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旧址的沉思(征求意见稿)

刘克臣

<h3>在通化县马当沟的中段,有一条沟,叫二道阳岔。可是,自从这条沟里发现了铜矿后,各地的人们向这里汇聚。于是,二道阳岔被"矿里","铜矿"的称谓所取代。对于这个山沟我们的内心充满复杂与无奈,但却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牵挂。五月二十七日,从北京、河北、山东、长春、吉林、四平、辽源、延吉等地的曾经的沟里人齐聚通化,八时许乘旅游大巴带着崇敬,带着怀念,带着离愁别绪,甚至是一点小小的激动,向着他们心中的这个难以释怀的地方前进。</h3> <h3>作为筹委会副主任的孟宪阁早早的联系了这个大院的现主人,使我们得以进到院里,近距离的观看我们的曾经。</h3> <h3>多少趣事,糗事,辉煌的,阴暗的故事曾在这个院子里发生。</h3> <h3>知道这是哪吗?我搜索记忆猛然想起:这是矿山的木材加工厂。当年带锯飞旋,机声轰鸣,如今,一池碧水,倒映蓝天。</h3> <h3>这就是由铜矿,六o六队的存在形成的一个自然居民点,通化县为此配置了一个办事机构一一马当镇。由此,形成了一个三家共治的独特局面。这是历史形成的一种怪异:大企业,小政府。矿是老大,自然就有老大的心理,难免有些事情要指手划脚。老二、老三心中也不免有些时候心中滴滴咕咕,但大局意识浓厚的当年,倒也相安无事。后来,三家通婚倒是形成了一种联姻,据说,矿领导曾多次号召矿山女职工,肥水不流外人田,搞对象要找矿山的。可队里的小伙的精明与活泛,矿里的姑娘在青春萌动的时候岂是领导能管住的。于是,有人说:好姑娘都让六队划拉过去了。这是没法用行政手段解决的事情,想当年,玉皇大帝都管不住七仙女与董永的爱情,何况用行政力约束少女思春本身就是违背规律的。因此,有很多人从心里感谢矿里,因为地质队本身就是阴阳失调的队伍。队领导偷着乐,矿领导歪鼻子,队小伙领着矿姑娘招摇过市,倒也是文化生活贫乏的当年,一个常议常新的话题,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h3> <p class="ql-block">铜矿必竟是共和国的长子,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喊出了:为了实现现代化,以血换铜也心甘。虽然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尽人情,但却是一个让人迴肠荡气的口号,激历着那一代人的奉献精神,主人翁精神。铜矿理所当然的成为吉林省工业学大庆的模范单位。关于那时的铜矿,有人说是极左的产物,我至今不敢苟同。我对铜矿的了解始于七十年代初,我还在长春念书的时侯。快毕业了,学校组织我们去省博物馆参观,看的就是通化铜矿的展览。那纵横交错的坑道让我心生敬畏,根本没有想到毕业参加工作后竟然在坑道内施工!</p><p class="ql-block">我了解的矿山人:质朴,实在,技术过硬,能吃苦。很难想象:一个矿山是如何纠合了院校毕业生,各机构调来的管理人员,农村中招收的和跑盲流来的临时工,最终把这此人凝成了一个集体,一个能打硬仗的集体,一个在全省叫得响全国有名的英雄集体!</p> <h3>雾蒙蒙,雨蒙蒙,恰如我们此时的心境。</h3> <h3>矿山黄了,水也清了。当年的尾矿水早不见,见到的只是这潺潺溪流。</h3> <p class="ql-block">铜矿曾在吉林省闻名遐迩,成为吉林省工业学大庆的典范。六零六队更是全国闻名的功勋地质队。她曾创造了国产金刚石钻头在凝灰岩中钻进三百八十多米的全国纪录。国家科学委员会主任方毅亲致贺电祝贺!首次实际使用绳索取芯枝术,试验成功无塔钻进五百米,都是在我们手中试验成功而后推向全国的!七十年代初进入面临资源枯竭的通化铜矿,经十年艰苦卓绝的𡘊斗,找出了多条矿脉,助力铜矿“一矿变三矿”,更是根据地下资源现状,铜矿生产能力等诸多因素,在七十年代后期提出了:矿山储量保十年的囗号。这既是对矿山资源的展望,也是对矿山寿命终结提出了一种提醒!可是,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人们,并没解读出这个提醒的含义。这是六零六队的辉煌,也是我们的辉煌。一时间,全国各地的同行纷至沓来。国防科工委的,国防工办的更是登门求教。我们的老钻们很是火爆了一把!工程技术人员更是香饽饽。队领导表态:学习,可以。要人,不行! 这确实是六队的辉煌,一生中的少见的辉煌!</p> <h3>这是街区的唯一标准公路,今天己是少有人行。可是当年的景象那是一个繁华:上学的,上班的,一万三干多人中起码有一半的人在一个统一的时间内在这条路上穿行,矿队二家的高音喇叭播放着新闻与乐曲,走在路上的人们自然是挺胸抬头,自信心爆棚。</h3> <h3>这是与队部比邻的矿供应科。一切矿山所需的原材料从这里进出。</h3> <p class="ql-block">队部纵深的磨坊沟,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五十年代,一起凶案发生在这里的一间临时搭建的房子里,死者是一女的。公安局的警犬跑了二趟,找出来二个嫌疑人,应该没跑了。当警犬第三次咆哮着跑出时,被制止了。原因很简单,警犬太兴奋了,应予制止。结果案子进入死胡同,二个嫌疑人圴承认进入过现场,并与尸体有过结触,但并没有杀人!其中一人甚至唱起了《十五贯》,连呼冤枉。月余,有人报案:某人身上有伤,且可疑诸点一一奉上,公安拘而询之,果然。案结。然报案者何以知之?为一妇耳。某妇见某人秧秧不乐,行踪惕惕,谓夫曰:彼与案关联。夫不悦,妇曰:尔应询之。夫乃询病,谓无病。妇更疑,携夫乃往。言及:大兄弟不舒服,抜罐可也。彼艰拒,奈无力抗拒二人,内衣尽除。见其身上伤痕累累,皆抓伤,挠痕!妇尽晓,怒曰:尔不知好歹矣!愤而掼门而出,直至公安处报案。</p><p class="ql-block">后,津津乐道之余,皆腹中有疑:此妇,何以度之如此,莫非?过来人耶?稍后,此夫妇二人皆归山东家,音讯皆无。</p> <h3>地质科当年的办公室,青草掩映,生机盎然。红砖碧草在这里为什么却显得有些荒凉。</h3> <h3>办公楼与俱乐部。一个是队的最高行政管理中心,一个是最高的娱乐场所。当年,这个院子里开会的时候,各二级单位都是整队入场的。如今,真正的人去楼空,里面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没有进去,也不想进去,就让它静静的在岁月的流逝中老去吧,因为,它早已青春不在。</h3> <h3>地质楼上的标语清晰可见,这几个小子心情复杂的合照,因为,他们在这里吃了多年的食堂。</h3> <h3>寻觅,寻找,可这里是一片静谧,那口号声呢?大嗽叭声呢?我是十九岁进沟,三十四岁出沟。来时一个行李,一只手提包,走时一台大解放。来时孑然一身,走时己一家三口。来时刚长唇毛,走时头上己现少量白发。丢掉了什么不知道,我只觉赚了。来时除了激情啥也没有,走时学会了处人持家……我记得刚成家时,每天早上门口会有一小盆小葱小菜,几个鸡鸭蛋什么的。不好去问谁。终于,当盆碗碟有一罗时,有人来了:把我的盆碗还我吧……至今想起,犹如清风拂面。</h3> <h3>光头老汉在寻找英俊少年时的记忆。父亲从不知道他的儿子具体是干什么的。一次下乡,接待人员指着山上的钻塔说:那就是地质队。出于好奇,他上山近距离的观看了一番,一个小年轻跑了过来:叔!噢,你是……对,我去过你家,克臣与我干一样的活!父亲无言。一次回家,与父坐屋前聊天。情不自禁的指着夜空:天这么宽吗?夜里我看不见父亲的表情,只是听父亲缓缓的说:市里有五个单位,你选择一下,回来吧!我不懂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疑惑的搖头。当今天回头看的时候,我早已明白了父亲!可他早已远去……</h3> <h3>地质楼上看当年的六队大院。这个角度看,还看得下去。</h3> <p class="ql-block">这是单身宿舍,那时叫合宿。简陋的房子里当年迴荡着的是笑声,打闹声,少年不知愁滋味呀!还记得某年春天,我们在这个地方打扑克,一老占下夜班刚回,喝了一二碗凉酒入睡,不一会就扶着墙根“囗若悬河”,吐了一地。正好食堂母猪带一群猪羔过来,母性泛滥的母猪呼喚猪羔,一阵风卷残云,不一会便个个翻倒,囗吐白沫,哼哼不停。母猪拱拱这个,拱拱那个,均无响应。便巨囗频张,将遗留之物横扫,最终也囗吐流涎,站立不稳,欲倒又怕压着猪羔,靠墙歪斜终至扑倒。大家笑得直不起腰,管理员见状:咋了,咋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辽宁庄河囗音加上着急,语音别有风味。十几分钟后,小猪先醒,大猪后醒,搖搖晃晃回食堂后院。至中午,酒醉者醒,持锨来铲遗留物,不见,问及,众言以告,曰:丟人,丢人。</p> <h3>地质科会议室,棚顶塌落,好像是劫后。</h3> <h3>这是后盖的宿舍,办公用品库和广播站。</h3> <h3>地质楼的台阶上己长出了小树,注意,是小树而不是小草!</h3> <h3>没心没肺的几个人居然能笑得出来。</h3> <p class="ql-block">女宿舍的门口成了菜地,长势良好。我记得这里有单双杠,还有一副杠玲。</p><p class="ql-block">刚参加工作时,在横道河施工,上夜班时必须九点多就走。那时,食堂里吃完饭就慢慢的从院子里走出。那时年轻不懂事,边走边喊:六0六队广播站,现在开始广播。往往惊动了只上白班不上夜班的人。想管又不好管,必竟上夜班的老占们也有喊的。但他们能找领导,一次,石书记找我:你是不是天天晚上喊六0六队广播站?是啊。你知道这样影响大家休息吗?那有啥?我们下夜班睡觉时,队里的大嗽叭还喊呢,也影响我们睡觉,你咋不管呢?石书记笑了:那是工作时间,你那是休息时间!再喊,我收拾你!我跑了,笑着跑的。</p> <h3>不散的材料科。</h3> <h3>㶽炉房的原址,谁家的小块地硬生生的把路挤占了。</h3> <h3>倒也挺有情趣,居然养了那么肉肉植物。</h3> <h3>这里曾经是矿山宿舍,九十年代建成楼房,现在卖也没人买。</h3> <h3>矿山食堂,几百人同时用餐,想一想那是何等的场景。</h3> <h3>曾经与人议论过铜矿的人。这是一个特殊年代的特殊群体,与同时代的大庆人是同一类人。这是一个责任大于天的群体,与铁人一样澎湃着奋斗精神,胸有大我,忽视小我。他们技术精湛,经验丰富,所求甚少。所以,当闭矿的时候他们茫然不知所措。所以我说:铜矿闭矿最大的损失是人才的流失,是精英的流失。不管是谁,都对矿山人缺一个道歉,缺一点关怀!因为:是他们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以血换铜,支持了废墟中的共和国!而当这一切随着形势变幻的时候,他们却成了"包袱",成为多余人。这里似乎也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尽管这是矿山不可更改的宿命!</h3> <h3>选矿厂旧址。当年铜矿的浮选技术全国领先,有一个姚工在业内可是一个响当当的!</h3> <h3>铜矿俱乐部。它的对面是矿革新厂旧址。革新厂,一群退休的矿山老头用几台破旧机器鼓捣起一个破厂,却生产出井下需要的工器具。我记得那几个:捡不够,背不够的退休老工人,拄着拐杖的,一瘸一拐的,深度近视的,清一色老弱病残,却极大的支持了矿山建设。那个时候佩服他们,现在也佩服!今天,他们静静地守望着他们的矿山,永不分离!因为他们早已成了那山的一部分……</h3> <h3>紧挨选矿厂的矿山住宅。</h3> <h3>这水,清洌,透明。像沟里的人心一样透明,当矿山不在时,一切都在慢慢的回归自然。</h3> <h3>坑口商店。</h3> <h3>时空在这里静止。这字是八十年代写的,至今尤存。说明了什么?商店是卖货的,人都没了,商店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可是这里的故事呢?</h3> <h3>达襄在这里寻找,这明明是安装队的小库哇!他曾在这里休息过,惬意的抽着烟,打发掉疲劳,然后上山,去抱他的塔角。</h3> <h3>矿里的第三坑口,如今是一个人家。</h3> <h3>铜矿第二坑口。这里曾经也是车水马龙的地方,如今大门紧锁,空无一人。</h3> <h3>这里是队里的车间。近处是队的家属房。哪里能找出一点旧时的模样?</h3> <h3>这里是上山的必经之路,我们就是要翻过那云雾缭绕的臭松顶,下到沟底再上山。第一次施工时,我们上零点,八点半开始走,天下着大雨,我们穿上雨衣,雨靴,一路无言。上山出汗,雨衣捂汗,时值盛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身上全湿。到山上时,雨停雾起,四周一片茫茫雾气,手电筒只能打出一个光柱。最可怕的是:我们迷路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我们大喊,但只闻机声轰鸣,却看不见机场灯火。我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惶恐不知所措。这时,机声停了,沟壑里一片寂静,突然又传来一声声呼喊,叫着我们的名字!亲切呀,我们奔向发声之处,两个班见面了。他们走后,我看见交接记录上写着:零时三十分,停机,待人。</h3> <h3>他们的身后就是我的家,一趟平房,前后小园子。</h3> <h3>矿山医院,当年沟里的最高档医疗单位。</h3> <h3>矿里时的王府井一一马当大商店。由平房而起楼,这在当时的矿里,是一大景观。十几元一瓶的十大名酒,名烟,通化县商业局调剂了大量的稀缺商品,来充斥这个商店的开业。一时兴旺如同过节。繁华过后,燕子筑巢,不知可是当年燕子的后代?</h3> <h3>路边偶遇一只小小鸟,可怜无助的样子,一如这条沟。铜矿,你经历了五十年代的草创,六七十年代的辉煌,八九十年代的恐惶,直至世纪初的逃亡。出了这个沟,视野更宽,适应能力更强。你们从不小看自己的出身,你们有一个骄傲的名字:铜矿人!</h3> <h3>矿上的疏送尾矿的管道,不知为什么还在。</h3> <h3>在大街上寻觅,忽然想到矿山职工的家属们曾经在那个时代的贡献。工业学大庆,自己办社会,于是家属们有了用武之地。你扛一根杆,我拿一块砖,硬是办起了氨瓶厂,纸合厂,化工厂,刹车片厂。也别说妇女不行,创收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于是,有人摘桃了,先是民办,后是镇办,成为一个镇里唯一的除了农业之外的工业小集群。这又让我想起一个人来,此人矿工人家属,说话咔嚓,办事利索,能吃苦,能服众,成为镇里的党委委员。可至死也没有解决身份的问题!但她的死,却惊动了矿山周边乡镇,惊动了县政府。个个诉说着她的劳苦功高,各种溢美之辞纷至。然去者己逝,枉生浩叹……</h3> <h3>矿山小学旧址。</h3> <h3>矿中学旧址。矿山子弟学校的教师师资力量对比地方那叫一流,可考上大学的却不多。也许是非师范类专业的原因吧,虽然都是大学生,可专业不对口,也是勉为其难呐。我队的学生曾寄读于此,后来矿里老大作风发作,队里只能另起炉灶,自己办学。反正我们大学生有的是,岂不知,烧炕的也是哈测校毕业的呢!</h3> <h3>于是就有了山根下的六零六队子弟学校。</h3> <h3>我站在山头上了望,六队走了,八六年走的。矿山黄了,九十年代未黄的。三家只剩一家。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镇里于是搬到马当村,后又并入二密镇。由此,马当镇的称渭成为历史名词。在漫长的历史沿革中成为一朵鲜艳的浪花,消逝在无边的岁月中。从此,马当镇成为传说,和这几十年的短暂岁月一样,会在历史的不经意之间抹去,只剩下档案中的不起眼的记载。</h3><h3><br /></h3><h3><br /></h3> <h3>家属区的大道己是緑树掩映。</h3> <h3>持相机拍摄者是彭谦,他在寻找他曾经的家。可惜,邻家尚存,他的旧居,没了。</h3> <h3>能看出这里曾经有过的生活状态吗?</h3> <h3>房子基础石变成了梯田的石墙。山的那边是矿山的火药库。与之平行的是零乱的荒冢。那是矿队第一代开拓者们的墓地呀!没有规划,没有石台,有的甚至没有墓碑。但是,他们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守候着山,守护着水,遥望着远方……每年清明时节大车小辆的儿女们会来燃一柱香,送一抹纸,洒几滴泪……我忽然想到,为什么北方人的坟头都是向着南方?因为那是他们走来的方向!这里的坟也是看得见马当沟的沟口,因为,那条路上,有他们的儿女在向这里遥望……</h3> <h3>宿舍区成了肥田沃土,只是那几间房子无言的证明着这里曾经的热闹。</h3> <h3>这是通往家属区的路哇,冷丁的把你放在这里,你知道是哪吗?</h3> <h3>远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昔日的车道上开满了鲜花,只是名字不太响亮,倒也十分贴切一一苦菜花。</h3> <h3>从家属区看向矿冶炼厂,一览无余,豪无遮挡。</h3> <h3>旧居纪念馆式的存在着,无人守护,无人问津。</h3> <h3>队家属区只剩下这么残破的几家,进去看了,没人。</h3> <h3>队车队旧址。好在也停了几辆车。</h3> <h3>当年鳞次栉比的家属房,鸽子笼似的。现在仅有这么一两家,还不知有没有人住。</h3> <h3>这条路当年可是能开汽车的,生活用煤都是要通过这里运进。</h3> <h3>知道是什么地方吗?肯定不知道。当年的我们可是在这里买过粮的一一马当二粮店!</h3> <h3>我常想:资源足,矿山兴,资源尽,矿山无。是矿山的宿命,那地质队呢?什么才是他的宿命?那个时代讲贡献,把一切容入理想与追求的范畴。我们可以在精神上有一个依托,尽管物质贫乏,但精神上绝不空虚。现在,地质工作市场化,一切都成为商品。今后地质队的出路在哪里呢?这是后来人思考的问题了。</h3><h3>忽又突发奇想:如果,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少的留在六队,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这些调出后在各行各业都干得差不多的人,在队里里能不能在岗,都很难说!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刚进市里时的那段日子就是明证!好了,打住。 </h3><h3>矿区扑面而来,又擦肩而过。那个地方有我们的青春与激情,也有痛苦与无奈。今天,我们怀念那里而不是留恋那里,我们珍惜那里而不是厮守在那里。但那里有我们的故事,故事很长,也很精彩,但是讲给谁听,谁又爱听呢?只有亲历者才能共鸣!</h3><h3>好啦,时空悠悠,惟愿亲历者无病无灾,还要无妄寡欲,闲看云舒云卷吧!</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