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讲述一个故事 一张照片讲述一段人生(1)

王连生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张尘封的照片,存载着一个小小的故事。假如,没有了这一张张照片,也就没有这些刻骨铭心的故事,我的人生也就少了一份色彩。不经意间,我的目光触到这一张张旧照片上。虽然是一张极其普通的照片,对我而言却是非常珍贵的老照片。人会把一些记忆,利用拍照的瞬间,使其得以保存而不随时间的流转而消逝,而那照片中的故事也被记忆在脑海里。</p><p class="ql-block"> 高山不语,把巍峨埋入记忆;溪流不语,把"潺潺"埋入记忆;鲜花不语,把芳香埋入记忆;空气不语,把欢笑埋入记忆……</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57年(3岁)全家福</span></h1><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55, 80);">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这是一张留存了60年的全家福照片。是我出生后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我父亲健在时留下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父亲在世时,除工作证、会员证上留下的个人照片,没有留下什么照片。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一张1957年在平遥照像馆拍过的合影。父亲是在1961年11月19日患食道癌病逝的,享年52岁。那时,家里没有一个人工作,为了养活全家,母亲把家里的一张床改为桌子,每天卖茶水,以此微薄的收入养活全家。因为接不上领粮而断顿的事是常有的事。可想而知,那时的生活是非常艰难和贫苦的。尽管如此,母亲没有中断我们姐弟三人的学业,都在平遥沙巷街小学完成了小学学业。</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照片上,我哥哥站在父亲的身边,4岁,眉清目秀,一脸雅气。我3岁,母亲护着我端坐在中间。姐姐8岁,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从衣着穿戴和面容胖瘦来看,当时我们家的生活水准应该说还是可以的,为拍这张全家福,全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1964年(10岁)春节前合影留念</font></b></h1><h3> 一张53年前的照片,把三姐弟定格在童年时代。</h3><h3> 转眼间,一年年悠悠岁月如同手里的沙子,无声无息的流失。照着镜子,看着慢慢苍老的容颜,留下的是岁月的痕迹,生活的洗礼。《红楼梦》里有一句诗: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为何两鬓又成霜……。</h3><h3>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生命有限,时不我待。我并不害怕时光的流逝,也不怕容颜的衰老,而看重的是心灵的充实,生活的温馨,内心的平静。</h3><h3>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h3><h3><br></h3><h3> 2017.4.5写手平遥古城</h3>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68年(14岁)七年制第一学期合影留念</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六年级遇到"文化大革命",停课又复课,复课又停课。应该1967年毕业,也没有进行毕业考试,1968年元月才正式颂发了小学毕业证书。当时教育革命,打破小学升初中的惯例,创造了一个新名词……七年制学校。1968年后半年,具体几月份记不清了。上一届学生与我们1968年毕业的学生合并成一个年级,进入七年制学校。</p><p class="ql-block"> 阎建民是上一届学生,杨允刚是同年级学生,我是35班学生。成为四小学首届七年制初中62连2排的同学。</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68年(14岁)山西平遥四小学</b></h1><h1><br></h1><p class="ql-block"> 1968年,虽然社会上乱哄哄的,学校秩序也不正常。但是老师们的敬业精神还是比较强的,总是千方百计地维持学校的正常学习秩序。我记得班主任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郑子文老师,非常的有上进心,对学生严格管理。他在文艺方面也有特长,组织起来让我们排演节目。我其实对郑子文老师是很敬佩的,但是鬼使神差地画了一张打倒郑子文老师的漫画,不知道是谁把这张漫画放在讲台上,把郑子文老师气的够呛。我当场承认了错误,郑子文老师也没有太为难我,只是批评了几句了事。</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69年(15岁)太原铁路局介休车站连结员</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9年12月,我成为介休铁路在平遥7个招工指标之一。从平遥县劳动局办理完招工手续出来,我们几个人(梁根英,王德明,刚刚认识的王森昆、冀以成、闫金寿、刘定中、武丽萍)兴高采烈地走在平遥的大街上。天是那样的蓝,寒风是那样的温柔,匆匆忙忙的人群,脸上充满了笑意。突然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感觉在我的血液里滚滚流淌。</p><p class="ql-block"> 三个月学习结束以后,我被分配到介休车站担任连接员。连队里的政治气氛依然紧张,"走资派"都在"牛棚"里劳动改造。几乎每天都要把他们揪出来,交待问题。我们这些新来的工人,并不了解情况,但也被领导动员上充当打手。参加批斗会等同于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因为每次看到" 走资派"被打的口鼻流血,我心里都有一种负罪感。</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步,心里有那样多的美丽幻想,那样多的激情似火,现实又是这样格格不入,这样南辕北辙,这样不尽人意。</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0年(16岁)大原铁路局介休车站连结员</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0年前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夺走了战友段恒照年轻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46年前的1969年,我们一起参加铁路工作,一同分配在介休车站行车乙班调车组。我跟着二钩冀文学习,恒照跟着四钩赵昌学习。1970年12月一同参军入伍,我们又一起分配在教导队第六班学习。学习完毕,我分配在六团四中队,恒照分配在四团四中队。五年时间,离多聚少,相聚的日子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p><p class="ql-block">1976年我们又一起复员回到原铁路部门工作,我在平遥火车站上班,恒照在东阳火车站上班。1976年12月的一天,下夜班后,恒照骑自行车回家,中途被一辆大型货车撞了,当场就身亡了。</p><p class="ql-block"> 十几个战友来到家里看望恒照的父母,我至今难忘痛失爱子的母亲悲痛欲绝的状态,强压悲痛的父亲给我们讲述车祸的种种凝点。因为没有最后裁决,恒照的遗体仍然放在事发地点的公路桥下,用一张被子盖着,全身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离车祸死亡这么近,这些天天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竟然发生在自己战友的身上,面对战友亲人的无比悲痛,真的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么好的同事、战友,说没有就没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p><p class="ql-block"> 恒照,知道你是非常坦率的人,也不信任何迷信,所以也就不说在天堂安好的话了。只是在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恒照,愿你安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6.12</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0年12月(16岁)参军入伍</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的一天,我们在人山人海的欢送人群中从介休登程。介休车站开车以后,在平遥火车站停车上新兵。我姐夫(介休车站值班员)知道这个消息,打电话让母亲到站台上,让我们母子再见一次面。冬天的寒风,吹佛着母亲已经灰白的头发。母亲泪眼连连,如同生离死别。我也触景生情,泪流满面,匆匆下车与母亲告别。上车以后,我难过得痛不欲生,梁根英、王显功、段恒照、潘文谦凑过来安慰我。实际上,大家都是刚刚与亲人分别,心里都不好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介休站刘聪惠站长、郝指导员欢送我们入伍合影留念。前排左起段恒照、刘聪惠、郝指导员、潘文谦。后排左起王连生、王显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0年12月(16岁)参军入伍</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坐的是闷罐车,下面堆着稻草,刚刚发的绿色铺盖就铺在稻草上,新鲜而富有诗意。冬季的气温在零下20度左右,加上火车跑起来的风吹,感觉总有零下30度的冷劲。我们一列新兵车,沿着京广线,迎着惨淡的斜阳,向南、向南、一直向南……。我当时的心情如何,非笔墨所能描述,只当关山万里,前路茫茫。</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1年(17岁)广东遂溪</b></h1><p class="ql-block"> 大概是三四天以后,我们就到达广东省遂溪机场。新兵就是新兵,一切都觉得新鲜。我们是空军地勤兵,机场就在眼前,心里急不可耐地想看看飞机是什么样子。带兵的对我们说:"着什么急吗,今后每天都在飞机上,总要让你们把飞机看的烦烦的不成。"从地图上看,我们就在大海边,什么时候能看到大海呢?一次集体行动结束以后自由活动。我们好像感觉距离大海不远了,几个人一直往大海的方向跑,跑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后来带兵的说:"你们太天真了,地图上看的近,少说也有几十公里,坐车也要一天时间。</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2年(18岁)--广西田阳</b></h1><p class="ql-block"> 著名作家柳青有一句名言: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但紧要处只有几步,它可能影响你的一生,也可能影响你的一个时期。十七岁一念之间的选择,影响了我人生之初的军旅生涯。尽管我到地方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又成就了一番事业。但是,十七岁人生紧要处的那一步,我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走好。如果我选择了航空学校学习,我的人生将是另一种景象。人生的道路啊,你是那样的漫长,然而紧要处的几步,又是那样的突然。</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3年(19岁)广东遂</b><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溪</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50年前,平遥古城一群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带着激情和梦想,豪情满怀地分别来到介休造纸厂、介休印染厂、介休纺织厂、介休铁路车站工作。48年前,其中的十几个年轻人,又带着青春的梦想和追求,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来到部队大学校锻练成长。</p><p class="ql-block"> 50年,犹如一闪而过,犹如昙花一现,犹如暂短瞬间,当年的小伙子已成为满头白发的老人。岁月无情,人生暂短。一年一度的清明节,相逢又匆匆离去,何其珍贵。</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4年(20岁)山西平遥</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年春节从部队回到平遥休探亲假。此时,在汾西矿务局工作的杨成让同学,在太原大众机械厂工作的谢振奎同学,在介休车站工作的王德明同学,在阳泉市工作的刘汉明同学,在介休铁路工作的梁保荣同学,在太原工作的王奇英同学,也陆续回到老家过年。大家相聚在一起,诉说离别之后的变化,回想当年老师的嘱咐,自然是感慨万千。是谁提议照一张相?已经不记得了。然而,25班的7个同学确确实实在一起照了一张相。</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4年(20岁)山西平遥</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7年10月10日,正在平遥火车站候车室等回太原的火车,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是建民,既是发小,也是同班同学里最要好的同学之一。真是时光飞逝,岁月无情。50年前不韵世事的顽童,如今已是满头白发。仅仅十几分钟的候车时间,只能互相询问一下各自的近况,来不及谈别的事情,互道珍重,挥手道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年,我从部队回平遥休探亲假。建民正好从临汾回来看望父母。此时,我们都经历了许多生活的酸甜苦辣,感受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回味小时候的天真梦想,百感交集。离别之时,建民提议到照像馆照一张合影留念,这就有了这一张距今44年的照片。</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5年(21岁)广东湛江</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泘现。1970年年末,我们坐一趟闷罐车离开介休到达广东遂溪,一起进入新兵连、教导队学习培训。一起分配到部队的各个部门工作。1976年、1977年又一起从部队复员回来,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工作。当然,张建国(后排左起第一个)不仅在部队提干,并且担任了空二师五团政委,成为平遥古城出去的年轻人里进步最快的佼佼者。</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6年元月(22岁)广东遂溪</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 1, 1);">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泘现。1970年年末,我们坐一趟闷罐车离开介休到达广东遂溪,一起进入新兵连、教导队学习培训。一起分配到部队的各个部门工作。1976年、1977年又一起从部队复员回来,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工作。当然,张建国不仅在部队提干,并且担任了空二师五团政委,成为平遥古城出去的年轻人里进步最快的佼佼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44年前(1974年元月),梁根英、冀以成和我批准春节探亲。我们三个人同时被朋友或家人介绍了女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梁根英、冀以成这一次相识的女朋友即成为陪伴了一生的老伴。而我与见面的女朋友没有缘分,不到一年即终至通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泘现。44年前的那一次探亲结束,我们三个人一同返回部队。石家庄转车时,梁根英带着我们到他姥姥家吃饭。我至今没有忘记,梁根英姥姥家象接待尊贵客人一样,在家里的客厅里支起一口大铁锅,炖了一锅白菜豆腐猪肉粉条,白面馍馍。慈祥高寿的姥姥姥爷,长幼有序的几个舅舅舅妈,不停地招呼我们一定吃饱。热热乎乎的情景至今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侯东涛、梁以为、冀以成、张建国几位均是在部队结婚,爱人都在部队小住过。东涛到遂溪车站去接新婚夫人,大眼瞪着小眼,竟然没有看到新婚夫人出站。回到部队后战友告诉他:"你夫人早喝上水了!",东涛嗖一下大步跑步的滑稽动作,至今难忘。梁根英当了一段临时"司务长",常常到城里买肉。吃肉的不害怕,把买肉的吓得心惊肉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冀以成好命,无论在铁路在部队总是轻松自如的工作,按部就班,风平浪静。命运也开玩笑。平时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从来不流血不流汗。一次挂会标时失去平衡,从6米高到载葱摔了下来。当时脑出血3000cc,生命垂危。不过以成一辈子是个有福之人,小时候不愁吃不愁穿,长大以后好吃好喝。这次脑外伤出血,首长一声令下,几汽车热血战士为他输血。结果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多少精彩的人生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候东涛是一个心有目标,自身努力,不怕吃苦的人。在部队有望发展,谁知道阴差阳错,到手的鸭子飞了。苍天不负有心人,东涛复员回来,卷土重来,上世纪90年代成为中型国企介休造纸厂、平遥火柴厂厂长,带领几千人一起走过改革开放的时代。</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77年(22岁)平遥车站货运员</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岁月悠悠,离开铁路转眼整整五个年头。1976年元月13日,我穿上了铁路制服,第二次走进了铁路。这一天,成为我永恒的记忆,也成为我人生的又一次转折。</p><p class="ql-block"> 这是平遥车站货运室一张集体照,对于我来说,不仅是刻骨铭心,甚至是终身难忘。第一排左起第三个人是王一景主任,他是我从事写作人生的引路人。第一排左起第五个人是我的老伴,当年也是青春焕发、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人,第一排左起第二个人是同学阎建明同学的老父亲。</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7年(22岁)平遥车站货运员</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韩书元是平遥车站一名普通的装卸工,文水人,为人忠厚老实。爱人在湖南涟源市工作,两口子长期分居生活。经过十几年的申请,终于修成正果,荣调湖南省,结束了牛郎织女式的生活。那一天全所工人都端着饭(当年没有请客吃饭的风俗),来到韩书元住的集体宿舍(有十几个人),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表示祝贺。饭后,请平遥照相馆的人,照了一张分别纪念照(那个年代最高的欢送规格)。最后一排左起第一个是本人。</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8年(23岁)太原铁路局平遥车站货运室</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8年一月份,平遥装卸分所一大批老工人退休。在铁路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几十年,马上要永远离开,许多人内心充满了留恋之情。我第一次感受到上一辈人对于自己终身职业的敬重。第三排右起第一个是本人。</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8年(23岁)平遥车站货运员</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978年刘桂珠主任调祁县车站,我忘不了老主任,他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另外,我家盖房子的时候,缺2根大樑和4根中樑关键性材料。我刚刚在货运室上班,不好意思开口请求刘桂珠主任出面找木材公司领导解决困难。刘主任听别人知道了我的燃眉之急,二话没说,带上我找到木材公司经理郝生秀,请求帮助解决。郝经理给了刘桂珠主任大面子,当场批了条子,说4根中樑马上可以拉走,2根大樑没货,等来货即可拿到。什么时候想起刘桂珠主任,我都非常感谢他出手帮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8年(23岁)平遥车站货运员</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1978年5月,武安义书记调我到介休车务段党委工作,我怀着对平遥</span>车站的眷恋,怀着对新的生活的憧憬,离开了平遥车站,踏上了为之奋斗的征程。从平遥站到介休车务段,这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次转折,我从此由业务部门转入政治部门工作长达20年之久。</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平遥的两年里,我与好多朋友建立了友谊,我永远不能忘记他们对我的一片真情厚意。我已经调动工作两个月,车站党支部书记雷四保仍然召开专门欢送会,并且留下这一张分别留念。</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79年(24岁)介休车务段政治处干事</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我的第一个上级,介休车务段政治处主任王永红热情地接待了我。这是一位性格开朗,经验丰富,心地善良的师长。他是我进入政治生活的第一位老师,也是我最知心的朋友,我为能在人生道路一开始就遇上这样的老师而欣慰,多少年以后,我都对他感激,对他怀念。他为人处事的态度,与人为善的本质,让我永远难以忘怀。</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0年(25岁)太原铁路局介休车务段政治处</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我书柜里有两本剪贴本,上面粘贴着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在《太铁报》《人民铁道报》《山西日报》上刊登过的近60多篇"豆腐块"。看到这些不起眼的小文章,不由想起与这些"豆腐块"有关的三位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王一景主任是我写"豆腐块"的引路人。1977年,我在平遥车站负责墙报书写工作,收集各种好人好事编写成小稿子,书写在墙报上。刚刚从车务段调来的王主任告诉我,可以把这些小稿子投到《大铁报》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投稿,按照王主任的指点,试着投了一篇。没想到几天之后真得刊登出来,一篇不起眼的"豆腐块",让我兴奋不已,激起我写"豆腐块"的极大兴趣。之后即因写"豆腐块"成绩斐然,调入车务段、分局宣传部,直接从事文字工作达14年之久。一个小小的"豆腐块",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成就了我一生的人生事业。</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武银河老师教会我如何"搭架子"。1978年至1981年,我在车务段党委分管通讯报道工作。采写了许多有价值、有新意的稿子,投到报社石沉大海,我很苦恼,不得其法。武银河老师文革前是介休车务段党委副书记,因没有落实政策,屈就在办公室当干事,为段长写材料。我虚心地请教武老师,他看了我的许多稿子,说:"材料很好,就是没观点,架子没塔起来。"经武老师指点,重新写了一遍,武老师又改了一下,竟然一篇一篇"豆腐块"死而复生,都刊登出来。从此,我学会了如何搭架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时永福记者教会我如何谦虚。1980年,我写的一篇报道,在《太铁报》上刊登了,同时也投到《人民铁道报》。时永福记者看到了,认为素材很好,可以写大一点。于是专程从北京到两渡车站一起采访。采访完毕,整整一个晚上,时永福记者口述了一篇《小山沟的大家庭》。署名的时候,他第一个让署我的名字。第二个让署张奋(车务段𥖁点干部,后来成为临汾分局副局长)。第三个署李秀玲(太铁报)编辑。最后一个署他的名字。我不得其解。时永福说:"素材是你第一个发现的,应该先署你。张奋虽然与报道无关,但他是𥖁点干部,与你是一个段的同事,何况也征求了他的意见。李秀玲虽然没来,但我下来采访,首先找了李秀玲,是她找了分局安排的,应加上。我本来就是记者,加在最后没有关系。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什么是谦虚,跃然纸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nbsp;</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2016.12.18</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1年(26岁)临汾铁路分局宣传部</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55, 80);">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这一张照片是1981年太原铁路局机关报《太铁报》在临汾铁路分局召开年度表彰会的合影留念。第一排的是优秀通讯员代表,第二排坐的是《太铁报》社总编辑、临汾分局党委书记、政治部主任等领导。第三排是各单位主管通讯报道的领导。第四排是分局机关和各单位的一般干部。不要小看这些一般干部,之后的几年里,第四排里出了两位人物。一个是天津铁路分局长(第四排右起第二个),一个是太原铁路局党委书记(第四排右起第一个)。</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1年(27岁)临汾铁路分局宣传部</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我在宣传部感触最深的,是同事之间、领导之间那种融洽、平等、信任、关心爱护的关系。虽然物质生活特别贫乏,但是,同事之间,领导与下属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一个团结向上,相互关心,彼此尊重</span>的工作氛围,让我感到非常愉快。多少年之后,我都难以忘怀曾帮我度过难关的领导。这是一份很厚的情谊,我将永远要铭记。我常常告诫自己:无论何时何地,请不要忘记带上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同志之间相互关爱的人情味,它会使你走过的人生永远拥有三月的芳芬。</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2年(28岁)临汾铁路分局宣传部</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我在宣传部最难忘的是老部长李延慈。我在李延慈部长身上也学到了人生的许多可贵的东西,比如,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位可敬的领导。1992年,我下海到临汾铁道旅行社,开始</span>做经济工作,李延慈部长每次碰到我,都要叮咛我:"一定要清正廉洁,公家的钱,一分钱也不要拿。"后来我担任多经分处处长,只要碰到我,李延慈部长总是叮咛我:"在经济上一定不要犯错误,对家庭要负责任。"李延慈部长的关心、爱护,我牢牢记在心里。</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3年(29岁)临汾铁路分局宣传部</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16, 0);"> 我去分局宣传部的时候,国家正是拨乱反正、思想解放的时期,理论上争论比较多。宣传部是舆论中心,因此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在这种民主和学术气氛中,使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等。在争论问题时,没有身份之分,大家是平等的,这使我的思想有了一个很大的解放。过去我比较内向,一般很少讲话,特别是见了领导,更不敢讲话,在这种民主和学术气氛中,我的讲话能力,思辩能力,表达能力,都有了很大提高。</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4年(30岁)西南交通大学</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4年初临汾铁路分局成立电视大学,招收两个脱产大专培训班,我当然求之不得也想试一下。李延慈部长考虑工作需要,没有同意我参加考试。6月中旬的一天,李延慈部长为我争取到一个西南交通大学脱产学习的考试名额,让我抓紧复习准备考试。临汾铁路分局当年在太原参加大专考试的10个人,仅2个人考试合格被录取,其中包括我在内(另一名是侯马车务段副段长李克让儿子……临汾铁路医院李刚医生)。阴差阳错,歪打正着,让我与临汾电大擦身而过,而与全国一流名校西南交通大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此,特别感谢李延慈部长在分局政治部据理力争为我争取到这个考试名额,圆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梦。</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5年(31岁)西南交通大学</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初,山西没有直通四川的火车。上学是在西安、成都转车,坐硬座车到达西南交通大学的目的地……峨眉车站。第一个假期回家,赶上春运期间,能够挤上车就非常幸运了,所以近30个小时的时间,一直是站着从峨眉回到临汾。暑假回家和返校就好一些,起码能坐上几个小时,不用全程直挺挺地站20多个小时。最后一个学期(1986年),太原开通了直达成都的列车。为减轻爱人腰椎间盘病的负担,我带着3岁的儿子一起来到学校,计划带一个学期。我带孩子上学,84级干部班是唯一的一个。许多同学喜欢天真无邪的儿子,常常带着儿子买零食吃。差几天就两个月的时间了,连着两天儿子不吃饭不睡觉,哇哇大哭,怎么哄也不行。同室赵玉志告诉我:"孩子想妈了。"没办法,只好请假送回去。我求成都同学王忠虎,在成都至北京车上找了一个警察帮助我解决卧铺。警察兄弟首先让我和儿子上到卧铺车厢,等待有人下车即可安排卧铺。人太多了,警察兄弟多次过来给我解释,我知道他已经非常尽力了。一直到西安才安排了卧铺,仅仅不到两个小时即到达转车地孟塬车站,我们就下车了。尽管睡了仅仅两个小时的卧铺,也是我累到极限的时候。在此,特别谢谢王忠虎同学的出手相助和那位警察兄弟的不懈努力,也感谢当年同学们对儿子的点滴关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86年(32岁)西南交通大学</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同室两年的赵玉志同学,比我大8岁,入学时已经38岁,在赵玉志面前,我完全是个小弟弟。老赵是东北人,直爽大方,粗犷豪放,多才多艺。学习不用说,过目不忘,一看就会。他是兰州机车厂宣传队的骨干队员,吹拉弹唱无所不会。跳舞更是一绝,舞姿翩翩,独占鳌头。你说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吧,女人的活也会,打毛衣、理发烫发样样精通。特别能‘摆呼’,只要老赵在,那肯定是以他为中心,高潮迭起,笑声不断。两年之中,潜移默化跟着老赵学了不少东西,颠覆了我的许多观念,甚至脾气性恪也改变许多。分别之后常常电话不断,过年过节偶尔也互赠礼物。见过三次面,最近一次是2016年9月,年过70岁的老赵依然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祝同室同窗老同学永远年轻,青春永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1986年(32岁)西南交通大学</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3><b> </b><font color="#010101">我常常想起34年前精心教导我们的系领导和老师们。社会科学系的每一位老师都是兢競业业,精业求精,为人师表的教育工作者。李风岭主任风趣幽默,大将风度。我不能忘记李主任为我儿子能进交大幼儿园,专门指派办公室主任前去协调。尽管没有办成,但李主任为解决一名学生的困难,所付出的努力让我难忘。邓副主任是中国女排教练邓若曾的堂弟,备课认真,教学严谨,一糸不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系党支部石宗泽书记、元老级人物李泳教授、哲学王豪吾老师、政治经济学李教授、党史朱玲、李商富、勇淑杰老师、国际共运史黄通玉老师、自然辩证法老师杜金络老师、专题讲座易慧丽老师和张宪智老师、心理学郭佛心老师、语文课许行言老师、专题讲座徐律老师(著名作家徐迟妹妹)、经典著作讲座杨舒兰老师等等,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谢谢您们的精心教导和关心陪伴。</font></h3><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1986年(32岁)西南交通大学</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3><b><font color="#003750"> </font></b><font color="#010101">共同走过一段人生的时光,是一种无言的幸福。地域的限制,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同行。但是,曾经走过的岁月,那些灵魂共舞的黑夜与白天,已经深深的根植于心灵深处。美好的回忆,会永驻心间,物换星移,沧桑巨变,亦不会减损分毫。</font></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2016年(62岁)西南交通大学</font></b></h1><h3> </h3><h3>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年华似水流匆匆过。30年前的秋天,我们1984年干部班的几十位同学,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青春的热情,来到峨眉山脚下,重温学生时代的旧梦,接受教育,补充能量。二年之后,学业期满,洒泪惜别,各奔前程。弹指间,昔日同窗,当年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女,如今已是鬓角飘雪,青春不再。</h3><h3> 在这30年里,我们忙工作、忙家庭、忙孩子,都在试图改变着自己的生活。在这30年里,我们曾咀嚼过种种艰难困苦,品尝过成功的喜悦和快乐。但无论您漂泊在异地他乡,还是奋战在家乡故里,无论您地位显赫、轰轰烈烈,还是平凡普通、平平淡淡,无论您贫穷还是富贵,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一个朴素而真诚的称呼――同学。</h3><h3> 同学情深,同窗意浓。在忙碌奔波之余,曾记否,镜泊山宿舍楼的小山上,有您流连的脚印和欢声笑语?大板楼、图书馆、阶梯教学楼、大操场上,曾经留下您多少青春的倩影?夜深人静之时,您是否梦回过1985年第一个元旦节爬峨眉山的经历?人生中最清贫、最单纯、最美好、最值得回味的黄金岁月,您会如此轻易忘记?</h3><h3>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曾经同学二载,是否过得还好?经历挫折之后,您是否想过同学能为您做些什么?收获成功之际,您是否想向您的同学诉说?注定的缘份,难忘的情谊,值得我们一生去联系,一辈子来追忆。</h3><h3> 30年,我们虽然天各四方,但依然沐浴在同一轮圆月之下。30年的风雨,30年的打拼,30年的共进,时空距离让我们更加珍惜友谊,更加彼此思念。虽然同学之间各有问候、各有见面,但这样齐聚的机会毕竟难有。听到一班的同学准备明年9月组织同学们聚一聚,非常欣慰,也非常感谢他们,给大家一次家的感觉、情的共鸣、爱的呼唤。</h3><h3> 世事烦琐没尽头。让我们暂时抛开繁忙的俗事,相聚在美丽的成都,听听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看看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叙旧情、话衷肠、增友谊、共发展。让我们齐聚在峨眉山,用聚会再次点燃我们心中的激情!让聚会变成我们灿烂生命中的一朵永恒的浪花!</h3><h3><br></h3><h3>2013.11.18</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