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 雄 暮 年

文天平微摄影

庆祝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 英雄暮年

文天平

2011年春夏之交，河北民俗摄影协会举办的“红色记忆”回乡老军人环境人像展在省会四所大学举办，给青年人的国史教育吹去了一阵清风。从调查情况看，年轻人对“革命先烈”的印象已很淡，有的更不知道身边还活着一批老军人老功臣。这不能怪他们，必然有其内在原因决定。本题目记录的就是回乡老军人生存现状，以唤醒社会的良知。
百年来，在波澜壮阔的民族解放的斗争中，中国人民英勇奋斗，涌现出一大批的历史精英、仁人志士、战斗英雄。发生在1937年到1953年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更是这一时期时光轴上的璀璨诗篇，国旗的色彩就是他们用一个个番号、一场场战役、一个个事件和一张张面孔浸淌的鲜血染红。
当年，他们心向共产党，无论是偷偷跟着部队跑的，还是戴着大红花送到前线的，都是英俊优秀的青年。为了抗击日本侵略者，推翻蒋家王朝，保卫世界和平，他们浴血奋战视死如归，有一半的人永远留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大多数都体贴国家困难，主动回到农村，过起了百姓生活。这其中在解放前解甲归田的，多数拿着部队开的路条，由当地党组织用牲畜驮的办法一站站送回家的，有很多人已无法参加正常劳动，积累财富。解放后回乡的人，虽然会披红戴花，但也基本没有实际物质奖励，30年间就靠精神鼓励。直到改革开放后，人老了才开始补贴生活，根据参军年限、伤残程度先后调长多次，有了每月几百元到千元的补助，生存有了保障。有的县、市还建有光荣院，够条件还可以到养老机构享享清福。记者记录的那个光荣院在本地在相邻地区都是最好的，配套设施基本齐全，吃住医都有保障，令很多外地的老军人羡慕。老军人在这里有吃，有住，有诊所，有人给洗衣物，有同样经历的人在一起聊“打日本”“南下”“上朝鲜”，现在经常关注的是“钓鱼岛”“南海”“防空识别区”，也确实抒发了爱国之心。
与此同时，整个社会人群也被绑上了竞争、挣钱、发家的战车，尊功敬贤的优良传统受到轻视和冲击，有战功人的身影在大众视线中也渐渐淡去了。但他们毕竟是接受过早期共产党的熏陶和教育的人，仍然闪烁着老军人的精神。他们不愿意给政府添麻烦，不会向政府张口反映自己的问题，遇事往往用妥协的态度和方法去处理，敦厚善良“自讨苦吃”。记者在采写他们时就遇到多个例子。像那个坐在老伴的遗像前发呆的老军人（王金库）遗属，为治老伴的血栓病就欠下不少钱，言谈话语之间就会流露出伤感情绪，她的心一定是很痛的！因为她知道老伴和这个家是对国家是有功的，是家人一直把“老残废”伺候到死！他的老伴从羊山战役负伤后，辗转几十才回到老家的。见到家人后，已没有一点力气，还从从牛背上摔下来，多处伤口还化着脓，还历历在目！另一幅图片是，一位抗美援朝的运输兵郭兴如坐在圈椅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门外，他已经得了严重的血栓病，生活起居不能自理，全靠侄子侄媳操持劳动，可他总喜欢坐在毛主席像前，长时间发呆，长时间回忆！记者第一次为他拍照在山上找到他时，他还给我讲了对抗大在浆水的印象，还讲了朝鲜战场天寒地冻官兵一致，可见他还怀念那一段日子。记者今年7月份再去看望他时，才知道他已在春天离世！还有那位老妇人刘少妮和她的疯儿子（因成分高，1972年不让参军致精神崩溃），叫人不能不提起。在抗日战争期间她家有三口人参军打鬼子，老公公还是赫赫有名的支队司令，曾被日本人装在囚笼游街示众。可都走了，只剩下她娘俩过活。另有一位回到企业的老军人宋金林45年在沈阳做工时，跟八路军“跑了”，打过七次战役，还立过功，55年回到冀南一个企业，无儿无女，一生仅积累6万元，让一对年轻夫妇给哄走了，还没有去照顾老人，老人很可能失去生活来源，潦倒此生! 记者两度去找老人，因迷失门户，未能实现。看到这些情形，记者(摄影人)的内心总觉得有一份责任去帮助他们，曾多次鼓励几位老军人或家属并表示愿意伴随他们一起去找上级部门反映困难时，就显得局促，没有勇气，没有一个成行，其实他们不是不需要照顾和钱，只是羞于向国家伸手。
这些年，虽然回乡老军人的待遇长上去了，但有些困惑出现了。他们都进入古稀之年，人老了，活动锻炼的可能少了，各种疾病随之而来，已影响到每个人的身心。其次是不仅社会对他们的认识和关怀日下，他们对社会风气的看法也有变化，价值观念往往不被认同，荣誉感受到冷落，孤独、空虚、落伍情绪不同程度存在于老人身上，相互作用的结果，都影响到老人在晚年的生活质量。实事是，在部队受到的正统教育越多，早前在地方受到的礼遇越多，如今的反差就越大。他们确实需要认同、理解、尊敬、关爱、精神慰藉，需要有尊严地活着！因为这天下是他们用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放到谁身上，都是客观的应该的。
现在，我们的物质条件已大大改观，通讯、交通等联络渠道已很畅通，而老军人老功臣却越来越少，工作量也随之减少，我们完全有能力让老人在晚年活得更幸福些，可我们却没有社会变化中快速跟进，而看不到他们在的无奈和困惑。特别是有了补贴卡后，互相联系反倒越来越少，“节日关怀”“学习”“慰问”“做好事”“讲传统”“共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等曾经熟练运用的作法都悄然不见了，还都习以为常，麻木不仁。结果是，老兵无法感知社会上的温度，社会也割断了对历史的链接和铭记。难道我们只有平静地在花名册中消掉他们的户头，在“抚恤金”中删去一笔“投入”而已，这种情况让人揪心，让人心痛。
其实，作好这件事并不难，如请他们做一场传统报告，记录留存一下他们成长史、战斗战役史，给他们拍个音像资料，建立一条热线，制定一个陪伴计划，和他们聊聊天，节日慰问一下，体检一次身体，有病安排一下，让他们战友见个面，给最困难者一点补助，都是具体而非常有效的措施，就足以让老人让社会感到温暖。
另一个迫切的理由是要有抢救意识，要赶紧通过“活历史”整理抢救一部分中国人民解放史、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这些勇士们，包括老八路、老解放、老朝鲜大都生在1920年到1935那个兵荒马乱年代，活到现在的也都成为80岁到90岁高龄的耄耋老人。记者在与他们交谈时，感到他们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历，有的仍有清晰的头脑和分析、表达、总结能力，可以说人人都是一座活着的纪念碑，是国宝级的财富。可他们毕竟老了，所余时间不多，正在悄然凋零，消失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可怕惊人，已等不起五年十年的消耗和磨蹭。记者在两年中对六十个住在乡下和光荣院中老兵跟踪，仅光荣院今年前8个月就有8人因病相继去世，消失速度愈来愈快！本县原有1800位回乡老军人，现在只剩一二百人。记者注意到，老军人中还能做些活计还能有些运动劳动的人已为数不多！
关键是把工作做得更细些，在宣传上再引导一下，民间的善人善举就会跟上来，就会出现良好的社会氛围；无论谁做在头里，不管谁做了多少，都是在对国家对历史负责任。现在，我们国基牢固，死难的烈士和逝世的军人已成了天上的星宿，留下的有功之臣已为数不多，对社会对我们都是财富（不是包袱），我们没有理由忘记他们。以前说，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这话是至理。如果把缔造历史的人都能忘记，那这个社会就会缺少动力，难于上进！整个社会都应该行动起来，关怀这些老人，千万不要让老兵的历史湮灭，千万不要让老勇士们流泪，千万不要留下薄情的骂名，做历史罪人，还是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让社会懂得感恩！这就是这组社会调查摄影专题的初衷！

2013-11-26

2011年后，我断断续续拍摄了130位回乡老军人，是想用这些环境人像，留住他们奉献牺牲和共和国崛起的记忆，唤醒社会的敬畏之心和道德良知。抗日、解放、抗美援朝期间，他们都是英俊青年，是共产党的向心力，让他们奔赴战场与死亡为伴！有近半的人永远留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大多体贴国家困难，主动回到农村。直到50年，伤残军人一等甲、三等甲才补助300-100斤的粮食。79年后整个回乡老军人才开始发放6-10元的补贴，2017年才长到月1200元。与此同时，整个社会人群都在竞争发家的战车上，尊功敬贤的优良传统，有战功人的身影在大众视线中也渐渐淡去了。荣誉感受到冷落，孤独空虚落伍情绪影响到老人的生活质量。现在，他们都进入古稀之年都在90岁以上，活动少了各种疾病随之而来。目前邢台市只剩下1711人，邢台县一说原有1800位回乡老军人（这个数字应该不准确），现只剩下212人。他们毕竟老了，正在急剧凋零，容不得我们五年十年的迟疑，怎样让他们过得更好些，青少年能充分接近他们，做好影像资料抢救工作，整理一批批军史党史，不要让“历史的丰碑”无声无息地湮灭，留下薄情的骂名，做历史罪人，炙烤着我们的社会。

注：这是十年前调查写作拍摄的社会调查摄影专题，后来的复员军人的待遇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习主席领导下的民政、复员军人事务部对抗日、解放、抗美援朝时期的复员军人的关注关怀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人们对老功臣们的了解和认知有了相当增长，对整个社会风气的改变是有意的！2021-05-23

2016-03-20 从巷道里向我们走来的是邢台县郭金锁夫妇，郭老1947年参军，属刘邓部队（24军），参加过淮海战役，渡过江，到过成都剿匪，大大小小不下70次战役，后进入朝鲜抗美援朝，作战英勇，几次负伤，退役后分配到邯郸检察院，回邢后在乡镇工作，后回村。

2013-08-21 邢台县光荣院生活的回乡老军人在2011年参加晨练的有15人，到2013年夏天仅剩5-7人，到2016年春天几乎没有了。虽然他们在这里有较好的生活环境和医疗保证，但受基因寿命的制约，衰老和和死亡的速度显然加快了。这是2013年8月底早饭后的一个镜头，平时他们吃饭后多数时间都会坐在这里，已经有人离开了人世。

2016-03-21邢台县光荣院。画面中有四位老人，左三是特等功荣立者刘小三，时年91岁。刘小三，邢台县黄寺镇丰来峪村人，长工出身，1947年18岁时参加二野3纵9旅27团，因学过理发手艺，成为营理发员。后加入战斗序列。先后参加千里挺进大别山、汤阴、羊山、张家店、高山铺、两河口战役，身经几十战，立特等功一次，小功一次。因胆子大，头脑灵活在羊山战役中被征为爆破组。前面已有9个组（每组3人）上阵未果，死伤严重，连长李朝良要亲自爆破，第10组刘小三、李小民和另一位战士抢过炸药包，炸平敌碉堡，战斗结束后他从废墟中被挖了出来，三人中一死一伤，唯有他将炸药包带到要害位置，结果碉堡炸了，他也被埋在土里两个小时，结果好长一段时间失忆。定为特等功。之后他的事迹迅速在部队传播开来。在张家店战役中，他和战友们机智地地迫使20个敌军投降，缴获20只枪等，在其他多次战役中都有不俗表现，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战斗英雄。他临危不惧，英勇杀敌的事迹受到李先念、王树生、曾山及刘邓的表扬。新中国解放后，他转到海军，1955年响应号召回到家乡，邢台地委书记刘振邦，邢台县委书记张玉美慰问了他。现在邢台县光荣院休养。右边是左武宗，曾在军部搞宣传，解放后成为山东文艺副主编，因为写诗讽喻干部脱离群众，被打成右派，有公职，今天是来看望老战友的。旁边的两位是他的室友，均参加过抗日。

2012-04-09 邢台县光荣院。4位“老解放”闲来时会打打扑克下下象棋，以消磨一下时光。有很多时候，也会说起南下经历，大别山遇袭，羊山战役，还会经常争论叙利亚战事，南海危机，中国防空识别区、朝鲜“战事”。

2011-06-07邢台市区。宋金林，河北南宫市张侯疃村人，时年88岁（2013年），1945年在沈阳做工时，自愿参军。做通讯员，曾参加过9次战役，1949年立功一次。1950年在辽源战斗中负伤。1952年回地方，在一小厂工作。身边无儿女，一生辛苦积累的60000元，被一愿意照顾的一对夫妇掏光，现生活困难，不知去向。

2016-04-24 邢台县。赵二仁（又名赵功臣），邢台县将军墓镇人，时年91岁，1940年16岁参军，冀南部队7旅21团，连长靳南泰，后归二野。先后在河北、河南、山东作战。在龙海道（铁路）黄河南北接应护送新四军记忆尤深。参加过著明的华山、砀山、羊山、梁山、济南府战役。在攻打梁山南日本鬼子炮楼时，英勇奋战，爬上高梯，为完成任务立下功劳，升任班长。1945年以二等残废回乡。作战中九死一生，头、肩、腰、腿、肚先后9次负伤，炮弹皮从后侧腰进，从前面出，打出碗口大洞，仍在作战。记忆中打济南府时间最长。本该在城里疗养，但不愿给国家找麻烦，一直住在乡下。在当地是大小人都尊重的老革命。

2016-03-27 邢台县太子乡。曹作元，1923年生人，时年92岁，是徐向前部队的一名步兵，作战勇敢，曾参加过著明的解放元氏战役、解放石家庄战役、解放太原战役、解放临汾战役，眼被弹片致伤，手被枪弹致残。后回乡务农，仍在坚持劳动。2015年，本村同年参军的曹万奎和龙华村的冯秀昌相遇，说起了当年打临汾市的情景，感慨万千！

2016-03-11 邢台县龙华村。邢台县龙华村的冯秀昌和本村村民在等一场豫剧上演。

2011-06-21 邢台县医院。陈忠民，时年90岁，1938年9月在要饭途中，被2野18集团军385旅（陈赓旅长）772团收留，时年13岁。在长治南会村正式入伍。曾任郭林祥马童通讯员。他记得，一个月津贴一块钱，一顿饭一洋瓷碗小米饭。入伍后，和部队徒步进入长治武乡、高平、灵川（或陵川）。曾参加过关家垴战斗、百团大战。日寇扫荡山西时，转战晋东南、晋西南，后又打入晋察冀（聂荣臻），建立了模范根据地。在这里生活有相当改善已能吃饱南瓜。曾在浆水抗大学习。参加过土改，斗过恶霸，做过农会主席，在黄寺当过校长，在南石门当过书记，在县文化科任过职，后在县畜牧局退休。

2013-06-21 邢台县。张金忠属李德生警卫员，参加百团大战，在榆次、榆社、辽县、太谷、和顺、祁县作战。45年回乡，打太原前又回到部队。当兵时有100同乡，回乡时尚有80人，但慢慢都去世了。这是张金忠老人90大寿时的家人合影，有46人。可更多时候，只有老人一人独坐在门前的石头台上，想给更多的人聊天说话。还好，老人身体康健。

2016-03-19 邢台县太子井乡。孔凡祥，1947年随大军南下，打遍长江南北，后因病回乡务农至今，妻子常年有病，需要照顾。

2015-04-05 内丘县侯家庄乡。张口妮，弟兄三个，1939年参加地方武装，后转入秦基伟第11旅，团长刘小山，营长王克强，连长张振山。在游击队，打过将军墓、沙河。当步兵后，只发一杆枪，3颗手榴弹，100发子弹。结婚时已经27岁。哥哥弟弟都去当兵，导致母亲无人赡养，部队在了解情况后，让其回家。哥45年参军，副团，48年牺牲在大别山（至今尸骨未回）他说，是毛主席颁发的光荣证明，表示至死不忘共产党。

2016-03-09 邢台县羊范镇。候对喜，1950年18岁参军，经短暂训练后，直接赴朝作战，属16军24师141团3营。在上甘岭，黄继光堵住枪眼后，他们（16军）就上去了。停战时间是夜里12点，李承宛签署停战协议。停战后开始学文化，学军事得到长足锻炼，又开始进行反战演习实弹演习。一生未结婚。

2016-03-09 邢台县羊范镇。王志来，1947年参军，属刘邓部队，参加过渡江战役，解放过南京、重庆。时年86岁，因记忆问题，不能说出更多经历，但胸前的军功章说明它的功绩。

2013-06-29 邢台县将军墓镇。姚文衡45年当兵属二野6纵队，参加著名的万金（音）战役、梁山战役，在陇海路挂彩大腿受重伤，三等甲，和全国劳模王志棋和用一挺机枪。47年回乡，有六个儿子，两个未成家。

2014-03-18 邢台县太子井乡。郭九刚，1947年15岁结婚，当年参军。那一年他们村一次走了一个连，是直接翻越太行山进入临汾的，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学打枪，一边选排长连长。在地壕里，膝盖被打掉，记2等乙伤残，到去年抚恤金全年可领到10080元。不能干活，柱双拐，因疼痛夜里不能睡觉，脑萎缩5年后得知已去世。去世前家人轮番照看几十年！

2014-03-26 邢台县羊范镇。宋怀珍，参加过抗美援朝，属物资供应部队，2014年3月26日12点26分找到他家时，正赶上全村人为他送葬，这是起灵前为他的遗像及主要家人拍的纪念照。

2012-10-01 邢台县老苍木村。郭兴如参加志愿军赴平壤作战榴弹炮兵，后运送弹药。12年的脑溢血，因无子嗣，得侄子照顾，13年春再去采访时已去世。老人对抗大对老区共产党的优良作风记忆尤深。

2014-03-26 邢台县羊范镇。宋怀珍，参加过抗美援朝，属物资供应部队，2014年3月26日12点26分找到他家时，正赶上全村人为他送葬，这是起灵前为他的遗像及主要家人拍的纪念照。

2014-03-28 邢台县南石门镇。甄宝成，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2等功，回乡后当过村民兵连长，村副书记，为人谦和肯干，顾全大局，很得人心。2014年3月28日前和其家人约好拍摄他时，得到消息，突然去世，这是在头七那天为逝者和家人拍得合影。

2016-03-20，邢台县南石门镇。甄克修，1947年2月参军，打过元氏、临汾、榆次大场镇、太原，后48年进川剿匪，再到东北，在鹤岗市吉山区升为武装科长。因酷爱学习，被部队立为标杆。由战士到班长、排长、机枪连长、公安队长。

2014-03-25 邢台县南石门镇。王景全，时年85岁，51年17岁参军，直接赴朝作战，因口才记忆好，成为通讯兵，收发记录样样精通。进朝后步行6天过新义州、芥川、新安州、杨宅（音译）离三八线100里时，都走不动了。“老杨头”（杨尚昆 杨得志 杨勇）在那里指挥作战。再往94团谢平送信时，有三颗炮弹打来，尘土飞扬把自己埋了半个身体。三八线当时有16军、11军、12军、15军67军联合打韩城。在99、2高地（文山）、平岗、马烈山、井冈山，在炮弹地下来回通信，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草鸡了。

2013-06-30 邢台县将军墓镇。李万宝44年入伍八路军，属李先念部队步兵。参加了伏牛山战役、红山战役，和新四军会合又和延安28团打头阵打过黄河，后又追随刘邓挺进大别山，一只胳膊被打折，三等伤残。

2016-03-17邢台县太子井乡。郭九龙，1947年参加刘邓部队，在3纵队8旅24团2营通信班。打过汤阴、羊山、大别山重大战役，后渡江占领万县，转到杭州，奔赴朝鲜战场，在朝鲜，头脚受伤，3等乙残废。在修建成渝铁路时，立特等功。

2018-02-20 内丘县柳林镇。2013年12月12号，在拍摄山区老人时，偶遇申二红，时年87岁，尚能上山打柴，是唯一还能干点重活的老人。他的忠厚善良深深打动着我，今年年后（2018-02-02）又一次去看望了老人。

2012-09-17 邢台县祁村。罗占章，时年94岁，大扩军（47年）那年9月他参加了解放军，参加过元氏、庙仁（音）、山西高平、临汾战役。身患脑溢血，老伴身体不错，照顾至今。

2014-12-25 邢台县龙华村。郭新生，1947年参军，一路南下，打到四川，后入朝作战，机智勇敢，文革期间提为某电力单位革委会主任，之前发生的一起折腾死人案件要他处理，他跟领导商量后写了个不怎么准确的意见（自己确实没参与），而导致文革后，没人敢管此事，以至于丢了党员、户口、公职，在老家居住也没有一分土地，2016年再去看望他时已去世。

2011-10-28 邢台县光荣院。这张图片是2011年10月下旬拍的，是光荣院能走动的老军人的合影。时过境迁，其中已有多人都走了。

2016-03-12 邢台县光荣院。牛振明，邢台县龙泉寺乡南天井村人，时年84岁。17岁参军，在2野（刘伯承）总部管后勤。1945年10月3号参加解放邢台，当时还是民兵。曾参加平汉战役，挺进大别山（10个月）和淮海战役，又随大军进军重庆、成都、昆明，转入空军后勤，支援和平解放西藏工作。3等伤残，54年回乡，立过一次大功，3次小功，现在邢台县光荣院休养。回忆在大别山日子，心情沉重，忍饥挨冻，冬天没穿上棉衣，连首长的马都吃了，刘邓总部多次被包围。撤出大别山，一夜行军200里，很多人都尿了裤子，不然就会掉队。连级待遇。现在光荣院休养。04图片中左边打扑克者为牛振明，目前身体尚可。

2016-03-12 邢台县光荣院。文占典，邢台县大贾乡村人，50年赴朝作战，文书，对朝鲜战场形势了解甚多，是最后一批回国的志愿军。

2016-03-12 邢台县光荣院。少年军校在邢台县光荣院慰问参观学习老八路、老解放、老朝鲜活动开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