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烟火气——又见甪直手记

水笔仔

　　那年在苏大附一院脑外科进修，利用轮休假去周边的园林、古镇转了转。宿舍门口的公交就能直达甪直。一小时路程，3元钱。

一个人在镇上瞎转悠，竟然还遇到了刚出院的病人，脑门因开颅手术后瘪了一块，还没植入代颅骨，非常好认。他守着一个小卖部，所以硬塞给我一瓶矿泉水。十多年过去，小镇的样貌渐渐淡去，只记得那甪端和一瓶水。

　　再次来到甪直，没想到是和我的同学们，而且还穿着旗袍。

老天爷赏赐了一场小雨，老街泛着油光的瓦楞，湿漉漉的石板街，古桥，青砖路，欢喜得紧。

　　虽好久不曾移步古镇，刚刚靠近第一座平板石桥，就唤醒了一个摄影者狂跳的心。无奈被旗袍束缚，不能大跨步，不能蹲，心头似一万只蚂蚁爬过，焦虑万分。只是帮身边几个同学稍微拍了几张，过过手瘾。

　　小镇桥多，稍作停留，帮我拿摄影包和平底鞋的好同桌和我的下铺好姐妹一会儿就走散了，团队摄影师也跟丢。于是我穿着高跟鞋拎着笨重的大相机，一扭一扭痛苦地走在甪直石板街上。

　　不过回来看看，相机里还是有几张同学美照，稍稍安慰些。

（穿着旗袍的摄影者，不容易吧）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起来，再次走入古镇，石板街还是有点湿湿的，可是空无一人，丽人无踪，黯然失色。

半个小时以后，河埠头开始忙碌，刷痰盂，摸螺蛳，捞虾，杀鱼，小巷里火炉子冒烟了，大妈们小菜买回来了。。。

　　古镇的烟火气升腾起来了。

我也要离开了。

离开是为了重逢。

如果重逢，

期待你还是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