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遇见 感性的刻画 作者 罗广才

撷泓

<h3> 《理性的遇见 感性的刻画》</h3><div> 罗广才</div><div><br></div><div> 阅读《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么爱你》是在这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在诗人郭超栋的分行文字中望大河汤汤、看歌者、行者和悟者的土地抒情,观羊倌身上飘飞着的红衣,感受尘世间天马行空的跫音。</div><div>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用诗歌的探针于《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么爱你》七个篇章的洞穴中探险,时时在洞壁上发现自己“灵魂的暗影”,在哲思与佳构下真实感悟人情世态,既有对客观外在世界的真实感悟,也有对生活、自然万物与心灵碰撞进行高度提炼、凝神成诗意表达。《水之语》气韵生动,是以诗意丰盈、美感含蓄,敏锐的感受力、持续的精神强力和精确的结构能力凝聚的强大的生命能量。其语言策略、想象方式和精神姿态是诗人自觉的成为“人类的承难者”的一种表达。</div><div> 《歌者.行者.悟者》以“庙堂、江湖”来诘问自己的“春秋”、“家国”和“尘世”,诗人将一种建立在历史、自然、语言的梅花桩上的无限变化和个人化、具体化的家国情怀呈现得淋漓尽致。“这是诗歌文本中的内心功法,这种内功修养渗透在诗人的想象方式、诗歌观念、艺术趣味、语言策略、精神姿态等诸多方面。虽然有些语言略显粗糙,但他的成熟性使修辞弥补在虚实、转化意味和暗喻之间,丰富敛于简约之中。</div><div> 《泥土里的脚印,沙漠的流线》 是典型的一首剥离文字本身的羁绊,直接通过语境深入情感的质地闪现锋芒:</div><div>走,走,走,</div><div>红枣,凝成珍珠</div><div>一个又一个</div><div>红彤彤的,引着我</div><div>忘了,忘了,走了</div><div>心中的珠穆朗玛</div><div>是一个峰,冰结雾霜</div><div>冰凝霜雾</div> <h3>  理性的遇见,感性的刻画。这就是天命之年的郭栋超为何如此井喷般用文字在高原奔跑、在草原驰骋、在平原呐喊的“奥秘”所在:如论怎样地跋涉,秋天的果实是他酷爱的“珍珠”;那珍珠的光芒是他的方向,即使横亘着是世界第一高峰,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座“冰结雾霜”或“冰凝霜雾”的峰峦而已。这就是一位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工作的诗者面对生命和自然的未知部分对视成静物,淡定从容的一种情怀。</h3> <h3>  郭超栋的写作现场是辽阔的,即景是一大特点。所谓的即景不是“兴性感弥深,即景无与适”的就眼前的景物即兴创作,而是他的吟咏基调是被岁月的“观光车”驾驶着,内心的“五A景区”的蓄势待发着移步换景,从小处着笔,构造跌宕起伏的场景,为有效抒情鸣锣开道。《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样爱你》是明证: “我毅然诀别了秋天/那硕大无朋的红果”,以爱为题,却以诀别开篇,且视秋天为硕大且孤独的红山楂,以谜面出场的“爱”在冥冥之中和“爱”本身似乎有某种契合;“那一树挂满枝头的红果/那站在街旁挤满大院的花树/我丢了高楼灯红的诱惑/我再也丢不了什么/我该忘了被嫁接后的痛苦”,诗人似乎在有节制地絮叨,原来是都市大院内硕果累累的山楂树旁还有“挤满大院的花树”</h3> <h3>  还有让他疲惫的生活,他已经开始放弃诱惑而追求单调的色彩、平淡的生活。而恰恰在这个时候他开始纠结:“嫁接后的痛苦”,是为果树无性嫁接繁殖本身?还是诗人追求事物自然生长的精神洁癖?;“真的再也不知还该丢下什么/一切不该属于我的/秋月爽朗,爽朗着落叶//泰迪犬狂吠如一个斗士/走吧,我的泰迪/咱爷俩好象没有忘了什么”;当我们在探寻“真像”的“扣人心弦”的那一刹那,诗人向导演般来个歌蒙太奇,“镜头”切换到“秋夜,正方形结构、比例匀称,步伐有力而自信的毛茸茸的“泰迪”踏着落叶和诗人在嬉戏。 </h3> <h3>诗人在澎湃;</h3><h3>冬日散淡 冷 </h3><h3>可可/走出这个街口就是归途吗</h3><h3>雪凝上你的灰毛</h3><h3>风吹得我乱发飘飘/可可 </h3><h3>流冰的河水/折磨你的小脚丫</h3><h3>走咱爷俩借着疏远的星亮</h3><h3>翻过那山那岭/可可呀 </h3><h3>你嗅到了泥土的味道</h3><h3>我也是 </h3><h3>可可</h3><h3>你个淘气鬼等等我</h3><h3>”如此细腻、缠绵、满满爱意的问询、揣测多么温馨,像极了一位父亲的大爱,被爱的“可可”是幸福的;</h3><h3>可可 别叫了</h3><h3>这是你没有回过的家到了</h3><h3>田吟唱湿溽溽的青草</h3><h3>漫过脚面</h3><h3>满村满地的梧桐花开了</h3><h3>开了的还有咱的椿树楸树槐树</h3><h3>黄黄的是榆钱</h3><h3>梧桐树呀在这纷扰的尘世</h3><h3>我该怎样爱你</h3><h3>活着遮阴老了是屋</h3><h3>有一天你会陪着村上人</h3><h3>/悄然入土那是天堂/拒绝阳光。</h3><h3>哦,原来是诗人思维的星空给读者闪现出了一道闪电,一个声部一个声部的复沓而至,意境和博大尽在其中:是诗人携着爱犬回祖屋老宅 “寻根” 来了,出尘的物象在时空回眸,苍劲、简致的内心活动精准的让我们看到诗人的抒情是沿着乡道、老屋、树荫间的路径,情志游移的航线蜿蜒而行,在物我的观照中,以彷徨的《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么爱你》为陈述客体,舒缓、平实的形象化语言,在不露声色中稳健推进,为营造出意境通幽的“出音声之外”的切入骨髓深处的情感的脉络、心灵的高度。 </h3> <h3> 郭栋超是在词语的边缘,站在苍天三原间向大地示意的诗人,他朴实、敏锐、澄明纯净、冷隽、坚实且坚决,善于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的边境进行探索,自由而又内敛的运用语言的张力、意象的诡奇、灵妙的隐喻,既节制而又开阔的来表现内心世界,这一切,似乎在“预防或修复内心的危机或偶然地塌陷”。 <br></h3><div> 读《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么爱你》的过程,也是我们领略诗意的高度、冥然入境、被唤醒的过程。</div><div> 深悟草言,是为谈片。</div><div><br></div><div>作者:郭栋超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div> <h3>文字来自华西都市报</h3><h3>图为罗广才先生【右一】和郭栋超先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