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语嗑瓜子

清闲尘梦

图片：网络原图

文字：清闲尘梦

很多时间段，心在寂静时分，会怀念一场动人的故事。那些远去的情节，瓜子般零零碎碎，却又像一朵朵的小菊在水里，静静舒展。想起，或心生温柔，或遍身感伤。

这是由情绪牵引的梦境，幽远而怀念不已。而有些不经意的细碎，也会是撩人情绪的。譬如闲闲的时光，嗑一把瓜子，也会生出许多想法来。

装瓜子之碟，椭圆，微绿，凉凉的。碟中瓜子，随性，散漫。在重重叠叠的压挤中，到底也失却了畅意。我微微一怔，笑。想起了瓜子的前身：向日葵。那是一种沉默的爱，面对阳光，始终如一的坚持。

这多少影射某些人的感情。这种似是而非的相似，是执着，是漫长，是距离，是无悔。

想到一句：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想想，令人很感动，也很愁人。如果，在对的时间遇了对的人，漫长的等，长久的坚持，终是无悔。若在错的时间遇了对的人，那怕仰面微笑，不动声色。有谁，了解真正花蕊背后暗藏的忧郁？有谁，知晓叶下波动的涟漪全是伤痕？

这就是光鲜表象。走进去，越来越潮湿，越来越幽深。有时连那些旧旧的声音都停滞，而有些人还陷下去，不肯回身。

梵高的画，也如此。他着意于真实情感的再现。也就是说，他要表现的是他对事物最狂热真挚的感受，而不是他所看到的视觉形象。《向日葵》，就如此。仿佛是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不仅散发着秋天的艳丽色彩和成熟饱和，而且粗狂却又细腻地表现对生活的热烈渴望与顽强追求。

但结局，终归是短暂的。唯有美是永恒的。犹如那些失去的记忆，永远光华在流年的水域，仿佛从不曾离去。

扯远了。许多遥想的日子，是诗意远方，仿佛无法触及，而现实的生活，却是平凡的日子在过。就如此刻，我坐在沙发，不急不缓的嗑着瓜子，咀嚼着细碎。看无聊的电视剧。瓜子是五香味，裹在小小壳里，要有耐心剥开，用心去品尝，才知其中之味。这，也是另一种现实。

其实，关于瓜子，还有一段小插曲。那时在校，所有同学都热衷嗑瓜子，经济实惠，又是聊天的绝配零食。也曾，以一百粒瓜子为限比赛，我还夺了亚军，也算不错的成绩。呵呵。只是那些时光，一天天旧下去，成一座回忆之城。

嗑瓜子，还另有隐意。几同事余后聊天，若只是静静的讲话，到底是沉闷的。一些磕瓜子的细碎声音，是可以打破沉闷的。当然，也可以是暗藏玄机的：遇了你不悦的话，遇了你不愿回答的问题，你可以只做听众，随意的嗑瓜子，掩了不悦，又令情绪，随了瓜壳去。多好！

也曾，去拜访一位老板。我不抽烟，不喝茶。于是，他随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罐瓜子。他说：对来的客人，烟，茶，瓜子，总有一样，可以适合你。有点武断，但想想，又有道理。随笑之，算是默认。我们边聊边嗑瓜子，最后，被他的才华，精明，随和，折服了。

想想，原来嗑瓜子，可以是如此动情，也可以如此蓄含深意的。

写文字，有时也像嗑瓜子。其实那些词句安静的坐在那，并没招惹谁。只是我喜欢，将它们像瓜子一样放在指尖，随意摆放。或慢或急，或用或弃，任我高兴。

对精通文字，或对文字爱好的人而言，我如此处置有点过分，但又想：以喜欢的方式陷入，亦是一种率性的真！

其实，这般零碎的嗑瓜子，滋生了如此多的想法，或许，这是情至深而生，入了骨髓，不能自拔。到头，自己都迷惘了：不知是人老了？还是时间旧了？

就像孤独时，溶入喧嚣的人群。别人的故事与我无关，我与别人，也无关。但我需要，一种本已存在的梦境。梦里月光下的向日葵，遂了月色，无限蔓延，轻扯一场虚实相溶的醉意。

罢了。梦周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