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父亲于1930年出生在这个小山村,清朝科举制度时代,这里考中了一名举人,举人也是这个地方的一个荣誉代号,这个村子由此得名举人山一直延用至今,我是六十年代出生在这里的,这片土地养育我长大,我也在这片土地上刻下了记号,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模糊,今重回故地,站在这里看看父亲生长的村庄,看看父亲永久的故乡,再看看父亲遗留下的工具勾起了我的回忆:</h3> <h3>这是我的父亲亲手打造的喂牲畜的石槽子,一米半长,六十公分宽,槽深足有四十公分,重量差不多三百斤,曾经听父亲讲,这是他在一里多远的一个深沟里打制好以后,又叫上四个人抬回来的,是喂牲畜的最好器具,可见父亲做什么事都要讲究质量。</h3> <h3>这是我国古代普遍都用的量具,是称量体积用的由木头制成的器皿,小的叫升,大的叫斗,它们的大小换算是:一斗的数量等于十升的数量,我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做绿豆粉的人,很多乡亲们都拿着家里的绿豆来和父亲兑换绿豆粉条,这个工具天天都要用到,看到了这个工具不由的写下这句诗:父亲巧做绿豆粉,十里八乡都闻名,天天都用斗和升,升斗量具今尚在,无法找回做粉人,回忆父亲做粉苦,养育之恩未弥补,如果人生有来世,还让你做我父亲。</h3> <h3>我看到这一副石磨,仿佛看到了父亲高大的身躯和无法想象的力气,他是村里个子和力气最大的人,外号大个,听村里人讲他能背300多斤重的草,最值得回忆的是这副石磨,六十年代初,这里没有电,做绿豆粉首先要把绿豆磨成豆浆糊,全靠人的力量,父亲每天早上5点起床推磨,一推就得一个多小时,天天如此。文革后期,父亲的绿豆粉小作坊被划为资本主义,人们也再吃不到父亲的绿豆粉了。</h3> <h3>2016年腊月初四,父亲丢下了他的爱人和儿女们走了,在举人山生活了87个年头,也在举人山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做了他永久的故乡,父亲热爱家乡,热爱劳动,永远没有离开举人山,写到这里我的泪珠打湿了白纸……</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