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李传生

情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七日下午四点，与上中班的同事交接完班，我迈着急切的步子向车间大门走去。 参加省冶金厅直属机关团的工作巡查组十天，昨天傍晚才回到厂里，今天本应休班回家看看父母，但我的电工师傅因家中有事，急需他回去，人手打不开，班长只好安排我先顶着值班，那时虽还没出徒，但值值班是常有的事。正当我走到车间大门口的时候，十吨电炉刚送电时发出的轰鸣中夹杂着几个人的呼喊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我们的电工班长王鸿亮带着徒弟沙同亮等几个人向车间侧面一个天車梯子跑去。抬头一看，原来是我们新安装的、在大连重机存放了近二十年的、从苏联进口的一台虽新犹破的五十吨天车，吊着刚刚出炉的一包钢水停在那里开不动了，如不尽快查出故障，钢水极可能凝固在钢包里面，造成重大生产事故。见此情景，我掉头也向天车跑去。顺着二十几米高的天车轨道爬到天车上面。几个同事都在忙碌着查找故障，因这台车的线路布置和电器件大都是苏联的，与我们国产的不一样，故障真还一下子查不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钢水的温度也在下降。大家正在心急火燎的时候，只听王师傅大喊了一声：＂先强制运行，把天车开到浇铸区再说＂，这个做法虽是违章，但这在当时是避免重大损失的最好选择。王师傅指着一个接触器说：＂传生你用脚蹬着它，先把大车的电送上，开到浇铸区把钢水浇出去再说＂。说完他仍低着头继续在配电柜上查找故障。配电柜与天车上面的小车道轨之间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空间，勉强能站着一个人，一只脚踏电磁接触器使不上劲，只有反手抓住小车道轨才行。就这样在电弧炉震耳的轰隆声中，冒着浓浓的刺鼻黄烟，天车一点点向浇铸区 移动着。我聚精会神的盯着脚下的接触器，唯恐踏不紧而断电。突然感觉抓道轨的手有点异样，回头一看，吊着钢包的小车轮子已轧到右手指上，我惊叫一声快速将手抽出，眼见三个指头的筋似弹簧一样弯曲的拔了出来。身体顺着小车行走方向，跃过正在低头检查故障的王师傅翻到了平台上，单膝跪地，左手紧握着血肉模糊的右手腕，这时王师傅还不知就里，喊了一声＂闹什么＂！但当他看清我如此情况时，一步就跨到我身边，大声的喊着＂快爬到我背上，背你下去。＂这时几个同事也围了过来。从天车上面背下个人来谈何容易，从驾驶室到天车上面只有一个四十公分的方洞，一个约二米高垂直的梯子，然后一个约二十多米的斜梯下到地面，背着人是无论如何下不去，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我举着血淋淋的右手，左手抓着梯子一步步的下到地面，然后向车间北大门医院的方向跑，並向站在旁边楞着的工友喊着，＂快去捡着我轧掉的手指＂！王师傅及其他同事追上，强着背上我，无奈从厂区到医院有一段较为陡的斜坡，平时空身走上去都有点气喘吁吁，现在背着个人就更跑不动了。我受伤的手臂搂在王师傅脖子上，鲜血不断的随着他步伐的节奏甩到他的脸上、眼镜上。跑了有三十多米，他实在跑不动了，准备让别人接替。其实还真不如下来自己跑的快。从背上下来后，仍然用左手握着右手腕拼命的向厂医院跑去。

　　由于建厂时间短，厂医院实际上就是个保健站的水平，医生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决定赶快送肥城矿务局医院，当用担架抬岀包扎室上救护车时，院子已站满了人，只见炉长吕波气喘吁吁跑来，把用长皮手套包着三支血肉模糊的手指交给了随去的医生。这时我抬头不停的向人群中张望着，站在救护车旁的厂领导徐磊见状，大声的喊道，＂建春来了没有？快找一下张建春，叫她一块去医院。＂徐磊的儿子徐曙光、张建春我们都是高中的同学，我与建春正在热恋阶段，再说建春的父亲也是矿务局医院的外科副主任，他这时让建春陪我去医院用意是很明白的。不一会建春也跑来上了救护车。

　　从当时的肥城阀厂到矿务局中心医院约三十公里，要是现在不用半小时就到，可那时厂里唯一的救护车是用旧跃进车改装的，路上不出点故障就谢天谢地了，关健是当时的唯一一条去医院的路，虽说是省级公路，但由于其间全部穿过矿区塌陷地带，用矿渣 临时修补 的路面坑坑洼洼，时速有二十几公里就不错，剧烈的颠波和晃动，更加剧伤痛，那时年轻气盛，虽痛的大汗㵉漓仍咬牙不喊。建春不停用纱布给我擦着汗，同去的护士也是高中的同学叫吴宏，手里托着用消毒棉纱抱着的三个血淋淋的断指，也束手无策安慰着说：传生，再坚持一会，止痛针已打过三次了，再打对大脑容易造成损伤。同去的外科大夫孟健不时的按几个穴位，说可以止止痛。就这样，在大家焦急中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肥城矿务局中心医院。大概厂里巳打过电话，车刚停下，外科医生和护士就将我扶上了担架，张建春哭着将她知道的过程向她父亲大体讲述一下，在外科急诊室一位护士碰巧是我的同班同学牛汝兰，她用剪刀剪开了负伤右手胳膊外边无法脱下的袖子，张建春的父亲、外科张副主任与几位老大夫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将我推进了手术室。刚进手术室的门就听到几位熟悉的声音喊着＂传生＂，睁眼看原来是在手术室担任麻醉师和护士的，我的同班和同位同学徐军、赵钦娥。我努力的苦笑一下，他们急忙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去忙着手术的准备工作。很快徐军就说，别怕！睡一觉手术就完了。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指针在6：10分上，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说话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赵钦娥站在旁边，我想起来了，我在手术，忙急切问，怎么样？手指头接上了吗？赵钦娥眼睛直直的看着不远处正在讨论的几位大夫，不回答我的问话。不一会大夫们走过来拿起我的伤手摆弄了一会，我又急切的问赵钦娥，怎么样？接上了吗？她仍然不回答，也不看我。突然我看到她眼里充满了泪水，我瞬间明白了。果不然，一位戴着口罩的麻醉师贴近我的脸说，传生，再坚持一会。原来是另一位同学陈秀玉接了徐军的班，又扭头看了一下表，己十一点半了，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后来得知，张副主任邀请了包括外科主任在内的几位权威外科大夫尽全力做接指手术，但苦于当时这个医院还没有显微外科，最后终没有将所有血管接通，为能保住姆指和食指这两个关键的手指，不得已将没有接活的三个指头去掉。而手术室里的这几位同学及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张建春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陪伴着手术后亲自将我送到病房。

当再次从疼痛中醒来时已经在病房了。同病房是位老同志，因公将腿摔断了。震耳的呼噜声充满了不大的房间，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估计也就是三、四点钟。不仅仅受伤的右手，而是整个右臂痛的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要命的是这时又想小便，实在忍不住了，就一个人摸索着起来，就着走廊的灯光，找到鞋，披衣去外面找厕所。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这时变得如此艰难，待小解回到病房时，衣服已被汗水浸透。过了约一个小时，终于等来了医生、护士们走路、说话的声音，同病房的那位老同志也准备起床，闲聊中得知姓程，是医院的工会主席，在骑车去大封矿参加整党活动途中，被撞摔断了腿。也可能是缘份，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以后我们竟成了亲戚。

病房外走廊里人们的脚步和吵杂声越来越多，我除了疼痛外，心里有着一个强烈的期盼，期盼着一个人的到来。我与她上学时是一个班，下乡时在一个公社，工作后在一个车间，同一年入党，同一天入厂。就连这次工伤后的抢救也麻烦了她的父亲。许许多多的巧合演化成了缘份。虽说我们恋爱了一段时间，年龄也不小了，而且她与我在下乡时已是大队支部书记和公社党委副书记，但那时厂规在学徒期间是不准谈恋爱的。所以一直没有公开。我目前是处在人生的一个大转折点，右手的伤残已成定局，肯定会影响到今后的工作、生活等一大堆不可预见的事情。原本水到渠成的婚姻也出现了不确定性。

张建春仍然坚持着隔一天从厂里骑四十多里路的自行车赶到医院，在家里给我做好可口的饭菜送来，擦脸、洗脚、洗头等凡我不能干的事情她全包揽了。一个星期下来，整个人都瘦了好多，对她除了感激还有内疚，如此发展下去又怕拖累和难为了她，本来我的家庭和其他条件就不如她好，而我那时也仅仅是一个刚进厂不到二年的学徒工，也看不出将来有什么作为和前途。又出现了这么个现状，也不知道她的家长是什么态度，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悬着的心逐渐落了下来。

　　手术后的第三天早上九点左右，一位年轻的大夫来给我术后第一次换药，渗出的血水已干涸，纱布全粘在一起，本应先用蒸馏水湿润一下再揭开，但这位刚到医院实习的工农兵大学生他省去了这个工序，直接撕开纱布，每撕开一层我就痛的出一身大汗，待到全部纱布揭完汗水连毛衣都湿透了。残缺的手掌祼露出没有皮肤包裏的鲜肉，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年轻大夫用吸满了酒精的棉球直接擦洗起伤口，剧烈的疼痛使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旁边的病友老程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出了病房。在大夫刚刚重新包扎完伤口时，张副主任忽然推门进来，脸色非常严肃的询问了一下换药过程后，很恼火的大声斥责这位年轻大夫，並不容置疑的命令马上解开纱布，用蒸馏水重新冲洗伤口，以防酒精将鲜肉烧坏。事后老程说，"我与张主任共事多年，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真动感情了"。原来张副主任是他叫来的。在以后住院的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到病房里来坐一会。並时常带些报纸上刊登的人残志坚等人物励志的事迹拿给我看。他的七个子女中那时有五人都是矿中校友，对我都很好。一周后待我能到处溜达时就成了他们家蹭饭吃的常客了。

那时医院管理很严格，不是危重病人是不设陪人的。牛汝兰那时在这个病房当护士，经常轮班守着外科病房大门，不到探视时间外人是不允许进来的。起初来看望我的大都是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和少数工厂领导、工友，只要不影响医生查房，一般这位老同学都能放他们进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看望的人越来越多，这就难为了牛汝兰，放他们进了来吧就违反了探视制度，不放吧又碍于同学面子，尤其是那些蹬自行车或者步行来的工友、同事、下乡时村里的朋友，好不容易找到医院，不让见个面，肯定吵闹，每当我在病房里听到那纯正的淄博女高音与别人吵架时，我就想又给牛汝兰找麻烦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同病房的的老程知道今天又会来很多人，为提供病房空间就回家了，因今天不查房，一大早厂里就来了一大帮工友，宋桂成、汪培杰、李克、吕波、李建忠、胡宝民、刘勇、赵万胜、李如刚、李恒利、魏培训、韩树宝以及我的电工班长和师傅带来几位电工班的师兄弟，不大的病房挤满了人，大家关切地问候着，又回忆起发生事故时紧张又可怕的场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生是在这里吗？＂大家回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个子不高，头上围着一条浅蓝色围巾的女同志，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我忙惊呼到：刘老师！是我小学时的班主任刘秀英老师，因她不会骑自行车，步行来到医院。她几步走到病床前，盯了我足有几秒钟，才用心疼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住院几天来，在父母面前都没掉泪的我，这时泪水花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把我在别人面前装出来的刚强和乐覌全都冲刷的一干二净。工友们见状都纷纷告辞了。那天我们聊了许多许多。后来她又用她带给我的铅笔和田字格作业本不厌其烦的督促用左手练习写字。

在住院的四十一天期间，与上百位的朋友、同学、同事相聚。尤其是在矿务局机关和附近工作的同学，几乎天天有来病房坐坐的，他们的关心和鼓励，是我在那一段艰难时期的精神支柱。整整四十年过去了，每当闲时，经常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时如果没有父母的关爱，没有工厂领导工友们的鼓励，没有老师同学的安慰和激励，没有朋友们的期望，尤其是我的命中贵人张建春及一家人对我的不弃不离及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也就没有我后来的事业和仕途。之所以在以后的四十年里，只要这些朋友、同学、同事找到我，而且我能够帮他们解决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因为一颗感恩的心仍在跳动，一颗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的心仍在跳动。（初稿完于2018年6月27日）

2018年7月4日定稿

李华：@李传生 您好，当我读完您的浅相遇，长相思，终难忘已是泪流满面，非常心痛，终于明白了您负伤的原因。我非常佩服您的勇敢无畏、顽强与豁达的精神，您永远是我心中值得可敬可爱的班长，建春更是我可爱可敬可亲的好姐妹，我为您和建春患难见真情的爱情点赞，祝您们永远幸福安康！长长久久！祝好人一生平安！

齐建设：@李传生  昨晚含泪看完你受伤的经历，已是零点三十多分，今天到现在才有空(孩子们刚出去)写几句。40多年前去医院看你，真是壮着胆子去的，不敢看，但见到你时你的勇敢、坚毅着实令我敬佩。敬佩一直延续至今，对你的坚强的毅志品质，卓越的领导能力，你是我们全体同学的榜样！真心的为有你这样的同学和群主感到自豪！你的成功也有建春的功劳和对家庭的奉献，在这也祝福你和建春幸福安康！

张明霞：@李传生 刚拜读完你的美篇，非常赞同同学们对你的评价![强]

不再重复了！只能说你的家庭的美满，亊业的成功都与你从小养成的高度自律是分不开的，就是在迷茫低谷时也能快速拨开雾云见太阳，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不愧是我们同学的榜样和偶像，让人敬佩的自叹不如!为能有你这样的群主及学生领袖而感到自豪!

你的成功是必然而不是偶然，为你真诚点赞[强][强][强]

王萍：@李传生 看了你写的文章，很感动！坎坷的经历，使你坚强、豁达，成就了自己的事业，并得到上天的眷顾给了你一个美丽善良的爱人和幸福美满的家庭，祝福你们一生无忧无虑，永远事事顺心！

孙桂君：@李传生 看完你受伤经过，真心为你难过，心疼，也为之感动，对你坚强的意志，建春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非常敬佩，我为有你这样的学友，工友，乡友而骄傲，在这里我祝您及家人，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宋玉忠：@李传生 可歌可泣，不幸的遭遇，万幸的收获，爱情💏 。传生坚强，自强，毅力，骨气。奋进！中国🇨🇳 好男人。建春伟大的女性！祝平安健康幸福快乐！万事如意！@宮秀丽@刘克立 @竹林听雨 @刘国华 @赵桂英 写的真好[强][强][强]

吕成元：看过传生的故事仿佛又回到四十多年前，干过生产的同学们会体会到当时事故现场的惨烈和恐惧，这起严重的违章责任事故的受害者确落在了一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一个非常优秀积极奋进的年轻人头上，回想起四十多年前传生住院时的情景和看传生当时用左手学着写字现场，至今都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正是他的勇敢、奋进、努力才获得了同学同时们的尊敬和喜爱，才获得了今天的不菲的成就。

看完你写的“故事”我有几晚上在连续的过幕，回忆起你住院时的好多事情，受伤后的四十多年你踏踏实实的并且充满信心的走过来了，但总的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四十多年你走的步伐既轻轻松松，又非常的艰难，可以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付出应该是巨大的。所以更要珍惜以后的生活。还有很多话可以借你的故事写出很多感受。

李卫东：👍传生 齐鲁大地 肥城矿中 传奇学生 唯有传生 上学时代 学生主席 上山下乡 大队书记 参加工作 競競业业 发生工伤 伤其筋骨 刻骨铭心 意志品质 得其历练 人格魅力 俘其芳心 成就一段 爱情故事 家庭美满 事业辉煌 光彩人生 群主传生

周玉凤：@李传生 含泪看完你断指纪实文章，深受感动，对你坚强的意志，豁达的性格，乐观向上的态度为之佩服，是我们学友、乡友、工友学习的榜样，你是一个不幸的人，也是一个有幸的人，结识了浓浓的同学情、工友情、不离不弃的夫妻情，为你点赞！祝您全家幸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郑喆：@李传生 从不为之，此文为之动容。想起当时去医院探视，已记不清你是用哪只手写出的我的名字，止不住泪流满面。坚强、乐观、豁达，善良成就了你今天的人生。一生的同学，一生的益友，一生的榜样，祝福你和建春健康平安幸福。

刘克立：关于传生的回忆文章，初稿之前初读过。这次重读，特别是他受伤过程的细节描述，仍然让我感到锥心地疼。我也在煤矿一线工作了几年，许多事故也历历在目，惨不忍睹，这类情景往往不愿回顾。

回想当年，我们曾一起打球，一起训练，一起参加运动会。也曾一起结伴而行，一路往西，步行半天，有说有笑地各自回家。多么美好的经历！ 听到传生受重伤的消息后，我和宋玉忠同学从查庄矿骑自行车专程去医院看他。那个年月咱才多大呀？刚工作没多久嘛。当在病床上看到传生真实的伤情后，我们沉默了。才这个年纪就受这么重的伤，今后该怎么办？......我们都不愿再往下想，心情都很沉重，我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传生十分镇定，丝毫没有流露出悲伤的情绪，反而劝起我们俩来，他的常人没有的坚强意志感染了我们，真让人佩服！在回家的路上我俩谈起传生在医院的表现，有一个共识：在这样的年纪遭受这样的挫折还能那么镇定，那么坚强，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传生同学优点很多，事业上有不凡业绩，至今还在企业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在此仅以亲身经历谈谈他在人生低谷中卓而不群的意志品质。

韩秀珍：@李传生 含泪看完纪实美文，通过文章才真正了解了造成手残的过程。传生好样的，没被灾难击倒，反而成就了你以后事业的辉煌，赞你！

梁绪生：（7）情竟有着如此柔情的吻合，‘’浅相遇、长相思、终难忘‘’这九个字是对往事的追忆，也是传生真情实感之流露。浅、长、终贯穿于（7）与情之间，读过使人感慨！感慨！感慨至深。迪鹏读过为之动容，宫秀丽为建春一家对你的爱而点赞，我佩服你的敬业精神与内心的强大和坚强。

赵钦娥：四十年前的往事令我记忆忧新，那天我正在接班，外科医生送来一张通知单，病人李传生、手术名称　，手外伤截指再植术，我急的问那个医生，李传生？医生回答是张主任的......当时徐军正准备下班，一听是同学他没走，一会外科医生推你进手术室，我和徐军围到你身边，看到你面色腊黄痛苦的呻吟，徐军说传生，不要怕一会就好，我们一起把你抬到手术台上，徐军为你打上麻醉，我给你输上液体，张主任和我院医术最高的医生全部到位，手术开始了，主任医师，麻醉师，护士各负其责，都一心想给你接活手指，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时间慢慢过去，整个手术过程我，徐军，陈秀玉，一直在你身边，手术中的基础护理是徐军帮我为你做的，手指缝好了，我们每个人都等待着奇迹出现，一次，一次的实验，都沒见手指充血......张主任又和医生们商量下一步手术，陈秀玉说，徐军我在这里，你回去吃饭吧，过了一会你醒了，你问我手指缝好了吗？我无法回答，只是忍着不能掉泪，陈秀玉又给你加了一次麻药，你睡着了。当时我院的显微手术，及医疗器械都不是很強，但是张主任和外科医生真是尽力了。手术结束后，我和陈秀玉护送你去病房，回来的路上我俩都哭了。传生你很坚強度过了难关，你是一名德才兼备的好领导，更是一名懂的感恩，善解人意的好丈夫。

2018-07-11

吴宏：传生你好！我看到你写的回忆你受伤的经历或治疗过程，你的记忆真好，亲身经历记的清清楚楚，看到你写的文章我想到当年我们参加工作年限不长，工作经验不足。你受伤时我正在值班我和外科孟大夫把你送去中心医院，我手拿着你受伤手指心理一至心疼，快到医院找专业大夫给接上。我下车直接去找张叔(你岳父)，我在中心医院学习在外科认识张叔，找到张叔说你受伤了能不能直接去手术室不通过门诊专抓紧时间想争分夺秒，后来张叔到门诊看你去了，采取一切急救措施进行消创手术。

陈秀玉：老班长你的回忆录写的真实感人。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泪水流了出来。转眼间四十年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你当时非常坚強，扎上止血带的上肢是非常难受，非常痛苦的，可你很好的配合医生坚持了下来。可由于当时医疗条件的原因，最终也没有达到我们理想的效果，只能含着泪水遗憾的把你送回病房。

老班长我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希望能看见我们的同学，可又很怕在我工作时碰到同学。在工作中也碰到过好几个同学，心里真是很难受。

祝老班长全家幸福，快乐，健康！

刘秀英：

此作耐人回味。

纯真的爱情让人羡慕。

坚强的毅力让人钦佩。

赞建春的伟大！

丁维宁：写得太好了！一气读完，很感慨，经过特殊年代特殊环境的磨难，任何困难都不在话下了，是坚难经历更是精神财富。后辈们再也不会有这种经历了！ 

[玫瑰][玫瑰][玫瑰]

王朝伟：老大哥，我从其他朋友那里转来你写的回忆录＂情＂，看后非常震撼，你在搞煤炭的朋友圈口碑一直很好，无论是大集团还是民营洗煤厂对你都很敬佩。只知道你的手伤了，但不知道缘由，也不好意思问，今天看到才知道原因。才知道你20多岁还没结婚就伤着了，我佩服你坚毅的性格，我也偑服嫂子的品质和眼光。不易啊！今天我让你弟妹也看了，边看边掉泪。她说你要不介意的话她就转给她的朋友也看看。不说了，如来太原一定见面聊聊。

魏振武：李处：朋友转发的你的故事，真感人，这就不难理解你做人做事都这么成功。二十多岁就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还能做到事业、家庭都这么让人羡慕，不容易，不简单，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