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div> </div><div> 每个人的一生都可能需要做很多各式各样的工作,这样才感觉生命的很充实很有滋味,当年有些工作现在想起来很搞笑,有时的工作很艰苦,但是由于自己年轻,艰苦和困难被我们克服了,在今天想起来,这是苦里含着甜,甜中带着酸,泪眼中露出了欢笑,欢笑中添加了无奈。下面说的记忆中的两三件事情,大家看看是不是和我说的那样……</div><div><br></div><div> (一)</div><div><br></div><div> 做了几十年的工作,想想在自己穿的皮鞋上发生了几件难忘怀的事情,现在想想历历在目,恍惚就在眼前。有一次应该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是因为一只皮鞋的事情,到如今我都考虑当时该不该去到北京找国家领导人去索赔一双皮鞋来?</div><div> 由于山东滕州位于京沪铁路线上,所以凡是载有中央大首长的专列通过的时候,我们都被逐级下达命令去铁路上安全守卫。现在京沪高铁开通了,中央大首长再乘京沪线列车时,是否还需要沿线公安民警辛辛苦苦的去铁路按照规定的时间地点驻足保卫?反正退休了,无论去与不去都没有我的事情了……</div><div>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傍晚领导安排,夜里凌晨三点,有警卫专列通过的任务。按照预定的分工,每一个市县公安机关是对它境内的铁路线的运输安全负全部的责任主管单位。由公安机关内部再对它辖段内具体划分分工负责。我们法制科在治安科的南边。本来通知夜里一点半到局里集合,乘车赶赴自己科室所分配的铁路辖区,我起床晚了五分钟,走进局里的大门,我们科的汽车已经行动,刚刚开出公安局的大门。当时人们也没有配备手机,我急得干瞪眼睛没有办法。还好,治安科赴所管辖段的人员汽车还没有开走,我只好搭乘治安科的车前往了……</div><div> 赶到了治安科的铁路负责线路辖段,人家的汽车不再向前开了,我得在铁轨和枕木的铁路上,向南再走上二三华里才能和我们科的同志们接上头。从我们的铁路管辖区段再向南就到了枣庄市薛城区,即抗日战争时期闻名于世的铁道游击队活动的地域了。现在的薛城就是《铁道游击队》知侠所著小说中的临城。当时铁道游击队在临城火车站击毙鬼子少佐岗村,如今临城早改名为薛城,薛城火车站也改名为枣庄西站了。</div><div> 我人在铁路枕木上行走着,心急似火,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不了指定的位置,执行完任务,科里的汽车按照原路返回,我就要赤脚打丫够我往回跑几个小时的了。要是首长专列在我们科的辖段出了什么问题,我要是在现场还说得过去,如果在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在现场,这麻烦就大了,也说不清楚了。所以我就在看不见任何光亮的情况下,一边在铁路铁轨和枕木间一路小跑,一边在心里面心急火燎的瞎琢磨着。这样一来脚下也不稳了,深一脚浅一脚的二三华里的路上,由于踩不准脚下的枕木,不时的摔倒了,也顾不上哪里摔疼了没有,跌倒再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黑灯瞎火一路我不知道在这个铁道上摔了多少跤,整个身子都让它给摔散了板了,这里没有人看着你怜悯,没有人在现场看着你表示同情。没有人会把你搀扶起来。摔倒了只要你还没有摔昏过去,只要你还没有被摔死,你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爬起来...没有做过这个工作的人是无法知道这项工作艰辛的,倒霉又能对谁去说呢?谁叫让你没有掌握好起床时间,迟到了五分多钟?这就是不遵守时间所带来的可怕结果……终于在首长专列到来之前我和科里的同志接上了头,接着在指定的位置上,我们目睹了载有中央首长的专用列车在我们的身边的铁路上“轰轰”安然通过……从铁路执勤点到我们乘车返回的地方还有近一华里的路程,我们撤离铁路去乘车时,在行进的路上,我曾因在赶赴警卫路段时被摔得一瘸一拐,走起路来身体颠簸起伏的更厉害了。</div><div> 孔科长问我“怎么弄得,你摔伤了吗?”</div><div> 我说“在追赶你们的时候,在铁路上摔得。”</div><div> 他问我“摔的痛吗?”</div><div> 我答“不疼,没有感觉到有疼的感觉,也没有摔伤。”</div><div> 孔科长说“不疼、没有摔伤,你干嘛一瘸一拐的显那么厉害?”</div><div> 我嘟噜说“我也不是装得,那谁知道?……”</div><div> 结束专列保卫,载着我们一科人的面包车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天就大亮了。我下车后仍一瘸一拐的行走着……引起了许多同志们观看。这时站在我身后的孔科长喊住了我“你先停下来。”</div><div> 我站在了那里,等他说话。他追上了我说“你看你右脚上那个鞋是怎么回事?”我低头转身朝右后脚跟一看,好好的才买不久的一只皮鞋怎么掉了整个一个鞋子的后跟。怪不得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疼,可就是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我的个子矬矮,故意买一双后跟高的皮鞋衬垫我的身个,有七八公分高的鞋后跟整个没有了,两只脚的高低不一样了,走起路来能不一脚深一脚浅的一瘸一拐的吗?</div><div> 好好的一双皮鞋,这右脚一只鞋后跟全部丢失在铁路上了,也没有地方去找呀?我很懊恼。事情刚开始时,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我想去北京找到中南海中央首长</div> <h3><font color="#010101">办公的地方,向接待我的人员讲明,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时辰,我在夜晚给途经我们那里的中央首长做护路警卫工作时摔了几跤,把鞋子的后面的鞋跟给摔掉了,请转达中央领导同志是否能够赔付我一双皮鞋。为什么摔掉一只鞋后跟要赔付我一上双皮鞋呢,因为这只皮鞋坏了,那一只好的皮鞋也不能穿了,所以要赔付我就要赔付我一双皮鞋。无论如何,这个事情是从道理上讲过去的,无论对哪级领导我都有话可说。如果在保护专列的的现场,出现了和阶级敌人搏斗的场面,我受伤了或者我牺牲了,这是我们工作性质所决定的,我绝对无半句怨言,后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但是我在为保护首长的安全,把鞋后跟摔掉了,首长或领导机关赔付我一双皮鞋是天经地义说的过去的事情。 就在我想请假去北京索赔皮鞋的时候,有一个很重要的想法亏得让我想到了,否则将会还是占不到便宜。那就是从我们这里去北京要乘坐十一二个小时的火车,不说坐卧铺就是硬座一张车票就将近一百块钱,来回就要二百元钱,再加上吃饭住宿还要花不止一百块钱。这钱倒是能够花,问题是中央首长能够赔给你一双皮鞋,但是不可能给你报销往返路费,不能报销这个钱,再加上吃饭住宿,就已经远远超过一双皮鞋钱了。就是人家首长识大体顾大局很讲道理很大度给我赔了一双皮鞋,还是等于是自掏腰包的钱,我自己又给自己买了一双皮鞋。也就因为此事,我去北京找人索赔皮鞋的宏伟计划便夭折了,这也给自己挽回了重大经济损失。所以自己经常就这事提醒自己,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二)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 我国的大运河里面的水,一直都是南北行走,从南到北的流淌。但是大运河水从长江过来,流经江苏北面的洪泽湖和骆马湖之后,它是从淮安方向由东向西途径新沂宿迁向徐州方向流淌,直到了山东地界流经台儿庄再到韩庄水闸入了微山湖之后才改为由南向北流淌…… 1973年我在徐州当兵,我当的是坦克团下辖的工兵连的工兵。第二年的冬季,部队在连云港、东海地区野营拉练。按照坦克预定要走的路程,我们工兵连提前出去一两个月对坦克所要经过的道路和桥梁进行维护和保障。对一些不宽的道路我们给以加宽路面,运来黄土把路面加厚。对于不怎么坚固桥梁,我们重新用木材土方和石料给予加固。临到拉练开始我们工连队一排随坦克部队进行保障行动,我所在的二排在拉练途中的新沂或者宿迁紧挨运河的一个村子里进行留守,原地待命。 我们所住的村子近挨着东西走向的古今闻名京杭大运河。大运河的名字很响,但是到了跟前一看则是一条很窄很窄的小河,这可能和我在天津的滨海从小看惯了从汉沽流入渤海很宽很宽的蓟运河有关系,我感觉蓟运河的宽度有这段大运河的十个二十个这么宽。 我们排长刘荣宝是江苏某县人,现在为这个县升级为市。他是1968年的入伍的老兵。他转业后回到了这个市,曾几何时,他又当上了这个市的商业局长。我们排长当商业局长看来和他的性格爱好有关系,他的嘴特别馋,什么东西都喜欢吃。有一天他在炊事班把我叫了去,他说他逮住了一个大老鼠,他把老鼠的皮剥了之后忘记了他说是烤还是烧着吃了,他把我喊到了炊事班,我一看被剥了皮的老鼠十分恶心难受,捂着嘴跑了……还有一次他不知从那里逮了一只野猫回来,他在炊事班把猫弄死了之后,也是把皮剥了之后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吃下去的。他在摆弄这只猫的时候,也把我喊了去,我感觉到残忍和恐怖,也跑开了。有了这两次之后,他认为我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后来在安徽宿州褚兰坦克靶场,我们二排长晚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只山鸡回来,我看着他在里面窜出来泉水的池塘旁边,炮膛破肚的把个肥肥山鸡处理成了浑圆红白相间的艳艳夺目的一坨二斤多重的肉球球,由于天晚了,已经吃过晚饭了二排长不知把这个尤物放在哪里合适,最后我建议他如果怕狗给吃了,就把这个剥光了洗净处理完毕的山鸡挂在晾衣服的铁条上。这样二排长他也认为狗跳不上去,在铁条上挂上那个胖嘟嘟的山鸡后,就放心地睡觉去了。 我不吃老鼠肉不吃猫肉,但是我不一定不吃山鸡啊。夜里十一点多我下岗后,和我同年入伍的胶州兵张宜路接我的岗。我说“宜路,炊事班门前的铁丝上挂着一个宰杀好的山鸡,我把它拿来,我到池塘那边和好泥,把山鸡用泥裹起来架在石头上面 ,下面想办法用干树枝干树叶点起火来烧熟了我们吃了它。”张宜路说,“明天他们来找怎么办呢?” 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先吃肚子里就算谁的。”接着我就实施操作,其实我这个办法就是从排长那里学来的,无论老鼠,野猫还是鸡兔,排长就是这种方法解了他多少次嘴馋的的毛病。接下来,接着我从张宜路那里要来了打火机,用和好的泥,把宰杀处理干净的山鸡整个用泥巴厚厚的糊起来裹起来,在火上猛烧猛烤,烧烤它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等到糊在山鸡表层的那了一层泥烧干烧坚实烧硬了烧瓷实了,里面的野山鸡也就生生弄熟了,弄出了阵阵飘逸着特殊诱人的奇香味道。我不顾泥蛋烫手,猛的朝地上摔碎,里面的山鸡也脱了骨,身上大块的鸡肉也都散落在了地下,我拾了几块递给了<br></h3> <h3>张宜路,我一边轰走要和我们一起争食的炊事班饲养的大黄狗,它的名字叫“黄黄”,也有战士叫它“大黄。”一边我和张宜路我俩吃肉,尽量不把骨头上的肉啃干静,留下还带着许多肉的山鸡骨头扔给“黄黄”吃。</h3><div> 张宜路说“蘸着点盐或者酱油材料吃就好了,这样吃鸡肉有些淡,没有味道。”</div><div> 我说”得了吧,凑合着吃吧,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们排长宰杀的山鸡,一旦他知道是我俩偷吃了他的鸡,我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们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就把那个排长宰杀好的山鸡吃个一干二净无影无踪。临走,我安排张宜路,无论第二天谁来找山鸡,我们一概都说不知道。张宜路说,“排长问的话,我就说我们没有看见。”</div><div> 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黄黄我们三个人知道。黄黄是不会出卖我们的。”</div><div> 张宜路说“我也不会去出卖你的。”</div><div> 我说“出卖也不要紧,整个鸡你也吃了一半,论什么的话,我俩同罪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div><div> 张宜路说“那是那是……”</div><div> 大黄狗“黄黄”,从昨晚一直就跟踪那只山鸡的宰杀和我们把它弄熟吃掉的全过程。我对“黄黄”说“山鸡你也吃肚子里面去了,下一步的事情就是保密,任谁也不要对说,明白了吗?”其实我是多此一举,大黄狗“黄黄”根本不会学话,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好像听懂了我对它说的话。</div><div> 第二天一早晨起来,二排长就去找他的山鸡,果然发现绑挂在炊事班门前凉晒衣服铁丝上已宰杀好的山鸡不见了。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忙不迭地找到了我,问我“挂在铁丝上宰杀好的山鸡哪儿去了?”</div><div> 我说“我哪知道啊,除了那条大狗“黄黄”,从昨晚都是它一个畜生守在那里,就不是它吃的,它也看见知道是谁偷吃了排长的山鸡。”</div><div> 排长说“不用问它,我就知道这个山鸡让你知道就没有好事,我知道就是你偷吃的。”</div><div> 我说“排长,你千万不能够冤枉好人,你不是不知道,我怕吃这些东西,你看原来你烧烤的老鼠和猫,我不是都是没有沾过边吗?”</div><div> “不吃老鼠肉不吃猫肉,难道你还不吃山鸡肉吗?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那个偷鸡的人给我找出来,就是你偷了我的鸡……”</div><div> 到了下午,我又看见了排长,排长一脸诡秘地向我笑道“你的烧烤技术进步很快呀……”</div><div> “ 没有什么,比起排长来只学到了一些皮毛……”我含糊其辞的向排长打哈哈。</div><div> 我心中大吃一惊,好个张宜路事情还没有八字一撇,你小子就把我卖完了,此刻我也只好买个绵羊拴桌腿上__任绞毛绞毛,任割蛋割蛋了……</div><div> 排长是我军最初级的战地指挥官,都是由相当有水平的人来充任,这些兵头将尾军政素质非常高,你不把他招惹急了,他一般不会坑害他的下属的。我的二排长大人有大气度,好在事情并没有向我想象的那样糟糕,二排长自当我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偷吃山鸡事件并没有朝使他认为我和他过不去那方面发展,如果他真的把这个事情当作一件我有意沾他的便宜,当成一件大事来看的话,真的就没有我的好日子过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倒真的在不同的几个场合当着我和好多人的面,谈到了我说,我的脑袋瓜真灵,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我知道这是敲山震虎暗指我偷吃他山鸡的那件事情……</div><div> 事情过了多少年之后,我在想这件事当时是否真的做得妥当?烤吃排长的山鸡非我之罪,其罪在其胖乎乎的山鸡太肥了,太诱惑人了。人们对它占有欲望,是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的。从哲学伦理学道德学甚至战争学以及我当时的年龄、家庭环境、出身背景、和思想、思维和道德水平来看,我吃了它是很合适的。战士的境界不一定那么高,只要懂得在战场上向前开枪,在极端的情况能够自觉的冲锋陷阵勇敢献身就可以了。明明知道明天上战场就会死去,他乞求排长说,“排长你的那个山鸡让我吃了吧,明天我去战场英勇杀敌准备牺牲。”排长别说山鸡了,什么样的宝贝排长都会奉送给他的。又好比我知道明天就要死了,我不怕死,我对牺牲无怨无悔,但是我需要一个对我很喜欢的姑娘今天就来到了我的面前,说要送我去战场。我就会心满意足了。我曾臆想过这样的一个场景,大战的帷幕已经拉开了,有个年轻的战士要去出征了,明天就可能战死在疆场,他临出征前唯一的要求是,他要看一位女护士或者女医生的乳房...接着一个宏大肃穆令人窒息让人血液沸腾的场景出现了,这位女护士或者女医生从容的脱去了她的军装和内衣,那样美丽那样坚而挺拔的乳房瞬间展现在了成百上千将要出征的热血男儿们的面前,天地为之呜咽,江山为之动容,接着一个排山倒海、震天动地万千个一致喊出来,“为了祖国而战,为了妈妈而战”巨大的音响和声音在天地间回响.....乳房本身是让全天下孩子们长大的根本和源泉啊......</div><div> 前面的话可能跑题或者说走远了,人们会说你就为了偷吃你们排长一只山鸡,把自己本来很低级龌龊的行为举止,说的那样的高尚,其实以上的话都是我编造和借题发挥的,但是有句话必须要说明的,如果说六十年来我曾做过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和真正的当了一次纯爷们的话,唯有偷吃排长山鸡这件事情。我为当时自己的这个举动毫不后悔并为之骄傲,</div> <h3>如果当时不这样做,我会终生想起来为之遗憾、认为是错误或者罪过的。</h3><div> 无独有偶,十年之后我已是一名人民警察了。那时我们和枣庄市公安局的刑警队员、刑事技术骨干去侦破建在山顶上的辛庄公社上黄蒿村一位老太太被杀的案件。此案件在侦破过程中遇到了阻力,当时我们都还年轻的这帮刑警队员被安排住在了辛庄公社腾出的房子里。夜晚干警们都到山涧的小溪水中捉螃蟹,到山林的地下去捡知了猴。然后回来放到洗脸盆里,准备第二天早餐是让食堂的大师傅加工一下美美地享用。</div><div> 睡到半夜十分,恶习不改故伎重演的我,有心事似的,偷偷地端着这些螃蟹和知了猴到了食堂用油草草的煎了一下,就把自己认为已经加工熟了的小动物,稍有诅嚼便狼吞虎咽统统倒腾进自己的肚子里。也就在此时,肠胃受不了这疯狂的刺激,急性肠胃炎使得身发高烧上吐下泻折腾到了天明。早晨起床同志们准备拿着昨天捉到的小螃蟹、知了猴到食堂加工享用一通,只见脸盆里空空如也,接着他们看到了我连裤子都提不起来,每每去厕所求助,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开始时都气的义愤填膺,看我跑肚拉稀上气不接下气躺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一副倒霉相,他们哭笑不得又气又恼的列队一一向前与我握手并致以深深的祝贺.....</div><div> 我们二排在排长的带领下住在了一个被忘记了名称的大运河旁边的一个村子里,整个坦克团和我们的一排都出去野营拉练去了,我们二排就在这里留守和待命。整天无所事事又不甘寂寞我们的排长突发奇想,他让我们搞爆破行家里手的战士们,找来了许多酒瓶子把酒瓶子里面放上雷管和硝铵炸药捣实后,接上雷管和导火索然后在导火索的头上安上拉火管,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他就带领我们上了运河的南岸堤坝上炸鱼去了</div><div> 我们每人手拿几个装好炸药的酒瓶子,在二排长的带领指挥之下,我们拉开了距离和正式爆破一样布置好警戒,只听他一声号令“一二三”后我们就用手拉开拉火管,引燃导火索,然后劈了啪啦就把手中的瓶子扔到运河里。随着爆炸瓶在运河水里面此起彼伏发出了很闷的一声声的轰响声,南北两岸也招引来了不少社员群众沿着运河两岸的南北大坝进行围观看景,这时水面上散落着被炸昏炸死各种鱼儿我们用竹竿打捞,南北堤坝两岸的社员群众也用各种家伙打捞水中的鱼儿,</div><div> 突然听着对岸北面堤坝上的人喊“有个大鱼有个大鱼”我们随着社员的叫喊声远远望去,果然看见从东面向西慢慢游来一条足有一个十几岁孩子大小的一条大鱼,这条鱼时隐时现,一会游到了南岸跟前的水面,一会又游到了北岸的水面,这条鱼游到哪里,人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哪里人们就发出了一片尖叫声。这条鱼游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就要脱下鞋子解衣宽带里只身下水亲自要把这条大鱼抢到手里。看到这种情形我再也沉不住气了,记得那年部队拉练时值寒冬腊月,天气冷的正在和人们较劲,本来就易于冲动的我,一边高喊“这是我们的鱼这是我们的鱼,我看你们哪个敢抢。”一面一溜小跑跟着已经看到了的水面里的那条大鱼,跑着脱掉了身上穿的棉衣棉裤绒衣绒裤跑昏了头连鞋子内裤也脱掉了,一边高声制止不准别人抢我们的鱼,一面疯了一样的一头跳入了水里,朝着刚才看见的那条大鱼所在的地方游了过去。运河两岸南北大堤百余十口的人们,看到我不顾严寒冲入水中发出了一阵惊呼,然而等我到了水中只有刺骨河水的冰凉,哪还有一丝鱼的影子,别说十几岁大小孩子般的大鱼了,就是连个鱼毛也没有再看见。从我下水之后,这条在当时可能被震昏了大鱼此刻可能苏醒了过来了,从我下到水里之后,它就从人们的视野当中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人们再也没有看到过它……</div><div> 剩下的一幕就是在冰天雪地气温极低如今身陷京杭大运河中的我了。在两岸群众的眼中,我就像一个被耍了的猴子,这个时候我又一次的体会到冲动是魔鬼的这句名人名言。大家和我们一样再也看不到刚才那条很大很大的鱼儿了,把刚才发现和追赶那条大鱼奔跑兴头的群众们,都发泄到我这个被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赤身裸体如今置身水深火热之中我的身上来了,人们望着水中的我,在兴奋的指指戳戳,人们都在开心的看着水中冻得嘚嘚瑟瑟的我,尽情地谈论着欢呼着.....</div><div>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我们排长的英明和伟大,他有天使一样的怜悯和爱心,他让战士们一件一件把我在奔跑中脱下散落在很长一段距离的衣物诸如棉衣棉裤绒衣绒裤内内衣内裤鞋子袜子统统收集齐了,等在了岸边,等着我上岸后及时穿上衣服,别冻伤冻死,弄个非战斗减员,真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排长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在上百名村民众目睽睽的注视和嘘喊声中我游到岸边,举步维艰的手捂羞部走上岸来,造谣污蔑声四起,我分明听到了有人喊“他还没有长毛呢,他还没有长毛呢.....”这个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到了就是再情急之中也该穿一个内裤啊,否则就不会这样尴尬了。还有我看到了我们排长和煦温暖的目光,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似乎不该偷吃他的那只山鸡,毕竟他比我还需要,他比我还馋呀,从他的目光里,我分明感受到了他对我这次“见鱼勇为”的举动表示理解,分明就是将功补过或者是将功赎罪。我还想到了成则王侯败者寇,如果我要是真把运河里面的</div> <h3>那条几十斤重的大鱼抱上岸来,将会风光无比,即使光着屁股,也必将成为两岸观者眼睛中的大英雄.....</h3><div> </div><div> </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div> <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尾声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据上诉这次炸鱼行动没有八年的时间,这个时候,我退伍后已经成为了一名警察了。有一个在我们市区作恶多端的盗窃团伙被打掉后,团伙主犯的邓荣吉仍在逃,他的家就在过去台儿庄运河不远的邳州方向的邓集(村名)为了抓捕他,我们刑警队的指导员王福仁朱绍章带领我们七八位刑警分兵两路在江苏省新沂邳州两地对其实施抓捕。我们的车子在运河大堤上急速行驶,退伍几年后再次来到了运河岸边,并行驶在运河大堤上,故地重游,我心中燃起一阵阵的激情。我绘声绘色的对同志们说我“前几年在徐州当兵的时候,我们野营拉练曾来到过运河岸边,我曾跳到刺骨的运河水里去捉炸晕死过去的鱼呢.....”同志们说,“说不定这次你还要跳到运河里去,这次就不是抓鱼了,这次去河里抓邓荣吉了……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身着便衣守候在这个盗窃团伙团伙主犯的邓荣吉的村子内外。我们苦苦守候了三天三夜。第三天的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终于等来从远方回家的邓荣吉。当他打开了家门不知从什么地方嗅查到到我们正在抓捕他的信息,他扭头就跑,隐藏在他的家附近和村里村外的刑警们跟着就追了上去,我跑在了最前边,我身后的同志们不断的朝天鸣枪示警,警告他停下投降,他依旧不为所动的疾步逃窜。附近的同志们和我就紧紧的追在了他的身子后边,他出了村庄一直向北朝着北面的运河大堤跑去,刑警们不断地鸣枪示警让他停下束手就擒,他根本不听我们的示警的枪声和喊话人的劝告,这个时候我和他几乎同时爬登上了高高的运河大堤,越过了运河大堤,他径直朝运河水面奔去,到了河边他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跑入了水中欲想逃窜到运河的对岸,这个时候我有了思想准备,情急之中,我又故伎重演,上了运河大堤,我就开始脱衣服,时值秋天我边跑边把外衣内里的毛衣鞋袜裤子、内衣内裤又在情急之中又脱了个精光。就在被抓逃犯邓荣吉“扑通”一声跳入到大运河的那一刻,我几年之后又一次赤条条跳入到古运河里,并很快地抓住了邓荣吉。邓荣吉在水里看见我抓住了他的衣服,回过头来,凶残的问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我们等你很久了,回去吧别再跑了,你逃不出的。”邓荣吉当年三十八岁,整整大我十岁,他身上穿的厚厚的衣服阻止了他在水中逃跑的速度,而我轻易追上了他正是我光溜溜赤身裸体全身利落的结果。我一手抓住他一手拿着发给我的蛇牌撸子指着他。尽管我还从来没有打过一次手里拿着的手枪。只见他凶残,但是更多的是惊恐。他望着我还想挣脱了我。我用手枪指着他的头对他说“上去。” 他执拗对我说,“不上。” 我说,“你上不上?” 他还是说,“不上。” 这个时候我就游靠在了他的身边,用拽着他的那只手加上我的身子使劲的往水里摁着他,他的身上和头颅被水淹没了。稍停我把使劲的手松了松,他的头又冒上了水面,更加惊恐了,他肯定被淹的喝了几口水。看着他,我再次对他说“上去……” 他还是嘴硬的说不上。” 我再次把他压倒水里去,他在水里绝望的还是挣扎地想摆脱我,拼着命地想把头扬上来,我再次把他的头摁到水里。他无力反抗了,在他的头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确跑不出去的时候,我再次对他说“上去,”的时候,被我淹的不止是喝了几口水的他,再也不说不上去的话了,他嗫嚅的说,“我听你的话,我上去。” 这个时候同志们已经到了并下了运河大堤,我的老大哥战友朱绍章也脱了下衣服,下水游了过来支援我。他游到了邓荣吉的身旁,扬起手来“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朝他脸上捣了一拳,邓荣吉在水里彻底的被我们制服,现在已经没有力量反抗了,在水里他的衣服进去了许多水,朱绍章费很大的劲把他拉上到了岸上。我仍旧光着屁股裸露全身在后面水里跟着他俩。待朱绍章把邓荣吉交给在岸边等候的刑警们,他又回过头来拉我,我着急的摆手,示意他先把我的衣服找来,我还光着屁股呢。朱绍章说,“怕什么怕,”他对岸边围观了不少群众介绍我说,“大家都来看看吧,我们这个同志还没有结婚,是货真价实的铜蛋子呢。”其实那是我已经结婚两年了。我上岸后,慌乱的穿上了同志们给我找回来的所有衣服。就是最后只找到了一只皮鞋,另外一只皮鞋怎么再也找不到了。这个时候就听见人声嘈杂,吵吵嚷嚷,王福仁指导员对我说,那只没有找到的鞋就不要找了,邓荣吉的家人都过来了,他们找我们要人。邓荣吉已经被押解到车上,现在赶快撤退……” 在押解案犯回家的路上,同志们纷纷称赞我的神勇,说都没想到我会光溜溜的就跳出了水中,如果不是我下水早下水快,也许邓荣吉就跑掉了……我心里话,我这不是第一次赤身裸体地跳进运河水里了,唯一使我心疼的是我的那只没有找回来的皮鞋,王指导员说,回到家里让公安局再给我买一上双更好的更合脚的最有名气品牌的皮鞋。回到家后,不知是王指导员把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还是怎么了,再没有提给我买鞋的事情,他们不说,我试了几次终没有把让他们给买一双鞋的话说出口。同志们没有忘记的不是我奋不顾身跳到水里去抓罪犯,而是我光着屁股差点没有从大运河里上来……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感觉到我和京杭大运河是那样的有缘份,大运河里面的水曾经那么亲切的和我有着肌肤之亲,啊,大运河我曾战斗过的河……</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