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人·爱情

端木

<h3>  三月的浪漫,独一无二。三月,花红柳绿,莺啼蝶舞。路边、公园、山林、乡间,春梅、迎春、玉兰、樱花、桃花、梨花次第开放。三月的原野,明媚而绚烂,正如宋.秦观诗中所说:“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三月,是浪漫的季节,三月,处处充满着诗情画意。</h3> <h3>  <b>一、三月,属于桃花</b></h3><h3><br></h3><h3>  唐代诗人白居易堂弟白敏中诗言:“凭君莫厌临风看,占断春光是此花。”三月,是属于桃花的,三月的原野是桃花的舞台。“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桃花是一种极普通的花,仲春时节,寻常人家的院落,大路旁、山野中,绚烂粲然盛开的桃花,点燃起无边春色,令春意在枝头烈烈张扬。</h3><h3><br></h3><h3>  人们喜欢桃花,不必列举理由。只因它美得与众不同,美得“邪性”,带着淡淡清愁,透着丝丝薄凉,甚至还散发着缕缕邪气。它前世应是欠下了无数的情孽,今生又无奈地堕入红尘。它开得那么天真无邪。却又柔媚入骨。艳丽却不失纯洁,高雅亦合媚俗;暗香萦怀,静吐芬芳,但更妖娆张扬,娇靥妩媚。</h3> <h3>  古往今来,桃花已随岁月的更替悄然融进了中国人的文化血脉,桃花的清怡暗香流淌在千古文字里,她清然妩媚的气息穿透了中华千年文化,桃花,已成为文人墨客舞尽文毫吟咏无厌的主角。而以桃花喻红颜则早已成惯例。《诗经.周南.桃夭》首开先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诗中以娇艳美丽的桃花比喻即将出阁的新娘。三国时期才子曹植也将美女比作艳丽的桃花“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唐朝诗人元稹也在其《桃花》一诗中道“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用朵朵盛开的桃花美颜,来形容美貌姑娘面容上浓淡相宜的薄妆。诗仙李白更是在他的《长干行》中,将十五妙龄的豆蔻少女比喻为妩媚桃花:“自怜十五余,颜色桃李红”。另外还有唐朝诗人韦庄的“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等等诗句都写出了美女们的娇艳容颜,妩媚丽姿,美好形象。</h3> <h3>  桃花,美丽而孤寂,红颜薄命是她的另一个象征。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桃花行》一诗中将桃花与女人揉合为一体,“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孤苦无依,多愁善感的柔弱少女黛玉的形象见于诗中。《红楼梦》第二十七回里“埋香冢飞燕泣残红”,《葬花吟》中“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大片的桃花铺陈于地,美却绝望。黛玉葬花也许正是红颜薄命最经典的悲剧。红颜易逝,薄命随水。传奇里,桃花和女子的美貌分不开。那些隐晦叹咏,令明艳妩媚的桃花也沾染了薄凉的红尘烟火。</h3> <h3>  <b>二、桃花的花语:爱情的俘虏</b></h3><h3><br></h3><h3>  桃花和爱情分不开,桃花的宿命就与“情”字有了千丝万缕的羁绊,从此在劫难逃。自古至今,桃花与情爱息息相关。我国民间常以桃花运比喻爱情之命运。桃花是一种命理的桃花,又名咸池。它支配人的某种特殊的心情和运气。古代的命理学说,有咸池桃花之概念,我不懂这些故不敢妄言。但,古代文人的笔下,以桃花喻爱情确是常见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当娇艳如桃花般的女子遇到翩翩少年书生,一段凄美爱情的千古绝唱就此展开。桃花的美,自在那低头含笑的娇羞里;桃花的薄凉,也深蕴在了诗人“重寻不遇”的怅然寂寥里。以桃花比喻已逝的爱情,“人面桃花”的故事传唱至今,经久不衰。相反,诗人元稹与崔莺莺的爱情却是甜蜜而浪漫的,你看他的诗里,“山泉散漫绕街流,万树桃花映小楼。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情爱如“万树桃花”盛开般热烈而绚丽。诗人们在姹紫嫣红里传达爱的讯息。十里春风的暖抚慰着孤寂的桃花,从此她搁浅在浪漫旖旎的断章里。</h3> <h3>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在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悲剧里,桃花是情之一字最凄婉绝望的劫难。泪眼相看,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缘分不再,那份浸透骨髓的凄凉怎不叫人痛断肝肠?而孔尚任的《桃花扇》中,明末侯方域与秦淮艳姬李香君的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将个人男女情爱与亡国之悲剧相结合,美人之血染扇骨,桃花薄命,扇底飘零。李香君的形象,渲染了桃花的民族气节。</h3> <h3>  桃花,女人,爱情。在红尘烟火中,在缓缓流逝的历史长河里,桃花般的女人们演绎着她们的美丽妩媚和爱恨情愁,或悲或喜或忧……</h3><h3><br></h3><h3>  三月,桃花开了。打开诗书,桃花馥郁的清香就会扑面而来,温馨萦怀。“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