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首发:兰空战友论坛</h3><div>www.lkzyw.com</div><div> ----序----</div><div> 有关下面的这些文字自走出军营的那刻起就时常有过记下来的冲动,无奈人在江湖为讨生计而忙碌着,这不!一晃二十几年过去,那些个远去的岁月在脑子中也越来越模糊着,前些日子与战友们说起要将军营岁月中的激情点滴记录下来,战友极是赞许并答应帮俺一同记忆俺可能忘确的部分。。。。</div><h3> 经过了一些时日的准备,终于是憋出了些文字呢,有些人和事也许记忆模糊或有不妥之处,那怕就是贬词其实俺也是当褒词来用的,请战友们一定不要介怀,俺只是为了不想将文写成纯记实型的东东哈!</h3><div> 写这些个只是为了一个梦!让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青涩记忆不要随风飘走,毕竟曾经真真切切的一群群青年男女在同一个院子里发生着一些让各自的一生都相互牵着挂念着的事(永不能忘怀的战友亲情)!这不,俺当初答应承建兰空战友论坛的目的也是由此,几年前当俺每每登上互联网想查询到日夜思念的战友时,寻遍整个网络连一张兰空的相片也没有。这才与战友合记一起做这个论坛来着,俺们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将那些丢了多年的战友们通过这个平台给寻回来!今天俺又借这个平台写点文字来回味那些青涩的远去了的岁月……俺当真是象下头那支歌中唱的一样呢!</div><div><br></div><div> 2008年01月03日</div> <h3>一: 征兵光腚体检</h3><h3> 通过几轮的打拼,终于等来了去到区武装部体检,几十个人一批的给关到一间屋子中……</h3><h3> 屋子里除去些器械外还呆着几名小护士,其中有位护士言词利色地叫咋们全脱光了,俺一个乡下大孩子那见过这场面?羞的只往后躲,偷偷的瞅一下同来的老贺他们......只见老贺们到是见过些世面似的,也没觉多难为情三两下一个个光条条的走来走去,活儿还在那晃当,想想咱的先辈们当初怕也是这样满山遍野地跑吧!</h3> <h3>二: 人生第一次远征</h3><h3> 也正是这回的离家,人也就渐渐的野了,从此也就走上了另一个历程,俺们这一同93名纯绿色集体经过了一翻与家人的难舍难分,大家伙带着亲人的嘱托,,带着让接兵连长徐西宁煽起来的热血沸腾终于是要出发了!(俺在这为啥写作远征哪??这是因为俺当这只是一次难得的远行似机会,当是一次历练。当然也是一次人生的转折)这么想着自然也就恨不能火车长上两翅膀儿立马飞到俺将要去到的生疏的黄土地,去体验另一种生活,,去感受那片土地的气息。</h3> <h3>三:灵宝的柿子</h3><h3> 列车开出洛阳约莫二小时后在某小站停下时,车窗外小贩们提着很多俺不认识的水果,新鲜的带着晨露,煞是好看,5毛钱一袋,要知道俺对所有新鲜事物都感兴趣的,于是买来可着劲上来就咬,待一口下去,还不知所然嘴立刻缩成了紧紧一团。等缓过劲来问接兵连长才知道,这果子叫柿子,没熟时就这样,非常的涩,要待熟了以后才好吃呢!</h3> <h3>四:棒冰</h3><h3> 在凛冽的寒冬里吃棒冰... 俺们早上到的西安,同列车的还有另一节车厢的战友们继续西行了(后来知道他们去了武威),西安一出站,发现出站口处有买棒冰的小贩,顿感惊奇,11月西安已经很冷了,居然还有棒冰卖!顿时拉上几位志同道合者围住小贩大啃了起来......!</h3> <h3>五:西指大院</h3><h3> 来车站广场接俺们的是几辆大军用卡车,在卡车的左摇右摆中到了城中,第一回见到了那么完美的古城墙,第一回见到了那么透着唐宋气息的城市,两眼所到之处尽是古城繁华之景,仿佛在历史与现实中穿梭,只恨不能再多长两只眼来才好,看道的两旁时不时晃过三三两两的美女,肤如凝脂般,才豁然明白“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这句话绝不过分的(当然,这也是听连长介绍说:凡西安街市的漂亮的女子不用问一律米脂人)。</h3><h3> 待车驶入大院中,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俺们的目的地。道两旁近人高的冬青树围成的郁郁葱葱的天然屏障,参天的法国梧桐给道路覆盖出了林荫来,太美了!真的大美了,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思。(后来这些个冬青,梧桐呀啥的可没让俺们少吃苦头,为了清扫这些梧桐的叶子第一回骑小三轮就掉沟里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车停在了几间平房前,平房的左侧是一栋红色的房子,房的四周全被一种矮小的松树包围着,显得安静整洁,房子的正后方就是俺们后来的工作地——指挥所。</h3><h3> 新兵班长热烈的欢迎了俺们,随后对工作进行了安排,俺被分到了老班长刘茂高的手下,一起的还有汉中来的李军等。</h3><h3> 由于俺们头一回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经过三天两夜的颠簸,再加上初来乍到的不适应……直感觉地都是摇晃的,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新的环境就草草的爬到一溜儿的木板床上先眯会去了…</h3> <h3>六: 女兵与暖壶......</h3><h3><br></h3><h3> 由于大家太过于兴奋,房子里吵得很,俺稍眯了会儿便再也无心睡眠,干脆起身出来感受一下大院子风光……</h3><h3> 正与班长聊着,忽然听到从指挥所那边传来一阵嬉闹,见走过来两个提着暖壶英姿飒爽的女兵,后面那个较小个头的女兵正嚷嚷“燕儿,等等我呀……”,这下可把大伙儿给惊喜得呀,全都从房子里涌了出来,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女兵的,现在居然就在自己眼前,能不看得发傻么!俺连忙问班长:“这还有女兵呀?”“有呀,好几十哪!”......真亏了接兵的连长还真扛得住!一路上跟俺们说的那些个话,愣是没提这还有着女兵的事。</h3><h3> 也不知俺从哪来的机灵劲儿,提溜着两暖壶就往外跑,只听见班长在后头直叫唤:“哎哎……壶里有水呢!早上刚打的啊!”俺一路小跑着回答:“没事儿,班长,水快凉了,俺给换换……”##########(打水细节删除125字)提完水回来,老乡偷偷跟我说,“班长夸你来着,说你小子有点眼力劲,机灵!”后来下到老连队也都跟着刘茂高班长了,(听说是刘班长特意把俺要过去的,)也许当初与这事有关吧,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俺可是一直想进二连来着,倒没能分去,呵呵天意啊!</h3><h3><br></h3> <h3>七: 包子里的馅是怎么进去的?</h3><h3> 包子、俺们家乡是有的,不过要等到过端午节时才有吃,还是不见肉的糖包子(听说曾有人吃糖包子还烫到背).......</h3><h3> 新兵连的食堂在幼儿园内,吃饭要出大院过了马路,去到对面的幼儿园才能吃到饭。俺们报到的当天晚饭就吃上了肉包子,这可是俺平生第一次吃上肉包子。自从俺认识这包子以来,就一直有一个疑问,这馅是咋整到里面去的?俺想呀,这回来西北了,一定能常常吃到,能把这个问题弄明白了就算没白来。江苏来的战友们一见这大个的肉包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哪几十双紧紧地盯着框里肉包子的眼睛都透着绿光,一筷子下去能穿六个。只是南方人不太习惯把包子当饭吃,总也感觉不顶饱似的,愣是没习惯包子里肉馅的那股怪怪的味儿(后来知道那是茴香树枝的味儿)。</h3><h3> 这样一来,俺们这拨湖南人只吃皮不吃馅,每次偷偷将馅丢到潲水桶里,终于有一天被连长发现了,立刻集合咱们,当着全体新兵的面,他将潲水里的半个包子捞起来就往口里塞,嚼吧嚼吧就给吞了,这下子可把俺们给震住了,打心眼里服了,从此潲水桶里干净利落了。。可我那未解的包子馅之谜还继续困扰着我呢,终于有一天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指导员,指导员望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嘿嘿的笑……</h3><h3> 就这样,带着对包子的疑问,年关就近了,一天下午,指导员突然叫住俺,用他那非常浓重的山东加苏北口音说:“黄呀,你不是想知道这包子馅是咋整进去的吗,下午去炊事班帮厨吧,今儿晚上吃包子!”这下可把俺给乐坏了,终于要真相大白了,乐的俺屁颠屁颠一溜小跑就去了……</h3> <h3>八:业务训练......</h3><div> 新兵连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其中的苦和累大伙都是亲历过的,也就不多说了,全当是对另一种生活的体验吧。</div><h3> 下到老连后真就分到了刘班长那一排,排长姓赵,是个性格耿直的山东汉子,成天带着俺们趴在图板上画来画去,还老给俺们说曾经呀有一些老兵,一只手五个指头愣就是能拿八支笔标图,那真叫一个牛!从此,俺们的目标似乎就变成了一只手五个指头非拿八支笔标图才算合格似的,等到真能拿稳六支笔的时候,离俺们向往以久的指挥所也就不远了,您可千万别以为我是向往指挥所的神秘,嘻嘻,俺是听说那指挥所的楼板子下头全是叽叽喳喳的一大群丫头片子......!</h3> <h3>九: 放单飞......</h3><h3><br></h3><h3> 神往已久,终于等到了上指挥所的日子,那天的我特精神抖擞的跟在班长后头(加一句,老连队的班长是洪旗,一位特搞笑的老兵),从进指挥所楼下的门洞起俺就竖起耳朵寻找那传说中的叽叽喳喳声,可听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如愿,这才开始留心打量起四周来,指挥所其实也没啥,几张桌子,几部集中电话机、几张地图、四围几个门洞而已,真是跟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待稍稍熟悉了一下环境,待洪班长介绍完这个门是作训处那个门是通信处等等后便将俺们带到了司令部那边的航行处,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调度室。 洪班长说:以后你们先就在调度室了,这里的飞行任务量大正好用来练技术。</h3><h3> 一个月后,终于能放单飞了。第一次放单飞可紧张了,敢情比新娘子进洞房也好不到哪去,两手全是汗,耳朵紧紧贴着耳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听错写错,毕竟天上飞的是飞机啊,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调度室实在是太忙了,一整天经过管区的飞机,除军机训练以外,全都得管着,什么民航啊,包机啊,专机啊,什么撒农药,飞播啊黄河炸冰呀等等,八小时下来,人都快累趴下了。要知道,我的历史记录可是一人同时整过36架飞机,惨啊!</h3><h3><br></h3><h3>【咱们排就这几个人,当然,拍照时还有两位在楼上值班,别看人少,空管区域可不小,西到打拉池,北到醍醐,南到汉中,东到临汾,尖刀中的尖刀】</h3> <h3>十: 指挥所的那些日子</h3><div> 通过一年的煎熬,我终于成老兵了!我这毛孩子也终于成老兵了!哈哈!!我也象当初老兵带我一样,带领着新兵向当初洪班长那样将调度室的情况介绍一遍,说着当初洪班长说的同样的话.......</div><h3> 在航行处带了一个月新兵后,俺就来到了指挥所,也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军长了,要知道,平时只能在照片里电视上才能见着的大官儿,今天终于能亲眼见着了!一位特令人尊敬的张姓中年汉子,铮铮军威中透着一丝慈爱。他每次一来,俺的脑袋瓜子可就遭了秧,山东人手重,他又特爱拍俺的脑袋儿,每回一进门就把我拍得两眼直冒星星(后来俺慢慢就变傻来着,估计就是当年让张军长给拍的,呵呵,玩笑了哈),他拍归拍,完了一定问些诸如“黄啊,今又吃了几个馒头?习惯了没?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要多吃些呀!面好,面食可养人呢!”“想不想考军校呀,想不想留下来呀?”之类的话,那时候俺人憨,不会顺杆往上爬,不然说不定能留下来多待几年呢,想必,该遇到的也就都能遇到了吧?</h3> <h3> 说到指挥所倒让俺想起更多的细事来,指挥所与作训处间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窗,这窗平时大都是开着的,在窗子的后头放着一部电话机,某日夜深俺正当值,那窗子后头的电话突然就响了,在深夜这急促的铃声中俺直冲窗子而去(因平时窗子都是开着的,俺们接那台电话都是身子探过窗子去接,不知今儿哪个GED将窗子关上了).只听咣的一声闷响,两眼直冒星星!好在玻璃比我头硬,但人也撞了个半傻,站起来就国骂开来TMD</h3> <h3>十二: 部队小剧团的一点小事</h3><h3> 一直以来,俺就是个爱折腾的人,在指挥所时,就特爱去开水房打开水,原因就不多说了,地球人都知道了哈!后来成了老兵还一直痴心不改,谁要和俺抢打开水权俺和谁急!日子就这样在打开水,吃饭,训练,睡觉中一天天过去......</h3><h3>在不觉中就到了86年,军里搞了一次文艺汇演,爱折腾的俺居然被陈干事看中(说明一下哈,陈干事是郭玉祥参谋长的老婆,曾经是跳芭蕾舞的文艺兵)参加了军区文艺小分队,又是哑剧小品,又是跳舞,又是乐队,忙得那个乐呵呀,当年参加文艺小分队的人员二连的女兵有三个,分别是石头,阿廖和阿珍。男兵是老瞿和张指导等,一连多一些,俺们连也是三个。俺们连的有一个是80届的司务长,很好玩的一个人,那时候人都瘦,事务长脖子细细长长的头还挺大,平时喜欢摇头晃脑的,给人的感觉象是竹签上杵着个苹果晃来晃去,生怕一不小心竹签给晃折喽。还有一个人物是一定要提到的,就是演过小品(照像),及哑剧(军民一家亲)中老太太的小郝大哥了,河南人氏,俺与他特投缘(直到现在也保持着不错的交情),他教俺说河南话,“安是竹,安是竹,安是只纯竹……”哈哈,(这句话大家可不要用河南话说哟),俺还跟他学河南豫剧唱段《花木兰》和《曹阳沟》来着,从此便与河南结下了不解之缘。</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就是上文说到的脖子细细长长的头还挺大的司务长刘彦】</h3> <h3>十三:初识秀丽</h3><div> 84年底,正是满世界放着《射雕》的季节,大院迎来了85届新兵。听带新兵的老兵回来说,85届从龙岩招来了一批女兵,个顶个的漂亮不说还个个特能折腾,要不是个个穿着军装,真怀疑是空姐走错地。她们就似从沿海吹过来的一股暖风,给这冰寒料峭的西北兵营带来了最早的一抹绿,这下把本来沉静似水的大院给闹的!整天就巴望着她们早日上机值班。晚春,终于迎来了这些丫头片子单飞的日子,俺们早早的都挤在指挥所二楼的窗口,等着一饱眼福,只等85届女兵路过窗下时,带过她们的老兵就开始介有其事的介绍这是谁谁谁那是谁谁谁。这其中有个名字俺一下就记住了,为啥?这名字太顺口了——黄秀丽,听着这名儿就想哪:这妮子的父母一定太宠爱这妮子了,连取个名都要夸自家孩子一番。秀丽秀丽的让人叫着,叫多了就是不怎秀丽都让人给叫秀丽了呀,俺妈咋当初不也学人家给俺取名叫“超帅”或“有才”呢!</div><h3> 那时不是正热播着《射雕》吗,俺可是蓉儿的忠实粉丝,后来听说扮演蓉儿的演员翁美玲去世的消息,俺还着实生理失调了好一阵,这下突然来了个一双不太大但还算水灵眼睛的调皮捣蛋小兵妹子,俺自然就把她当蓉儿看了,你还别说瞅多了后生理失调还真好了。哎呀.......没想到这秀丽妹子还真是一付药啊。。。</h3> <p class="ql-block">十四:丢在榆中</p><p class="ql-block"> 算上这次,我这回是第三次走丢了……</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走丢是3岁那年,后让人家收留直至我奶奶将我寻回。12岁左右时到外婆家40多公里的路,俺楞是花了三天多时间辗转了500多公里行程,才最终找回了家。这次走丢是在甘肃的榆中县。</p><p class="ql-block"> 在演出队期间,陈干事安排俺一人去空司领取演出道具及乐器等,当时演出队石头也想一同前往去榆中去买布鞋并看望一下在空司当兵的同学,并支使俺给陈干事说说放她一同前往。俺就当真与陈干事说起,结果……“嘿嘿,小样的,想什么呐!孤男寡女的想一同前往,门都没有!”让陈干事几句给怂说的灰溜溜地带着众女兵的谆谆嘱托(买高跟布鞋),自个儿跑调度室签张空军乘机证就飞了去,这可是俺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免费的呢!顺路还给空司带去了50箱小香槟呢。当飞机到达榆中机场后,空司那边安排了专人来接机呢,嘻嘻。别以为是俺的面子大,人家接的是香槟,顺道把俺捎去。当时也没觉得从空司到榆中机场有多远,等忙完陈干事交待的事后,一心想着几个兵姐姐的嘱托。因为当时从空司到榆中县没有公共汽车,而这种高跟布鞋偏偏只有榆中县城有的买,俺寻思着干脆先去兰州瞅瞅,再从兰州坐车去榆中好了,反正空司就在榆中,到时候回空司也方便,于是俺第二天就直奔兰州去了(那时候我还以为空司距榆中县很近呐,呵呵,这是后话哈)。</p><p class="ql-block"> 从夏宫营坐火车到兰州后,先在车站广场照了张相表示到此一游,再吃兰州烤肉串白兰瓜,去著名的黄河铁桥上溜达一圈,遥望一下白塔山后。下午3点左右心满意足地登上了去榆中的长途汽车,经过了一路的摇摇晃晃于6点多风尘仆仆的抵达了榆中县城。榆中县城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县城,大约也就两条街道,估记站街的这头尿尿抖一下就能到街尾……找到鞋店先买好布鞋,临街吃了碗“猫耳朵面”,当时可能实在是饿坏了,这面真是香(直到现在齿间还怀念着那碗面香),等把事情办完天也渐渐的暗下来,正准备回空司,一打听傻眼了,这空司距榆中县城可远着呢(不搞清楚就瞎转悠)这下傻了吧,出门时从后勤处支的150元钱也花得所剩无几了,正当俺一筹莫展时,前方驶来一辆军车,K****几个字赫然醒目,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啊,俺一阵狂喜奔了过去,与车里坐着的那个四口袋的军人说:“俺是11军的,来空司办点事,走丢了,劳烦您给俺捎过去,行吗?”这四口袋的是山东人,倒也爽快,二话没说给俺带到了他们营,还给安排了宿舍。一番洗涑之后,大约9点多,那四口袋的又来到了宿舍,说是有一台去司空医院送病人的车可以送俺过去,经过一番周折,俺这才找回了空司大院。(交代一下,四口袋姓何,当年大概是个副团官职之类的,那个团距榆中县不太远,道路上坡转弯处便是,营地依山而建。后来打听才知是兰空汽车三团,前些时日还真从地图上找到了这个团,这些年,俺也一直在找寻何姓团副,好当面给人家说声谢谢......</p> <h3>十五:榆中的苹果。</h3><h3> 前面不是说过某女兵有同学在司空当兵的吗,俺受这位女兵委托,去看看人家。那人住空司大院南边的围墙附近,去他那儿是顺大院马路往南垭垛近头右拐便到了。几间小平房,一个人住。俺在他那儿住了大概两天,他虽不善言辞,却是挺好的一个人。临离开大院时由于俺带大堆乐器很不方便,加上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大袋子苹果,那苹果大得,足有半斤一个,说是托俺带给女兵同学的,并给弄来了一台吉普将俺送到了夏宫营车站,火车票也是他帮俺提前去订的,真是很好的一个人,可惜就是不太爱说话。如果空司的那位战友见到这个帖子认得这位84届西安兵并转达一下,想必他能想起这件事来,请一定帮忙说声谢谢!在此谢过了哈!</h3> <h3>十六:石头的胸脯</h3><h3> 在演出队那段时间也是俺最快乐的时光,不用出操,不用参加紧张的训练,成天就是玩。要知道,唱呀,跳呀,闹呀,玩乐器,那可都是俺的最爱。我们队员之间感情特好,亲密无间的,特别是黑玫瑰阿廖,买一包太阳锅巴吧还你一片我一片的分着吃,好的跟兄弟一样。</h3><h3> 临近演出时队里给咱们发了演出服装领带什么的,石头挺着个大胸脯走过来对俺说:“黄,帮俺打个领带结呗!”要知道,在这一大砣肉上打领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夏天本来就穿的少,那若隐若现起起伏伏伏伏起起的就在你眼前(唉,真把俺娃娃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任凭俺小心翼翼还是给碰着了,这可是俺自断奶后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胸脯,手呀一下子给弹了回来,臊得哟,脸都紫了,没成想,石头那大眼睛一翻,(说明一下,石头的大眼睛往上一翻是她本人的一个习惯,也是当时队里男兵们公认的最迷人的一个小动作)“哎哎!小屁孩想什么哪!玩儿泥巴去吧!”顿时,俺的脸由紫色楞是变成了绿色.......</h3> <h3>十七:一路电车</h3><div> 每回回想起这次际遇至今不能释怀。</div><div> 某回俺与同排的老乡张良去钟楼玩儿,上了一路电车俺们就见前头站着一女兵,一米5左右横向发展的那种,不是咱大院的。因为当时湖南人在西安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女兵了,所以张良与俺用家乡话在人家后头就大肆议论开来,大概说的是这女兵的身材怎么怎么这横着呀之类的,正当我们谈兴正浓,那女兵突然回过头来,还满面灿烂的甩了一句差点没让俺俩当即跳车的话:“呢思哑是醴陵个?”,翻译过来就是“你们也是醴陵的?”她倒是一脸的兴奋了,咱们当时那个尴尬啊!现在想来还汗颜!后来我们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对方还来过大院几回,是四医大的学生,湖南醴陵人氏叫王芳来着,再后来就渐渐失去了联系。</div><h3>所以呀,这人前人后可不敢乱加评论呀!那怕你会兽语。。。。。</h3> <h3>十八:邂逅田×</h3><div> 刚上指挥所那会,能常常与外界联系,某次,一号总机接的线,当听到对方那“喂,一号台***”时,俺立刻就有一种被小蚂蚁钻进了骨头里全身都麻酥酥的感觉,直酥到头发尖儿了.....太甜了!那声音简直有如天籁,真没法形容!直到现在,那声音还常常萦绕在俺耳边。自那之后使终对这声儿不能忘怀,俺有事没事找一号台接线来着,后来通过打听知道了有着甜美声音的女兵叫田×来着 ,俺们连的兵们谁也说不清她长得啥模样,凡见过的人都说,她每次经过时都会将头埋得低低的,没人能瞅清过的,(总不能看她过来了就赶紧躺地上来一睹芳容吧)........</div><div>某天,正与老兵下班途中,见前面一个女兵急急走来,老兵突然拉住俺,压低声音说:“恩哼…黄,就是她,一号。”远远看去,确是把头压得低低的,生怕见人似的,(真这样!俺就奇了,难不成脸上有疤?)正瞎想着她一阵风似的就从身边过去,俺还傻乎乎的不停回头观望,那走路的姿势至今也不能忘,那双腿夹得紧紧的,那不是一般二般的紧,经过身边时都能听见裤筒子磨得沙沙作响,(还担心她这样子走路不会将腿皮儿磨破吧?)那才叫真正的猫步,从后头看上去,那叫一个非常非常女人的曲线,整个就是一立着的的葫芦状,那小蛮腰扭得,真担心会生生的给扭折了........</div><h3>这不:前几日俺脚有些酸痛,去看了医生,查是轻度骨质疏松。医生问我:“看你那熊样,按理说不会骨质疏松的呀,想想看有什么诱因没有?”我想了老半天后来终于明白........难不成就是当年有事没事老打电话找一号台总机听多了那太甜的声呢,这下好了,落下病根了吧,骨质酥松”了吧!唉!几十岁人了,这下可好,还得重新补钙!都是让田给害的.......</h3> <h3><font color="#010101">十九:户县挖坑</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86年的时候,咱们这些西指的兵们经历了两件较体力的大事,重修护城河与户县挖通信电缆沟,延绵数月,大家轮流着去,累得差点没趴下。在这俺单续户县挖沟了哈. 刚接到任务时还狂喜,又能到乡下去顺果子了......连里整队集合后,分布任务,每人每天挖长十米,深1.6米电缆沟,“1.6米是多少?俺们又没随身带尺。”有人问,马连长想了想说:“哪那么笨哪!一块儿挖沟的不是还有二连的丫头片子么,大都1米6左右,挖好了请个过来往沟里走一遍,沟外不露头不就得了!”哈哈,连长就是连长,连这都想得出来! 上车出发,出大院往西顺丰镐路出城往左,车行一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了户县农村的苞米地,地里要开挖的标识早就让通信营的人画好了,用白粉分成一段一段的,各有各的位置,挖沟的过程就省了,总之就一个字——都累成狗了。中饭都是让每个连的炊事班在连里做好了送过来,大都是吃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之类的,俺们连的位置正与二连挨着,饭过来后,锅盖一揭开来便眼红起二连的伙食来,俺们连的只见满锅的红色,就是不见蛋,大伙们都笑称是“祖国江山一片红了”,而二连的则是蛋多西红柿少,满满的一大锅都是黄黄的炒蛋,唉~要能两锅和一块儿多好。 在午休时,秀嘻嘻的溜达过来对俺说:“见到没,前头有一个果园子,不少人都在借上五号之机在偷偷顺果子解渴呐,要不你也帮俺顺两过来?”俺当时也确实是太累,回说:“俺不去了,下回吧。”秀翻翻白眼:“哼~不去拉倒,我找别人去!”悻悻的走了,没曾想啊,这下可给俺自个儿留下后患。</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收工时,咱们连几个合计着,连长不是说了吗,找二连的丫头片子在沟里走走就知道深度是否够了,可找谁呢?史老兵?不行,1米75,那俺们可亏儿大了。后来一致通过,就找秀,秀的个子咱们还能占点便宜,反正连长也没指定非要谁的标准来丈量,合计妥贴之后俺们就都按秀的标准来挖了,挖差不多就喊秀过来走走,不露头就算今天的活收工了。 夕阳红了时连长过来验收,咱们赶紧把秀叫了过来在咱们连挖的沟里一路走过去,一直都不见露头,连长也算是满意,想想都能通过验收了,可就在走到俺那一段时,忽地就见秀的大半个头晃晃悠悠的就露在了外面,这下俺可急了!不对呀,头里秀走过时明明就是不露的呀,这关键时候怎么就露了大半个头呢!还偏偏就在俺这一段,还根本没法子与连长申辩,人是俺们找来的嘛。唉!挨训不说还得反工! 后来才知道,秀走到俺那段时是踮着脚尖过去的,还好当时她没带高跷,要不,她楞是恨不能踩着高跷走俺那段的。唉!经过这件事,俺总算明白了又一个道理:女人可千万得罪不得呀!</font></h3> <h3>二十:首长院顺桃</h3><h3> 公元一千九百八十七年晚秋,某夜当值,无心睡眠,夜风中夹着成熟的秋的味道从指挥所的几扇窗子中钻了进来,深深拨弄着俺们心底深处的那几根弦,终是坐不住了,便与楼下总机的丫头们相约前往首长院顺些桃什么的来一解秋思。当夜值班的总机正是秀,还有长机室的一高个儿新兵丫头,她们欣然应许。</h3><div>说好由她们把风,俺负责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顺桃,若是来人,她们就赶紧学猫叫,可她们坚决反对,说什么秋天哪来的猫叫,猫只有春天才叫,再说猫叫很难听的,跟嚎春似的,才不干哪。(小丫头片子!生活常识知道得还挺多!)最后商议,一致认为学蛐蛐叫比较合适。</div><h3>于是,在人们都在死猪般沉睡的深夜里,三个黑影一字儿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窜到了首长院小果园子的篱笆前,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香甜味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那香味不由分说的往你鼻子里钻,馋得蹲在俺身旁的秀她们咕咚咕咚的直吞口水.....</h3><h3>就在俺只身穿梭在桃林之间时,秀终究抵挡不住诱惑,非要去爬那又高又直的核桃树,可谁知上树容易下树难,只见她一个没抓稳,抱着树干直接就唆了下来,在桃林中的我听到不远的核桃林"卟通一声"的动静,知大事不妙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月光下,只见秀惨白着小脸,双手捂着小肚子猫着腰咿呀咿呀的满地乱跳,瞅那架势,估计伤得不轻。你想呀,抱着树干一溜儿磨了下来,换谁谁也受不了啊!俺想也没想就急忙问:"你磨伤哪儿了?要不俺帮你瞅瞅?"没成想却换来一翻大白眼,哎!俺老是好心没换来好报.后来那些好不容易顺来的桃什么的最终还是让秀拿去换检查了......</h3><h3>许多年后,俺也成了家,也知道了些女人的事,伤到那了人家能给你看吗……</h3> <h3>二十一: 老樟树下的爱情</h3><h3>根据老战友口述整理,体会那一代军人婚姻生活中的甜蜜与苦楚……</h3><h3><br></h3><div> 认识柱子也是到部队后的事了,白昕的皮肤,较为棱角分明的脸膛从上往下三分之一处长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个子虽不算太高,但却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粉帅,我想大观园中的宝哥哥也不过如此吧…</div><div><br></div><div> 我记得应当是在86年间,也就是84届退伍的前一年,特别是农村战友特别忙活的那一年,部分家境不是很好的战友都想在退伍之前相个媳妇(那一代的女孩对军人是很喜欢的)……当然,柱子也不例外。</div><div><br></div><h3> 人还没到家呢,媒婆们早就将他家的门槛儿踩踏低了半截.(因为柱子在当地可是有名的帅哥),周边的女孩子都争着托人往他家递信儿。</h3><div><br></div><h3> 柱子回乡后将行囊往家一扔,立马脚不着地的东家瞅完西家往…。</h3><div><br></div><h3> 此时可急坏了临村一个叫英子的姑娘,英子自打第一次柱子探亲路过她门前瞄过一眼后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当柱子每日相亲路过她家门前时英子是多么的希望柱了能往她这边瞅上一眼,可柱子总是目不斜视地急匆匆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当柱子傍晚耷拉着脑壳往回走时英子总会在内心涌出无名的喜悦.那一棵悬着的心儿才算是放下,可第二天又会经历同样的揪心。</h3><h3><br></h3><div> 与其如此难受着还不如干脆上门将话儿挑明了,成与不与成也算给自已个交待(这就是典型湖南辣妹子性格)。如此这般想定后也不再心焦(各位看官,英子为何没请个媒婆呢??原因有二:一是周边的媒婆都让其它人家的女儿捷足了。二是柱子只有那么几天的假期,等媒婆一来二往黄花菜早凉了)。</div><div><br></div><div> 当晚,夕阳西下时,英子早早地吃过晚饭,早早地洗漱一翻,换上还带着折印的的确凉白底兰花上衣及碎花裙子,虽穿上裙子后脚显短点粗点,可此时此刻也顾不那多直奔柱子家而去。</div><div><br></div><div> 在花园中又转了一天的柱子此刻正疲惫地坐在堂屋中陪父母吃着晚饭扯着相亲一天的感受。当太阳快下到山坳下时,英子站在了柱子家堂屋的门口,夕阳将她的影子映的堂屋里拖得老长老长…</div><div>柱子妈及为惊讶地起身招呼着,此时的英子脸红的赛过晚霞,羞涩地说:“大妈,你别忙活了,我找柱子哥说点事….”</div><div><br></div><div> 柱子木纳地让英子引到后墙跟眼神中透着迷茫,英子到底是有着南方女孩的麻辣,直勾勾地望着柱子说:”柱子哥,你瞧我咋样?”这没来头的一问问的柱子丈二和尚了….英子接着说;“那你这次回来是干啥来着?.....”哦!这下柱子算是明白过来,这才仔细地端详起英子来,英子个子不高但有着农家姑娘特有的吃苦耐劳的扎实,四肢莲藕似显着节儿但肤色也算水灵着。圆圆的脸蛋儿上虽谈不上好看,但也透着可爱的。</div><div><br></div><div> 此时只有了三天假的没得挑选余地的柱子嗯嗯地应着英子的没意见咱就交朋友吧的提问.就在当晚,就在村头的老樟树下两人相约手拉手地聊到了夜深。</div><div> 也就是第三晚,柱子临归队的前一晚,两人依依地相约到樟树下,三天的交往胜似常人的十年,真有相见恨晚之势,不舍地依依缠绵在樟树下相拥着.晚风儿轻轻地吹过树梢儿也生怕惊了这对鸳鸯….柱子也终于不负英子的期望让她当晚就成为了自己的女人。</div><div><br></div><div> 此刻,走来一名夜归的醉汉,摇摇晃晃地来到树前正想往树根处撒泡尿….此刻的柱子俩躲是来不及了,只好相依着不动弹….醉汉就着醉眼突然发现月光下的树根旁白晃晃一堆,以为是碰到野物,赶紧儿收起尿意正想扑上去时发现是两个搂在一起的人儿,吓的他倒退几步啊呸呸呸地呸着….一路地呸着迅速朝远去走去,引得村里的大小狗儿狂吠了一阵….(南方人有个习俗.认为碰到男女**时是要倒霉的,必需拼命地”呸呸”才能将霉运呸掉).回过神来的英子就着还未散却的满脸红润又勾住了柱子的脖子紧紧地继续缠绵着......夜深了,露起了,风儿吹过树梢撒下点点叶露,月儿躲进了云层......</div><div><br></div><div> 后来柱子说起这深夜的露珠可真凉,我戏称:”什么呀,那是月亮呸的口水”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