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得里亚海的珍珠 - “皮兰”

哈哈

<h3>亚得里亚海的珍珠&quot;皮兰&quot;(PIRAN),这个斯洛文尼亚西南隅的小城是一座保存完好的中世纪城镇,</h3> <h3>离威尼斯近在咫尺古城人口只有4800人,历史上的皮兰曾经在威尼斯共和国管辖下度过了近500年,因此城中许多建筑仍流露出威尼斯的风格。</h3> <h3>这里最著名的人物当属作曲家塔尔蒂尼(Giuseppe Tartini),他的《魔鬼的颤音》至今仍环绕在这里的空气中......</h3> <h3>作家冯骥才有篇写得真心不怎样的散文,叫做《离我太远了 , 皮兰》,说的就是这里。 他说:"皮兰是从来没听人说过,去了以后却永难忘怀的地方"。我跟冯大作家一样孤陋寡闻,以前真的也没太听说过这座古城,</h3> <h3>对我来说,它实在太远;我在&quot;远东&quot;,它藏在地球西边亚得里亚海最上端那个海湾,好像掖在欧洲的胳肢窝里。如果驱车从维也纳向南穿过山重水复的阿尔卑斯山,越过边境,路经斯洛文尼亚那个出名的小巧的首都卢布尔雅那,往西不停地开下去,再沿着亚得里亚海的海边弯弯曲曲前行,然后不知不觉驶入一条狭长的伸入大海的极小的岬角;皮兰就在这天涯海角似的地方。</h3> <h3>这个只有四千多人的小小的中世纪的古城,密集着层层叠叠两三层的小楼,全是雪白的墙和砖红色的尖顶。如果艳阳高照,白墙更白;一场雨后,红顶瓦变为深红再给湛蓝、深郁和辽阔的大海一衬,色彩分外独特又鲜艳。这时,偶尔飞来几只极黑的乌鸦,醒目地落在屋顶或烟突上。如此的景象,叫谁看了不醉?</h3> <h3> 皮兰就像大地鲜亮的舌尖,伸进大海,舔弄着无穷而清凉的碧涛。</h3> <h3>走进皮兰,不像进什么名城,心理上会有意无意做点准备。在皮兰海边散着步,边走边看海上的美景,不经意就走到它城中心的广场上。我试了一下,从海边到广场只需要二百步。广场是圆形的,广场周围的建筑排成U形,开口处对着大海。海鸥与海风可以更轻易地来到广场上。这就使我看到它源自一个原始码头而一直开放着的历史。</h3> <h3>欧洲的广场无论大小,四周的建筑都是城市的门面。皮兰的门面可没有花团锦簇般的大厦,一律是墙面斑驳甚至是破损的老楼,然而它们简朴、素雅、沉静,像中世纪的农夫农妇、工匠市民平和地站在那里;铺满广场的石板石钉早已磨得光亮,像铁的一样......</h3> <h3>皮兰湾很静,适合扬帆出海,这里有桅樯如林的小码头;皮兰的海水比矿泉水还干净,海边的岩石上常常会躺着一个泳装女子沐日,粗粝的石块和光嫩的皮肤强烈地对比着;海鸥们常常在急转弯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叫。</h3> <h3>皮兰的地标是在城中鹤立鸡群般高高耸起的尖顶的钟楼,它叫人想到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的钟楼,只是更简约更古朴一些。皮兰历史上曾属威尼斯王国管辖。有人称它是&quot;袖珍的威尼斯&quot;。但它在同海的关系上与威尼斯不同:它像是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向大海眺望;威尼斯已经光着两只脚站在海里了。</h3> <h3>它被威尼斯统治太久了,广场立着一块石头旗桩,上边刻着的年号是1466,它是威尼斯王国时代的遗物吧。在威尼斯统治的漫长的五百年里,它骨子里已浸入太多意大利人的气息与气质。尤其是对历史的态度。街头巷尾处处可以看到历史的见证。</h3> <h3>一棵与一根石柱死死缠成一体的古藤,东一块西一块有刻痕的建筑残石,多半已经锈烂在土里的铁锚……没人去动它们。让它们以历史的原状存在。城中还有些中世纪的残垣断壁,更是地面上的文物。用不着标明&quot;文保单位&quot;,也被人们当做&quot;沉默的老者&quot;备受尊崇地活在人间。</h3> <h3>比如一座中世纪的修道院,早已荒芜,仅存中庭,只有一些残损的雕像或兽头放在廊子上,其他空空如也;人们把庭院打扫干净,却任由野草丛生,播放一些古典音乐用音乐唤起的想象与情感装满它。这不是意大利人擅长做的事吗?</h3> <h3>没有人去拙劣地添油加醋,或者去涂脂抹粉&quot;打造&quot;它。历史是不需要加工的。无形的音乐是一种灵魂。古典音乐是历史的灵魂,皮兰人用它来轻轻唤醒历史。</h3> <h3>它原本就是一块音乐的土地。早在17世纪这里诞生了作曲家和小提琴家塔替尼。塔替尼那部堪称小提琴"绝品"的《魔鬼的颤音》,其指法与弓法难度之高至今无人超越;作品诡异、超凡、变幻莫测与难以捉摸。塔替尼说他这部音乐来自一次梦中魔鬼的指点,他只不过梦醒之后,把依稀记得的音乐记了下来。这并不一定是故弄玄虚,至少他本人再没有写过与此类似的作品。</h3> <h3>皮兰人在塔替尼去世二百年时,仍然怀念他,以他为荣,便制作一尊雕像放在广场的中心。雕塑家的想法很有创意,特意将雕像做得和真人一般大小,看上去好像他们的塔替尼又回来了拿着小提琴跳在台子上正往前走。在宽阔的广场上,雕塑显得小,但他占满了皮兰人的心。从此皮兰人称这广场为塔替尼广场。</h3> <h3>真正的雕像都是为了一种精神,不是城市广告。</h3> <h3>最深厚的皮兰还是在城中往复迴绕的哥特式的老街老巷里。历史的空间向例窄仄。今天的皮兰没有为了&quot;扩大旅游经济&quot;而去放大街道尺度。老墙老屋老门老窗一切依旧,房中的生活设施却正在&quot;现代化&quot;。他们依旧在窗口伸出杆子晾晒衣服,依旧在窗框上挂满花盆,让五颜六色的花朵镶在阳光射入室内的地方。</h3> <h3>钻进一些地下室地洞似的小门,里边艺术家工作室的照明、通讯与生活设施却十分现代。这些艺术品店很少出售千篇一律乏味的旅游商品,多是艺术家富于个性的创造。不论是陶瓷、玻璃制品、木石雕刻,还是铁艺、布艺与千奇百怪的艺术化的日常物品。他们尊重历史,却又不是&quot;靠山吃山、靠水吃水&quot;;不是一个劲儿在&quot;非物质文化遗产&quot;身上拼命挤奶。</h3> <h3>这样的文化才是真正活着的。山上教堂的钟声响后,一对新婚的男女走下来,穿着白纱裙的新娘一手拈着一朵挺大的红玫瑰,眼睛很美;新郎的脸上溢满幸福。两人穿过广场时,没人上去看热闹,只是几个本城人远远站着,笑嘻嘻看着这两位年轻的熟人。</h3> <h3>他们手牵手穿过广场,偶尔会情不自禁停下来,或坐下来亲吻一下,再走,就像他们的祖父祖母。</h3> <h3>美好的传统就这么悠然自得地传承下来。</h3><h3>只可惜它离我太远了,皮兰。</h3> <h3>我从皮兰回来,看着自己拍的照片,真想写点什么,当看了冯大作家写的不怎么样的东西时,好像我想说的话他都说了,我真没得说了,也就不费脑子了,借他的用用吧,估计他不会有意见?谁让它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散文随笔了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