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的歌儿】之四：神奇的寓言——献给梦想少年和他们的父母

树琪

一

文辞寓理勿虚谈，天地方圆井上观。

心智寻来随本意，稚童原本是心宽。

二

谈笑纵情闪烁言，心灵感念默然间。

立说繁简成不易，论理当知论点难。

三

视而不清闭眼参，听之无趣转身宽。

论无休止独白乐，马耳东风百事安。

——题记

说起寓言，大家都不会陌生。小学课本里就有“画蛇添足”、“刻舟求剑”、“龟兔赛跑”、“狐假虎威”、“揠苗助长”等寓言课文。

小时候上学时年纪小，对学过的寓言虽不能完全理解，但大体上明白意思、印象深刻；现在年纪大了，却忘不了、记忆犹新。

等长大了些，会看成语了，那其中的寓言故事可就多了去了，比如：井底之蛙、鹬蚌相争、守株待兔、掩耳盗铃、亡羊补牢、惊弓之鸟、杯弓蛇影、抱薪救火、自相矛盾、滥竽充数、画龙点睛、叶公好龙、掩耳盗铃、买椟还珠、惊弓之鸟、对牛弹琴、黔驴技穷、东施效颦、杞人忧天、画饼充饥、囫囵吞枣、痴人说梦等等。

每一个故事读来都是饶有兴趣，当然从中受益也很大。只是在那个年龄，还分不清成语与寓言之间的关系。

这些寓言和成语故事言简意赅，对其中所蕴含的深刻意义的认识与理解，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加深的，但打小儿刻在脑子里的印迹却是怎么也磨不掉。

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我日后理解人生过往和生活道理帮助很大。

有一个例子：记得大概是初中时吧，语文老师讲解《黔之驴》课文时说，这是唐代文学家柳宗元创作的一篇寓言小品，这篇寓言由于其深刻的寓意对后世产生了积极的思想启示和讽世意义。

那时并不清楚知道柳宗元是谁，也没有想详细了解柳宗元的意思，但从这篇寓言所表达的内涵和传递的意义，使我记住了这有趣的故事和柳宗元的名字。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我还能非常熟练地背诵这篇课文。当然，对柳宗元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从这个故事中概括出来的“黔驴技穷”已成为成语，几乎尽人皆知。以至于后来人们都把驴作为愚蠢的代名词，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受这篇寓言里驴的鲜明形象的影响吧。

对这一点，我倒是真不敢认同！

像这样老师讲过的和以后自己看过的寓言还有很多。

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寓言和成语故事的阅读热情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有兴趣。先后读了一些《庄子》与《韩非子》中收录的经典寓言故事，柳宗元的一些散文性寓言故事，还有国外比较著名的寓言集比如《伊索寓言》、《克雷洛夫寓言》、《列那狐的故事》《百喻经》、《拉封丹寓言》等等。

知道的寓言多了，对寓言的感知就越加不一样了，渐渐地觉得寓言的确是个十分神奇的东西。

寓言的故事情节往往都是虚构的，常运用比喻、夸张、象征、拟人等手法，把作者的思想寄寓在一个故事里，让人从中领悟到一定的道理。

但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知道这些都是虚构的故事，却愿意读、喜欢读，读起来却像是真的一样；不但愿意读、喜欢读，而且偏偏还真信！

什么事情都一样，一旦你喜欢了、信了，它就会在你的脑子里、心里、骨子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寓言当然也是如此。

现在从经历了那么多生活磨练的成年人角度看待寓言的神奇作用，就又有了更完整的认识。

它能丰富人们的词语和知识面，深化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和理解，增进人们对美与丑、对与错、是与非的判断和辨别能力，也对一个人走上社会后正确和客观地看待人和事有很大帮助。

寓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奇效果呢？我想最基本的原因，是它故事性强，寓事说理，通过故事的讲述达到说理的最终目的，给人以智慧的启迪。

寓言往往首先是以一篇篇幅短小、结构简单、语言精练、生动活泼、表现力强、读起来不费劲的文章，讲述的是一个通俗简单、精彩纷呈、老少皆宜的故事。其次，寓言故事中必须蕴含并表达一个简单明白而又深入浅出的道理，它决定于作者的创作意图和故事情节的发生发展。

这样的故事和道理，对读者的吸引力就不能不强、给读者留下的印象就不能不深了！

所以，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明白易懂的深刻寓意，是寓言缺一不可的两个要素。精彩的故事是寓言成功的开始，反映的道理是寓言好赖的根本。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寓言名篇能够长久地深入人心、难以忘记的原因吧。

比如古希腊《伊索寓言》中的名篇《农夫和蛇》、《披着羊皮的狼》、《放羊的孩子》等在世界范围类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它的成功之处就在于故事的可读性很强，无论文化水准高低都能在简练明晰的故事中悟出道理。我国的寓言名篇《龟兔赛跑》、《自相矛盾》、《画蛇添足》也是如此，汉语中的矛盾一词就直接由这则寓言故事演化而来，由此可以看出寓言的故事魅力是何等重要。

故事无趣，道理再好也没有一个安身的载体。每当有意无意地读到寓言故事或成语故事时，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联想到古人的智慧。

这并不是说现如今的人就没有智慧，更没有否定现代人超强智慧的意思。只是好奇，那个时候的民间艺人和文人们，怎么会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怎么就创造出来那么多的比喻、拟人、夸张等手法，把身边的生活琐事和自然界的众多事物都活化起来，编入他的故事中，讲述或演绎出发人深省的道理。

有人说，寓言不是历史却胜于历史。在我看来，这个说法虽不准确却也不无道理。

历史是什么？是对过去了的事情的真实记录与客观评价，其本质作用是总结经验教训，以史为鉴启示现实。

寓言是什么？是根据某一历史阶段的典型社会现象，用夸大的手法勾画出某类人的特点和思想；或是是用拟人的手法把一些动植物或非生物人格化，使之具有人的思想感情或某种人的特点。其真正意义是在说理说教和从哲学层面上认识人生问题，以寓言理警示现实。

因此，如果从历史是以“真实”记录、寓言是以“虚拟”表达的表现方式上看，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从历史的 “以史为鉴启示现实”与寓言的“以寓言理警示现实”的本质功能上看，两者又是有着一定的联系和共同作用的。

过去了的、有着启迪思想作用的事物和故事，要么属于历史真实范畴，要么属于寓言虚拟的范畴。两者必具其一。如果它既不能合理地读成历史，也不能有效地读成寓言，那么它对人的思想引导和启迪的意义就不大。

还有人说：寓言是一座奇特的桥梁，通过它，可以从复杂走向简单，又可以从单纯走向丰富。在这座桥梁上来回走几遍，我们既看到了五光十色的生活现象，又发现了生活的内在意义。寓言是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心灵之门，启发智慧，让思想活跃。

诚哉斯言，我很欣赏这种说法。

话说到这里，似乎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反正无论中国寓言还是外国寓言，不论采取什么意象特征，什么结构，什么法则，往往都多以主人公的活动及相互关系投进一种教训或喻意，达到或说理、或劝戒、或嘲讽、或诙谐的目的。

目的达到了，寓言就是成功的；目的没达到，寓言就不是寓言了。

　　

最为紧要的还是读寓言的那个人，无论你是少年、青年、壮年还是老年，无论你是在某一个人生阶段还是你连续的一生，在寓言的读与想、思与用的过程中能够得到怎样的感悟和启示。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