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最忧愁,唯有花伤时

上校1970

<h3>  心儿又病了,自从去年年底得过肺炎,一个冬天断断续续没少了感冒,好不容易挺过了春寒料峭,刚进夏日,又染上了气管炎,难忍的咳嗽折腾的孩子气喘吁吁,数日吊水输液,纤细的小手布满了针眼,每天早上去打针,可怜的心儿犹如进了炼狱,疼的大哭,紧张的汗湿衣衫。心儿悲伤的哭号着"爷爷!爷爷!抱抱我!″</h3> <h3>  心儿特别爱笑,一点小小的幽默,便会引得她笑的前仰后合,一个不经意的玩笑,便叫她捂着小脸笑个不停,连声说着"太搞笑!太搞笑!″每次笑过她还点评,说明自已为啥笑,告诉你应该是怎么做或说才是对的。</h3><h3><br></h3><h3> 心儿还爱唱,外出只要听到音乐声,便会随音去哼哼,碰上她会唱的歌,立马放声就唱起,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h3><h3><br></h3><h3> 心儿最爱跳舞,每每有舞曲或歌声,她先是随着音乐节拍轻轻的晃,慢慢变成翩翩起舞,尤其是在大广场上,她会跟着声乐一曲一曲跳个不停,那怕累的意外跌倒,也要摆出一个舞蹈的姿势。</h3><h3><br></h3> <h3>  在音乐旋律之中,心儿变得十分的敏感,每一个节拍的长短高低,都会引起她的肢体语言的变化。四岁的娃娃有一次听到我写怀念亲人美篇里的配乐,认真地告诉我:这是人死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让我们想他的曲子。</h3><h3><br></h3><h3> 我心有热,是一种知音相遇的心热。四岁的孙女与我心相通,这是比血缘还近还亲的感情。孙女,是我最亲最近的知音。</h3> <h3>  心儿,病了,嗓子哑了,哭声多过笑声,看着她瘦小羸弱多汗的小身体,连她最喜欢的舞蹈动作,也被我们厉声嚇止,唯恐出汗再引起发烧。心儿委屈地蜷缩在角落里,只能默默盯着输液瓶中药水一滴一滴如钟声。但心儿毕竟太小,虽有伤痛,只要哄哄,哭声也会变小,身体稍感舒服,便又会笑语连珠。</h3><h3><br></h3><h3> 孩子越是这样,大人心里越是难过,总认为这是自已的罪过,才让小小的人儿如此遭罪。</h3> <h3>  人生,有许多情感历程,隔辈亲,就是中国人最有特点的情感。每一个孩子都是从幼小长大,唯独孙辈的成长格外牵动爷爷奶奶们心,似乎这才是爷辈的娃宝,恨不能倾其心血去呵护。</h3><h3><br></h3><h3> 隔辈亲,其实是一种隔辈人的还债。当我们的儿女成长过程中,我们年轻尚不懂得怎去呵护他们,事业、金钱、友谊、爱情压过对儿女的关爱,而将这种感情转嫁给了自已的父母长辈。</h3> <h3>  儿子小时候,我在山里部队忙,一个月难得回到洛阳家里两天,虽然为了弥补情感的缺失,那两天努力作家务买东西看孩子,但"临时工″的责任毕竟微不足道。等我终于有一天回归家庭,儿子确已长大,已不需要我的呵护。</h3><h3><br></h3><h3> 有了孙女,如获至宝,呵护有加自不用提,退休生活四件大事,看娃、家务、码字、爬山,看孙女自然排在首位。自家的孩子长的并不出众,但她幼小的脑袋却超过同龄的孩子格外的聪明,许多事,看一边就能模仿;许多话,听一遍便能记住。这让我更是有爱相加,欢喜倍至。</h3> <h3>  如今,心儿多病,她的每一声哭喊,都像刀子扎我的心,小傢伙的小手,每一根纤细的血管至少都挨过两、三针,瘀青的伤痕,让护士也愁的不行,每次打针,孩子都发出刺耳锥心的痛哭。</h3><h3><br></h3><h3> 铁石心肠的硬汉,恨不能把自已的手剁下来,替她挨针。老天不悯,偏让我娃遭罪,悲恨交加,让我心中流泪。</h3> <h3>  人生充满了无奈,生病长灾似乎是每一个人都躲不过去的坎。如似我们老人,已知天命尽数,便无多少恐惧与悲伤。然而,世上最不忍的是看见自已儿孙们生病,尤其是孙辈的孩子还是一朵未曾开放的蓓蕾,与理与情总是最伤心的地方。</h3><h3><br></h3><h3> 如今,吃也怕、喝也怕,活着活着都不知怎么带孩子了,不是娇惯,而是社会变化太快,产生的渣滓也多,让生命的健康替代吃穿而成为首要问题,人还是那种人,而环境却已天翻地覆,生命也就变得脆弱。</h3><h3><br></h3><h3> 孩子是生命的花蕾,怎么呵护都不为过,风雨自然来过,何况隔辈格外的亲,童年当助实乃人之本能,愿我的心儿早日康复!愿天下的花蕾们少一些风雨!愿我们的儿女们健康快乐成长!</h3> <h3><br></h3><h3><br></h3><h3><br></h3><h3>图片:网络</h3><h3>文字:行者.上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