给了等待,而你却赢得了安排。</h3><h3><br></h3><h3>我依稀看见洁白的月光,斑斑点点地倾洒,摇曳着街巷错乱的轮廓。</h3><h3><br></h3><h3>终是过了在同一条路上走走停停的年纪,那么多次,就只是与一瓶酒相互跌跌撞撞。</h3><h3><br></h3><h3>其实,我一直不喜欢温热的啤酒。黑加仑,或是伏特加,只要装在透明的高脚杯里,冰镇过后,都是没有人敢于尝试的恍恍惚惚。烫金滤嘴的香烟,吝啬稀缺的珍奇拼盘,被吉他随意弹唱的轻微时光。</h3><h3><br></h3><h3>遗憾的是,我再也回不到了一段纯情的过往,当有人身穿华服粉墨登场的刹那,我到底还是想起了一个人——欲盖弥彰的青春深处,那个妖艳的黄胶鞋,托举出来的华丽木偶。</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3</h3><div><br></div><h3>很多年前,我的被窝里,除了我自己,还有一把能吹出海风的口琴,它是专属青春的冰火情人。</h3><div><br></div><h3>我一遍遍地听它吹绿了繁花似锦的阳春,又一遍遍听它吹白了恍若幻境的千山暮雪。</h3><div><br></div><h3>这是我们的长情告白,一道成长,通往慢慢衰老的路径上。阳台的花架下,轻轻柔柔的小花,厨房背后虚虚实实的牵牛,只是黄昏太深,我看不见太多的缱绻,只是听到了那么多太过呆板的情话。</h3><div> </div> <h3>还好,我曾经那么真实的爱着一个名叫自己的人,爱不到绝望,也爱不到心酸。经年之后,我依然在这里,聆听这段更懂我的苏白浅夏。</h3><div><br></div><h3>没有对白,只有海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