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绍兴,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蕴的古城。生在这片水土的若是男人代表,便是徐渭,满腹才华放任自流,心是已灰木,身如不系舟。1521年,徐渭生于浙江绍兴府。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给自己取名字:徐文清、田水月、漱老人、青藤道人。。。。。。当然,有名的还是徐文长,</h3> <h3>郑板桥说:"我是他家门下狗"。</h3><h3>黄宾虹说:"他三百年无人能及"。</h3><h3>齐白石说:"恨不能早生三百年,为他研磨理纸,哪怕他看不上我,我饿死在门口也不走"。</h3><h3>可谓是爱的深沉。</h3><h3>然而他的一生却是:</h3><h3>一生坎坷,二兄早亡,</h3><h3>三次婚姻,四处帮闲,</h3><h3>五车学富,六亲皆散,</h3><h3>七年牢狱,八试不中,</h3><h3>九番自杀,十堪嗟叹!</h3> <h3>徐文长是诗人,他是画家,他是书法家,他是军事家,他是历史学家,他的一生却很不幸。他虽然有着强烈的功名事业心和报国愿望,却连举人也不曾考取,中年因发狂杀妻而下狱七载,晚年靠卖字画甚至卖书卖衣度日,终于潦倒而终。 </h3> <h3>徐文长平素生活狂放,对权势不妩媚。当官的来求画,连一个字也难以得到。在当世凡前来求画者,须值徐渭经济匮乏时,这时若有上门求画者投以金帛,顷刻即能得之。若赶在他囊中未缺钱,那么你就是给的再多,也难得一画。实在是一位性情中人。</h3> <h3>徐文长的"狂"是两种不同内质的体现。一种是才子的狂,一种是疯子的狂。才子一般都会有些狂,如诗人李白。狂,是才气膨胀的结果,是成就感难以抑制的发泄。徐文长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文学艺术大家,用现在的话说简直就是"全能型"文艺跨界人士。但他成就再高,在当时也只限于他所在的小圈子,博得几个知音欣赏而已。</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另一种狂,是他在胡宗宪案之后,害怕受牵连,精神极度紧张导致崩溃,采取斧击、穿钉、碎肾等手段自杀,"九死而九生"。这是一种狂疾,日后受刺激又多次复发,并因此误杀继妻,酿成更大的人生悲剧。这种狂与思想、性格有很大的关系,但主要是一种生理上的病态。在这点上,他与后来的荷兰画家梵高有相似之处。</h3><h3><br /></h3><h3><br /></h3> <h3>历史选择了青藤书屋,青藤书屋选择了徐渭。四百余年过去了,今天,当后来的造访者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走进青藤书屋时,夏日雨后的浓荫正掩映在一排花格青石镶嵌的窗槛上。</h3> <h3>书屋右侧有一个月洞门,洞门上有徐渭手书"天汉分源"四个大字,门外是一口古井,用铁网盖着,防止东西跌落。门内是一方小池,池两岸有两株古树,一株青藤。端坐在小池栏杆上,驻足细看这株青藤,刹时有一种"一池金玉如如化,满眼青黄色色其"的清高和孤傲。</h3><h3><br /></h3> <h3>墙上的对联"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也似乎在昭示着我们,就是在这残破的小园里,徐谓先生挥墨叙怀,有时孤坐,有时通宵达旦地作画,在寂寞、坎坷和潦倒中,捧出一颗又一颗文化明珠。。。。。。</h3> <h3>书屋依旧,岁月的风雨把往事,沉淀成一池碧水。映照着他亲笔书写的砥柱中流,坚决地挺举着书屋与他响亮的名字,孤傲的站立在历史的深处。来到这里,生长传说的青藤,就会爬满我的记忆。</h3> <h3>一个人真正的成熟,是从懂的认识自我开始的。53岁的徐渭,真正的抛开仕途,他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少年时,便是神童,中年时,上表能得皇帝称赞。经过这么几十年的磨练,辉煌、跌落、死过、活着,徐渭的才情早已炉火纯青。人生的无望,梦想的破碎,接连的打击,他已经一无所有,能够陪伴他的,只有走过的路、读过的书。</h3> <h3>徐渭曾向人说过:"吾书第一、诗第二、文第三、画第四"。就是他认为最不成才的一项技能,让后世几百年的大师们望尘莫及。成功就是用你喜欢的方式,做你喜欢的事。不泯然于众,只遵从内心真实的感受,欣然向前。</h3> <h3>徐文长这一生够苦了,苦过、累过、追求过,也得到过、失去过。从来没有做过违心的事,也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坚守与骄傲。真正的旷达就是享受的过程,从不在意结果的得失。想要的很少,心满意足就足够了。</h3> <h3>徐渭这一生,可谓是极其失败。他为自己写了一首诗: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但他仍没有放弃自我,不为名利折腰,能够坚守自己的内心,那一年,徐渭神采飞扬;那一年,徐渭纵横天下;那一年,徐渭举头眺望星空,身心俱澄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