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和父亲

小菜鸟

<h3>夕阳穿过残缺的土窗</h3><h3>被简陋的窗棂分成三道</h3><h3>正好落在灶台上</h3><h3>在灰暗的土屋里</h3><h3>灰尘在光束中漂浮</h3><h3><br /></h3><h3>撸起袖子的母亲</h3><h3>在炉灶前默不作声</h3><h3>双手缠着新晒的稻草</h3><h3>好像有理不清的心绪</h3><h3>眼底烧着炉子里的火</h3><h3>早稻的饭香溢出门外</h3><h3><br /></h3><h3>坐在门槛石上的父亲</h3><h3>抽着一根长长的烟斗</h3><h3>向天空吐出烟圈,一个又一个</h3><h3>巴不得把一天的劳累从身体抽出</h3><h3>他一低头</h3><h3>我就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重</h3><h3><br /></h3><h3>我的母亲和父亲经常这样</h3><h3>相隔很近又好像很远</h3><h3>但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出奇的默契</h3><h3>"家"就像一个无形的扣</h3><h3>把他们的心紧紧扣住</h3><h3>母亲的一声"老柴头"① </h3><h3>就能撬动父亲嘴角的烟斗</h3><h3><br /></h3><h3>① 注释:在我们农村人们习惯把"老树头"叫做"老柴头"。我母亲从来不叫我父亲的名字,总是以"老柴头"来称呼。</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