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上)

张振忠

<h3> 我父亲母亲的老家在河北省交河县,父亲所在的张庄子和母亲所在的段庄离的很近,他们的父母去世的很早,母亲是吃百家饭长大的。</h3><h3>  母亲在三岁就到了姨姥家,一直是在姨姥家生活。父亲自幼聪明好学,10多岁就拜师学艺,学成了做木型的手艺,既能为工厂的铸造做木型模具,又能为居家生活做各种各样的雕花的家具。</h3><h3> 1948年父亲和母亲抱着他们不到1岁的女儿,开始了闯关东的生涯,他们从老家出来到了天津,又从天津坐船到了大连,最后落户在沈阳。在沈阳父亲凭着娴熟的技艺,在不足20平方米的一间半房屋中,又挤出了点地方,开了个木工作坊,为工厂的铸造做木型模具。 </h3><h3> 在父亲母亲的生活逐步稳定下来以后,老家的乡亲接二连三的投奔而来,跟父亲学艺。我称呼他们为表叔或表哥,究竟他们是不是,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更是数不清。他们来了,走了;走了,又来。</h3><h3> 母亲有时也给父亲帮忙,久而久之母亲也成了木型工。1956年公私合营,在大跃进的年代,母亲作为从家务中解放出来走上社会的妇女代表,母亲的工作照也登上了沈阳日报(遗憾的是报纸没有保存至今)。<br></h3> <h3>  我们姊妹七人都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父爱如山:记得小时候我们住的是平房,院子里共四户人家。那年代的冬天特别的冷,雪也特别的大。</h3><h3> 房屋取暖完全依靠火炕和屋子里的火炉子,晚上因为害怕煤气中毒,睡觉前都要把炉火熄灭。第二天,早晨屋子里特别的冷,我们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不愿动,父亲是第一个起来的,先把屋子中间的火炉点燃,然后就去院子打扫积雪,等父亲回来时屋子已暖暖的,炉火红红的。</h3><div> 父亲用炉钩子挪开炉盖,拿起覆盖在我们被窝上已是冰凉的棉衣,在炉火的上方打开,让热浪从棉衣的衣袖中穿过,烤热了棉衣后赶紧叠好。又拿起被我们蹬到脚底下的棉裤,重复着前面的动作。父亲把孩子们的衣裤一一完成后,整齐的放在每个孩子的身边。</div><div> 我每天趴在炕沿上,看着父亲每天重复的动作,望着火光在父亲慈祥的脸庞上欢快的跳跃着……,那画面至今深深的烙在我的记忆中……。</div> 我们住的院子北面是住户,南面和东面是工厂高高的厂房,西面是长长的胡同,一到晚上除了住户发出的微弱灯光外,院子里漆黑一片,那个年代住的都是平房,一个院子或几个院子常常使用一个公共的旱厕。<div>  那个时候,晚上的如厕成了胆小的孩子们的最大难题。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推出他心爱的26型自行车架好。父亲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摇动着车蹬子,飞转的车轮带动着自行车的发电机,车前的灯光瞬间亮起,把院子照的通亮,父亲不停的摇着摇着,一直等着他的孩子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如厕出来……。</div> <p>  我作为家中的长子比起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更多的享受着父爱。到了周末我坐在父亲车后,尽情享受着童年的快乐时光。</p><p> 父亲的单位离家很远,骑车要用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里是父亲最爱带着我去的地方,靠着父亲温暖的后背,自己欣赏着沿途路上的风光。</p><p> 到了吃饭的时候,如果是早上就是果子豆浆,如果是中午就是烧饼豆腐脑,在60年代经济困难时期,对于姊妹七人中的我,这样的餐饮已经是相当奢华了。</p><p><br></p><p>我的父亲母亲系列:</p><p><a href="https://www.meipian.cn/1ay90ai6?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nbsp;我的父亲母亲(中)</a></p><p><a href="https://www.meipian.cn/1aya4cr5?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nbsp;我的父亲母亲(下)</a></p><p><a href="https://www.meipian.cn/1djandqs?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一张“没有”父亲的全家福》</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