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因母亲大病初愈,不便远行,我和姐姐代父母回重庆祝大舅八十大寿。</h3><h3>82年我们姐妹俩没有父母的陪伴,结伴乘坐东方红5号顺江而上回重庆老家过暑假,我们姐妹俩再次结伴回重庆已是36年后了。</h3> <h3>6月30日我们在沙坪坝给大舅过了个热热闹闹的生日。</h3> <h3>这次见了好多耳熟但从未谋面的亲人,可能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初次见面竟没有一丝陌生感。</h3><h3>当听到余家叔叔拉着我的手说:"这么多年,你妈妈在外不容易啊"时,我的眼泪终是没忍住,刷地流了下来。<br /></h3> <h3>我这次回来,就想着一定要去妈妈的出生地看看。</h3><h3>吃完寿宴,大舅小舅顾不上休息,带着我们一行十多人浩浩荡荡去往童家溪。</h3> <h3>童家溪同兴老街就是大舅小舅妈妈的出生地,它位于北碚区南部,嘉陵江西岸,是当年合川、北碚到重庆的水码头之一,在以水路为主要交通的年代,也算是商贾云集的水陆重镇。</h3> <h3>如今,老街已不复当年热闹,但依然保留了水码头场镇的各种特色。</h3> <h3>老街上也看不到多少行人,那一大群人都是我的家人们。</h3> <h3>在妈妈小时候走过的老街上走走,两个生命的轨迹隔着时空在这里重叠,感觉沧桑的老街一下子变得温情满满。</h3> <h3>听凯渝老弟说这两个棵古树间的场坝原有一个大戏台,他回老家也不过寥寥数次,估摸着是听我外公说的。</h3> <h3>随着时代的变迁,交通的发展,老街日渐衰败了下来</h3> <h3>随处可见这样垮塌的老屋</h3> <h3>随处可见这样的老树</h3> <h3>小水井。据说还有个大水井,很遗憾这次没看到。</h3> <h3>再放几张老街的图片</h3> <h3>水岸边特有的石柱铁链栏杆仿佛在告诉人们水码头曾经的繁忙</h3><h3><br /></h3> <h3>传统的巴渝场镇,茶馆是标志性风景</h3> <h3>茶馆的窗外就是静静流淌着的嘉陵江</h3> <h3>在这里,你能感觉到安静和闲适,这里的生活与繁华无关</h3> <h3>我左手边绿色房门的那套屋子就是曾经的老屋,只不过在60年代易主时不是这样的砖墙材质,据说81年嘉陵江发大水,淹到了门把手的这个位子,房子被后面的主人翻修过的。</h3> <h3>听舅舅们讲述着那些久远的故事</h3> <h3>说说妈妈当年离开家乡的故事吧。</h3><h3>外公解放前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做过苦力、水手等等,虽没多少文化,但水码头长大的年轻人还是算见过世面的,他甚至贩过枪支大烟,也赚到些钱,因不善于理财,对时局和未来也没有判断和规划,外婆解放初期病逝时,家里竟穷得揭不开锅了,那年大舅12岁,妈妈9岁,小舅6、7岁。</h3><h3>大舅小舅留在重庆幸好有余家舅舅(原本同外婆姓郑,后因父早逝随母改嫁到余家)接济。大舅中学毕业后,哪怕成绩优异,也没钱读大学了,只能读不花钱的中专,后分配到西宁工作,后调到兰州,再后来调到重庆附近的小县城长寿,退休后才回到重庆。80岁的大舅一生好学,现在每天还在学英语。</h3><h3>小舅16岁去云南当兵,后去读军校,再后来被部队派去贵州做军代表,78年转业回到重庆。</h3><h3>外公实在没办法再养一个女儿了,只好把9岁的妈妈托付给宜昌的大舅倌,也就是妈妈的大舅。妈妈后来去当阳插队,和爸爸结婚后调到潜江工作,再后来调到沙市工作直到退休。</h3><h3><br /></h3> <h3>我和姐姐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感慨,一个家的妈妈不在了,家就散了。</h3><h3>爸爸和妈妈的情形很像,只不过早逝的是爷爷。婆婆解放前开茶馆开旅店,解放后不让做生意了,也就没了收入来源,靠着以前做小生意攒下的钱,供爸爸读完了大学。</h3><h3><br /></h3> <h3>无论岁月变迁,乡愁-这种朴素的情感,都是世间吟咏喟叹的永恒。</h3><h3>现今的人们依旧在挥洒着乡愁,找寻着自己的根,找寻着心中的向往。思乡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家了,也是心中的一种向往,心中的幸福所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