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牵牛花,原产热带美洲,在网上查询才知道是外来物种。</h3><h3><br></h3><h3>小时候,我们叫她喇叭花。中国人对于人和植物的命名,多数比较喜欢根据外观和特点来以此命名。比如,“李大嘴、张三豁子等。”这个喇叭花名字取的就比较形像。</h3><h3><br></h3><h3>我从未见过牵牛花从生长到花季的过程。因为,我总是在暑假的时候回到姥姥家才能看到这喇叭花。<br></h3><h3><br></h3><h3>一处歪歪扭扭干打垒的土墙上,到处爬满了各种颜色的牵牛花。从小,我就对色彩比较敏感。我喜欢这五彩斑斓的世界,尤其喜欢在黄泥中摔打出来的泥塑。准确的说那还算不上是泥塑,只能算是黄泥中摔打出来童年时的梦想,或者是一份渴望!</h3><h3><br></h3><h3>那年!又是个牵牛花开的季节。还是那条小路、还是那座庭院、还是那处歪扭的土墙。<br></h3><h3><br></h3><h3>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喜欢的牵牛花在土墙上竟然没有了踪影。则放上了一盆盆叫不上名的小花。此时,我已经是个初中生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跟在姥姥的后面一个劲的问来问去。只是感觉心中有了些许的缺失,有点淡淡的失落。<br></h3><h3><br></h3><h3>姥姥现在已经不在带我去河中捞小鱼小虾了。更多的时候是看到姥姥的发间多了些许的白发。扔给我的也不在是小人书,而是换成了厚厚的线装书。破败卷边的粗纸上,布满了油墨的味儿道。书皮早已经看不到了,而是用水泥袋子中拆下来的牛皮纸,在原来的针眼中又重新的用手工装订了一下。童年的乐趣渐渐的有些淡。</h3><h3><br></h3><h3></h3><h3>少年,只是在懵撞中去理解成年人的平常。或者是平常中成年人的事儿。</h3><h3><br></h3><h3>小时候!总是看到有成年人用手拨愣着小小子尿尿的小虫子,用手一边拨愣着一边问:“这是干啥用的啊?”小小子总是小腰儿向上一挺,然后奶声儿奶气的回答:“是打种的。”</h3><h3><br></h3><h3>后来!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家娶媳妇儿。</h3><h3><br></h3><h3>三匹马拉着的马车上,马脖子上挂着串玲和红绸子。一跑起来那是哗哗的山响。新媳妇儿坐在马车的中间穿红挂绿。东北人娶媳妇儿基本上全是在年跟前儿,也就是说肯定是寒冬腊月的冷天。人和马的口中全往外呼呼的喘着白气儿。马背上挂着厚厚的一层白霜。胡子长的东北爷们儿,那长胡子上肯定也挂着白霜。</h3><h3><br></h3><h3></h3><h3>再后来!我上了高中。再次的看到了牵牛花。弯曲的茎干上挂着牵牛花和花蕾,我的眼睛远远的注视她。想!她从哪来?久别的日子中,她去了哪里?</h3><h3><br></h3><h3> 再再后来!知道宇宙中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必须要有种儿。而我们东北人口中常说:“这小子真有种儿!”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