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清河“三宝”那流逝的记忆

二明

<h1><b><br></b></h1><h1><b> 老一辈的清河人都知道清河有三宝:银鱼、紫蟹和芦苇草。<br> 这三种特产是在特定的地理环境中产生的,经济价值都比较高,在华北地区颇有名气。在明清两代时期,银鱼、紫蟹和用芦苇编成的苇席都曾作为贡品进入宫廷。<br>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生存的需求,人们在改造自然和征服自然的同时,也变向的毁损和破坏了自然生态的平衡。如今,这三宗宝在清河地区已逐渐的萎缩和消失,不禁使人痛惜和遗憾。难怪当地人传送着几句诗歌以此来泄染内心的失落:</b></h1><h1><b> 一宝银鱼消失早</b></h1><h1><b> 二宝紫蟹变假宝</b></h1><h1><b> 三宝芦苇已稀少</b></h1><h1><b> 鱼米之乡无从找</b></h1><h1><b> 早在七八十年代已由原来的三宝演绎成另外三宝,那就是苍蝇、蚊子和泥粘脚。当时人们是这样形容的:</b></h1><h1><b> 一宝苍蝇满街跑</b></h1><h1><b> 二宝蚊子拚命咬</b></h1><h1><b> 三宝遇雨难抬脚</b></h1><h1><b> 房前屋后全是草</b></h1><h1><b> 也许这是人们对原始生态环境遭受到破坏而不满的一种心态吧。但是无论怎么说,人们还是有着一种热爱这片土地的赤子之心,有着对生我们养我们这个家乡的深情厚意,</b><b>同时也使人们难以摆脱和忘却那个令人留恋的年代。</b></h1><h1><b> <br> </b></h1> <h1><b> 银鱼</b></h1> <h1><br></h1><h1><b>  银鱼又俗称面条鱼,是一种生长在海水里而在淡水中产卵的洄游性鱼类。这种鱼每年三四月份从海洋到河口产卵,产卵后即自行死亡。受精卵随着水流漂到近海里孵化、发育、生长,苗体软如面条,待长到四五寸时,随海水涨潮游回淡水河中,当幼苗吸取淡水后身体逐渐变硬,再顶着河流直奔上游。来年开春再游回海口处产卵,完成一个生命轮回。清河之所以也盛产银鱼是因为蓟运河直通入海口,蓟运河上有四扬和五扬两座扬水站供清河农场灌溉农田,而蓟运河又通向七里海,农场的中排干与七里海相连,农场西区的东引河、日本河和永定河直接汇入渤海湾,混合水的流域覆盖整个清河农场。银鱼幼苗顺着蓟运河上游可直达蓟县和宝坻,再入支流还乡河可达玉田县鸦洪桥一带,可谓是流域面积之广泛。</b></h1><h1><b> </b></h1><p><br></p> <h3><b> 大河蟹</b></h3> <h1><b>  <br>  紫蟹是原始野生河螃蟹的美称。九月菊花蟹正肥,秋后的河螃蟹丰硕肥壮,个头大的螃蟹壳呈青紫色,闪闪发光,故而人们称为“紫蟹”。<br>  河蟹在海水里孵化繁殖,回到淡水中成长。 蟹苗进入淡水后,一般在饵料丰足的河湾、湖泊中生活18个月左右,性腺逐渐成熟。成熟的河蟹在秋末冬初开始到海淡水混合的近海区产卵,这就是生殖洄游。交配后的雌蟹不久便可产卵,河蟹一次可产数万至百万粒卵,并且能产2-3次。 在自然界受精卵要经过4个月才能出苗,刚孵出的幼体很小,形状像水蚤,幼体经过五次蜕皮,大约35天就长成蟹苗,蟹苗再蜕一次皮,成幼蟹。河蟹有二鳌八足,鳌硬如钳,足爪尖锐,两眼凸起,盖子呈圆形青绿色,多年后肥硕的呈青紫色,腹部为白灰色。雄性的为尖脐,雌性的为圆脐,走起来横向爬行。它们喜欢在沟的两侧筑巢,巢有尺余深,位置在涨潮时可以淹没,落潮时又能露出。到冬季穴居在巢中休眠,以度寒冬,待来年春暖花开时,又恢复活动,在沟渠洼甸中继续成长。到了中秋节前后,气温渐凉,就出现了“七上八下”的现象,即七月左右河蟹由河沟稻田等处爬到岸上觅食放风,到八月左右则由沟渠湖洼集中在河里顺水下海,去交配产卵,继续按其自然规律繁衍生息。有些未能下河的螃蟹,继续在沟渠中生长,能活二至三年。<br><br><br><br>  </b></h1><div><br></div> <h3><b> 七里海苇塘</b></h3> <h1><b><br>  芦苇是湿地环境中生长的主要植物之一,系多年生草本植物,不用播种,只要有水就能生长。多生长于池沼、河岸、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和河溪边浅水地区,常形成苇塘。<br>  芦苇的植株高大,地下有发达的匍匐根状茎。茎秆直立,秆高1~3米,直径1-4厘米,以根茎繁殖为主。冬天地上部分全部枯死,只有地下茎和根活着,第二年春天再发芽,长成新的芦苇。芦苇夏秋开花,十月上旬种子成熟,十月底开始落叶,冬季收割。芦苇经过收割后,第二年长的就更加茂盛,即使被烈火燎烧干净来年照样郁郁葱葱。</b></h1> <h3><b> 稻田蟹</b></h3> <h3><b> 三年生的河蟹</b></h3> <h3><b> 苇塘里的野生河蟹</b></h3> <h1><b><br></b></h1><h1><b> 我小时候在茶淀农场对银鱼印象不是很深,平时很少见,只有在水稻涝干的时候在低洼处才能看见一窝一窝的。平时想要捕捉银鱼需有一定条件,得具备渔网类的工具才能如愿。但对河螃蟹就太熟悉了,因为我们常去田间去玩,在用干、用支或稻田沟渠旁常能看到螃蟹洞,当螃蟹一见到有人经过就快速爬回洞穴,有速度慢的就会被我们用土坷垃砸中。一到七月份正是河蟹活动旺季,都从稻田沟渠中爬到岸上觅食,到了晚上就往有亮光的地方聚集,因晚上家家都开灯,灯光会顺着门窗玻璃或缝隙传出来,所以常听到有螃蟹挠门的声音,只要需打开房门就会看到好几只肥硕的大河蟹。我曾听我大哥讲他在1958年茶淀上小学五年级时,那年九月份正赶上稻田地里闹螃蟹灾,满地的螃蟹将大部分稻田秸秆都掐断了。分场领导就在大喇叭里紧急动员,号召职工和家属及小学生们进行义务劳动,全部到稻田地里捉螃蟹,在农道上有专人收集并用铁锹拍死后堆积呕肥,农道上相隔不远到处是一堆堆的烂螃蟹,老远都能闻到臭螃蟹味。待到九月底稻涝干后,那螃蟹更是泛滥成灾,螃蟹多的都要用扫帚扫戓用铁锹来撮了,那时候人们看到螃蟹不但不喜悦反而到令人烦恼和头疼了。</b></h1><h1><b> 那时虽然螃蟹很多,但是在我印象中好像很少吃螃蟹,也没有那种特别想吃的欲望,那时抓螃蟹纯粹是为了玩。在晚上时常看到有的街坊人家拿着手电和口袋去抓螃蟹,我印象较深的是年长我几岁的高然他爸就常带着他和他妹去抓螃蟹,我还曾问过他那螃蟹是怎么个吃法,他说用蟹肉和蟹黄做饺子很好吃。当然也有的人家用螃蟹黄做面条汤,味道也很鲜美。可我家那时经济条件差没有面做面条和包饺子,也就不可能有那吃螃蟹馅饺子的口福了。</b></h1><h1><b> 那时的螃蟹都是纯天然野生的,是按自然规律自行孵化和生长的,是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生存的条件。螃蟹主要盛产于夏季和秋季,最佳时期还是九十月份的螃蟹最肥美,吃起来味道纯正炙口。在那个计划经济供给制的年代里,是不允许老百姓饲养螃蟹的,那样会被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给割掉的,这反到成全和保护了那特有的自然生态环境。<br>  那个年代的野生银鱼和紫蟹在清河可以说无处不在,主要源于在场境内的三大河流都通向渤海湾,比较盛名的还属七里海区域,因那里的地里位置更加原始,由于清河农场对农田全面开发和改造,也间接的改变和破坏了原来湿地的现状。直到1972年,在塘沽三大河流的汇合处兴建了防潮闸后,使海水无法进入宁河和清河,那些海里产卵,淡水生长的物种基本上都绝迹了。像原有的银鱼、紫蟹、黄钻,海鲶、河蚌、蛏子、塌木鱼和鲈鱼等已全部消声灭迹。据1982年对蓟运河野生物钟调查表明已灭绝了36种水产品,所以像野生银鱼和紫蟹在清河早已变成了传说。 <br>  自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以来,在宁河七里海周边村民又逐渐开始了河蟹养殖生产。都是人工到海边孵化后再转运到池塘用饲料养殖,但早已没有原来野生河蟹的味道了。记得在九十年代初,清河九分场也开始人工养殖河蟹,在海边南堡租用了一个孵化蟹苗厂,雇佣技术人员孵化蟹苗,再用车运输回来放在池塘中养殖。</b></h1><h1><b> 多年来,七里海河蟹的品牌虽然叫得很响,但绝大多数都是产于七里海周边地区或外地产的河蟹,而且都是人工喂养,用饲料催大的,味道也较真正的七里海河蟹差之甚远。听说去年在七里海开始撒入大量蟹苗,不喂任何饲料,让其自然生长,视同原野生河蟹以恢复生态平衡,但愿让那久违了的河蟹味道能再重现。<br>  </b></h1> <h3><b> 永定河大桥河床芦苇</b></h3> <h3><b> 大排干芦苇</b></h3> <h3><b> 金钟鱼塘边芦苇</b></h3> <h3><b>   建场初期用苇席搭建的窝棚</b></h3> <h3><b> 建场初期人工割芦苇</b></h3> <h3><b> 农场职工编织苇席</b></h3> <h3><b> 编织出来的苇席</b></h3> <h1><b>    <br>  芦苇对于清河人来说谁都不会陌生,只要是生长在清河的人都知道芦苇是伴随着我们长大的,无论谁只要你走在路边或街上,稍一抬头就会有芦苇映入到你的眼帘。清河的芦苇大部分都生长在用排干、排支、侧排和农道上,在所有的河边和路边随处可见,因为清河农场就诞生在这一片茫茫的大苇海之中。<br> 我们都知道在1949年冬,当第一批开发清河农场的先行者们来到这荒芜的盐碱地上,每人拿把镰刀挥汗开垦的第一项工序就是割芦苇,用芦苇搭建起窝棚建起了第一个栖息之地。就是在这片苇地上建立了新中国的第一个劳改农场。可以说是芦苇鉴证了清河农场的诞生,它始终伴随着农场从建立、成长到发展的全过程。芦苇也是我们清河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原材料,从建窝棚开始,用的是苇子,建房屋的屋顶是用苇把子和苇席制成的,在睡觉的土炕上面铺的也是苇席,夏天为遮挡蚊蝇在门窗上挂的是苇帘,直至烧火做饭用的也是苇子,可以说芦苇一直伴随着我们清河人共同生活了几十年。 <br>  其实芦苇全身都是宝,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和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古时古人用芦苇制扫把。芦苇茎秆坚韧,纤维含量高,是造纸工业中不可多得的原材料,造出的纸又细又白,收益较高。<br>  过去,由于生产的需要,农场大部分职工都会织席。我小时候常去茶淀八用场院看我母亲她们织席劳动,所以对织席的印象还很深,因为她们每织完一张席铺在地上,我和其他的孩子们就会在席子上面翻滚着玩,很是开心。织席有好几道工序,首先要选好较直、较粗的苇子,用“穿子”、或者是“穿刀”等专用工具,把管状的苇子劈成二至四片,之后去掉包在每节上的软皮,再用大石头轴轧成又平又光的苇片,用苇片再织成席片,有格纹席、人字纹席等,按规格尺寸把席片四边折一下别好,形成长方形的成席。苇席的用途很广泛,苇席可铺炕、围囤盛粮食、苫盖物品。细小的苇子打箔为佳,剥去皮叶,用几道麻绳一棵一棵的单排联起来,形成有一定面积的箔帘,根据所需尺寸打好。箔帘大部分用于建平房吊顶蓬和房面抹泥挂瓦用,也有夏天挂在窗户上遮阳防晒的。细小的苇子破成苇片可编篓子,用来盛粮食和鱼、虾、蟹等,苇腰子也是草绳的一种,用来捆柴禾、盖房用的秫秸把子等东西,可以说芦苇与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无处不在。</b></h1> <h3><b> 沟边芦苇</b></h3> <h3><b> 人字纹炕席</b></h3> <h3><b> 职工自打柴禾</b></h3> <h1><b>  <br>  我从小在茶淀出生,无论是上小学、中学及工作都从未离开过清河,明年也即将在清河退休,应该是彻头彻尾的第二代老清河底子了。我从懂事时起就对清河的芦苇有很深刻的印象,因为在我的日常生活里都离不开芦苇,芦苇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也许我这一生与芦苇有一种永远都解不开的情缘吧。<br>  我家住在茶淀东村,那个年代的房屋都很小,我们家人口多住宿很拥挤,因为我的大哥和二哥年龄比我们大很多,他们上中学是半工半读,吃住都在学校就很少回家住,只有周末才回来住一宿。我记得屋子里有一条很长的大土炕,炕上铺着一顶用苇子编织的大炕席,全家人都挤在那个大炕上。因那时家里很穷,两三个人横着盖一条被子,也没有褥单类的东西铺在炕上,我们哥几个都光着膀子睡在那光滑的炕席上,待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就看到每人的后背上都有很鲜明的炕席印子,我清晰的记得就是那种人字纹的印子,如果哥几个要是站成一排的话,那一定是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b></h1><h1><b> 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剑,有它有益的一面,也有它坑爹的一面。成人以后,我曾听我母亲说过一段故事,那还是在我不满一周岁时,我在家里的炕席上爬来爬去的玩,那个年龄段正是磨牙期,手里无论抓住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塞。因我家那个炕席早已破的到处是窟窿,父母几次找单位要买领新炕席,可领导说正值生产用席紧张,说啥也不给。那天该着也就那么寸,我掰断根席片就往嘴里塞,卡在嗓子眼里,弄得满嘴是血。我母亲是又惊又怕,赶紧处理好伤口,很生气的就让我大哥去九间房对面的苇席垛上拿一领炕席来。当时我大哥也就十三四岁,很害怕的扛领炕席就往家跑。没过片刻,分场的工会主席就跟进屋来,用手摸着刚铺到炕上的炕席,嘴里嘟囔着说:“这可是新炕席呀,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拿回来了”。当他得知刚才发生的事故后,就答应替领导说情可按销售价购买此炕席,结果花了两块钱算是了了此事。</b><b>至今想起这炕席的事件,我一直是心有余悸,不知我与芦苇到底是有缘还是有怨,说它是怨确实是给我造成了伤害,说它是缘,又成就了我家一领新的炕席,杜绝了以后再有重复的灾难事情发生。所以说,从古至今怨和缘都是相辅相成的,但我还是相信缘永远大于怨。</b></h1><h1><b> 我家那时候既缺钱又缺粮,唯一不缺的就是柴禾,因为那时遍地都有芦苇,我们家哥们多,打柴火禾就成了强项。我记得那时家属区一排房有六七户人家,而我家的柴禾垛比他们几户合起来都大。我们哥几个从上小学开始每天放学后都要带一捆苇子回来,这是家长给我们规定的硬性任务,否则就甭想吃上饭。那时如果不小心惹了祸或有其它过错,我们不担忧被家长打骂,只怕不给饭吃,因为当时都是以填饱肚子为第一要务。所以,我家的柴禾日积月累总是最多的,那时我大哥和二哥正值十六七岁,应该是出力最多的了。打来的柴禾不仅仅是用于做饭,冬天还要它来烧火炕,那时候家家的锅台都在住人的屋里,锅台与火炕相连,再通过烟筒排放出屋外,直到后来才允许在门外扎苇子圈建锅台。当时为了省煤烧炉子,就用苇子烧炕取暖。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也不知是因防火的原因还是环境卫生的需要,每家门前都不允许放柴禾垛,都集中到场院统一管理和使用,有很多户都不怎么打柴禾,反而也没少用,没多久场院的柴禾就用完了。没办法就又让各户重新自己打柴禾自己存放了,结果我家门口很快又堆了一大垛柴禾了。像这种事情好像循环反复了几次,但不论是怎么改变,反正我家的柴禾垛永远都是最大最多的,这多亏了咱茶淀遍地都有芦苇草。 </b></h1><h1><b> 在小学三年级时我家搬至车去站住。因那边有个砖厂,所以家家都是砖墙院落,但没有庄稼地,也就没有多少苇子,各家烧柴只能去茶淀西村或去后港打苇子了。从小学、中学至工作期间,车站在秋天经常组织安排到后港打苇子,单位的车早上负责把人送到地头,下午负责往回拉苇子,每家人只顾自己打柴自己装车。记得那时车队派出很多大解放牌汽车,七八家湊一车,可到我家装车时因柴禾太多,只能一家独占一车了。这种打柴禾的方式一直持续到1985年农场普及液化气罐以后才取消,以后农场范围内的居民打柴禾的行为逐渐消失。农场周边的村民们依然到清河来打草维持生计,当时清河建场时曾有过这种约定,可以到清河地界打柴摸鱼虾类的,所以就延续下来了,再者农村土地太少舍不得挖沟建塘等,故而就没有多少苇子可打,只有七里海苇塘辽阔,但那属于政府管辖。直到2000年前后,村民也以普及燃气灶,至此在清河及周边村民全部结束打柴禾的历史。目前野生芦苇除宁河七里海还保留几十平方公里归政府统一管理外,农场的芦苇也比原来少多了,无人管理的芦苇到处兹生,无人问津,只能使其自生自灭了。</b></h1><h1><b><br></b></h1> <h3><b> 苇子叶风车</b></h3> <h3><b> 苇子叶船儿</b></h3> <h3><b> 简易粘蜻蜓网</b></h3> <h3><b>   用苇子拴住蜻蜓招老杆儿</b></h3> <h3><b> 俗称老杆儿的大蜻蜓</b></h3> <h3><b> 嘴含泥球吹苇子管儿</b></h3> <h1><b><br>  这芦苇草不仅对我们家庭的生活给予了很大的帮助,而且还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带来许多的欢欣和乐趣。那时候的家庭大部分都不富裕,孩子们玩的玩具少之又少。而芦苇也就成了我们这些穷孩子们的玩具之一了,像用苇子叶折叠的风车,拿在手里迎着风跑的满头大汗,那种感觉真是爽快无比。还有用苇子叶折叠的小船放在用支戓沟渠里,顺着灌溉的水流飘的很远很远,心里就感觉到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就好像无论有多少烦忧都会随着小船飘的无影无踪了。还有用苇子弯个三角形的框再粘上蜘蛛网,就追赶着去粘蜻蜓玩,要不就用根苇子绑个绿色的大蜻蜓,吹着口哨玩招老杆儿。冬天来临,就用干熟的苇子,选节间又粗又长的那段,用小刀削掉两头的节,再用铁丝贯通了节间,然后用潮湿土揉点泥球就玩起了吹泥管儿。孩子们相互嘻闹追逐着,看到底是谁吹的又准又狠。<br>  要说孩子们用这些芦苇做的道具都很简单,都是稍大点的孩子教小一点的孩子,基本上是一学就会,比写作业可上心多了。其实孩子们到不是有多么的喜欢这些用芦苇制作的东西,那还不是因为没钱买更好的,所以只能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了。虽说玩的这些玩艺儿有些原始和简陋了点,但孩子们玩的却很开心。 </b></h1><h1><b> 1968年我家搬到车站住以后,时常到海叉子去游泳,河对岸那边全是大苇塘,那里的芦苇又高又粗,约有三四米高和小手指般粗,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高大的芦苇了,用那里的苇子叠的大风车,迎着风呼啦呼啦的真是响极了,苇塘里边有好多种鸟蛋,我们只是捡着玩,不敢拿回家煮了吃,那样就会暴露了偷着游泳的秘密了。我们不敢往苇塘的深处里去,怕迷失了方向出不来。记得有一年一个教养人员逃跑就钻到苇塘里迷失了几天差点出不来,吓得他以后说什么也不敢乱跑了。可惜这片苇塘也早被汉沽开发改造后剩的稀稀拉拉的了,使得我们儿时的印象就显得暗淡了许多。 </b></h1><h1><b> 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是苦涩的童年,也是幸福的童年。说它苦涩是因为我们的家境条件大部分都很差,没有那些丰富多彩的物质基础和文化生活,可以说是穷熬过来的。说它幸福是因为我们受到了家长们的百般呵护,哪怕是家里只有一口吃的也都会紧着我们。那时候我们的要求都不高,思想虽然单纯但从不空虚。只要孩子们凑在一起玩耍起来就会无忧无虑,好像永远也玩不够似的。</b></h1><h1><b> 如今的我们时常会怀念起孩童时期那段无忧无虑和没有烦恼的时光,只是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用父母们的烦恼和忧虑换来的。有一段歌词是这样写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是的,如今我们的孩子又有了孩子,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被父母这代人承担了,也许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一代传一代永无止境了吧。</b></h1><h1><b> 现在我们总算是理解了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啊!</b></h1><h1><b><br></b></h1> <h3><b> 金钟路沟边春季芦苇</b></h3> <h3><b> 夏季芦苇</b></h3> <h3><b> 金钟秋季芦苇</b></h3> <h3><b> 金钟路沟边冬季芦苇</b></h3> <h1><b><br></b></h1><h1><b>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清河的芦苇养育了清河人,清河的人们也离不开芦苇。芦苇不仅是清河人迫于生计的需要,也使孩子们玩耍的乐趣得到了满足。而这几十年来芦苇一直都在默默的陪伴在我们的身边,而我们却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在意它们默默的付出。现在才明白过来感觉芦苇是真的很伟大,它那坚韧的品格不正是代表着清河人的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吗?所以,今天我要借此机会赞美一下芦苇的风格,以舒发这几十年来芦苇对我们的养育之恩。虽然我没有那些文人墨客们的华丽词藻和文言技巧,我只想用最朴素的语言舒发一下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以表达对芦苇品格的热爱之心。</b></h1> <h3><b> 近傍晚的芦苇</b></h3> <h3><b> 夕阳西下的扬虎子河芦苇</b></h3> <h3><b> 七里海芦苇</b></h3> <h3><b> 大排干芦苇</b></h3> <h3><b> 金钟排支芦苇</b></h3>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浅水之中潮湿地 ,</b><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婀娜芦苇一丛丛。 </b><b style="color: rgb(1, 1, 1);">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这是余亚飞先生对芦苇那坚韧朴实品格的高度赞扬。其实芦苇的品质可以用五个词组就可概括了它全部的含义:朴实无华、众志成城、气势磅礴、 集群而生、聚众而长。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芦苇看上去虽然很不起眼,不像翠竹那样挺拔粗壮,但是只要有水源的空旷地带就能生长,有强大的繁殖能力,生命力极其顽强。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芦苇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群集而生。芦苇就单个个体而言是脆弱的,是难以经得住风雨考验的,但当它们手挽着手、根连着根站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展现出来的顽强和毅力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它们团结协作,相互扶持,气势磅礴,就像长城一样坚不可摧。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它们抗得住严寒和酷暑,是因为他们根与根连成片深深扎入沃土之中。它们风摧不倒,是因为它们们彼此很近,相互间伸出枝叶相互支持相互支撑,它们经受住了千百年来狂风暴雨的考验。芦苇的品格不正是当年建设清河创业者们的化身吗,清河人那种坚韧的毅力和顽强的敬业精神,与芦苇有着相同的品格。老一辈的清河人就像这芦苇一样根连着根,相互扶持相互支撑,为了清河的建设不屈不挠,代代传承,他们是奉献了青春又献终身,奉献了家庭又献子孙。清河人的这种品格与芦苇有着惊人的相似,也许芦苇与清河人本身就是心心相映,一脉相承。所以我赞美芦苇,同时也更赞美清河人。 </b></h1><h1><br></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人苇精神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荒凉沼泽敢当先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众志长城站前沿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质朴无华牵岁月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无数英豪创业艰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奉献终身无怨悔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身先士卒话当年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芳姿摇曳随风舞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清河精神代代传</b></h1><p class="ql-block"><br></p> <h3><b> 清河金钟芦苇花</b></h3> <h3><b> 雪花覆盖着的金钟芦花</b></h3> <h3><b> 清河金钟芦花</b></h3> <h3><b> 清河金钟芦花</b></h3> <h3><b> 清河金钟芦花</b></h3> <h3><b> 夕阳西下的金钟</b></h3> <h3><b> 金钟芦花</b></h3> <h3><b> 昔阳下的金钟</b></h3> <h1><b>  </b></h1><h1><b>  要说这芦苇给人以坚韧顽强和气势磅礴的话,那么芦花就给人以娴熟优雅和婀娜多姿了。</b></h1><h1><b> 远望疑似雪花遮日</b></h1><h1><b> 近看确是芦花满天 </b></h1><h1><b> 到了八九月间,芦苇便开始开花。那毛茸茸的芦苇花,远看是一片雪白,近看却有各种不同的颜色,有奶白色的,有微红色的,还有淡青色的。一阵微风吹来,那如细碎的棉絮的芦苇花,便在阳光下摇荡,放眼望去,好像白色的波浪。</b></h1><h1><b> 芦苇花宛如那淑女,恬静、淡雅,飞舞中透着灵气,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缤纷的色彩。这芦苇花素洁、飘逸、高雅。她超脱低级、拒绝媚俗,柔顺中隐含着傲骨,以无穷的韧性醉倒了秋风,更是醉倒了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为历代诗人所赞美。唐朝的诗人雍裕曾经这样描写过芦花:</b></h1><h1><b> 夹岸复连沙</b></h1><h1><b> 枝枝摇浪花</b></h1><h1><b> 月明浑似雪</b></h1><h1><b> 无处认渔家</b></h1><h1><b> 说的是那无边无际的芦花夹岸连沙,一枝技迎风摇动的芦花像海一样摇曳起伏,如荡起的白色浪花。明月如银,满空飞洒,又似纷扬的洁白雪花。空间地面,上下一片白,浑然莫辨,渔人家的小舟渔舍已隐没在白茫茫的雪海之中,给人以满眼的朦胧之美。</b></h1><h1><b>  “清霜醉枫叶 ,淡月隐芦花”。这是元朝诗人许有壬在形容早晨的美莫过于,清凉的霜露使枫叶红颜如醉。而入夜后的美当属于,浅淡的月光使芦花隐藏在一片微茫之中,使芦花增添了动感美的景色。</b></h1><h1><b> 当微风轻轻拂过这水面时,苇絮便随着风偏偏起舞。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的周围是一大片枯黄的芦苇,托起的一簇簇芦苇花。这花儿,雪白雪白的,昂扬在这天地中,团团如绒毛般轻盈的她们,微微地搭在芦苇上,毫无顾忌地沉醉在这美景之中。看着那无边的、雪白的芦苇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也忘记了所有。此时此刻就好像将天、地、人、花全部融入到那广阔无垠的大自然之中了……</b></h1><h1><br></h1><h1><b> 芦花颂 </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清河有朵时尚花</b></p><h1><b> 那是芦苇吐芳华</b></h1><h1><b> 绒絮飞舞风拂月</b></h1><h1><b> 迎风敖雪披彩霞</b></h1><h1><b> 峥嵘岁月花绽开</b></h1><h1><b> 一路纷芳满天涯 </b></h1><h1><b> </b></h1><h1><b> </b></h1><h1><b> 我赞美芦花,是因为芦花像母亲,她用那慈母般的胸怀拥抱着清河儿女向着美好的未来一步一步跨过了半个多世纪。我赞美芦花,是因为芦花又像姐妹,用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波动着心仪的恋人,送上她那温馨的挚爱。当芦苇与芦花百般柔情绽放出飞絮的留痕,就是又一个岁月更新的年轮。在四季流转间,芦苇从容淡定地走过,并在荒芜的季节里,张扬地飞舞出满天的芦花,追逐在蓝天碧水间,在人们的心头荡漾出多少的情意和爱恋。愿他们今生永世相依相偎,绽放出更多绚丽多姿的花絮,把爱意撒尽天上人间…… </b></h1><h1><b> 愿我们所有的清河人,无论是在这里出生成长的,还是后来在这里工作和奋斗过的清河人都能重新唤起对清河“三宝”那个曾经和永恒的记忆。</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2018年4月27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