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夫文集1——知青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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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目录</h3><h3>01前言</h3><h3>02知青杂忆一(一只口琴)</h3><h3>03知青杂忆二(上海之行)</h3><h3>04知青杂忆三(一次英雄梦)</h3><h3>05知青杂忆四(甜蜜的初恋)</h3><h3>06知青杂忆五(我的师傅)</h3><h3>07知青杂忆六(牛屋)</h3><h3>08知青杂忆七(难舍黄牛情)</h3><h3>09知青杂忆八(当年诗)</h3><h3>10知青杂忆九( 尺素情殷)</h3><h3>11知青杂忆十 (红颜薄命忆丹娘)</h3><h3>12知青杂忆十一(手绢情缘)</h3><h3>13知青杂忆十二(岁月沉香)</h3><h3>14知青杂忆十三(为吃多多)</h3><h3>15知青杂忆十四(三赴农场)</h3><h3>16知青杂忆十五(那顿年夜饭)</h3><h3>17知青杂忆十六(雪落无声)<br></h3><h3>18知青杂忆十七(农场的世乒赛)</h3><h3>19知青杂忆十八(我的知青红颜知己)</h3><h3>20知青杂忆十九 ( 瓜田趣事)</h3><h3>21知青杂忆二十(杯酒不言愁)</h3><h3>22知青杂忆二十一(我与上海知青……情缘</h3><h3> 深深 深几许)</h3><h3>23知青杂忆二十二(我与上海知青……情丝</h3><h3> 缕缕母爱长)</h3><h3>24知青杂忆二十三(山高水长一先生)</h3><h3>25知青杂忆二十四(难堪的学习班)</h3><h3>26知青杂忆二十五 ( 留在心底的伤疤)</h3><h3>27知青杂忆二十六 (忆苦思甜)</h3><h3>28知青杂忆二十七 ( 一碗黄豆)</h3><h3>29知青杂忆二十八 (第一次喝酒)</h3><h3>30知青杂忆二十九(不为一生枉凝眉)</h3> <h3>一</h3><h3>前言</h3><div> 受汪公与殿卫荒友留言之启。思来想去,我们这一代经历过的是应该不能忘却。但怎样反思昨天,珍惜今天,为了更好的明天。我们应该有个健康向上的精神。不断地完善自己,活出当下生活品味和价值。好多荒友都是在这样做,这样行。所以写下这篇感言:我们能留下什么?与荒友共勉。</div><div><br></div><div> 放眼广宇,太空茫茫,地球不过沧海一粟,恒河一沙。坐井观天,滿目恒星,不过碎玉瑟碧,疏星几点,洁瀚银河,幻作乡间小溪,牵牛有影,织锦无声。人生百了,万事皆空,吾有所悟,揣摸叹吁,我们真的什么也留不下。</div><div> 由此而想,当一辈子过完,当一切春色三分,一分泥土,一分流水,一分烟云之后,我们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也许,仅剩下一个亲人口中念叨的名字。或者,即便是一个名字,也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在别人的记忆消失了。</div><div> 我们无法留住朝晖,也无法留住晚霞,能与我们息息相共厮守到底的只有生命。就连一方低矮的山岗,春翠,秋荒,都可以阅尽人间无数的轮回,而我们却做不到。我们都抵不上遗落在风之之外的一截断墙残垣,它静静地停留在那里,可以无尽地欣赏周边雀子的低飞,聆听夏虫的浅唱。而我们却做不到。</div><div> 我们太渺小了,无涯的岁月,它在完成自我浩瀚的同时,不会在意一个微卑生命寂寞的存在。即使这样,我们也要亮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如果我们最终不能完成火炬,灯塔,哪怕只有萤火虫一般微弱的光亮,也要尽可能在这个世界一闪。那也体现了你存在的价值。</div><div> 是的,没有什么不在岁月中老去,财富留不住,容颜留不住,美人终有迟暮的时候。还有应景的名誉,虚妄的名声,这些都留不住。</div><div> 然而,你一个曾经的甜美微笑,你曾经扶助人的温暖的手,你曾经付出的真爱与深情,切可以长久地留在别人心里,而且当别人念诵并想起你时会津津乐道,口齿生香。</div><div> 汪公创立了这个群,搭起了这个传递友谊与情感的平台,不是最好的人生价值体现吗!还是那句话: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那我们应该留下点什么见!请荒自思自量。</div> <h3>二</h3><h3>知青杂忆一<br></h3><div> 一只口琴<br></div><div> 世间有一些东西可以和时间抗衡的。如口琴。在众多的乐器中,口琴这种东西是没有名份的。但最具中国特色,没有任何洋味。我对口琴情有独钟,是因为它在我的知青生涯中陪伴我走过了寂寞。那和弦的琴声,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仿佛是感悟了人生境遇之外存在的永恒,如一杀穿赿千年沧桑的冰河一一静美而又敬畏。</div><div> 1969年初夏,上海知青汪祥宁送我一只上海牌口琴,并在晚上收工后我们去日本战争遗留下的飞机包附近教我学口琴。四周悄然,唯有琴声,这琴音把这空旷的田野中就衬得有些原始古朴了。</div><div> 日久天长,我在他悉心帮教下,学会了彩云追月,步步高,敖包相会,红太阳照边疆等曲调。一只口琴,把我与上海知青的情感拉得更近啦。也给我寂寞无奈的知青生活平添了乐趣。</div><div> 每当下雨休工时,我们好多知青围坐在炕上听上海知青吹口琴,当然也包括我吹。知青有时也随着曲调跟唱。口琴在偏僻寒酸的农场,就有了一种富贵的味道。记得有一次我在收工后无事吹了一曲敖包相会,被晚上查夜的杨洪志连长抓到,说我吹得是小资产阶级情调,还把张兴波排长批评啦!</div><div> 现在,我离开农场四十多年了。昔日的情景都随时光而逝去。唯一的是书架上那只上海牌口琴蒙落着岁月的尘埃,在阳光照射下很是古典。</div><div> 我一直从内心喜爱着口琴,口琴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它的凄美,那是一种柔和的美,而不是肃杀。它可能是一个朝代的兴衰,可能是一生一世的情缘。可能重门叠户,夕阳影里,小桥流水。可能是闲花野草,燕子低飞,寻觅旧家。也可能是一片澄明如水的气氛,也可能是一扇古朴清雅的屏风,走进去是自家人生。</div><div> 只可惜现今人们对于口琴的汇忆早就失去了怀旧,城里人在盲目转向一种时髦,这种过去沧桑的口笭己很难唤醒他们的听觉,想来口琴的平滑和湿润是远不能够滋补他们浮躁的心了</div> <h3>三</h3><h3>知青杂忆二</h3><h3> 上海之行</h3><div> 1973年八月正是分场麦收时节,分场的麦收口号是:早上3.点半,夜里看不见,地里三顿饭,收工要拉练。一天在麦地里吃完午饭,同上海知青一起坐麦堆上闲聊。上海知青杨华廷说:分场领导答应他麦收结束让他回上海探亲。坐在我对面的上海知青汪祥宁我们称之一人眼镜大哥说:你会说上海话,也听得懂,跟他们去上海看看,就住我家,没问题。我一时冲动,拍看胸口底气十足地说:去!一定去!等发了工资就去。</div><div> 8月底发工资了,扬华廷的假也批下来,问我去不去呀,我还是硬充好汉说:去呀,当然要去。我说你们先走,我过几天就逃跑。我赶紧给母亲写封信,要五十元钱急用,并要电汇于我,因父亲还被关牛棚里末解放,家里母亲主事。汪祥宁也给家里就我去一事给家写了信。等一切搞定己是九月中旬啦。</div><div> 九月二十四号下午,我背个马桶包,偷偷溜出分场奔南河十八连会同那里上海知青外号小老头的上海知青,我是通过冯志刚认识的,小老头人很义气。我们也处得很好。到了十八连,小老头告诉我,晚上半夜走,加我九个人。我睡在小老头铺上正迷糊着,突然被人推醒,小老头趴我耳朵说,起来!该走啦。我翻身起来,随他们悄悄地溜出宿舍,奔向六公里往车站走去。上车很顺利,把黄豆,面粉等安顿好了刚刚落座,就见车厢里一阵骚动,小老头问一过来上海知青得知,开始查票了,马上到这车厢。只见小老像一位大将军一样,站在车座上指挥,你们带小东北去厕所,外面我安排,快走!!!</div><div> 我们八个人又加一个女知青刚刚挤进厕所,小老头又开门挤进来,并把门反锁上,用手势示意我们别出声,我们大气不敢出,惊恐和不安使我恨这难熬的时光咋还不快过去。在煎熬中,我们听到门外有问话声,只听一个女知青说上海话,可能列车员听不慬,就敲门。小老头用手势叫那女知青回话,那女知青说:闪宁,啥事体。外面又说了几句。就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等我们陆续回到车厢坐位时,我从小老头与其知者谈话中得知。小老头上车后就与临坐的两位上海女知青套上近乎。在遇到检票时请帮忙。小老头让我都进厕所,外面留一位女知青,检票员一看厕所有人并用上海话回话,而且外面女知青手中握有两张车票,误认没问题,就过去了。此后一路无妨,我在第二到苏州站下车,混出车站又买张到上海车票。到上海北站后,我从闸北到徐家汇的日晖新村闻松涛家,当晚住在乍浦路上海知青钱广义家的小阁楼上。第二天我从十六里铺上渡轮,到东昌路坐88 线公交到崂山路光明新村汪祥宁家。他母亲特热情接待了我,并打来水拧干一条毛巾让我擦脸,完后又让我认识下阿婆,把我领到二楼说,就住这床,阿宁回来也是他住的。屋子很洁静,整个三层楼给人一种怡静温馨的气息。祥宁妈又指着五斗厨上的两个方盘说:喜欢就吃,不要客气。我看到方盘里是桃酥,苏打饼干,还有奶糖。对于这一切,我一种回家和母爱的感觉油然而生。特别是对我一个东北孩子来到陌生的大上海,有如此的安身之处。心有万万干的感惠。不能以言状。此后又到闵行在杨华廷家住了几天,又去了一分场几个上海知青家,特别是到南昌路的襄阳北路杨丽华家,他母亲刚从西南三线回家,他弟弟同她妹妹杨敏华长得很相像,杨丽华随母像。还去了淮海中路的登云公寓张澄家,张澄母亲待见了我,他母亲非常友善,真有我党高级干部的之具备素质。家风传承,张澄人亦如此!</div><div><br></div><div>过完国庆节我从上海返农场,由于吃住都花费很少,所以余钱足够返程车票钱。可小老头还是不让我买票,查票时他们让我倦伏在两坐之间,大黄棉袄好几上披在我背上打扑克,躲过了检票。</div><div> 总之上海之行我仅凭脚走,很少坐公它,为的是熟悉上海,特别是读过周而复写的上海旱晨长篇小说后,什么外滩,大世界,哈同公园永安公司,百乐门等。</div><div> 最近从恒均那得知,祥宁母亲己作古。心中己是悲伤!多好一位母亲,多好一位老人,去上海我会去奠祭她一下,以示我感恩之情!</div> <h3>四 </h3><h3>知青杂忆三</h3><div> 一次英雄梦<br></div><div><br></div><div> 下乡的第二年,我们黑河地区战备十分紧张,大有兵临城下,一触即发的战爭危机感。我所在的分场成了武装基干民兵连。每个基干民兵都是根红苗正的红五类子女,男男女女知青的基干民兵每天挎着半自动步枪在操场训练,我们都激动不已。心里暗暗地一面羨慕,也有一份伤楚。我连红卫兵都当不上,更谈不上当民兵了,骑马挎枪走天下更是非份之想。</div><div> 与我要好的上海知青钱明德,他每次擦枪我都在旁边看着,有时还挺殷情地替他打水递东西。他也看出我要摸摸枪的念头,可又碍着那么多人的面,划清界限,黑五类子女握枪杆子那不得了,轻的挨批评,重的你就别当民兵了,之场不坚定。</div><div> 三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躺在被窝里隐约有人在推我,我睜开眼仔细一看,一个戴着军棉帽,身穿军大衣胸前还挎着枪的人。他弯下腰轻声在我耳边说:我是明德,快起来,陪我站岗去。轻点,别弄出动静。我慢慢的起来,默默穿好衣服,同他一起走出宿舍。</div><div> 基干民兵站岗都是在分场场部,仓厍,粮囤等。可钱明德却领着我往场外走。在远离场部的小道上,他把枪拿下来,用双手把枪挎到我脖子上说:你挎枪吧,我陪你走,这里没人会看到。</div><div> 当枪挎到我脖子上的一刹那,空气仿佛一下都凝固了,我激动的手足无措,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枪,仿讲我人的尊严,受得委屈一下子都云消雾散了。又回到雄纠纠气昂昂的一个活灵灵的我来。那种自信的心态难以言表。</div><div> 钱明德陪我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他说,该换岗了,回去吧。我把枪摘下来,轻轻地交给钱明德手上,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这枪好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难以割舍。</div><div> 轻手轻脚的回到知青宿舍,整整一夜似睡非睡,朦昽中仿佛自己也是电影,小说中打过仗的英雄,戴着大红花,拿着立功喜报,荣归故里。母亲的泪,父亲的乐,妹妹们的欢喜雀跃,,,,一阵起床的哨声就这样吹醒了我的英雄梦,该下地干活啦!</div><div> 过了数天,我为了感谢钱明德,把妈妈给我织的一个毛线脖套和一双毛线袜子送给了他,为的是真心感谢他让我做了一回真挎枪的英雄梦。</div><div> 附:钱明德后来到鸡西法院工作,我曾专门写过他人物专访,不久就提庭长独挡一面啦,也曾为他们庭的法官登过许多调研和文章,私交一直不错。</div> <h3>  五 </h3><h3> 知青杂忆四</h3><div> 甜蜜的初恋</div><div><br></div><div> 快二十岁了,要被人爱的念头赿来赿强烈,特别是看到比我年岁大的知青有了女朋友后,更是春心萌动,好奇,想往。一种无言的骚动和燥热时时侵袭着我,一改往日倒头就睡的习惯,胡思乱想。</div><div> 一天吃过晚饭,我同上海知青杨华廷出去散步,我只顾低头走路,默默无言。扬华廷好生奇怪,问我怎么啦?我抬起头羞羞答答的对他说,你多好!都有女朋友啦。可我,,,,杨华廷一听我说,他先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一阵子怎么啦,原来想处朋友啦。行明天我约我朋友刘千出来让她帮你找一个我们上海人。我无语算是默许。</div><div> 我在苦昐中煎熬地等待着,实在张不开嘴催问华廷。转眼夏锄结束啦。我们放了两天假。第二天晚上,杨华廷把我叫出宿舍领我走到牛舍的饲料堆前,我抬眼望去,华廷的女朋友刘千与一个女知青站在那。女知青背对着我,没有看到他面容。等我们走到近前,刘千把那女的用双手扳肩让她转身来。我一下看到了,是阿珍,人长得比较瘦小,长相可以。刘千大咧咧地说:拉西,人交给你啦,你们好好处吧,说完对杨华廷说,我们走吧。</div><div> 饲料堆边只有我同阿珍傻傻地站着,无言无语。沉默了一会,阿珍手上递给我一张纸条就快步走了。我手上拿着纸条,茫然地望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不知所以 。</div><div> 我拿着阿珍给我的纸条跑到水房,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理,不知纸条写的啥?就这样怀着惶惶恐的心情打开纸条:明晚八点牛舍见!一行娟秀的楷字。我看后拿着纸条在水房跳起来,把前来打水的几个女知青吓一跳,骂我是神经病 </div><div> 第二天,我出工也是心不在焉,就盼天黑,也盼快点收工。好不容易收工了,匆匆忙忙奔食堂,扒拉一碗大楂子,又急急忙忙回到宿舍,打来清水开始洗头洗脸,完后又比往曰在手与脸上多抹点友谊香脂。走到宿舍外望天,夕阳渐渐下沉,天边的晚霞也慢慢变淡变暗。终干都隐于黑暗之中。我迈着喜悦的脚步和心情走向牛舍。</div><div> 阿珍也在那等候,我走向前去,说到,我来晚了,她含笑回答,没晚,我也刚到。这样我们开始围着饲料堆转起圈来,偶而说几句不搭界的话。这样走了好长时间,阿珍说,该回去啦,明天起早出工呢。明晚再见。我拉着她的手说:好明晚见。我们一起往回走,阿珍松开拉我的手,却用另一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温顺着依偎着我。刹那间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说也说不清楚。</div><div> 此后,我们天天在牛舍后面约会,一个月后,我第一次亲吻了她,她顺从的像一只羔羊,柔柔的伏在我的怀中,我的初恋开始啦,,,,</div> <h3>六</h3><h3>知青杂忆五</h3><div> 我的师傳</div><div><br></div><div> 我的师傳原籍是山东临沂人,是土生土长的沂蒙山区的汉子。在58年大练钢铁的热潮中不肯把铁锅拿出来,被定为坏分子判三年徒刑,送到北安劳改局龙镇农场服刑。刑滿后,不愿回原籍,留在了农场就业。我们知青都管他们叫二老改。</div><div> 张师傳一手好瓦匠活,那时我们基建队离总场近,张师傅就是给场部家属区干活。</div><div> 我们知青到农场是十月底,正是冬闲时,所以每天就是学习,难得的清闲。以后陆续的分配了工作,有去酱油房的,木匠房的,有学兽医的,有去菜园的,,,,等等。我同八中的张明启,姜连玉等分到瓦匠班,而带我的就是张师傅。</div><div> 每天张师傅就早早来到连队门口,从连长手中拿过维修条子,上面记载着谁家修炉子,掏火墙,盘炕等。</div><div> 张师傳拿到条子后就在知青宿舍门前等我。我替他背着里面有瓦刀,大铲,托泥板等工具。张师傅挑着担子,一头是沙子,一头是砖,去场都家属区干活。</div><div> 凡是埋汰活,重活张师傅从来不让我干,我就是舀个水,递块砖之类小活。</div><div> 张师傅从不给我讲身世,也不多问我什么,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却时时感到一种父爱的慈祥和善良。日久天长,张师傅的话也渐渐多起来,从他的言谈中我知道了他老家和身世,我也常在收工早时到他家坐坐。</div><div> 师毌为人特好,每天看到我累的样子,总是小声嘀咕几句,这么小的娃我干活,咋会这样呢?一脸的母亲心疼儿女状。</div><div> 张师傅每每听到师毌的抱怨,总是瞪她一眼让她少说话。夏天热,干完活到师傅家,师母总是打好一盆清凉的井水,让我先洗手洗脸。背心脏了,就给我洗,破的地方就用针线给縫上。到冬天特地给我做了一双厚厚的棉手闷子。如同我的母亲一样。有时留我吃饭,她总是变个法地弄点带油星的菜,有时还偷偷地塞给我一把花生米,师傅看到也装没看到。那时吃得花生米感到特香。</div><div> 至今家里人都知我喜爰吃花生米和炒鸡蛋,可我现在却怎么吃也吃不出当年师母给我一把花生米的香味来。</div> <h3>七</h3><h3>知青杂忆六</h3><div>牛屋<br></div><div> 在五六十年代的劳改农场,那些几乎没有结婚希望的二老改常常与牛为伴,白昼干活,夜宿牛屋,铡草,添料,起粪,一盏马灯随风而动,照着一张孤独的脸,,,,</div><div> 在我下乡的第三个年头,认识了四川来的二老改孟师涛。他就是一个与牛相依为命的男人。</div><div> 我为了躲避知青宿舍的喧闹和排斥,常常独自跑到牛屋同孟师傅唠嗑,帮他干些零活。孟师傳也许看出我这个知青并无恶意,也为了排泄寂寞,很欣然地接待了我。一把炒黄豆,一个烤土豆,或者冬天里一堆长燃不息用来暖屋的火,诱导我进入那一个干草清的请香,牛粪的腥臭所笼罩的世界一一牛屋。</div><div> 我每次去都看到孟师傳翻着那卷了边的,没头没尾的三国演义,嘴上给我讲着里边的英雄和美人,大刀和桃花的事。大约过了一年多光景,一个四川女人领着一个女孩出现在孟师傅干渴的视野中。我见到时感到那个四川女人说话的像炒菜一样滋滋拉拉的,一句也听不慬。孟师傅从牛屋扛起他那床烂被,从我呲牙笑着说:我婆姨找上门来,以后你自已来呆着吧,我不和你摆龙门阵了,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惜别和兴奋。此后,我逃跑回家,半年后挂牵阿珍就又返回农场。鸡西知青赶车的傻秋子告诉我,孟师傅的老婆死了,我匆忙放下东西,把母亲给我带的东西拿些就往牛屋跑。</div><div> 进得牛屋,只见孟师傅穿件脏兮兮的一件白袿子在铡草,见到我用惊奇又茫然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个捞什子,没长脑壳,还回来。是舍不得我还是这牛屋。我望着孟师傳削瘦苍白的脸,无语。急忙把东西放在那炕上的小桌上,低头跑出牛屋。</div><div> 后来傻秋子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孟师傳老婆来到三个多月就死了,不知哈病。临死时,我去了,他老婆拉着孟师傅的手说,为我过病,你欠了那么多债,要不把孩子卖了吧,孟师傅说,孩子是人,不是牛马。那女人让孩子给孟师傅磕头,,,,</div><div> 结果孟师傅处理好后事,又搬回了牛屋。还是一床旧烂地,一盏随而动的马灯,一张孤独苍凉的老脸。我返城时,同阿珍商量,把行李等物品都留给孟师傳吧。阿珍欣然同意。十多年后,我曾打听过孟师傅情况,从嫁给鸡西的当地女青年得知,孟师傳女儿己出嫁,是沾河林业局工人,每到过年时都回分场去看望孟师傳。而孟师傅依然独自生活着。仍住在那间己经没有了牛的屋里。我曾猜想孟师傅大约无事时仍翻一翻那本破烂的三国演义,想一想英雄和美人,大刀和桃花,,,,,</div> <h3>  八 </h3><h3>知青杂忆七</h3><div> 难舍黄牛情</div><div><br></div><div> 都说狗通人性。但牛更知情达义。</div><div> 这些年来,每每下到农村采访时,看到拉车的牛时,心头总是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节,我与牛有着不舍的缘份。</div><div> 到农场三年后我有了女朋友。而每次约会都在牛舍旁的场院中,那里堆放着牲畜的饲料和谷草。</div><div> 有时我去的早就进牛舍同孟师傳闲聊一会。孟师傅不在,我就在牛棚里转悠。当时喂牲口有四个人,两个二老改,两个知青。知青有一上海知青叫钱广义,另一是鸡西知青叫二秋,人称傻秋子。日久天长,就与牛棚中的大黄牛有了好感。每次走进牛舍我充到堆放豆饼的小屋里拿几块碎豆饼,慢慢地地走近牠,又小心地送到牠嘴边。开始牠不吃,只瞪着牛眼看着我。次数多了,牠也就小心翼翼地用嘴接过去。牠也熟悉了我。我每次推开牛棚栅门,牠就会在牛栏里吽吽地叫,我就拿豆饼或黄豆喂牠。有时牠在栏倒刍,只要看到我,马上站起来,把头伸出来。而我与黄牛最有真情的是有两件事让我时时萦绕心怀。</div><div> 在一次麦收时,连队食堂送饭,不知怎么搞的,是傻秋子驾大黄牛车来送饭。那时我们早早就盼饭车。远远的看到饭车影时,知青们都纷纷向饭车跑去。我干活慢,等我到地头,只见饭车突然快起来,吓得知青惊慌躲让。只见大黄牛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还冲我吽吽叫。被摔下车的傻秋子提着大鞭子,嘴里骂骂唧唧的扬鞭要抽大黄牛。我急忙拦住傻秋子,好言相劝,才使傻秋子消了火气。我央求傻秋子把大黄牛卸下来。傻秋子同意啦,我牵着大黄牛到不远处的水泡子给大汗淋漓的牠洗澡。牠惬意地微闭双眼,让我给他洗。。显得那么亲近。</div><div> 第二次是我回家。坐得是大黄牛的车,车上是一康拜因的零部件需送修配厂修。大黄牛一边拉车走道,一边不时回头叫几声。我在车上叫停,大黄牛就手乖乖地停下来,我叫走,牠又放开蹄子走。可听我的话啦。最使我感动的是我回分场傻秋子告诉我,他拉修好的配件回分场,到我来时下车的通往车站路口就是不走。我狠下心抽牠好几鞭也不走,还时不时扬头吽吽叫。磨叽了好长时间才慢吞吞的上路。大黄牛那些天没有精神,一听栅门响,抬头看看不是你。就又倦伏躺下,牠可是真想你呀。</div><div> 大黄牛,我知青生涯中的牛伙伴,直到今天我不舍和难忘和牠的情缘。</div> <h3>九</h3><h3>知青杂忆八</h3><h3>恒均:今天上午翻旧,找出我一本日记本,里边有我作的农场算是顺口溜吧,今晚写出来,以飧群伴。<br></h3><div><br></div><div> 大炕似车厢</div><div> 东西三十床</div><div> 地下垒土灶</div><div> 炕头被烧焦</div><div> 炕梢还是凉</div><div> 身压两床被</div><div> 戴帽入梦乡</div><div><br></div><div> 脱谷歇气麦火升</div><div> 树枝串起两串饼</div><div> 明火焦烟催饥欲</div><div> 吞下外皮里边冰</div><div><br></div><div> 十月分场遍地霜</div><div> 老改端来北大荒</div><div> 闷口烈酒通身热</div><div> 下地干活脚发凉</div><div> 一蹲一抱不停歇</div><div> 没人可怜想亲娘</div><div> 西天红日己落下</div><div> 滿身尘土回舍房</div><div><br></div><div> 蓝天做帐地做床</div><div> 砂子伴饭可口香</div><div> 狂风为我擂战鼓</div><div> 广阔天地摆战场</div><div> 麦回到处金黄色</div><div> 知青上下收割忙</div><div> 丰衣足食年年愿</div><div> 备战尤宜先备荒</div><div><br></div><div> 主席挥手指征程</div><div> 广阔天地练红心</div><div> 笑脸张张迎旭日</div><div> 红旗飘飘映长空</div><div> 舍家离母忠心照</div><div> 斗地学农意志明</div><div> 扎根边疆黑土地</div><div> 反修阵地永鲜明</div><div><br></div><div> 最后这首诗当时我在宿舍给大家念过,当时三毛讽刺我说:什么笑脸,都哭成泪脸啦!尽瞎吹!哈哈!那时多单纯幼稚啊</div> <h3>  十 </h3><h3> 知青杂忆九</h3><div>尺素情殷<br></div><div> 在我没退休前,不少同仁常常责怪我,现在信息多发达,你怎么偏爱写信。</div><div> 爱于写信要追溯到我下乡那个年代。那时初入校门,就迈进社会,赴农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于是时不时在远离家园荒凉的农场中用文字向家中的亲人报平安。仿佛这样就能平抚心中的思念。于是,借助一盏油灯,伴屋外风雪,心中百般困惑,千样激情,万种柔肠,尽付于玉笔尺素,尽托于游鱼鸿雁之中。</div><div> 每封信发出后,就是长长的等待,好容易收到回信,匆匆折阅,再细细品读,然后揣进衣袋,揣进心头,揣进梦中。仿佛永远是给与和期待中。生活中多了一点快乐,生命中多了一点充实。仿佛惦念别人,也被人惦念,心灵便不再孤独,世界也平添了姿彩。</div><div> 随着岁月的嬙变,到如今我手中保存的信件有几百封。偶而翻阅时,却也捡拾起一段遗落在岁月风尘里的美好记忆</div> <h3>十一</h3><h3>知青杂忆十 </h3><div> 红颜薄命忆丹娘<br></div><div><br></div><div> 我家邻居孙丹娅也是下乡知青,她与我是一个农场,只不过是我是六八年十月到龙镇农场,她是六九年九月下旬到的。</div><div> 她到的当天我去接她并一同到了一分场。他临下乡时她与母亲到我家告别,我母亲托丹娅给我捎条棉裤还有吃的月饼等。</div><div> 我随车到一分场后帮她把行李箱子拿到女知青宿舍后,她边收拾行李边把家里捎我的东西和母亲的一封家书递给我。</div><div> 我拿到东西后,她送我到大道上,我嘱咐她一些话就走了。</div><div> 丹娅的身世童年是幸福的,她于六五年随母亲来到鸡西。她父亲孙友谦是省委九级的高干。不知何因,降级使用到鸡西矿总医院当副院长。她母亲马丽是省政府外事办的干部。她父母的婚姻己名存实亡,姐姐丹娜归父,丹娅归母。据马姨同我母亲讲,丹娅生父在苏联期间有一苏联女友叫娜娅塔,中苏关系破裂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丹娅生父五十年代初回国后与马姨结婚,并先后生下姐姐与他,父亲分别取其丹娜,丹娅之名。</div><div> 丹娅天生丽质,是个美人胎子,不用刻意修饰就很漂亮,白净的瓜子脸,大而圆的眼晴,很是招人喜爱的。</div><div> 文化大革命期间,父亲被造反派批斗,母亲也受到牵连,而马姨便与她生父办了离婚手续,结束了长达十多年的痛苦婚姻。后马姨又再婚,婚后又育一女取名丹红。这样,丹娅又有了一个异父同母的妹妹。</div><div> 我还在农场时,马姨同其丈夫被下放到恒山区红旗公社三队,不久也把丹娅以转青年点为名把她转到此地。</div><div> 在那里她有了第一个方姓丈夫,并生下一女,取名芳芳。</div><div> 在女儿五岁时,发生婚变,丹娅只身带着孩子回到母亲家。</div><div> 丹娅带着芳芳生活到八十年代初,又步入了第二次婚姻殿堂。而她的第二任丈夫即是我市小有名气的诗人,鸡西煤校的体育老师蔡文祥。</div><div> 实际蔡文祥根本算不上诗人,所谓的诗作不过是顺口溜或好听一点叫打油诗吧。她对丹娅穷追不舍,今天送首诗,明天给芳芳买玩具,还会甜言蜜语哄马姨开心。</div><div> 那时蔡文祥比丹娅大十几岁,他原先的妻子叫李斯琦,是北京知青,在鹤岗萝北农场,蔡原是鸡西煤校毕业生分到鹤岗的。至于怎样把李斯琦追到手后调到鸡西话剧团我就不知哓了。</div><div> 丹娅被蔡文祥的死缠烂磨没有办法,就提出"嫁你可以但必须带我离开鸡西回哈尔滨,否则我不会嫁给你。"</div><div> 而蔡文祥为得到丹娅可谓煞费苦心,三天两头往省城跑,托人找门路还真办成了,但蔡文祥提出必须先结婚登记,理由是这样你是我家属可随同迁哈市。</div><div> 丹娅为了离开这个给她曾带来失去父爱和情爱的伤心地方,于当年十月带着女儿芳芳随同蔡文祥去哈。走的当天,马姨到报社找到我,让我是否找个车送送丹娅,因此去不回,带的东西很多。我说:放心,车没问题,我马上给鸡冠区交警大队长孙竹清打电话定好了两台车。当晚,我妹妹,马姨及丹娅与女儿送上了省城列车。</div><div> 在站台告别看到丹娅眼中忧伤眼神,我心里知道,她为了尽快离开这块伤心的土地,她只好万般无奈的选择了这种不幸福的婚姻。</div><div> 一周后,丹娅从省城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转告他妈,她们晢时借住一间办公室住,房子年前能分下来。老蔡在体育杂志社,他被安排到省体育运动中心,具体工作未安排。</div><div> 从此,再未见到丹娅,可看到过芳芳暑假回鸡西看姥姥,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从背影上看,有当年的丹娅年轻的影子。</div><div> 多年后,马姨到报社找我登卖房启事广告,我问丹娅可好,马姨很伤心的声调说:丹娅他死了,我一惊,赶紧领马姨出来到我办公室。让马姨祥细说:丹娅到哈后她们过了两年好曰子,丹亚得了尿毒症,唯一办法换肾,肾源找到了需要十八万元。老蔡不拿钱,说没钱,芳芳从哈来哭着找我让救他妈。我把自已的东借西借凑够钱给丹娅换了肾。谁知他没有熬过排斥期,不到半月就走了。我今天登广告卖房好还借债。</div><div> 丹娅走了,一分场好多知青都很惋惜,生命是多么脆弱啊!</div><div> 生不洁来还洁去,一捧黄土掩风流。丹娅:一路走好!</div> <h3>十二</h3><h3>知青杂忆十一</h3><div>手绢情缘<br></div><div> 我的百宝箱中有很多手绢。棉的,真絲的,麻纱的,格子的,碎花的,纯色的,镶牙边的,绣花的。每一方手绢我都叠好放在我的百宝箱里。嫌樟脑味冲,每半年就把香皂拆开包装放罝其中,那种似浓似淡的幽香每每打开箱子嗅到时。就又给我带回那战天斗地的蹉跎岁月之中。而每一方手绢都有我一份不解的情缘。那久远己逝去的岁月中,这一方方手绢,包含与珍藏着我心中初恋的情愫。弥久而深。</div><div> 有了女朋友阿珍后,阿珍给我的定情物是一方白底浅色的棉纱手绢。印有上海第四印染厂。用了几天,我就舍不得用放了起来。一次同阿珍约会,她问我手绢呢?我撒谎说丢了。阿珍就把她用的一个粉色碎花手绢给我。谁知几天后我又把它放进皮箱。几天后,阿珍又发现我手绢没了,又给我一条绢丝手娟。半年来,阿珍给我的手绢竟有七八条之多。我也因手绢弄得阿珍哭笑不得。</div><div> 戏曲故事里,但凡男女相爱,手绢都是不可缺少的道具。或灯会,或朝拜,或花园偶遇,惊鸿一瞥中,只要女子动了心,总会遗落一方香帕来,从此妾意郎情,演绎出悲欢离合的剧情来。相视无语的场景里,手绢是媒介,是鸿雁,是飞赿道德桎梏的精灵,隐秘地传递着男女之间的一线情缘。</div><div> 夏日里,夕阳未隐,同阿珍散步,阿珍那半干半干湿的头发,松松地系上一块手绢做装饰,我们相挽于绿色的麦田小道上,微风拂面,随风送来阿珍头发上的阵阵幽香,使我忘掉了一天辛劳的倦意。偶尔遇到三两的知青,眼光也都有意无意地扫过阿珍蓬松的头发。 </div><div> 一方手绢带给我无尽的情思,多年后,阿珍竟在七夕前给我邮来整整一打十二方特别漂亮的带有金陵十二钗的真丝手绢,可惜的是都被我爰人照单全收,一一送给她们同事啦。</div><div> 现在,手绢赿来赿少了,难得有几个人用,商店里铺天盖地摆放着多样纸巾,上面有雅致的花痕,不是不漂亮,可是看在眼里总觉像速食面,用后即弃,方便快捷,然很多悠长的意蕴,却也于形之中不见了。</div><div> 用手绢的人不多了,若有,一定是个细心温柔的男人。</div><div> 我亦如此!</div> <h3>十三</h3><h3> 知青杂忆十二</h3><h3> 岁月沉香</h3><div>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在我知青生涯中,有我直到今天还是怀念和心存感激,没有随着岁月的逝去而淡出,相反,却随着岁月的增却那样的怀念。</div><div> 那时我们上值豆蒄年华,不谙人世。但人之初,性本善,却是天生的。其中我们女知青王桂芹就在其中</div><div> 王桂芹她是三中六八届五班的。我是三班。到农场后她分配到食堂。当时食堂班长是陈立庆,八中的。在八中知青中有二虎,一是叫膘子的宋德林,一个就是叫豹子的陈立庆。食堂当时有三中一班李宝林,十二班的赵广洪,五班的刘恒圴,王桂芹。当时知青三毛给刘恒均起的绰号叫线黄瓜。那时恒均廋高,后来慢慢胖起来,也许跟多吃多占有关[晕][鼓掌][鼓掌]</div> <h3>十四</h3><div> 知青杂忆十三</div><div>为吃多多<br></div><div> 下乡那年月,日子过得特别苦,一顿三餐很难见得荤。除了过年分场杀猪能改善一下,但也是狼多肉少。各连队的知青一到晚上,宿舍里的炉子上烤黄豆,烧土豆的,煮苞米的,蒸面瓜。凡是能吃得知青是来者不拒,三一伙,两一帮边吃边嘴无边际的海吹。</div><div> 由于知青还带着文革中的狂热,农场的二老改是遭殃了。三天两头不是丢鸡就是丢鹅,敢怒不敢言。在农场的后山坡和地头旁,一堆堆的鸡毛,鹅毛被风吹得漫天飞舞。连队为此多次开会说,但却有收敛,反而赿演赿烈。连领导也无可奈何。</div><div> 一次上海知青毛头与齐市知青韩长林去烘炉磨铡。路经一二老改家窗口放块肉,就偷偷跳杖子进去,用铡刀割下一块就跑到烘炉烤起肉来,肉盉飘溢,吃得津津有味。后来被刘连长查清。他俩被关进小号。</div><div> 最使我难忘的是在六公里吃得那顿饭。总是让我回味无穷,口齿留香。那时畜牧场有数十匹种马,都是在北安劳改局有编号注册的。八中的董本士知青就是饲养员。当时还有三中的张宝良,关成伟,八中的苏东风,杨光等知青。种马的口粮是特殊配给的。每天有鸡蛋,牛奶,小米粥,胡罗卜,豆饼等精饲料。我当晚吃得炒鸡蛋,炒磨菇,还有小米饭。那叫一个香。第二天又得了一小盆牛奶。回分场二十多里路硬是没觉得累。一路疾走滿身通汗。还赶上了连队的中午饭。 </div><div> 那年月,凡是知青能吃得,都是一样感叹:香!直到今天,我还是忘不掉滿口香的黄豆,烤苞末,烧土豆,咋回味也是香。</div> <h3>  十五 </h3><h3>知青杂忆十四</h3><div> 三赴农场<br></div><div> 74年初春,鸡西矿务局到农场招煤矿工人。当时负责招工的姜今秋是我家邻居。也是咱知青姜天宏的哥哥。当时姜叔到我家征求父母意见,是否让我招工回来。父亲有些迟疑。母亲发话坚决不同意。母亲在医院上班,长期目睹了矿工受伤的场面,知道是高危工作。所以坚决不同意。五月中旬,家里给我办下了准迁证。父亲当晚就启程奔赴农场。</div><div> 到我分场后,找到李青山场长讲明情况。李青山语气严历地说:你儿子不好好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并不请假逃跑回家,户口先不能办理,等他回来我们研究出处理意见再考虑。</div><div> 爸爸再三解释和恳求,李青山场长就是不松口。无奈把我给阿珍捎去的一些物品留给阿珍。沮丧地回到鸡西。</div><div> 这期间,我是欲哭无泪,欲诉无人。只好盼李青山能发慈悲,回心转意。六月下旬。爸爸又启程二次去农场,这次爸爸通过关系,给我女朋友也办了准迁证。到农场后,爸爸在阿珍的陪同下找到李青山。李青山看着爸爸递给他的两个准迁证,又抬起头来怪怪地看着爸爸说:好啊!你儿子的事我们还没处理,又想把对象也弄回去。不行!必须让你儿子回来讲清楚。何况她是上海知青,不是你们鸡西知青。我不能犯原则错误。</div><div> 爸爸又一次无功无返。我从阿珍让爸爸带回的信中得知李场长的态度。我心里那个恨呀。急忙回信安慰阿珍。</div><div> 转眼两个月过去啦。一天晚上,爸爸同事市政府办主任刘金江到我家。看到我就问,工作安排没有。母亲把农场刁难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div><div> 刘叔叔说,大嫂,别上火,总有解决的办法。并说,把手头的工作放一下,明天就去省城找,还真不信没有管他的官。</div><div> 爸爸与刘叔叔到省城后,来到省委办公厅找到省事务管理局局长吴杰叔叔。吴杰叔叔马上领爸爸和刘叔叔来到省农恳总局。找到当时的总局局长高大军。高大军局长原是王震将军在南泥湾就一直跟随当警卫员,后随王震十万官兵开发北大荒后,王震把他留在了黑龙江。</div><div> 高大军知道爸爸他们的来意后说:我近日就要下去走走。看看麦收情况,我写个条你把拿着。如没办妥,让吴杰局长转告我。我再处理。</div><div> 爸爸拿到高大军的手谕后,带着早有准备的两个准迁证,直接从省城坐车到了龙镇农场。</div><div> 爸爸先到了总场,大场去德都县开会去了,副场长朱殿臣接待了爸爸。并用唯一的吉普车把爸爸送到分场。李青山因事先接到了朱副场长的电话,早候在分场场部等爸爸。</div><div> 见面后,李青山讪笑说:我们也是为你儿好,即然来到农场接受再教育,我们有责任带好每一个青年。不能给主席的话不落实。关于你儿子对象的户口,我们已请示了北安农垦局,他们很快就能答复。你先把儿子户口带回去。咱先去吃饭。</div><div> 爸爸谢绝了李场长的饭局。在阿珍陪同下回到总场。</div><div> 李青山这个老滑头,把爸爸搪塞过去后。每次阿珍去问他总是哼哼唧唧的推诿。而阿珍最终也没有回到我身边。至于原因,我藏在心里吧,我们相聚相庆时,我一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请相信!</div> <h3> 十六</h3><h3> 知者杂忆十五</h3><div>那顿年夜饭<br></div><div>下乡的第一年。知青们几乎都不准请假探亲回家。而我们这群还是孩子的知青第一次离开父母和故乡。在农场过了一个革命化的春节。<br></div><div> 在除夕的白天,沈指导员和南连长给我们开了会。让各男女排把己排练过的节目今晚演出。并定吃年夜饺子。在演出前各班去食堂领饺子馅和白面,自己动手包,并由食堂大锅煮,随到随煮。</div><div> 我们班十二个人,把东西领回来,大家瞧着东西发呆。谁也不会干。以往在家过年都是父母干,我们只是拿着小鞭炮,跑东家,串西家疯玩。这包饺子活谁也没干过。</div><div> 没干过也得干!我想饺子皮是圆的,先拿从食堂借来的橄面仗,我把揉好的面放在孙海安知青的木箱,起劲的橄起来。累的滿头大汗把面还算是撖薄啦。怎么做饺子皮沅!我想了一会,脑海回忆在家看到妈妈包饺子的过程。皮是圆的,可这么大一张面怎么变成一张张圆饺子皮呢!</div><div> 知青们望望我,又瞧瞧面,一个个直摸脑头皮,无可奈何。我呆想一会,突然灵光一想,叫知青张土杰把喝水的茶杯拿来。用它往面上按,再一扭转,一个圆圆的饺子皮成啦。大家一看问题解决了,都纷纷拿起自身的喝水杯拧起来。这下可热闹了,饺子皮有大有小,形状各异。但基本都是圆的。</div><div> 大家动手包起饺子来。这饺子包出后,我们都禁不住笑,有的像大肚罗汉,有的瘦长还裂着口。更有甚者,饺子满身都是皱,呲牙冽嘴,一个个饺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div><div> 不管那些啦,我们十多个人用木板托着就往食堂送。老董头看着我们送来形形状状的饺子,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说:真难为你们啦,,,,</div><div> 饺子开锅三遍后,我们拿着饭盆由老董头给我们盛。盛出的没有一个成型的饺子。我们年夜没有吃到真正的饺子,喝了一顿面皮汤。</div><div> 在回知青宿舍的路上,经过女排宿舍,隐约听到哭声,我们回宿舍放好被褥倒头就睡。</div><div> 随着岁月逝去,今后不可能再有那时的情景,但那顿年夜饭恐怕很难抹去我们的记忆</div> <h3>  十七 </h3><h3> 知青杂忆十六</h3><div>雪落无声<br></div><div> 母亲节即将到来,借此群一角,向曾经有恩于我的祥宁母亲,华廷母亲,松涛母亲,丽华母亲,刘千母亲及鸡西知青忠平母亲,汝范母亲,艳秋母亲致以告慰,母爱伟大,彪炳千秋!<br></div><div><br></div><div> 下乡快三年啦,场领导开恩,终于让我这个可以教育好的黑五类子女回家探亲啦。</div><div> 回到家中,母亲说我瘦了,身体也不强壮。再我回场的前一天,母亲执意要给我炒些带点肉絲的咸黄瓜咸菜。家里没有大容器,母亲决定到土产曰杂公司去买个大磁罐来装。母亲穿上灰白的大棉袄顶着外面飘落的雪花走出家门。</div><div> 母亲是午后三点多钟走的,冬天天黑的早,已是五点多了,母亲还没有回来。我站在门前,透过雾蒙蒙的雪夜,木然地望着母亲必经的马路,,,,</div><div> 雪花无声地飘落地面,瞬间被来往的车辆碾成一道水渍。衬着路口上的电线杆路灯,延伸出一条狭长而寂寞的纽带。屋顶,树干,地面都裹上了白皑皑的雪衣。几棵高大的杨树影子在北风的呼啸中像鬼魅一样晃来晃去。</div><div> 母亲会不会发象意外?我再也不顾寒冷,顺着马路开始寻觅母亲的踪影。</div><div> 终于,母亲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她在雪地中艰难地迈着脚步。突然,她一个冽唧滑倒啦,我狂奔过去,嘴上不停地喊看:妈妈!妈!跑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div><div> 碎了吧!唉!都怪我不小心。她一边自责着自己,一边从怀里掏摸着。望着像雪人似的,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往上拱,拱的我喉咙发涩鼻子发酸,忍不住心中大恸,扑过去抱住母亲的双肩:妈!我不要,不要,,,,我只要你平安,好好地,,,,</div><div> 风卷起雪花,肆意地抽打着我和母亲,我牢牢地拽紧母亲,唯恐她会从我眼前失去。许久,许久,母亲脱下大衣披在我身上,手上拿着一个裂纹的瓷罐说:还好就裂个纹,回家粘合上还能装。你就带它吧。我从母亲手中拿过瓷罐,紧紧地捧在胸前。心中涌出一种不可言状的感动,一丝温暖洋溢在我的脸上,心中。</div><div> 夜,缓缓地合上了帷幕,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伴随着我和母亲走在回家的路上。</div><div>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div><div> 那初冬的一段插曲和逝去的岁月,已经随着那场雪,消融在记忆的古井中,而那个瓷罐,藏匿着母亲炽热的爱心与亲情,永远地被粘合胶维系着,从裂纹中透出母亲的关切眼晴,引导我翻动一页又一页的履历。</div> <div>十八</div>知青杂忆十七 <div>  农场的世乒赛 </div><div>一九七一年初春,不知是谁安排,在我们总场举行了一次乒乓球邀请赛。参赛的只有两人:一人是原引龙河农场后调到农垦局的上海女知青叫张德英。据说他是六九届毕业生。六四年就入上海业余体校训练。另一名是我们分场的上海女知青叫金冰秀。 农场文化生活匮乏。一听举办乒乓球赛。何况还有选手是我们分场的知青,得知这一消息后,分场知青欢喜雀跃,匆<br></div> <h3>十九</h3><h3>知青杂忆十八</h3><h3>我的知青红颜知己</h3><div><br></div><div> 人的一生,也许有人曾给过你激情,给过你柔情,却给不了你深情,也许会让你心情摇动,朝思暮想,却不能相儒以沫,厮守一生。有的人注定陪你走过生命里的一段里程,而真正的人生伴侣,却是那个永远把你放在心上,给你一生一世的慰藉和鼓励,最永久心安与快乐的人。而幸福与欢欣便是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你,让你细细品味人生,思索人生。</div><div> 我有一个知青的红颜知己,他知书达礼,是诗书世家出身。母亲是个贤达而明理的文化教员,父亲是煤炭地质工程师,刚直不阿,工作严谨而认真。在她面前,你不必象在同性朋友面前那样逞強更不必虚伪。她可以是善良的,智慧的,有时甚至于尖刻的,但都是善意的,能够得到思想上的共鸣并给适当的建议或意见。并解读你,抚慰你,让你感到比情欲之外更深层次,更震撼人心的长久感动。爰情短晢,友谊长存。</div><div> 能做红颜知己的必是女人中的精品。</div><div> 能拥有红颜知已的男人必是男人中的智者。</div><div> 珍惜每一段情缘,呵护每一位朋友,你会一生愉悦,幸福!</div> <h3>二十</h3><h3>知青杂忆十九</h3><h3> </h3><div> 瓜田趣事</div><div><br></div><div> 每次看到街头巷尾或水果店里鲜灵灵的水果时,一种怀念与回想的思绪就油然而生。回想的是我下乡在农场曾守过一个多月的瓜田。怀念的是那自由天地里的那份恬静和闲适 </div><div> 在我们分场七号麦地旁,曾在春播后开耕了有三亩多地的瓜地。是分场请龙镇公社小五队的两位瓜农来侍弄。到瓜渐熟的7月下旬,分场领导让连队领导派人看守。我由于被火烧伤不下大地,连长就指派我与上海知青杜根华去守瓜田。我和根华得知后甭提有多兴奋啦。</div><div> 小五屯的两个瓜田一个姓齐,一个姓李,都是闯关东的山东人后代。</div><div> 小齐,中等身材,胖乎乎一张圆脸,好棋如命,绰号:棋篓:,田头地边一分钟就能划出一张棋盘。小李身高而瘦,有事没事,总爱扯着嗓子唱样板戏,翻来复去唱智取威虎山中的那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唱得倒也嗓音高亢,字正腔圆。</div><div> 我和根华跟他俩处得很投机,成为拉扯不开的好朋友。尤其是瓜田里已是半熟期间,田头搭起了半高的瓜棚,我们两人一组,轮流值夜,那真是人间乐园,万金不換。上半夜,我们经常四人团聚瓜棚,谈古论今,说天道地,那时分,或月色溶溶,月移瓜影上田垅,或星光滿天,池塘蛙鸣上花丛,麦花香里,常有流莹布阵,杨树底下,更闻夏虫鸣琴,,,,</div><div> 有一晚,月光如昼,我们巡夜,四周寂静无声。突然,瓜地一头传来哗华的声响,我们急忙走近看去,只见一圆球分开瓜秧嗖嗖直行。细看竟是一只香瓜,估计有快半斤了,我们弯下腰用手电筒照看,那瓜不动了,我们关掉手电筒它又前行。我们好生奇怪,难道这瓜长了腿脚不成。</div><div> 小齐说:不用怪,这是刺猬在作怪,它用背上的刺顶着瓜。后来,我们将之抓获,果真不假,只是刺猬比瓜小且轻得多,真不解它有如此大的能耐,我们一致决定放牠走,剌猬顶着瓜渐渐远了,隐入黑夜之中。</div><div> 瓜熟了,我们可苦了,知青们每当下大地经过瓜地时,都要顺手摸瓜吃,开始在地头,后来地头没有拉,就去地中间。我与根华碍着知青面子不好讲,而小齐与小李更不敢惹知青,所以,不等瓜全熟,瓜地已被糟蹋的一蹋糊涂。连队领导看我俩不管,就又换人守瓜地啦。</div><div> 以后返城了,就一直没有同小齐小李联系,而我的好伙伴上海知青却在一年冬天被一群恶狼吃掉?。</div><div>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往事如烟,在九泉之下我的根华伙伴可否记得当年那一片青青翠翠,蓊翁郁郁,连天接地,亘古长存于心的瓜田吗,,,,</div> <div>二十一</div><h3>知青杂忆二十</h3><h3>杯酒不言愁 九七年春节刚过。一个周日,突然有轻轻的剥啄我那寂寞的门。放下书开门一看,竞是我一分场荒友陈捷夫妇。我热情把他们夫妇请到客厅。彻茶让坐。 小捷说:高和从哈尔滨回鸡省亲,家乡荒友准备聚一下,你务必要去。 送走荒友,我却有丝踌躇,因编务缠身,难得轻松两天,何况年事渐高,髯白身衰,不去也罢。然而,细一想,毕竞三十多年未见啊!农场的知青生涯又串起我片片的回忆,心中涌起回忆的波澜。追溯我们当年的蹉跎岁月,不是也使自己回到那个特殊年代,特殊环境中吗!于是,我去了。 这次聚会是热烈的,情味浓浓。当我与他们紧紧地第二次握手的时候,要不是自报姓名,我真认不出来了。岁月的斧凿在他她们的脸上竟雕镂的如比深沉,不少人竞是华发苍颜,我蓦地感一阵酸楚。我的眼睛湿润了。 这些荒友特别是外地荒友都用或长或短的语言,或是慷慨激昂,或是低诉生平,讲述了他们三十多年来的人生经历。有些人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当然也有些获得过鮮花与掌声。高和拿出一本带有雷锋头像的日记本对我说:"我决定回鸡西探亲时,特地翻出当年你送我的这个笔记本,这是你逃跑回家时到小商店找到我,说要回鸡西了,送我做个纪念的。"我翻开日记本的菲页,看到我自己黯淡的字迹:"青春是美好的,青春可以平淡无奇,也可以发出英雄的火花,也可以因虚度年华而懊悔,,,,"我依稀记得这段话是上海知青汪祥宁告诉我写的,是谁是最可爱的人作者魏巍说过的话。不想这个日记本他竟珍藏的这么久,这么好! 在酒桌上,在觥筹交错的氛围里,我们这些年岁不轻的人,忘记了已经是跨进了父辈年龄,都年轻起来,都天真起来,一杯又一杯的酒,一支又一支的歌。有的唱朝鲜歌,有的唱昔日的老歌,还有唱港台歌。最后,我们这些老少年们竞合唱起少年壮志不言愁。 大海之雄伟,在于它有汹涌澎湃的波涛,人生之多姿,也由于它有迂回曲折的道路,三十年的人生之歌,不正是这样吗! 今日重相逢,杯酒不言愁。<br></h3> <div>二十二</div><div>知青杂忆二十一</div><div>我与上海知青<br></div><div>情缘深深深几许 <div> 我是赿来赿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之说啦,而我与上海知青闵行中学的杨华廷之缘分就是最好的佐证。 华廷是六九年三月下旬分到我们分场,与我在同一男排。那时东北知青人数较多,由于地域关系,孤漏寡闻,见识甚微,很是排斥这群从大都市上海来的知青。一是听不懂话语,二是看不上服饰,三是对他们生活习惯很反感。而令我惊奇的是,我当时对他们却情有独钟,慢慢的接近,熟悉直至成为朋友,而最为亲密的朋友当属杨华廷。所以,四十多年前我们共同渡过的苦乐时光历历再目,记忆犹新。 我们曾有三十多年不曾往来,但我一直关注着思念他,我还保留着他送给我的一套深蓝色运动衣裤和一件绿色鸡心领运动衫。我以心的怀想方式追随着他,这种怀想追随一度让我感觉很好。我觉得生活中不能没有怀想,对一个人的永远怀想会是一个伴随,使你不会孤独。其实我又何曾不想知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活空间状况,但是让彼比间多保留些陌生的想法又驱走了这种愿望。 一度我不知如何是好。 八九年我南下采访,特地绕道去了上海闵行专程看他,我们相拥而泣。共同勾起我们在农场那段相知相处的峥嵘岁月。我们的心绪也从徘徊与重复中走出。我觉得这是时光磨蚀的功力,我们都不想为对方做些什么,因为我们相信,彼此的关心,信任更能让人觉出真诚,更持久,在持久中自会有一种扶助和慰藉。生活与情感的世界会因此充实和美丽。 令我至今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他爰人刘千。直到今天我也不曾见过刘千。但她在农场那直爽,大气,敢爰敢恨的男子汉性格却让我总也挥之不去,深深定格于脑海之中。 我常常回想着以往,也念叨着将来,华廷:很多年后,我们更会垂垂老矣,当所有的欲念都随生命的告竭而意退消失的时候,华廷,刘千是否还会心仪,喜欢?是否还会记得我们往恬淡和怀念那段蹉跎岁月! 华廷,刘千多多珍重!五十年里春秋月,总有难舍未了情。</div></div> <h3>二十三</h3><h3>知青杂忆二十二 </h3><h3>我与上海知青</h3><div>情丝缕缕母爱长<br></div><div><br></div><div> 我在七二年九月只身一人跑去上海,可谓在那个年代是一大壮举,引来我们东北知青无数人们佩服的眼光。而我的上海之行至今难以忘怀的一桩桩往事,却是刻骨铭心的伟大母爱,让我这个未经世面的东北土孩有一种真正回家的感觉,难以释怀。</div><div> 我到上海从闸北站出来先到龙华日晖新村闻松涛家取旅行袋。进行屋来,松涛母亲打盆温水又把拧干的毛巾递我手中让我擦面,完后,端来滿满一碗面,上面有绿绿的青菜丝和白里透黄的鸡蛋。正端来两碟小菜 ,一是梅干菜,另一是萝卜干。松涛毌亲看我吃得滿头是汗,就用上海话问松涛,他不能吃饱吧,再做一碗吧。我忙站起来摆手说:饱了,饱了,别费力做了。松涛母亲吃惊往后退一步,对我说:侬听的懂的上海挨乌。我用上海话回说,是的。松涛母亲走过来拍着我的头爱抚地说:小赤佬,脑子滿灵光的吗。松涛告诉妈,我是上海知青最要好的东北知青,在农场见面全同他讲上海话,没当是东北人。</div><div> 从松涛家出来,我从陆家嘴做摆渡到了浦东崂山路光明新村汪祥宁家。</div><div> 祥宁母亲早己接到祥宁信告知有一东北要好知青到上海白相,住咱家。</div><div> 我找到汪祥家他母亲还没有下班,一阿婆在楼下剥毛豆,祥宁家是一独立的三层楼,私产。我同阿婆打招呼,她摘下老花镜,上下仔细打量我后,从围布[委屈]的兜里拿出一纸条,我打开一看上写:小王,因不知你何时到沪,你到家时我可能不在家,叫阿婆安顿你一下,等我回去再讲。</div><div> 阿婆用手比划着,我点头称是。他弯下腰拿起我放在地下的旅行袋要上楼,我急忙去抢旅行袋,阿婆力气蛮大的,没抢过来,真看不出七十多岁的老阿婆这么大力道。</div><div><br></div><div> 情丝缕缕毌爱长二</div><div><br></div><div> 大约午后五点多钟,祥宁母亲回来,我由于还是孩子,还躺在床上熟睡,祥宁母亲可能看我还在睡,没有惊动我,估计又轻轻地走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耳边响起小王,小王的轻轻呼喚声。我翻身做起,揉着昏昏的双眼一看,一位戴着眼镜,烫着卷发,带着围裙的阿姨在叫我,脸上带着慈祥与疼爱的表情看着我。我说:是王妈妈吧!她笑看说:是,阿宁信中都讲了,你到家了,快起来洗手吃饭。并领我到饭厅一洗脸架跟前说手。我一边洗手一边心想,上海人真干净,吃饭还要先洗手,在我们东北没这习惯。</div><div> 祥宁母亲把我安排在他父亲旁边,右手边是他母亲,对面是阿婆,饭间,祥宁母亲不时给我夹菜,嘴上说:吃吃这个,再尝尝这个,东北没有的,蛮好吃的。我望着一口饭还没吃,尽给我夹菜的祥宁母亲,又看看我的桌上比别人多一个碗,才明白祥宁母亲的良苦用心,原来我桌上的多个碗是专为我放菜用的,一种回家和母爰的呵护在心底油然而生,禁不住泪珠点点落到饭碗里,那种母爰柔情让我不能自制。</div><div> 吃过晚饭,在客厅闲聊一会东北及农场情况,祥宁母亲让我擦面洗脚,完后又到我住屋内,放下纹帐,指着五斗厨上的方盘说:要是饿了就吃,睡吧,有事叫我们,我们在三楼,一楼左边门是卫生间。</div><div> 祥宁母亲走后,我再一次打量屋里,五斗厨上的方盘里有云片糕,桃酥和苏打饼干,另一盘有奶糖,话梅等。</div><div> 第二天:祥宁母亲领我去她商店,祥宁母亲在崂山路商店做会计工作,在店里那店员到来看我这东北小土孩,叽叽喳喳的对我评头论足。祥宁母亲笑着对她们说:当心些,他听得懂上海话的,那些人一听,都不好意思看着我,脸上流露出歉意的微笑,讪讪地相继离开。</div><div> 第三天,我吃过早饭,在饭桌上我对祥宁母亲讲我要去闵行去杨华家。祥宁母亲不无担心说,上海你不熟悉,太大,你会要迷路的,我说:我慢慢找,不会的。她起身到我屋拿来马桶包,往里放了两包云片糕和桃酥,又抓了一把糖,又转身到厨房拿来一瓶给我灌上凉白开水让我路上喝,千叮咛,万嘱咐地送我到八八路站点,让我在东昌路从坐摆渡到十六铺,那个不放心,就同我母亲送我出们一个样。</div><div> 我在近中午到了闵行,找到机电新村华廷家,在那里,又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母爱之情</div><div> </div><div> </div><div><br></div><div> </div><div> </div><div>情丝缕缕母爱长三 </div><div> </div><div> 到华廷家后,华廷母亲把华廷叫到里屋,不一会,华廷同母亲一起过来,我这才细细地打量她。华廷母亲穿的很朴素,皮肤很白净,脸上有几粒雀斑,一副江南水乡的秀女模样,后来得知华廷老家是在无锡,是个人杰地灵,水泽遍地的秀美南方小镇。</div><div> 华廷把我带的黄豆交给他母亲后,拉着我的手说:去外面吃饭去。华廷母亲把我们送到门外。</div><div> 华廷领我到了一个叫江南春名的饭馆,人不多。坐下后,华廷去点菜,荼谱是拄在饭厅前的一大块木板上,一张张小木牌上写着各种菜名,牌底下还坠着一红布条,我当吋看到还好生奇怪,干麻菜名要写到木牌上还挂起来,东北没有,以后经历过了,才深感到这就是地域饮食文化的差别。</div><div> 华廷点了四个菜,没喝酒,一人一碗米饭,我俩是风卷残云,饭光菜光一顿海吃,抺抹嘴走人,华廷去结帐,好像花不到四元钱。</div><div> 在回家的路上,华廷不时指着楼房告诉我:这是汽轮新村,戚民驹家在这,过一条马路又告诉我齐胜的哥家在这,张德发,崔殿卫等家都指给看,我只知道大概,几楼几单元根本不知。</div><div> 回到家后,华廷让我去冲澡,又把他的内衣裤给我,让我洗完冲完澡换上。</div><div> 等我冲完澡出来,华廷母亲己买菜回来,我看见有魚有肉,还有好多青菜。晚上的菜特别丰盛,有蹄胧炖黄豆,红烧肉,炸带魚,鲜笋炒肉,梅莱扣肉等。比我们东北过年吃得还好几倍。此后的几天里,华廷妈妈变法做,如问我东北吃鸡怎么做,我说炖磨菇和放粉条,华廷妈妈晚上就做了白斩鸡,把鸡大腿,胸脯肉夹给我吃,还盛了一大碗鸡汤,我喝鸡汤太淡,又不好说出口,第三天又给我做的狮子头让我尝,还有老家无锡邮来的酱排骨,,,,不一而述。总之在华廷家四天,除每天我们到市里游玩在城瑝庙吃过小笼包子,小饭店吃午饭外,四天的晚饭可让华廷妈破费可费尽心思,我每当看到华廷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时地擦下额头汗水,我心里总是涌动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div><div> 在每次吃过晚饭后,我们坐下聊天时,华廷妈好坐在小登上一边洗衣服,当然也有我的衣服,一边问长问短,说到农场,她总是只叹一声,一脸的无奈和忧愁。第五天,我要回浦东,她旱早起来去菜市场买菜,我也随她去了菜市场,我拎个竹筐随同她一同走进菜市场。在里边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几乎菜市场里清一色的或中年大妈,或年迈阿婆,男伯很少。而且无论菜肉都买的份量很少,与东北那成袋子买,大块肉买有天壤之别。华廷妈妈每到一菜床前问好价钱后 ,菜就仔细挑起来,而我则是东张西望看新鲜。</div><div> 吃过午饭,华廷送我回浦东,华廷妈妈把已洗好我的衣服用纸包好放进马桶包,又给我拿两盒无锡的排骨。拉着我手领出单元门外。我同华廷走出挺远,回头看她还象向我们招手。我一边招手,一边喊:杨妈妈 ,我还会来看你。</div><div> 二十多年后,我去南方采访,绕道去了上海闵行看望华廷,见到了杨妈妈,他衰老了许多,我见到后扑上去抱住他瘦弱的双肩失声痛哭起来!</div><div> 华廷妈妈一边安抚我,一边擦我滴下的泪珠,连连说:我很好!蛮好的,,,,</div><div> 我买了很多营养品,但我深知在今天这些东西哪能扺得上当年的一只白斩鸡价值呀!</div> <div>二十四</div>知青杂忆二十三<div><br></div><div>山高水长一先生</div><div><br></div><div>前几天:得知阿龙一行去苏州东山去看望吴闻德老师,内心着实感动一番,由此而又勾起我知青生涯的回忆,他不是老师,却是我在青涩的人生旅途中一位引我认识很多很多的良师,他是一位上海人,也是刑滿释放的二老改,故借群内一隅,与荒友一同分享你们上海人的聪慧,精细与为人。 山高水长一先生 在我下乡的龙镇十一分场的不到二公里的地方,有几排砖房组成的建筑。它对外名称叫新生医院,是北安劳改局设在德都与龙镇地区专为服刑人员的专们治疗机构。而医务人员全是全国各省市县因医疗亊故或政治原因而判刑的医生,其中还有原在国民党军队服过役的军医。而我却与其中的一位国民党军医结下了忘年交。他是上海人。是上海医学院的高材生,在校时一腔爰国热情,而当时正是抗日时期,他加了三青团国民党的一个外围组织。随即与东北沦陷而流难过来避难的东北女青年邵静宜相遇而相识到走向相依相爰。由于邵静宜思家心切,他们在婚后半年就回到了沈阳老家。对于从小在大上海长大的他,在天寒地冻和生活极不习惯的东北生活,确实让他尝到生活的甜酸苦辣。但在爰国与爰情双重的胸怀之下,他顽强地坚持着。 他终于昐来抗战的胜利,在庆贺的喜悦之中没多久,内战全面爆发,他被征役到国民党军队做随从军医,一干就是三年,四八年沈阳光复他成了解放军俘虏,因是同国民党一师长一同被抓,故没当一般兵处理,而是同他的师长一同押进俘虏营。一年后审查清楚后释放。 而这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三年,厄运又一次降临到他们这个平静的家。 五一年,全国开展了镇压反革命运动,他又重新被投进了监狱,因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人命而被判五年徒刑,干五三年底押送到北安劳改局龙镇农场服刑。 到龙镇农场后,因有医学一技之长,被留在这所新生医院。而在一次偶然相遇让我们变成忘年交。 七零初冬,我不幸得了黄胆性肝炎,我去总场医院检察,在医院病室外候诊时,从走廊的一间诊室走出一群穿白大挂的医护人员,领头走的是当时场部医院的铁院长,他们一边走,一边不时的说着什么,这群人走过我身边也没停留,突然,走在最后的一个削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停下来,弯腰用上海话问我:大意是你看什么病? 我惊慌地抬起头说:我不是上海的,来看病的。他紧盯着我的脸问:你是哪个分场的,我回答:十一分场!他接着说:离我们新生医院很近,你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吗?我茫然地摇摇头。他说:你这是急性黄胆性肝炎,必须尽快治疗,不能误了病情。你们分场离我们新生医院很近,明天上午来医院找我,找司马远鹏就行。 第二天我去了新生医院,在路上,我一直寻思着,这个司马医生为什么会对这样,寻思半天,猜出了大概。他可能把我当成上海知青了,因为我去场部医院穿的一条烟色窄腿裤,一双灯心绒的塑料底棉鞋,上身是件大黄棉袄,一顶圆的兰色绒线帽,是华廷给我的。 到了新生医院大门口,从门口一小砖房走出两个人,样子很凶,很生硬的问我找谁?我说找司马医生。其中一个问我是哪的,找司马医生干什么,我很胆却地说:我有病啦,在场部医院碰到司马医生,他让我今天来找他。另一个人对我说:老实在这等着,我们去找他来,说完向后一排房子走去。不一会,司马医生来啦,他领我走时,一个人说:出来再登记。 进得司马医生的屋,一股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屋里很洁净,靠墙有一药柜,一个桌子和一张床。 司马医生让我坐下,他说:这种急性肝炎必须尽快治,不能误的,治疗不及时会变成迁延性肝炎,再严重会肝浮水导致肝硬化,不可小看的。 他从药柜里拿出一盒药,是葡萄糖,用一很粗的注射器抽进两只,又对些水液我不知道,让我挽起衣服,直接推进我的静脉里。他推的很慢,还不时的问我:痛吗,痛你告诉我。当注射器的药推完后,我隐约看到他额头上己布滿细细的汗珠。他又给我拿了几包药,告诉我服法。我问多少药费钱。他笑着反问我:你有多少钱?我很诚实地回答:我有三元钱。他笑着问:你们不开三十二元钱吗?我说:是的,我每月给家邮十五元,留十二元买饭票,剩下五元钱买邮票,信纸和牙膏。他很同情地问我:为什么给家里邮钱。我带着哭腔说:我家出身不好,父亲是国民党上校军需处长,被定历史反革命,妈妈被医院定地主婆,都关起来了,我邮钱给两个妹妹花。 司马医生楞楞地看看我,半天没有言语。 无语半天的司马医生,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摘下眼镜擦试着眼角,望着窗外说:不会总这样,你要相信的。药按时吃,鸡蛋也要补充,你还小,身体重要。 我从他屋出来,走到基建队我师付家,向师付哭诉了我的病情。师母听后,急的直搓手,这么小娃子咋得这病,师母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从小桌底下拿出一个篮子,伸手拿出鸡蛋数着。总共有十二个,师母说,这是我八月份攒了,我现在煮熟你回去一个人吃啊。 我背着这十二个鸡蛋回到了分场。在刚刚到吃晚饭时,宿舍同屋的华廷喊我,说外面有人找你。我出去一看,是师母和她大女儿黑丫。黑丫手里托个包,师口母走到我跟前说:我又从邻居那掏弄来鸡蛋,还有一包白砂糖,快点把病养好。我接过那兰花布包,眼含泪光不知说什么! 在司马医生的调理下,在我二老改师付一家的关爱下,我病愈了。在我有病的日子里,宿含的人都躲着我怕传染他们。而只有上海知青无微不至的关怀我的生活。他们有的拿出富强粉挂面,有的拿出麦乳精,还有梅林厂的午歺肉。华廷每天到给我做饭打饭。我真没有白交这些上海知青。而我恰恰回忆上海知与我的情谊时,总是笔端充滿感激与温馨,包括司马医生。 八一年我去山东济南日报开会,会后我去上海复旦大学去看望我的老恩师新闻系主任王中教授,我专程找到黄浦区鲁班路司马医生家,见到后司马医生紧搂着我,谢谢你来看。司马医生己是七十多岁的人啦。他告诉我,他在被国民党征去军医时,因妻子已参加了解放军,把离婚协议邮到新生医院后被领导扣下,因我是他们需要的好技术医生,怕我受刺激有不好的后果,所以一直压下。直到我女儿出国定居前接我回上海,我们才团聚,这一压下协议倒成全我了。否则以我当时的情况我会签字离的。司马夫妇陪我到文汇报招待所退了房间,到他家住。我与司马医生那晚一人喝了一瓶绍兴黄酒,要不是他妻子相劝,我们非得喝到天明。 司马医生给我买了好多上海特产,得知我女儿已上大二,特地用他女儿外汇券买了一套时装送我。 晚上我们早早吃饭,车票也是司马托人买的卧铺。我走时,偷偷将一千元塞到我住的房间枕下。上车告别时对他讲了,他生气地在站台直顿角。 列车徐徐地开了,我的怀想就像这无限延伸的钢轨那样久长久长。 正如范仲淹的名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div> <h3>  二十五</h3><h3>知青杂忆二十四</h3><div>难堪的学习班(一)<br></div><div><br></div><div> 下乡到农场后一个星期左右,突然有一天招开全连大会,我们男女知青坐在食堂的饭厅中等候连领导。一会功夫,连长,指导员,还有分场的保干先后进了食堂。指导员先讲了开场白 ,无非是那时流行的话,,,</div><div> 随后连长拿着一个戴红封面本,从中拿出一张纸说:为了搞好知青接受再教育的工作,也为了使一部分出身与父辈有历史问题的青年更有深刻的认识和划清界限,回到革命路线上来,分场决定办学习班,以下学员是第一班。讲完后,分场保干接过连长手中的纸准备宣布名单。我们不少家庭出身不好或父母还被关牛棚的知青都瞪着惊恐不安的眼神相互观望,脸上表情十分难堪。</div><div> 在保干就要宣读学员时。指导员插话说:等一下,我还讲两话。指导员是原分场管教出身,刑滿释放的二老改见他都象老鼠见猫一样麻爪,离挺远就站在原地不动,战战兢兢地等他走过才敢迈步,背地里叫他大皮鞋,其因他对犯人不问其因上去就是一脚踢。我们刚开始出操不整齐,不少小青年挨过他的踢,但都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着。</div><div> </div><div> 他正讲着唾沫横飞时,我不禁看到他那手脚并动的样子笑了。这一下可不得了,因我在前排坐着,他从保干手中拿过名单用手指重重地按着一处望保干。保干点点头,他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我说:你!站起来说说你家是怎样剥削和压迫人的,我声音微弱地说:我不知道。那你是地主家的狗仔你知不知道,我带着哭腔说:知道。一看你就是个熊蛋包,你看你那个熊样,还叫铁夫,纯纯是软蛋一个。从明天起到学习班好好学习改造,不过关就呆在学习班别出来。</div><div> 从此,我在学习班整整呆了三个月,过完年后,我被分配到瓦匠班,开始与瓦刀,大铲,泥板子打交道,走向了我走向农村的第一份工作,也与我的劳改师付结下了深深的情缘。</div><div><br></div><div><br></div><div> </div><div><br></div><div> 难堪的学习班(二)</div><div><br></div><div> 在学习班一个多月后,龙镇地区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我们这些黑五类子女围看炉子边烤火边说笑。大家让我讲故事,我说:讲个雪的短故事吧,那些在角落里念语录,背老三篇的知青也陆续凑过来听。</div><div> 我讲过去有一年下大雪,在一亭子内陆续进来四个躲雪的人,一个是秀才,一个是官吏,一个是财主,一个是农民。秀才触景生情,张口吟出一句诗文:大雪纷飞滿地。</div><div> 官吏随口接出:全是皇家的福气。</div><div> 那么财主想了想接到:再下三年何妨。</div><div> 农民听了来气啦,你个秀才摇头晃脑,可以金榜题名,当官进爵,你当官的每年有朝廷奉银供养着,你大财主家有囤粮不愁挨饿。我们种田的下三年大雪怎么活,一时来气,接了句:纯纯放的狗屁。</div><div> 学员们听完都哄堂大笑起来。我还起劲地唸着最后一句。突然,屋内没有了笑声,我扭头一看,指导员铁青的脸,手里拿着狗皮帽子,双眼狠歹歹地看着我。我心里顿时发毛害怕地坐下来。</div><div> 指导员走到前面,把帽子狠狠他往桌子一摔,气势汹汹地说:你看看你们这帮黑五类,让你们在学习班学习,就是让你与反动家庭划清界限,回到无产阶级路线上来,彻底脱皮换肉。我低头嘴里无声低咕着,那叫脱胎换骨,没文化。他又讲到对于你们这些教育不好的怎么办,只有专政,必须专政,讲到这他可能看到我低头不看他讲,他来气了:吼叫着:王铁夫!站起来!你把我说的最后一句说出来,你说呀!就是刚才说的。我想说还不敢说,因我理解他是让我说故事中的最后那句诗。我正迟疑说不说,他又冲我凶神恶煞般的吼道:就是最后那句。</div><div> 我硬着头皮说:纯粹放的狗屁,学员又哄的笑起来。</div><div> 我讲完这句诗。只见他扯掉脖子上的围巾,很清楚他看到那脖子上弯弯爆起的青筋。 </div><div> 他歇斯底里喊着,听到没有?都听到了吧,我最后一句讲要无产阶级专政,要专政,他说纯粹放的狗屁,攻击无产阶级政权,是反革命性质,必须全面调查。</div><div> 我一听把我上纲上线要当反革命处理,顿时我大哭起来,说是你让我说的最后那句话,我不是反革命!</div><div> 指导员瞪着两眼,用手指着我说:我让你重讲我最后讲的无产阶级专政,谁让你什么狗屁狗屎的。你,他指另外知青,去连部把连长和保干叫来,他根本不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必须关小号反醒。</div><div> 我被保干带到连部。连长听完我带着哭腔的讲述后,没有吱声。副连长是六五年哈市来的支边青年,他对连长和指导员说:定性问题事关重大,请示下场领导吧,让他先回去,小号别关了,等场部领导研究再决定后再处理。</div><div> 保干把我算是押送回知青宿舍,又向排长交待了什么。我这亊在全分场传开来,个别根红苗正的红五类知青更是排斥和远疏远我,甚至个别知青还造谣说我当时听到关小号吓的尿裤子啦,给我起了外号叫拉西。拉西外号一直伴我到一分场。</div><div> 多年后:参加工作后偶尔遇到当年知青称呼我这外号时,心中就隐隐作疼,长叹一声,那年那月,,,,往事不堪回首讶!</div> <h3> 二十六 </h3><h3>知青杂忆二十五</h3><div>留在心底的伤疤<br></div><div> 一九七一年初冬,我由于给当时的副连长杨洪志送点小礼,是上海人给我的两块肥皂和两盒凤凰烟。副连长开恩不让我下大地留在男排当值日生。每天早上挑四桶水放在油桶改过的炉子上温热,供知有青洗脸用。等知青出工下大地了,我就时不时往炉里添木头即可,一天下来轻闲不少,还可看看手抄小说。<br></div><div> 这样悠闲的日子只过了一个月左右,我惹祸了。由于晚上叫上海知青讲一只绣花鞋的故事,到了半夜才睡觉。第二天起来晚了,炉子也有气无力半熄半燃。我赶紧爬起来,先到水房挑水,随后又连跑带颠急跑到机务排找到当地青年江中孝要小半桶汽油回到宿舍。</div><div> 我又往炉子里添了木柴拌子,又放了几大块桦树皮,点燃后,为了让木柴拌子快燃起来,我拎起那小半桶汽油,对着已燃起火的炉口慢慢地准备,眼晴啾着炉口,心里还念叨着,可别倒多啦。</div><div> 当我把桶里汽油倒进炉膛时,耳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顿时感到滿脸像针刺一样疼痛。我慌乱中将头猛地扎进水桶里,在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后衣领又被人揪住把我拽出水桶,紧接着脸上左右挨了两个大嘴巴,滿脸的水泡却打碎了,我一边捂着脸,一边听排长骂我:让你当值日生不好好当,睡懒觉,以后在地下睡,说着,把我的被扯起来扔到地下。我捂着疼痛的脸蹲在地下哭。是上海知青杨华廷与庄爰民把我被褥从地下捡起来。华廷把我搀扶到他床边扒开我的手看我烧伤的脸。我用半睁半闭的眼晴看到宿舍地下一片狼藉,知青们放在火笼上烤的鞋和鞋垫及脸盆水杯全在地下,空中飘散的草木灰在徐俆下落。东北知青有的骂骂叽叽,一片抱怨声。</div><div> 我被华廷领到场部医院简单给处理下,上海知青瞿灿鑫把他的罗松帽给了我,戴上后只露两只眼。</div><div> 我的劳改张师付得信后,特地去八十里外的三九六鹿场他的老乡那里掏弄来一瓶獾子油给我送来。那一年我在上海一些知青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好,十一月调到了一分场,经过一个夏季全癒没有留下疤痕,可却在我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疤痕,而这些年抚平我心底这道疤痕恰恰是我在往事回忆中,那份对我真心实意的上海知青。</div><div> 四十多年前的旧景不会再现,可四十多年的上海知青那份深深浓浓对我的真挚的情感,却时时在我的脑海中再现,挥之不去,,,,</div><div> 我的上海知青朋友,谢谢!!!</div> <h3>  二十七 </h3><h3> 知青杂忆二十六</h3><div> 忆苦思甜<br></div><div><br></div><div> 下乡到农场后,我们出身不好或家庭有问题的知青都参加政治学习班。让我们灵魂深处闹革命,狠挖资产阶级思想根源。我们每天都在一片语录之声渡过。而我在学习班期间好悬被定性反革命。总是被指导员点名道姓的批评。</div><div> 有一次,指导员把我叫到连部说:就你这样在农场的表现,我们准备告诉你家里,,,,我听后特别害怕,一是怕母亲担心,二是怕父亲被关在牛棚批斗,给父亲再加罪名,赶快哭咧冽的告饶,并背诵毛主席语录:一个人犯犯错误并不难,,,,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并信誓旦旦保证一番。</div><div> 指导员看我真害怕了,他仿佛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地啍着样板戏中的,海港,中的:大吊车,真厉害,它轻轻地一抓就起来,,,,</div><div> 谁知没几天,我又犯在他手里啦。德都县在我们分场召开现场忆苦思甜大会,并吃忆苦饭。</div><div> 先是总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知青穿着破衣服唱天上布滿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由于礼堂破旧,四面透风,十一月的黑河地区特寒冷,宣传队员冷的嘴都多嗦,把冤伸的伸一直唱,唱不出下句。</div><div> 我在最后排听着说了句:冻得不行了,快下去吧。</div><div> 你说什么?我被人扯着棉猴帽子被拎起来,原来是指导员站在我们身后,他指着我说:你不好好忆苦,还想复辟过你们地主老财的好日子。他把我扯到前面,带头喊起: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你大声喊!</div><div> 我举着手喊了好几遍才罢休。</div><div> 在到知青食堂吃忆苦饭,屋子窗户全挡着,屋内只有几盏马灯亮着,让人毛骨怵然,仿佛真是黑暗的旧社会一般。</div><div> 每个桌上一大盆冻白菜的菜汤,一盆不知啥菜揉合的面团子。我只低头吃,不敢乱说乱动,强咽着那苦涩的面团,心想,旧社会人都吃这个,那么多粮食都哪去啦。</div><div> 由于必须把菜汤喝尽,厕所里外像发水一般,男女知青如同走马灯一样来来回回穿行于厕所之间,那番景象着实让人哑然失笑。</div> <h3>二十八</h3><h3>知青杂忆二十七</h3><h3><br></h3><div> 一碗黄豆<br></div><div><br></div><div> 回忆下乡的往事时,许多许多有值得回味的事情。而一碗黄豆却给我的初恋留下了一段难以割含的情愫,它让我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看到了人性中的真,善,美。那真挚,朴实,无语的爱,在那个特殊年代里,深深地感动我这颗孤寂的心灵。</div><div> 我同阿珍相恋后,夏天我们可以相挽于麦浪翻滚的的田间小道,可以坐在谷堆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夏虫的低鸣,看那如钩的弯月。可是到了冬天我们却无法在寒冷中相诉了。</div><div> 分场的牛舍是我们每次约会的地方,有时也走进牛舍看看。住在牛舍的孟师付人很木纳,我们进去他也很少说话呢。</div><div> 有一次往地里送水,我同哈市知青韩桂林去牛舍套车,韩桂林问孟师犯的什么罪,孟师付头也没敢抬低声说:偷了一根绳,韩又问你偷了一根绳就判你刑,谁信呀!绳后边有条牛。孟师付说完此话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我赶紧说:快牵牛套车吧,地里人等水喝呢。</div><div> 上秋后,黑河地区天冷的早,有时我同阿珍为避风寒进牛舍,孟师付总是不声响到铡草掤里去坐,把小屋的热炕让给我们,而且炕桌上总是有一碗炒得很香的黄豆搁着,开始我同阿珍吃掉一些就不吃了,可是下次再去牛舍,炕桌上照旧还有一碗炒黄豆放着,我俩望着铡草棚中时亮时灭的烟火,我同阿珍突然明白了,这碗黄豆是孟师付每次都是为我们准备的。是孟师傅报答上次往地里送水那桩让他难堪的事,还是他数十年沉寂的慈父之情又被喚醒,我们不得知。</div><div> 转过年后,阿珍要回沪探亲,在临走的晚上我同阿珍又去牛舍,在我同阿珍的交谈中孟师付得知阿珍要回沪,只见他不声响的走回小屋,脱鞋上炕后,从火墙上拿下一样东西放在炕桌上,嘴上喃喃地低说:把它带回去吧,都是好豆豆。我们向桌上望去,只见是两个鼓鼓的衣袖,我们猜想一定是孟师付在孤寂无奈的夜晚,为打发无聊的时光从饲料中一颗颗挑拣出来的。他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渴望得到亲情和付出爱心那份拳拳之心。</div><div> 等阿珍从沪回来,给他买了一双布鞋,送他两块肥皂和吃的东西。他接过我们送来的东西,一劲说:好孩子!好孩子呀!我们在牛舍昏暗的马灯光下,分明看到那欲盈泪花的双眼和一副亲情回归的激动神态。</div> <h3>二十九</h3><h3> 知青杂忆二十八</h3><div><br></div><div> 第一次喝酒</div><div><br></div><div> 酒是什么货色?</div><div> 酒是貂婵的面容,张飞的德行,酒是赴瑶池的通天梯,酒是下地獄的通行证。酒是挑灯磨剑的豪气,酒是私奔男女的胆量。曹孟德对酒当歌,李太白举杯邀月,一部世界史,一半清醒一半醉。</div><div> 十六岁那年下乡到龙镇农场被分到场部边上的基建队瓦匠班。我跟的师付是刑滿释放没有回原藉的二老改张姓师付。</div><div> 快到元旦时,我跟张师付去场部家属区给一位姓熊的农机科长家干活。整整干了一天活,饿着肚子很晚才回。北方的冬天黑得早,我背着工具兜子有气无力地跟着师付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四周寂静的很,只有嗖嗖的寒风和踩在雪地的吱吱声。</div><div> 路上谁也没说话,快到知青宿舍啦,走在前面的张师付回过头用浓重的山东口音怯怯地问我:到家吃饭吧,你们饭口过了。我犹豫了一下,扺挡不住肚肠叽叽,便随师付来到他那低矮的家。</div><div> 张师付共四口人,一儿一女和老伴,一看就是淳朴而实在的人。</div><div> 张师付把老伴喊到外屋说着什么,我端着师付大姑娘名叫黑丫给我的一大碗热水连吹带喘地喝着,师傅家是家徒四壁,寒酸而又简陋,根本没有任何家具的摆设。</div><div> 我正在打量寻思师付家咋这么穷讶,黑丫端来一黄铜盆水让我洗手,我洗手期间,只见师付老伴匆忙进屋脱鞋上炕从被阁架里扯出一条白毛巾递给我擦手。随即从炕梢搬过一小木桌放在炕中间,又慌忙下炕到外屋去端菜。菜是四样,一盘炒酸菜,一盘土豆片,还有一盘木耳炒白菜,一小盘花生米。主食是一盆大楂子粥和黑面馒头。张师付拉我在炕沿边上坐下,师付老伴又小心给师付递上一小碗酒,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空小碗望着师付又望望我。</div><div> 师付开口说:天冷,喝两口驱驱寒,行不?</div><div> 我那时也不知乍想的,在师付家喝酒有啥呀,根本就忘了他是什么刑滿释放的二老改,更没有想到什么阶级立场(我也不是什么好出身)。</div><div> 结果平生第一次沾酒喝大发了,走出师付家,寒风扑面倒不觉得那么冷啦。脚却不听使唤了,原本冻的似铁板的地,怎么一下子就软和起来,像踩在棉花堆一样,原本百十来斤人肉组成的身体怎么一下子散架啦?两只脚乱画八字,两眼发呆而无神。</div><div> 踉跄到知青宿舍院外,脚步实在移动不了,刚好院外有一土豆窖,我就一出溜滑下去,拱开草帘,里面是滿滿一窖过冬土豆,斜着身子歪在土豆堆上睡过去。</div><div> 据事后要好的一个知青告诉我,晚上点名没有你,排长报告连长,连长带着保干和知青到处找你,我说:我隐约在窖里听到有人喊我,可我心里明白,我是嘴上答不出来。</div><div> 后来,这事有些复杂啦,连里认为我在二老改家喝酒,纯属阶级立场问题,在学习班被批斗,还违心检讨一些瞎话,为喝酒事,师付也被场保干找去训斥一番,还在二老改全体会议上被批头。但师付全把事揽到自己身上。我过后问师付为啥给自已揽罪。师付叹口气说:我己经有过一回磨难啦,大不了再有一回,可你不行,还小,不能误了你的前程!</div><div> 如今我已步入准老年行列,是那种半斤不倒,二两就摇的人,一生中喝过的酒有半个油槽车啦,但我每次要摇的时候,我就想起我的,老改,师付,便会安静,沉思。</div><div> 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职业的关系,大小酒场阵势都经历过,直到这个岁数才顿悟,酒装在瓶子里,摆在货架上,永远是一副老模样,怎么一喝进肚子里,就会翻江倒海,就会腾云架雾。原来人是酒的情夫,酒是人的姘头,相好时,一好百好,反目时,翻脸不认人。酒是人品的翅膀,人品高时,展翅飞翔,人品低时,扑地拱墙。</div> <h3>三十</h3><h3>知青之杂忆二十九</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nbsp;&nbsp;&nbsp;&nbsp;</span>&nbsp;&nbsp; 不为一生枉凝眉</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 记我的女知青好友高世和</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 我与世和相识并不是在农场,而是在他少年时就熟悉了。</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 鸡西是个很小的煤城,那时他家住在我们鸡西俗称老南山的住宅区。北山,矿务局总医院及老南山住宅区,都是鸡西矿务局机关干部或知识份子集中的地方。世和父亲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地质系,是矿务局高级地质工程师,是一位工作认真,作风严谨的学究式知识分子,对党,对事业,对家庭很有责任心。也正是这样,在这薪火传承的正统熏陶下,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世和的一生。对人,对工作,对社会都有深刻的感悟和理解,而成就今天成为一个知性女人。</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 她在少女时代有三个童年好友,以致成为现在亲如姐妹的好闺蜜。我对她们三人也有粗略的了解。一是张朗,很有灵气的俊美姑娘,父母是台胞一对爱国的伉俪,解放前夕经过千辛万苦从台湾到大陆,为祖国的东北建设默默的做着贡献,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二是于静,很有霸气的敢爰敢恨的可谓女中豪杰。其父是我市消防大队大队长,母亲是矿务局接待处处长,是一位超强的社交专家。三是张雅新四个人当中最小的一个小妹妹,是一位很有才气的小姑娘,学习特好,以致成为医学专家。而世和却是一个很有秀气的弱小姑娘,她兼备了三个闺蜜身上的优点,灵气,霸气,文气集于一身,并定格伴随了她到现在 。</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 世和爰好洁静,也喜爱文学与女红,在那个特殊年代和特殊环境下,由于父亲被打成右派,一直背着沉重的历史包衭,以致一度无论是在读书时代与下乡知青期间,始终徬徨,压抑。给人一种多愁伤感心思很重的感觉。</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 我调到一分场后,那时她已在分小卖店啦,我有时去买烟或买好吃的,总是看到她廋弱的身影忙来忙去不歇闲。一时轻闲下来,她知我买烟的目的,变戏法似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两包大前门烟递我,嘴上还恨恨地说:"再没有啦,以后你省点钱买二角四的葡萄烟。"可他说归说,我下次去她还是照样。有几次没有好烟啦,她还很内疚地说,抽点别的吧,等下次进烟我给你留着。倒象她欠我什么。世和就是这样一位善解人意,注重情感的女人。</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 在农场期间,世和低调的很,除了白天在商店卖货以外,他就是三点一线,商店,宿舍,食堂,由于我们从小就认识,又有共同的家庭背景问题,所以,我在调到一分场后因为他的作息时间与我不同,想找她聊一聊天就只有去小卖店里找她唠几句,她在我一次去商店买烟时悄悄地问我:老爸解放没有!你啥时回家。我说:没有!还关着呢。她长叹一声,无语地扬起头望着顶棚,我看着她忱虑的脸庞,知道此时也许又勾起她对家的思念和为父母的不公平遭遇而心酸。</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 </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nbsp; 世和在农场那种枯燥单调的知青生涯中自我调解自己。她与上海,齐市的女知青学做女红,那时在分场商店的齐市女知青张霖手很巧,有时我去商店常看到她俩在纸上画着什么或剪着什么,世和心灵手巧,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九十年代我去省城参加新闻研讨会到香坊她刚入住的新家,台布椅垫,沙发,电视机等上的各种各样装饰典雅清新,别有韵味,让人赏心悦目,心情愉悦,就连她给我泡杯茶下的杯垫也是用一种说不出的布料绣织而成,透着大方秀气。</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 总之,世和家里给人一种特别富有情调的温馨感觉。中午世和要带我去外面吃饭,我谢绝了,因下午我有发言,但世和坚决不让走,说:即然不愿去饭店,那在家简单吃吧,你坐着看电视,我准备饭菜,时间不长,他喊我去客厅吃饭,很清淡的四样菜,很诱人胃口。饭后世和送我到红旗大街三路电车站点,车开动了,世和还在挥手道别,知青的情谊尽在无言之中。</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 世和是自尊心特强的人,有时我想,如果没有血统论的框框压抑着她,她肯定会是一位出类抜卒莘的优秀女性,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可恶的血统论,烟灭了多少有理想,有报负的男女青年,国家少了多少栋梁之才和巾国女杰。</span><br> &nbsp;&nbsp; 此后,我与世和有了联系,每每听到我们知青夸赞她的处事为人时,心里也是感到欣慰。他那注重情谊,热情大方,敢做敢为的心胸,让人折服。<br> &nbsp;&nbsp; 天地之大,何以名之,天地之远,向以追之,天地无语,何以有心?正如世和所思所想的,人到晚年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驿站,要无愧于生命中这灿烂的晚霞,不必为有一片白发而愁,将其视作无边落叶纷纷下的秋日落叶可也,也不必为几缕皱纹而忧,将其看做年年岁岁花相似的生命年轮罢了。世和他从未因显赫或卑微,因得意而失宠,回欢乐或痛苦而改变自已。世和继承了他所敬仰的父亲的许多许多的精神与文化财富。她的父亲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失去很多很多,却从未失去良知与正义,从未失去历史的责任和社会角色,世和把传统的父母言传身教当作了动力和生命的一部分,所以世和在人生的旅程中深刻的认识到,人生有轰轰烈烈,也有平平淡淡,有大起大落,有小打小闹,有辉煌灿烂,有暗淡无光。世和她在生命中的第二个春天里,愿她去掉埋怨和嗟叹,忘掉过去的不平和误解,好好享受生活。<br> <span style="font-size:1.00em;">&nbsp;&nbsp; 世和的故事很多,很长,每当我在月圆月缺的守望中,许多故事幻成记忆中的碎片,无论怎样捡拾,都有暇疵刻痕其中,那些历史原因造成的暇疵想必世和忆起时心中也隐隐作痛,也许想抚平,难了。</span><br> &nbsp;&nbsp; 而今,岁月不在,情怀不在,心境不在,能够寻觅到的,只剩下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那么,世和:记住每一天,只为不遗憾,好吗!</h3><h3> </h3> <p><b> 三十一较 量</b></p><p><br></p><p>&nbsp;&nbsp; 在农场接受再教育中,生活条件艰苦,精神生活匮乏,单调寂寞,苦累缠身。可这些来自城市的少男少女们,却不甘寂寞,苦中作乐,自寻乐趣。</p><p>&nbsp;&nbsp; 农场在那个年代文体生活特别贫乏,虽然也有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各连也组织演出,但不外是那八个定了调的样板戏,常听常看倒也觉的乏味无聊。于是,争强好胜的小青年就自找乐趣,有一种扑克打法叫捉“苍绳”,赢烟的。齐市、哈市、鸡西知青等到晚上收工或赶上阴雨天不能出工,男生宿舍吵声四起,你输我赢、争论不休。一连、二连、三连、大车班、机务排等小青年都有参加。那时,尽管大家手头都不富裕,但比赛起来也动个输贏。大多时赌资是香烟(论根儿),赢烟最多的是一连一个外号叫小盖的齐市青年,他和我们三连叫韩桂林的小回民一伙,据说他俩是齐市八百间房贫民区的野孩子。每次“迎春烟、葡萄烟”都不少赢。还有比吃饭的,鸡西知青于长水、何玉琢、傻秋子合伙吃饭,傻秋子和别人比吃馒头,看谁一口气吃得个数多。苏宁当裁判,结果傻秋子赢了,却被于长水臭骂一顿。估计傻秋子那顿比赛饭,可能够他们三人吃两天的吧,那时小青都争强好胜,割麦子也比谁割的快,装车卸车也比谁干的多,最让人服气的是手拿大扇刀割草,这是个技术加难度的话,腰、跨、臂同时发力,平衡转体,上海知青叶龙海实力最强,每次都夺得头名。</p><p>&nbsp;&nbsp; 当然,在众多知青中也有不乏体育人才,其中以篮球最盛。每天傍晚,分场简陋的篮球场上,只要不是雨天,天天都有一群坦胸露背,赤膊上阵的小青年,你争我夺,喊声四起。玩着玩着就较起真儿来了。哈市以丛天之为首不服齐市的,齐市以梁长林为首不服上海的,大车班不服二连,机务排不服一连,终于有一天各方“诸侯”定下比赛日,真刀真枪较量一下,一决雌雄。</p><p>&nbsp;&nbsp; 篮球赛事敲定,各个打不死的小强队伍,纷纷招兵买马,精心策划,誓必夺冠。齐、哈混合队————上海知青队(主力都在大车班),队队摩拳擦掌、唯冠必夺。三连连长程忠贤听说篮球比赛没有三连的份儿,觉得没面子,就想让三连出个裁判员,也算参与赛事了。她让齐市知青张根廷(小根)找我,让我给当裁判员。比赛当天,她在球场对我说,“吹出个样来,这是我的集合哨给你吹。”那一本正经的态度,真象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劲头,让我增添了几分责任感。</p><p>&nbsp;&nbsp; </p><p>&nbsp;&nbsp; 比赛开始啦,双方争球,哈市丛天滋跳球,大车班大刘,混队上场有白光茹、丛天之、梁长林另外两人都是齐市的。上海知青队有秦振国、叶龙海、朱林义、华道良、王家驹。</p><p>&nbsp;&nbsp; 篮球场周围挤满了从各个连队赶来的男女知青,有的女知青端着脸盆看球赛,都忘去水房打水啦。我牢记程忠贤连长的教导,认真地组织着全场比赛,像么像样的做着各种裁判规则的手式穿梭在球场上,也受到知青的好评。由于比赛激烈,加之本人精力过于集中,在一次躲闪场上队员往后退时,后背只觉得撞上了肉呼呼的一堵墙。这是啥情况,被谁挡住啦?险些来个仰八叉。回身一看,原来是哈市女知青付淑环站在身后。这个外号“土飞机”的大块头,似一堵人墙一样挡住了我,我红脸抱拳向她表示欠意。场上队员打的汗流浃背,场边欢声四起,大车班以钱广发为首的拉拉队一个劲地喊着,傻秋子还一个劲地啪啪甩鞭子助威。</p><p>&nbsp;&nbsp; 笑声,吵声,加油声此起彼休,不绝于耳。正是这些纷杂的叫嚷声,让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的小青年们有了一种快乐和忘我,显露出少年的童真和稚趣儿。</p><p>&nbsp;&nbsp; 通过这次赛事裁判,我的裁判水平被大家认可,分场李青山场长让我加入了分场篮球队作为裁判参了全农场篮球赛。我那时暗自欢喜,是程忠贤连长这个伯乐发现了我使我这个个头不够高的小个子有幸和大帅哥们平起平坐的在球场上接受美女们的瞩目。</p><p>&nbsp;&nbsp; 二○○七年我去齐市,齐市知青石新海告诉我白光茹去世了,,哈市大牤子丛天滋也已逝去,可是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当年他们矫健的身姿和漂亮的投篮。半个世纪的光阴岁月里,我们每个人都有青春,每个青春里都有故事,每个故事里都有遗憾,每个遗憾都有喜悦和悲哀。</p><p>&nbsp;&nbsp; 愿知青们不断地缅怀我们那些可爱的荒友,不断地揭开当年尘封的记忆,不断地去记载北大荒黑土地中发生的虽不是轰轰烈烈,但确是令人刻骨铭心的件件往事,留给我们知青后代的一些启迪和思索,去直面人生!</p> <p>三十二 (知青杂忆忆)</p><p><br></p><p> 远逝的“七夕”……</p><p><br></p><p> “七夕”节不仅是一个美丽动听的故事,在我蹉跎岁月的知青年代中,也是我青春初恋中一个难以忘怀的曰子。七三年八月一天,我们男排知青在场院晾麦子,突然分场的一台“二八”大胶轮机车顺着大道向外面开去。车上站着很多知青,车的后面还有很多男女知青在追车,车上的知青有的喊:“快点,快点上”,有的喊:“装不下啦,别上啦”。</p><p> 我们都放下木掀望着车,忽然,我在追车的男女知青中发现了弱小的阿珍,我的心一下子悬起来。谢天谢地,她终于抓住了车尾的护板,被车上的知青扯上了车。 她去总场干什么,我一边干话一边琢磨着也不得解。</p><p> 吃过晚饭,去总场的车还没有回来,我焦急地徘徊在分场部门前,翘首以待。天黑下来,在我焦急不安时,远处传来“突突突”的机车轰鸣声,车终于回来了。车在场部门前停下来,我上前急切地寻找我的阿珍,等车上的知青陆续都跳下车后,我才见到最后下来的阿珍,她怀中抱个很大的包裹,我上前接过她的包放到地下,又举起双手把她接下车。 我左手夹着包裹,右手牵着她的手,阿珍满脸疲惫,浑身是土,她斜靠在我的肩上,往牛舍方向努努嘴,我会意地点点头,搀扶着她来到舍。</p><p> 我们在牛舍孟师付的小土炕上坐下来,阿珍拿过包一线一线地拆开包裹。她告诉我她费了好多口舌和央求,才说服场部邮局人帮她找出这个包,要是等分场通讯员来取还不知啥时候呢。包裹拆开了,只见包里有食物和衣物,我知道这包里有很多物件都是我们北方知青托她买的上海物品。阿珍拿起一个报纸包的东西,打开后,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件黑色带斜方格图案的毛衣,她让我脱下中山装,帮我穿上毛衣,拉着我来到牛舍中间那盏昏暗的灯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看着,嘴上说,蛮好啊!合适,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p><p> 我用孟师付的小炉子烧了一盆热水,又把水调到适度放在一小凳上,脱下阿珍的尼龙袜,慢慢地揉洗她的脚来,洗完脚又洗了袜子,擦干净她的鞋上尘土。在我在小凳上给她擦鞋时,阿珍抚揉着我的头发,一边软声细语地说:“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相处一周年的日子,今天也是牛郎织女相会的七月初七呀,我从上海回来,带的东西太多,只好打包邮一些,没留神妈妈把我给你织的毛衣也装在包里邮了,我回来后天天吩邮单包裹,还好今天到场部邮局求情他们才破例给找出来,让你在“七夕”这天穿上啦,否则,我会后悔死啦。”</p><p> 我们收拾完后,阿珍给孟师付两块肥皂,一包云片糕。又拿起一块大白兔奶糖拨开糖纸望着我,我赶紧伸过嘴去等着,可谁知她却放进自已的嘴里一半,我正发呆,她轻轻地搬过我的头,又慢慢地把嘴里的糖送过来,谁知她送到一半不送啦。就这样,我们嘴里各自的半块糖这静静的牛舍地慢慢地溶化,甜甜地溶化在我们的心房,溶化在这恬静,滿天星斗的“七夕”之夜。</p><p> 啊,那甜甜的“七夕”之夜…………</p> <p>(知青杂忆)三十四</p><p> 《救火英雄》</p><p> 在我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岁月中,在北疆黑土地战天斗地数个春秋,蹉跎岁月,有喜有悲,有苦有甜。曾几次逃跑回家,挨过三次批斗,几次进“学习班”,是属于不可教育好的子女,政治表现太差,“黑五类子女”的枷锁一直压在身上不能解脱。虽然表现太差,但我也曾光荣过回,那简直风光的不得了。</p><p> 刚下乡不久,是三月初,北疆大地还在封冻,冻的很。一天我们还在睡梦中,突然窗外响起急促的响声,只听当时的杨国清连长大声叫喊,“新生医院”着火啦,快去救火。我们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宿舍乱成团,找不着鞋子帽子的,衣服袜子穿反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总是穿戴好啦跑出宿舍,随着杨国清连长路小跑到了着火的新生医院。</p><p> 新生医院离我们不到两里路,跑到火场,大火烧的满天通红,浓烟滾滾,人根本靠不上前,又没有消防设备,只能眼看烧着。我拿着脸盆呆呆地看大火,不知所措。杨国清连长喊着撮雪浇!我从雪地上撮起半盆雪端着跑向火屋,还没到屋前,一股浓烟随风吹向我迎面扑来,我被呛得晕头转向,两手撒,倒在雪地上……</p><p> 还知过了多久,我醒来一看,是躺在床上了,屋里雪白的墙,床头柜上还放着几瓶水果罐头。陪伴我的知青姜天宏告诉我,在火场你被烟吃过去了,还有连长杨国清,他冲进火场救宫道华(宫小兵,滕成甫对象)。连里表扬你啦,说你在火场表现勇敢,带头冲进场救火是英雄。还开会号召知青向你学习呢,你看这是连里知青代表给你们的慰问信和赠送的笔记本。 </p><p> 我随手拿起床头一本带主席头像的红色笔记本翻开看,只见上面用钢笔学写着:王铁夫知青,向你学习,烈火显英豪,危难见英雄!还有其它本上写的:扎根边疆志不移,反帝反修斗到底,还有胸怀五州风云,眼观四海巨浪,扎根农场干革命,心中升起红太阳……云云。落款的名字有好多女知青呢。</p><p> 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这七天真是大爷过的日子,病号饭尽是好吃的,有鸡有肉,场部医院的铁医生还天天来问病情和有什么需要。天天有人送罐头,总场领导、外分场的,德都县领导,黑河军分区及当地驻军,可美死我啦。出院回连队又是欢迎又是喊口号,真像是打胜仗的英班凯旋归来。</p><p> 通过这次救火事件,连里认为我是可教育好的子女,这次救火表现突出,树我为知青典型。可我不争气,夏锄时,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地垅又长,我就倒拖着锄之人跑,翻过几个坡,爬在垅沟里睡啦。几天下来,连里领导知道啦,找我谈话,规劝我。可我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里领导,一看我真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了,就放弃我这个典型。从此我江河日下,总挨点名批评,我实在没面子啦,背毛主席语录,又上学班,成为不可救药的黑五类子女。我逃跑回家了,回来后被发配到挺远的一分场,在那里我又开始了知青生涯的新阶段,我有了初恋……</p> <p>知青们,清明临近,上午匆忙写一篇,共同寄托我们对亲人的哀思吧</p><p><br></p><p><b> 三十二 年年清明</b></p><p><br></p><p> 淅淅沥沥的清明,就像一位千年感伤的少妇,在生命的祭曰里,她的滿腔悲情泻成一汪清泪,飘浮着生死离别的动人故事。这个阴阳交汇的节曰,承载着人间太多太多的遗憾和酸楚,寄寓着人间太多太多的哀思和祭奠,潮湿而沉重的清明,是凭吊者胸中永远痛,刻骨铭心地让人追思美丽的远逝。</p><p> 清明的召唤,极富磁力地穿赿岁月的沧桑,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精神。这是死者对生者的邀请,生者对死者的拜谒。那些孤独的亡灵,在凄清的荒郊野外饱尝风雨吹打,但厚厚的黄土又怎能掩埋他们对家人的一腔怀念。他们虽死犹存的魂魄,时时期待着与亲人的团聚。在绵绵不绝的清明雨中,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墓地,用传统的方式,宣泄情感,从内心深处表达哀悼。正如唐朝诗人权德写舆所云:自叹清明在远方,桐花覆水葛溪长,家人定是持新火,点作孤点照洞房。此诗道出了亲人们在清明这天的思念和淡淡的无奈与惆怅。</p><p> 清明时节,面对黄土下面的亲人们,不由人想起在过去的岁月中,与他们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这样一份怀想,让我们在对过去的追溯中重温无私的奉献和拳拳的爰心。并更好地把握现在,迈向未来。</p><p> 太阳照耀大地,大地滋养草木,自然万物之灵的人类呢?我们从呱呱坠地那日起,就沐浴着亲人阳光雨露,他们用宽宽的胸膛我们挡风遮雨,让我们无忱无虑地生长,他们经历的坎坷劳顿和身上特有的坚韧秉性,都是平凡人生的伟大构成,而当子孙根深叶茂的时候,他们却默无声息的倒下了,成为我们心中永远敬仰的丰碑。感念他们给与了我们生命和艰辛的哺育,我们怎能不善待生命呢!</p><p> 在清明的忧伤中,生与死的距离仅一步之遥,不论是仰望亲人的遗像,扶摸老旧的物体,运是凝望高高的青冢,都能触发我们的遐想,想像亲人的声容笑貌犹在。但就在我们跪拜的地下,他的静静地安息,听不见世上丝毫的声音,这又让我感到了生死之间不可逾赿,生命何其匆匆,世事更是难以预料,在生命的进程中我们可能要承受很多坎坷和不幸,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轻率比诋毁生存的本义,而让心灵的死期过早来临。我们生存并积累人生的精华,为的是无愧生命,死而无撼。我们渐渐走向成熟,也渐渐走向生命的终端,一切所谓的也俗辉煌功利荣耀都将随生命的结束而划上句号。那么,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何以求索多多。做一些我们乐意的事情,守住美好的情感,永葆淡泊澄明的心境吧!</p><p>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让我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铭记生命的宝贵意义,安然去享受我们后半生。</p><p> 啰索这么多,无非是让农友们晓得,日月交替,行色匆匆,漂泊于岁月的河上,自己的舟楫己行将老旧,悠悠,缓缓,已少有冲浪般的刺敫,我们的脸上应该有微笑的暖色,心底也掠有鲜花煦风,一样的冬去春至,一样的生老病死,一样的花开花谢,一样的喜怒哀乐,自己惦量着生活,活得有兹有味,去迎接生命之冬的一博!</p> <p> 桑榆缘笔</p><p><br></p><p> 少年文章老更成</p><p> </p><p>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世事的洞明也会加深,但反而会有一种无力诉说的感觉。并不是一定大彻大悟,也不一定是大智若愚,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一句天凉好个秋,真是了得,把熟年所感的人生况味一网揽仒。记得古诗有这样两句,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我们于人生理想,学问文章总是有这样的感慨。心事难诉,知音难求。写作正是这种境界的反转。求诸自已,自我倾述,谁能把少年心事化成老年文章,谁的人生就丰富而滋润。</p><p> 学以年进,笔随岁老,虽然才华不一定随着年龄增长,但这句话还是颇有见地的。人到了感觉老的年龄,大概都要悔其少作的。似乎年幼时做事事,都只是丢卫罢了。但生活是人的最好老师,生活的变故,世事的更迭,正应了时言,少年时是绮丽,豪放,中年是简练深沉,而老年人的稳重己达到炉火纯青,老道熟圆。这些何尝不是少年时才华的沉积,而功到自然成也。</p><p> 故也,时下年轻人万不可做作,显于老道,过于世故,那样难免落个世侩之嫌,终究要被人识得真面来。话又说回来,少年心事,化做老年文章,似乎很难当的,当一个走了一生的大半路,就算他真的如古哲人所言发现了自已,认识了自已,他又怎样把那隐匿很深的情愫挖掘来呢?又怎样把它酿得浓醇起来呢?我难于解释,自己的阅历不足,学力不足,情感的积蕴也不足,还是按照孔老夫子所说:造次必于然,颠沛必于是,匆忙之间,流离之时,能够念此道的,是有大境界的人,古今中外有大成者概莫能外,岂止写文章这等雕虫小技乎!</p> <h3>桑榆缘笔 </h3><h3> 钱与情 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其实,钱之于人类,只是流通领域的一个介质,其本身的意义十分简单。然而,正是使用了它的人丟社会有着丰富多彩的物质和精神的世界,于是乎,钱便也有了思想和感情,意向和行为等智慧的功能。 融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于一体,钱能以最直接的价值方式体现出人们的好恶悲喜,七情六欲一一人们迷惑了,被它表现形式和显现的威力:哀其所带来的不幸,恨其所带来的丑恶,爱其所带来的富有,叹其所带来的繁华,唾其所带来的卑贱……然而,人们只顾审视了矛盾的金钱,其实却忘了自已是金钱的主宰,矛盾的实质一一是人们的心里。 钱与情,按说本来是凤马牛不相干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竟从自故以来便成了一对冤家,一对矛盾,也成了文人笔下一个永恒的主题。古往今来,多少哭哭啼啼,悲悲喜喜的故事,莫不与钱与情有关,有的人为了钱与富贵的诱惑,敢把无价之宝的情爰,三钱两钱就贱卖了;也有的人受不了有钱无情的困惑,敢断然舍弃荣华富贵和大把的金钱去追求心灵中那一种真情实爱,哪怕今后吃苦受穷也在所不惜,于是,钱与情便不断演绎出人间的悲喜剧来。 古时如此,今日如何? 钱仍在人间诱惑,情仍在人间游荡。 起初,当大家都囊中羞色,都没有什么赚钱门路时,也倒还相安无事,大家都没有多余的钱买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出卖。等到政策渐渐活了,赚钱的门路多了,不少人的袋子鼓起来,这钱与钱便不那么安份起来。 人们钱少的时候,情还显得平静些,管用些,在一般人心中还多些,重些。等到钱一多,有些人便信奉起有钱能使鬼推磨,以为钱什么都能买,那本来在他们心中不怎么充盈的情便赿发稀薄,软弱无力了,原本还稍稍有情的,倾刻变得无情起来。亲情可以抛弃,友情可以背叛,一切都以利益衡量,一切都可以凭金钱买到,什么都想买,什么都敢买,该买的买,不该买的也买,钱到此时,便着实变得可恶起来。 与此同时,有那么一些想钱想疯的人,也变得以为什么都可以出卖:朋友可以出卖,肉体可以出卖,真情可以出卖,良心可以出卖。于是乎,钱与情的矛盾,变成了一出悲剧,那是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就那么轻易地把自己和真情草草地贱卖了,连同尊严与羞耻也一同搭上!这简直是一种悲哀。 于是乎,人间世上,便出现了不缺少金钱,只缺少感情,不缺少享受,只缺少快乐,不缺少精明,只缺少忠厚,不缺少利用,只缺少坦诚。想起来,这难道不是让钱闹腾的如此吗!这样看来,钱似乎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然而我想,且先不去评说钱的是是非非,不去说有的人敢为钱去挺而走险,就我们自己而言,只要是来路正的,当然有钱比没钱强,富有比贫穷强,就连我们信仰的共产主义,不是也让所有的人富足起来,幸福起来吗!若是让我为了富有为了金钱去抛弃情感,变得冷漠乃至无情,我是断然不会的,二者必选其一的话,我是宁可贫穷而有情,也不愿富有而冷酷。 实际人生的真正乐趣来自感情与真诚,当我们能付出感情与真诚,而不考虑实利,我们才可以开怀畅饮的豪纵,而对得佳酿美酒,我们才有坦诚相待的慷慨,而对得起自己所拥有的金钱,我们才可以有生死不渝的爰情而对得起我们这充滿活力的生命! <br></h3> <h3>桂芹转发了一篇高考作文,全篇无酒字,由此想一篇酒语,供群里思之对否</h3><div><br></div><div> 酒一一一语</div><div> 酒是什么货色?</div><div> 酒是貂婵的面容,是张飞的德性,酒是赴瑶池的通天梯,是下地獄的通行证。酒是挑灯磨剑的豪气,酒是私奔男女的胆量。曹孟德对酒当歌,李太白举杯红邀月,一部世界史,一半清醒一半醉。</div><div> 酒装在瓶子里,摆在货架上,永远是一副老样子,怎么一喝进肚子里就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呢?原是人是酒的情夫,酒是人的姘头,相好时,一好百好,反目时,翻脸不认人,酒是人品的翅膀,人品高时,展翅飞翔,人品低时扑地拱墙。</div><div> 酒说:我本浓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先祖们造我之初衷,怎么就被人胡乱更改了呢!在物欲横流的宴席上,我乃罪魁祸首,堂堂正正的人,三五杯酒下肚,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着立身之本,不该动的人动了,不该办的事办了,不该签的字签了,不该盖的章盖了。,,,一席酒醉得一塌糊涂,两三天不谙人事。而人生又有多少个两二天呢?何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东窗事发,绳之以法时,或窗内望月,或抹颈掉头,悔之当初,而这皆以我为首恶,而我之寃屈,有嘴难辩,无嘴更难辩。</div><div> 吃午饭,晚上续写</div> <p>(知青杂忆)</p><p> 《救火英雄》</p><p> 在我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岁月中,在北疆黑土地战天斗地数个春秋,蹉跎岁月,有喜有悲,有苦有甜。曾几次逃跑回家,挨过三次批斗,几次进“学习班”,是属于不可教育好的子女,政治表现太差,“黑五类子女”的枷锁一直压在身上不能解脱。虽然表现太差,但我也曾光荣过回,那简直风光的不得了。</p><p> 刚下乡不久,是三月初,北疆大地还在封冻,冻的很。一天我们还在睡梦中,突然窗外响起急促的响声,只听当时的杨国清连长大声叫喊,“新生医院”着火啦,快去救火。我们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宿舍乱成团,找不着鞋子帽子的,衣服袜子穿反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总是穿戴好啦跑出宿舍,随着杨国清连长路小跑到了着火的新生医院。</p><p> 新生医院离我们不到两里路,跑到火场,大火烧的满天通红,浓烟滾滾,人根本靠不上前,又没有消防设备,只能眼看烧着。我拿着脸盆呆呆地看大火,不知所措。杨国清连长喊着撮雪浇!我从雪地上撮起半盆雪端着跑向火屋,还没到屋前,一股浓烟随风吹向我迎面扑来,我被呛得晕头转向,两手撒,倒在雪地上……</p><p> 还知过了多久,我醒来一看,是躺在床上了,屋里雪白的墙,床头柜上还放着几瓶水果罐头。陪伴我的知青姜天宏告诉我,在火场你被烟吃过去了,还有连长杨国清,他冲进火场救宫道华(宫小兵,滕成甫对象)。连里表扬你啦,说你在火场表现勇敢,带头冲进场救火是英雄。还开会号召知青向你学习呢,你看这是连里知青代表给你们的慰问信和赠送的笔记本。 </p><p> 我随手拿起床头一本带主席头像的红色笔记本翻开看,只见上面用钢笔学写着:王铁夫知青,向你学习,烈火显英豪,危难见英雄!还有其它本上写的:扎根边疆志不移,反帝反修斗到底,还有胸怀五州风云,眼观四海巨浪,扎根农场干革命,心中升起红太阳……云云。落款的名字有好多女知青呢。</p><p> 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这七天真是大爷过的日子,病号饭尽是好吃的,有鸡有肉,场部医院的铁医生还天天来问病情和有什么需要。天天有人送罐头,总场领导、外分场的,德都县领导,黑河军分区及当地驻军,可美死我啦。出院回连队又是欢迎又是喊口号,真像是打胜仗的英班凯旋归来。</p><p> 通过这次救火事件,连里认为我是可教育好的子女,这次救火表现突出,树我为知青典型。可我不争气,夏锄时,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地垅又长,我就倒拖着锄之人跑,翻过几个坡,爬在垅沟里睡啦。几天下来,连里领导知道啦,找我谈话,规劝我。可我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里领导,一看我真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了,就放弃我这个典型。从此我江河日下,总挨点名批评,我实在没面子啦,背毛主席语录,又上学班,成为不可救药的黑五类子女。我逃跑回家了,回来后被发配到挺远的一分场,在那里我又开始了知青生涯的新阶段,我有了初恋……</p> <p>为纪念知青下乡五十周年有感</p><p><br></p><p> 峥嵘岁月稠</p><p> </p><p>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它纪录了一个特殊的年代,一群热血青年在一片神奇的土地上洒下的滴滴汗水,踏出的行行印迹,留下的深深思考,发出的真切呼喚,奉献的宝贵年华。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其中无尽的况味。</p><p> 随着时光的流逝,渐行渐远的上山下乡运动己成为历史,走过了半个世纪。但历史不应忘记我们对开发和建设这片黑土地的知青们所作的贡献。不能忘记我们知识青年美好的追求在重重的磨难中所折射出的耀眼光辉。不能忘记数十万城市的知识青年的涌入,迅速改变了一个地区的闭塞环境,带来了新的生活方式,思想观念,文化资源,跨赿式地改变了这一地区的文化生活和人的素质。这是我们知识青年最为浓重的一笔。极大地加快北大荒又建设过程。以至于我们大批返城后,当地人似乎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知识青年为我们所在地区带来的这种深刻受化,是一种心灵的呼喚与回应。也是继北大荒处女地被开垦之后,又一次新的开拓。</p><p> 更不能让我们忘记的是在十年曲折,十年奋斗的岁月里,我们把个人命运与党和人民的命运,祖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与天奋斗,与地奋斗。我们也曾抗争和不滿,但我们在率直当中却体现了知识青年勇于报国的奉献精神,敢于争取的勇敢精神,追求高尚的价值取向,直面人生的磊落胸怀,坚韧不抜的顽强意志。它定格了我们的一生,成为我们在不同岗位,面对人生课题时的强大精神支柱,成为我们浓厚的聚集力量。</p><p> 正是为了纪述这段历史,我从自己真挈的感情出发,自然朴实,真切地写出身历往事,抒发了对那里的眷恋和思恋之情尽管文笔有别,风格各异,但我于真实中见善见义,见仁见情,切真地感受到我们的苦乐年华,感触到我们这一代人的难忘经历,让我们去思索,留念,回忆,,,,</p> <p>情从心里涌</p><p>念自脑海生</p><p>一次难忘的行程</p><p>一次绝版的唱吟</p><p>汗水描绘战天斗地的图画</p><p>艰辛奏动风起云涌的乐音</p><p>开启尘封的锁</p><p>拓展记忆的门</p><p>荡起年轻的船</p><p>唤醒沉睡的心</p><p>多少闪烁的日月星辰</p><p>多少嵌下的难忘足迹</p><p>岁月有声</p><p>岁月留痕</p><p>重酌远逝的梦</p><p>沁香清醇</p><p>再酿未来的情</p><p>浓冬郁春</p><p> 这就是中年的我们,感谢陈捷夫妇的努力,使我们这次难忘的相聚,看看当年的我们。</p> <p>年年清明</p><p> 以此文献给知青农友们</p><p> 溪溪沥沥的清明就像一位千年感伤的少妇。在生命的忌日里,他的满腔悲情泻成一汪清泪,漂浮着生死离别的动人故事。这个阴阳交汇的节日,承载着人间太多太多的遗憾和酸楚,寄寓着人间太多太多的哀思和祭奠。潮湿而沉重的清明,是凭吊者心中永远的痛,刻骨铭心地让人追思美丽的远逝。</p><p> 清明的召唤,极富磁力地穿越岁月的沧桑,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精神。这是死者对生者的邀请,生者对于死者的拜谒。那些孤独的亡灵,在凄清的荒野郊外饱受风雨吹打,但厚厚的黄土又怎能掩理他们对家园和亲人的一腔怀念。他们虽死犹存的魂魄,时时期待着与家人的团聚。在绵绵不绝的清明雨中,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墓地,用传统的方式宣泄情感,从内心深处表达哀悼。正如唐人诗人权德舆所云:“ 自叹清明在远方,桐花覆水葛溪长。家人定是持新火,点作孤灯照洞房。”此诗道出了亲人们在清明这天的思念和淡淡的无奈与惆怅。</p><p> 清明时节,面对黄土下面的亲人们,不由人想起在过去的岁月中与他们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这样一份怀想,让我们在对过去的追溯中重温无私的奉献和拳拳的爱心,并更好地把握现在,迈向未来。</p><p> 太阳照耀大地,大地滋养草木,那自然万物之灵的人类呢?我们呱呱坠地那日起就沐浴着亲人阳光雨露,他们用宽宽的胸膛挡住风雨,让我们无忧无虑地成长,他们经历的坎坷劳顿和身上特有的坚韧秉性,都是平凡人生的伟大构成,而当子孙根深叶茂的时候,他们却无声无息的倒下了,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丰碑,感念他们给与我们生命和艰辛的哺育,我们怎能不善待生命呢! </p><p> 在清明的忧伤中,生与死的距离,仅一步之遥,无论是仰望亲人的遗像,抚摸老旧的物体还是凝望高高的青冢,都能触发,我们的遐思,想象亲人的音容笑貌犹在,但就在我们跪拜的地下,他们静静地安息,听不见世间丝毫的声音。这又让我们感到了生死之间不可逾越。 生命何其匆匆,世事更是难以预料。面对死亡的威胁,美好的生命往往脆弱的不堪一击。在生命的进程中,我们可能要承受许多的坎坷和不幸。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应该诋毁生存的本意,而让心灵的死期过早的来临。我们生存并积累人生的精华,为的是无愧生命,死而无憾。我们今天走向成熟,也渐渐接近人生的终端,一切所谓的世俗、辉煌、功利、荣耀都将随生命的结束而画上句号。那么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何以求索多多干一些必须而乐意的事情,守住美好情感,永葆淡泊澄明的心境吧!</p><p>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让我们在这个日子里铭记生命的宝贵意义,并踏踏实实的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p><p> 知青农友们,请珍惜生命,热爱生活。都已步入古稀之年,来日不多,保重![抱拳]</p><p><br></p><p>2020.04.05</p> <h3>各位筹委会委员,首先道声辛苦啦!现将视频片辞给与你们商讨,不妥可随时修改,匆匆执笔,写的还有欠妥,集思广益,为五十年大庆万望知青农友润色斧正。<br></h3><h3>我们曾经三次相聚, 而每一次都留下美好的回忆 今天,我们又重温往日的情怀 更让我们欢喜无比 也许今天不需再提 也许明日会被忘记 但我们用真实的人生 留给后人无尽的启迪 也许播种没有收获 也许付出没有索取 但我们用平凡的脚步 踩下创业者的足迹 这是我们知青精神 这是我们知青真谛 或许不是成功的业绩 或许不是幸福的回忆 但我们用青春的血汗 写下了历史的一笔 这是我们一代人的经历 也正是我们今天的追忆 三次我们的相聚 让我们魂牵梦萦 深深植根于心里 这一张张青春年少的脸庞 那一句句情意浓浓的话语 那飒爽英姿的倩影 那兄弟姐妹的深情 广阔的田野绿草花丛 金色的麦浪随风涌动 那挎枪的他 那骑马的你 都是同胞的姐妹 都是手足的兄长 我们曾担起家庭的重担 也曾是社会的脊梁 生计的奔波忙碌 额头添上皱纹白霜 为家的操劳奉献 过早卸下心爰的红妆 可心中的知者情结 却淳朴绵绵山高水长 今天我们依然风采依旧风度扬扬 今天我们依然神釆奕奕乐观向上 跟着时代的潮流一如既往 迸发出炽热的能量 农友们 让我们扬起生活的风帆 荡起幸福的双浆 驶向美好明天的航程 创造金色晚霞的辉煌 驶向美好明天的<br></h3> <h3>阿龙,阿敏:浙江自驾游玩的那么开心,真好!应该这样生活,我还好,小疾无大碍。咋天偶看群里一昵称淼淼的荒友植养兰花,由她昵称三水组合我联想我职业生涯走过的山山水水,不由对水见景生情,忽来文思,昨夜伏案草匆一篇多次南下所见所悟,与群里荒友共勉。 水哉一一壮哉 曾多次南下出差,也曾在主办单位安排下游览名山大川,江河湖泊,但目光虽不免顾昐留连,但行旅之际,脚步匆促,身心难得与之交流,为此常自怨自艾。 而今夜受淼淼之昵称所感示,写下一段南游水之拙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否有同感之思呢。 南游多次,今夜为何感慨颇多,其因竞是为水。风景如画的漓江,浩淼如烟的洞庭,滔滔东去的长江,橘子洲头的湘江,屈子自沉的汨罗江,衡山脚下的沅江,,,,水,使我遐想联翩。 观水有术,必观其澜,这可能是由于水的波澜可以使人浮想,从而进入一种人与水相游相知的境界。儿时在家乡所看知的河流在观看运动变化的波澜只是感觉有些朦胧,徘徊在这种境界之外,不得其术而入。 再以后,世事沧桑,历史变迁,家乡那条河却也难见得一流碧水或几缕清波。 在我所知的古圣先贤们,一生与水际会之时,借托江河湖海,感发兴观群怨,身后都留下一些观水的佳话:你看:屈子行吟泽畔,魏武碣石观海,陶令桃园月津,太白轻舟出峽,庄周濠梁观点,东坡赤壁作赋,,,,骚人墨客们临水之际是何等兴会淋漓!你再看:范蠡五湖泛舟,祖逛中流击楫,达摩一苇渡江,宗泽三呼过河,隋文一衣带水,符坚投鞭断流,,,,志士们凭流时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们凭借着水或发幽思或抒壮志,那水,通过人们的心灵而升华,便丰富了人们的心灵。自然,在人们心灵升华了水的同时,人们也丰富了水的性格,对此,我以往的旅差都可略释憾意了。 水哉一壮哉 当然,水不同,人相异,无论人们心灵上对水的感受还是水对人们心灵的昭示,不必不然,亦不必尽然,常常是因人,因时,因事而相径庭远的。孔老夫子虽说过知者乐水的话,但他这个公认的仁者却也非常喜欢水。孔子不也面对滔滔东去的流水而发出逝者如斯夫的感慨,流水无言,哲人却把如许沉重的人生感慨寄托给了它。 在孔子之后一千多年,诗人范仲淹对着那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洞庭湖水,想像着羁旅于湖滨的迁客骚人们的不同心境一一在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之际,他们或生去国怀乡之思,或生扰谗畏讥之心,不免滿回潇然,感极而悲;而在春和景明,波浪不兴之际,他们或心旷心怡,或宠辱皆忘,不免把酒临风,其喜洋洋。同样的湖水,在不同的时候作用于人们的心灵,就会忧乐各异,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从仁者的胸怀中寻得了一个必然的答案。从范仲淹写就岳阳楼记到现在,又过了近千年,这期间 洞庭湖水涵纳潇湘,吞吐云梦,又不知经历了几多苍桑陵谷之变。但八们来到湖畔,就会自然地记起范仲淹这句名言。一个仁者的忧乐天下的襟袍,是得自那浩瀚湖水的昭示,又是与那浩瀚湖水共存不朽的。人们缘水而升华的情景,事实上也是水在人们精神中的一种升华,人缘水而生情,此情非必此水,水缘人而有意,此意也非必此人。 有诗曾曰:曾经沧海难为水,也有诗曰:何处清波不照人。在孔子对逝水发出深沉感慨之后,后世又不知又有多少人或对着滚滚而来的不尽长江兴叹,或对着奔流去海不复回黄河之水沉思。同样,在岳阳楼记出现二百多年前,杜甫等就浓墨淋漓地写出过:气蒸云泽梦,波撼岳阳城,这样一些感人心魄的诗句。诗中缘洞庭之水而发的感兴有所不同,但气派之大,寄托之深,却又先步于岳阳楼记,真所谓见仁见智了。 倶往矣,诗人也好,英雄也好,前人的时代都随流水逝去了,但无憾的是他们都留下了与水神交的晶体。流水是有情的,这流水之情属于人生,属于历史,也属于用心去体味人生和历史的人,但并不属于彵们中间的哪一个。<br></h3> <p>  我的情人节</p><p> </p><p> 每年的阴历七月初七是牛郎与织女相会的日子,它是中国古老的情人节。可是许多年轻人却忽略甚至抛弃了这个日子,他们在意的是现代时髦的从西方进口来的情人节一一二月十四日。</p><p> 七月初七的落寂和凄凉,会令许多人不喜欢,在他们的心目中,喜庆,红人,潮流才是完美爰情的标志。</p><p> 寂寞的初七之夜,有谁躲在葡葡萄架下,静静聆听牛郎织女的喁喁私语,一滴滴清泪里包含着鮮活灵动的古老情怀。寂寞中,最古老的鹊桥相会,演绎着一段优美的经典旋律,触摸到那份牢靠的,真实的爱情,有一种天长地久的踏实。,七月初七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代的李隆基与杨玉环喜欢在七月初七这一天,说几句缠绵情话,从而在大唐历史上演绎了一出千古佳话。</p><p>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少游少年情怀,诗人情深,在七夕之夜,望一月如钩,星光如豆,写出一首千古绝唱。</p><p> ,无阶月色凉如水,臥看牵牛织女星,,就连那些青春无寄的宫女们,也在七月初七的冷冷清清的日子里,静静想像牛郎织女相会的动人情景,眼晴里流露出几许向往,艳羡着那一年一度的良辰美景,,,,,在那些古老的情怀中,传统而又平淡中,却有着最感人的情深。</p><p> 缘于此故,当我前女友从千里之外在二月十四日给我邮来一张贺卡,卡中还夹带一朵红玫瑰,我对她的情人节问候也些不解,但也作罢,心中却隐隐作痛。</p><p> 可是,我们在世俗潮流剝蚀冲击之下,也只是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徒留往事,如一幕幕壁画,夜夜在心灵之墙舞蹈,,,,然而,我却无怨无悔的感激她,感谢她在我的青春岁月中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感谢她曾陪我度过的农场七夕之日,感谢她我们在农场谷堆旁的七夕寻找牛郎织女星的岁月!</p><p> 七月初七,使我终生难忘的情人节!</p> <p>《五十年里峥嵘月,总有浓浓未了情》</p><p><br></p><p>拜读(重返北大荒再叙荒友情)图文相册有感!</p><p><br></p><p>&nbsp;&nbsp;&nbsp; 海有千层浪</p><p>&nbsp;&nbsp;&nbsp; 天挂万颗星,</p><p>&nbsp;&nbsp;&nbsp; 天涯各处有农友</p><p>&nbsp;&nbsp;&nbsp; 浓农思念情,</p><p>&nbsp;&nbsp; </p><p>&nbsp; 读后心里激荡起无数波澜,相册图文并茂,情景再现的的编排,我犹如身临其境,追忆绵绵。世和如此精巧细微的排列真难得她这番苦劳与真心,毕竟不年轻啦,可为了再现我们知青对黑土地的那份魂牵梦萦的眷恋和挂牵,美篇从各个角度都体现出来,看后让我遐思回味。特别是每张照片看到后脑海都能浮现当年的情景,虽然已是物是人非,但仍依稀可见。让人感叹岁月的远逝,青春不在。特别是在机务排她们当年站在康拜因收割机的七姐妹,刘丽、战平、世和、小萍,肖微微,高金,艳丽。她们在分场时的倩影又使我陷入回忆之中。而世和采用对比的手法,把四十多年后七姐妹又重现在这新式的收割机上,虽然站的位置有所变动,肖微微没来位置由张朗顶替,但白玉微暇,不掩其美。我想她们那时的心情恐怕难以言表吧。</p><p>&nbsp;&nbsp;&nbsp; 从相册的全方位展示,各种节目的精彩演出,让我看到当年“沙家浜里扮演郭建光的”柏建中;文静清秀的张雅丽亭亭玉立;明亮漂亮的大眼睛里稍有一絲忧伤的刘艳丽;敢于担当义气的李丛生;具有领导才干和学识的陈晖、陈捷兄弟俩;朴实无华任劳任怨的孙永录;憨厚无语的孙长龙;技术一流的电工魏志轩;溜里溜气的刘琦,(刘怀(坏)的定语)海波,庆旭都是我日夜想念挂牵的战友;哓春、哓光姐妹,让我想起她母亲曹婶、父亲王选才局长来;海森,小子让我想起他在煤校的双胞胎哥哥;张朗清高傲气具有典型的大家闺秀风范;世和的倔强和直率更是继承了他父辈的血脉,直言不违敢于担当;高金才女让我想起他老爸我的老领导高天作主任;艳丽陈捷的爱人哈市知青,最是直肠热心人,无论哪方知青到她家,她们夫妇都是全力招待,从不计较,令人感动;都平艳我们的赤脚医生为荒友们打针吃药十分的耐心;刘丽高挑的身材正义的化身;战平年纪虽小个头颇高如同知心的大姐姐。……………</p><p>相册让我和久违的荒友们又见面了,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和熟悉的地方。虽然遗憾没有参加活动但心永远与你们同在。</p> <p><i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纸墨留痕</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