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半个世纪 往事并非如烟

知青51

　　公元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我们离开这座教学楼，离开学校，离开古城西安——“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清晨，被分配在一个村庄的我们仨（永利、晓娟、吴更）与其他二十多名同学先后步履维艰地走出校门，踩上长凳，爬上卡车，与母校、古城、家庭及夹道送行的数万市民挥手告别。

　　大卡车顶着风雪缓缓驶离市区，奔向那“遥远”的黄土高坡。

　　寒冬腊月，雪花飞舞，乘坐卡车 ，奔赴“战场”。同学们坐在行李上，紧裹棉衣，相互鼓励，抗击严寒，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到达白水县林皋公社……。

　　卡车把我们拉到林皋镇，换乘马车，不知晃荡了多长时间，进入到漆黑一片的高东村，卸下行囊进黑房，煤油灯下农民大妈盛饭递手上，不知啥饭稀里糊涂进肚肠，驱散了寒意，暖和了身骨。找到“宿舍“上炕睡觉。
天亮了 ，钟声响起 ，下炕开门，妈呀，眼前沟壑纵横、白雪皑皑，昨夜跟随马车从公社到村庄的小路是平坦的啊，咋一夜间变成大山沟了？哦 ，原来是高东村庄在高塬边边。
不一会，身穿黑背褡、花棉袄的男女老少围住小院，相争看望省城来的“洋学生”。
第二天生产队就派我们下沟坡雪地中砍柴。
　　由于与高东村其他几位同学较为生疏，相处几日感觉不适，后又得知有本班的同学在桃洼村。于是我们仨就找当时驻队的公社革委会井副主任，要求调队，经数日软磨硬泡，成功了。

　　于是借来架子车，装上行李，男生驾辕，女生推坡，行走十余里，又是在一个夜幕降临时，安营扎寨于桃洼村（该村原有本班同学邢克仁、安景洲俩人，还有高我们一级的学姐、学哥五人），开始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漫漫征程（吴更同学几天后又迁往哥哥插队的知青点）。

这一“漫漫征程”也为自己以后建立美满婚姻家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图片绿线上端是桃洼村，下边是高东村）

　　四十多年过去，小伙变老头、姑娘成老太。他们相约重返林皋，去回味“接受再教育”的那个年代 。
　　凝视挂着“人民政府”牌子的大院，思绪万千—— 那个年代它叫“革命委员会”，不仅是基层人民政府，而且是集体经济组织。
　　林皋镇逢集过会，知青们从各个知青点汇集于此，除过购买生活必需品，还要进入公社大院，或主任书记或秘书文员的办公室里“热闹”一番......。

如今的林皋镇已是渭北高原上的旅游胜地

看看今天林皋镇宽阔的街道。

　　我们插队落户的“陕西省渭南地区白水县林皋公社桃洼村”距公社所在地林皋镇约2.5公里，该村由上村和下村两部分组成，南北相隔约三百米，为何叫上村、下村呢？我猜测是地形的原因 ，北高南低，高称上，低称下。我们在位于“上村”的桃洼大队一小队“插队落户”，而“下村”有三个小队，还是“大队部”和“贫下中农协会”以及“小卖部”所在地，可见“下村”是繁华之地，“上村”则偏僻荒凉，知识青年接受再教育当然应在荒凉之处。

这个路口曾是桃洼大队的砖瓦窑，距我们接受再教育的生产队有两里路。那个年代我们也曾做过“烧窑工”，将黄土和成泥，做成砖坯子，装进窑里，点火烧砖。几天后灭火降温，再将青砖取出，分给社员。家家户户倾巢出动，大人用肩挑，幼儿用手搬，将按人头分配的青砖搬回家中，等待修缮房屋。我们知青点使用的建筑材料也来自这里啊！

    如今砖瓦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果品冷库与民宅。

　　那个年代进村的路是凸凹不平的小土路，晴天蹚土盖脚面，雨天泥水粘掉鞋。当今变成平坦宽阔的柏油村道，经过桃洼，通向北马庄。北马庄是我们磨面的地方。
　　
请看“晓娟”同学对我们去磨面活动的描述：
　　
　　“”记得在队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没有面吃了,
我和张永利拉着架子车去北马庄磨面，，，
　　去的时候是上坡，回来是下坡路，我说你干脆坐在车上，我拉着你和粮食，四周漆黑一片，我拉着车子飞快的跑，听见狼在坟地里仰天长嚎，，，“”

　　看到了吗？前方右侧院落就是我们的知青点，那时没有门，只有半堵墙，墙外有棵树。

　　曾记得冬季一天，饲养员大叔将一头临产母牛牵出饲养室，拴在这颗树上，黄牛在和煦阳光照耀下，围绕树干艰难旋转。“出来了 出来了” 人们兴奋的咋乎着，只见湿漉漉的小牛犊从牛妈妈肚子露头，缓缓落地。牛妈妈转身用舌头轻轻地舔着，舔着，牛犊前腿抻开了，后腿用力一蹬，站起来摇晃了两下，便迈开四脚，走到母牛肚下，吮吸起甜蜜的乳汁。
　　知青们“见世面”了！

　　“那个年代”的知青点，当今物是人非。知识青年返城后，生产队就将知青住宅划分或出卖给了其他需要住房的社员。

　　原知青住宅的新主人，望着这几个“不速之客”，询问你们是干啥的？说明原委，女主人排除疑虑，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入新建的上房歇息（新建房在知青点原厕所处）。

　　四位老“知青” 灶房门前留身影，......
    当年在这个灶房中使知青们掌握了人生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做饭。
    每天俩人从耕作农田提前回来，讨论这顿饭如何做，谁做火头军，谁做主厨，往往争得面红耳赤。其实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饭，不是擀面条，就是熬苞谷榛子。但必须做成熟食，半生不熟的现象也时有发生。那时没有食油、没有蔬菜，面条舀进碗里，各自撒一把咸盐，就“香喷喷”的进肚充饥。

　　曾经在这个知青点与男生共同“接受再教育”的俩个“小女生”。

　　残垣断壁是那个年代“大队贫协主席”的住宅，坐落于知青大院，与知青点同时建起。不知道他原来居住何处，也许贫穷的就没住处 ，也许寄宿大队部，单身汉好打发。那时“贫协主席”可是了不起的“大村官”，住在知青屋对面，监督教育知青真方便。现在人去房塌贫协主席不复存在！

下乡第二年，生产队给知青划拨的“自留地”遗址。知青们在这里还种过一料麦子，四分地也能收割十斤八斤滴。

　　这是桃洼生产大队第一生产小队的饲养室。是知青点的邻居。
    “那个年代”知青们闲暇之时，到饲养室与骡、马、牛、驴玩耍开心，同时接受饲养员伯伯的“再教育”。如今人民公社已不复存在，但象征着集体经济的这栋建筑物仍巍然屹立。

村头遇见老队长等“贫下中农”。

景州同学紧握老队长粗糙之手。

　　我们下乡时他任生产队队长。
　　那个年代"，全队的社员与知识青年在他的带领下与天斗、与地斗，为的是能使土地里生长更多的粮食，以维持生计。
    看看当今的照片，就知道他在年轻时是位帅哥，可是在那个年代，他不但帅，而且是“领导干部”，却三十多岁还是光棍，是清贫所至啊。以后我们才听说“教育我们”的他年四十多岁才娶妻生子，有了一个和谐快乐的家......。

　　老队长宅院与我们在时一样，几十年仍保持原貌。

　　这个院落是刚下乡时的女生宿舍，几个月后搬到隔壁拉纤嫂子家居住。
记得刚下乡的那个冬天 ，天气冷啊。好在睡的是热炕，只有炕烧热，寒夜也暖和。炕要烧的热，燃料要保障。还好 ，队长允许知青使用场上堆放的麦笕。经常是男生帮女生到场里从麦笕幾子上抽出麦笕，盛筐提回 ，塞进炕洞，一筐不够就再提一筐。点燃麦草，熊熊烈火燃起，炕面温度就慢慢地升起。
　　有一天女生垂头丧气埋怨炕洞麦笕放的太多，半夜把她们烧得醒来，直觉得屋内烟雾弥漫，赶紧点灯观看，浓烟来自炕上 ，随即提起被子，扒开褥子，我滴妈呀，一个大洞呈现眼前 ，提下褥子塞入水盆，此时发现炕坯已经微微泛红。幸好发现及时未酿大祸。
　　以后再也不敢“浪费”队里的麦笕咧！

　　打开院门走进院落，居住的房屋没变。
　　晓娟说的“景州身体好，给女生帮忙 ，上树摘杏从房上仍下来，我们抢着吃“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院落。

    这位老妈妈是我们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近九十高龄，是一位老党员。我们敲她家大门时，老人家将大门开一条缝，看着我们说：“我不认识你们，不能进来”。时隔四十余年，“那个年代”的小伙、姑娘都变成了老头、老太，不让我们进门说明老大妈头脑清晰，有防范意识。当得知我们是“那个年代”的知识青年时，她打开大门，热情招待，不一会便能叫出我们的名字。
    “那个年代”，这位妇女队长没有以再教育者自居对知识青年进行再教育，而是向关心自己子女一样的给知识青年力所能及的照顾与帮助。
   

　　老妈妈开门让我们进院，瞅了一会，就叫出四十多年前知青们的名字——这个是利肖，那个叫漫萍……

　　老妈妈把我们拉进她的卧室，打开柜子，取出柜中收藏的糕点，招待这些当年的“知青娃”。

　　与老妈妈共忆那个年代的点点滴滴。

　　那个年代生产队记工员，和知青们的年龄相仿，后来参军，复原后进县城国企工作，国企倒闭回家种地，现在拿着退休金，经营家里的耕地果园 悠哉悠哉！

记工员宅前合影留念。

　　记工员媳妇给我们赠送礼物——苞谷榛子。

　　渭北高原特有的院墙院门——院墙是用夹板做模子，把黄土装进去，一层一层用石锤一下一下捣瓷实，直到合适高度。然后掏门洞，装上合适木板，院墙院门就好了。这样的土墙历经风吹雨淋，百十年不倒，像长城似的坚牢稳固。

　　下乡两三年，女生没有住知青点的新房，一直住在这个院落，直至返城。
　　俩女生故居门前留个影，再慢慢到回忆那“蹉跎岁月”。

女知青原房东“拉纤嫂子”的新宅院。

　　拉纤嫂子是位优秀的农村妇女，那时丈夫在矿上工作 ，一人在家既要上工，还要照顾年幼小姑子，直至出嫁。对住宿他家的女知青也是多加关爱。

拉纤嫂子丈夫退休返家。

走进拉纤嫂子的新院落。

　　那个年代在生产队仓库也看不到这么多粮食。
    那时白水旱塬不但缺水，更缺民以食为天的粮食。缺粮即缺天，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我！
    冬去春来，麦苗返青，可待不到拔节抽穗，家家户户粮囤底朝天，老鼠都逃窜。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
    生产队长一声令下，男女老少齐上场，你用木锹他用叉，不时就将那休眠已久高高的麦笕稽子推到铺平。牵来骡子，套上碌碡，一遍一遍，碾来碾去，腾笕扬场，麦粒现身。
    会计指拨算盘，保管架起秤杆，社员撑开布袋，笑容挂在眉梢，巧妇灶台忙碌，娃娃不再哭喊。
    知青们不在乎分到的几斤腾笕麦，因为有“那个时代”特殊政策的照顾——吃返销粮。从十里开外的国家粮库拉回好几袋麦子，有白蒸馍吃了，农民好不羡慕。一日，看到一小伙拿着黑黄色的馍馍，知青想尝其味，又不好意思开口，索性跑回灶房拿来白蒸馍，用两个白馍馍换一个黑馍馍，味涩带甜，询问后才知道那是糜子面馍馍，也算开了“洋荤”，农民更是“换有所得”。
    而今不缺水、不缺粮，看看乡亲家中小山似的玉米——食不裹腹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知青点建成前，男知青寄宿农民家这间屋内。
　　那个年代，农村跳蚤特别多，夜晚睡在这屋里的炕上 ，都能听到跳蚤蹦蹦乱跳，可劳作一天的知青竟然不受干扰，躺在炕上酣睡到天亮。唯那跳蚤屎污染被单使人气愤又无奈。
　　知青点建好后搬过去睡床板，才避免了跳蚤的污染。

房东夫妇怀抱孙子。

走进那个年代生产队“会计”家，这个院落旧貌变新颜咧。

　　坐在会计家宽敞明亮的屋内 ，畅聊那个年代桃洼村的人和事。

　　我们的景州同学，聚精会神聆听会计的介绍，思索着桃洼村翻天覆地的变化。

　　会计养猪一大群，猪圈干净卫生没臭气。

　　大红公鸡绿尾巴，拎到集市变钱化。

　　右侧那位是那时的生产队保管员。
　　在集体经济年代，保管员责任重大。集体财产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时生产队库房与知青同院，也是与知青点同时建成，两坡流水的三间大房，比我们知青一坡流水的厦房气派多了。
　　保管员时常来往我们知青院落，手持库房钥匙，进入库房存取物资。知青也时常随之而入。库房里有一个粮食囤，里边盛的麦种，几袋赖豌豆等堆在墙边，占地最多的是一堆煤炭，它就是烧砖的燃料。我们做饭烧火没燃料时，也就设法进库房取煤，保管员有时也会提供方便。
　　保管员还保管一杆大秤，收获的季节，都要靠他手拨秤锤，按人口、份量秤好，装进社员粮袋。
那时物资虽匮乏，但保管员的权力仍是重大滴。

　　旱塬有了自来水。......
    “那个年代”白水旱塬各个村落饮用的都是“窖水”，一个生产队在村口地下挖一口窖，雨水、雪水从地面流入水窖，供全队人口饮用。春季的青黄不接，不仅指粮食，还有饮用水。
    春旱使窖水枯竭，怎么办？开启村里的唯一一口井。井水好啊，为何不用？哈哈，因为那口井太难用了。只有在春季窖水枯竭时大队才安排使用，全村四个小队分四班使用，每个小队使用六个小时，昼夜不停。我们小队派五人井中取水，架子车上一个汽油桶，一盘大绳。两个水桶在井中轮番上下，四人共同搅动辘轳，一人扶绳提桶，把搅上来的水倒入汽油桶。将汽油桶拉回分送到社员家中。
    要知道那口井有多深，告诉你深度的测量方法：拿一颗石子扔到井里，转身解开裤带开始撒尿，待你撒完尿系好裤带，回头才能听到石子落水的响声。
    使用井水的确不易，只好饮用那窖水。窖水也有优点，那里有“肉”，我们从窖里取水倒入灶房的水缸，撒点白帆使泥土沉淀，清水中鱼虫蠕动，里边再放几条金鱼，人饮水，鱼食虫，多么有意义的“那个年代”......
再听晓娟同学对窖水的叙说：“”白水实际上没有水，我们吃的都是窖水。很大很深的坑，让雨水流入窖里。雨后一桶窖水打上来，上面飘着羊粪蛋，树枝，树叶，水的颜色很黄，哪顾得上这些，罩LV一捞，就下面条了，，，“”。
    今非昔比，自来水进入农家院，窖填了，水没断。留下的是“那个年代”的记忆......。

铡刀，现代年轻人可能都没见过 ，它就是戏剧《铡美案》里黑脸包公判处陈世美死刑，执行时使用的刑具。在农村是饲养牛羊不可缺少的工具。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实现，手动工具、农具基本淘汰。
此行能见到还在使用的铡刀，当然想起那个年代跟随贫下中农给牲口铡草的往事……。

农家院落。

　　看到这棵柿树，想起那棵柿树。
　　这颗大柿树，那个年代没有它，那时这里还是庄稼地 ，现在建成上村的又一条街。
　　为何看到柿树想柿树呢？因为那个年代有一个“柿树故事”。
　　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晚，知青们趁着月光 ，到地头崖畔的大柿树上“摘”属于集体所有的柿子，这颗树上的柿子个头特大，被称为“升柿”。我们摘了有两书包。悄悄回到灶房，倒入大铁锅内加水升温。明天甜甜的升柿就能下口了。众人个个兴奋无比。此时一男生说“不好了” ，“咋了”，“民兵连长给的主席像章丢在大柿树那儿”，“那可是证据，赶紧去找回”，“月亮下去了，漆黑一片，咋找” ，“没事 那颗像章是夜光的”。于是几人又向数百米外的大柿树走去，老远就看到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园形纪念章，捡起拿回，摘柿子的事不会被人发现了。
　　第二天，一大锅“升柿”泡熟，一个个进入知青们的肚肚里……。

　　看到这些头戴白帽的妇女，还以为是到了少数民族地区，其实不然，应该是为了预防风吹黄土落头顶，起到卫生防护作用。
看她们聊的多么开心。

　　上村的老街道，是那个年代唯一的一条街道 ，十几户人家十几个宅院，门前院后均是可耕地。现在耕地上建起一排排宅院，原来的一条街道变三条。

　　桃洼村也有公安警务室，想必这里的社会治安也存在问题，但愿派出民警能为桃洼村民村民保平安。

　　桃洼村民委员会，也就是那个年代的 大队部。 当年大队部在下村的一个小院，开会学习就在大队部的煤油灯下，早来者进门上炕，晚到的就顺势疙勼在门旁，支书读报学文件，完了散伙，学的啥 ？没听到。

“上村”与“下村”的道路上，留有知识青年的脚印、汗水以及抹不去的记忆。

人生之路何时尽？但愿无尽头！

　　林皋水库大坝——那个年代在“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方针指引下，白水县各个公社的壮劳力汇集于林皋，靠架子车将塬上黄土一车一车拉下沟底，一层一层经两辆“东方红”牌履带拖拉机碾压，白水河上筑大坝，髙峡出平湖。这里是我们知青下乡两三年最主要的锻炼场地。
　　请听晓娟同学的回忆：
　　《两年多就是修水库，三班倒，一车重土拉到山下，再把空车拉到山上，，，

经常夜里1点接班，又是1点下班，都路过一片坟地，，，

坟地也是狼经常出没的地方，深秋一天夜晚下班，深夜一点多路经坟地，前面老乡已经走很远了，每次都是我们三个女生拉在后面，，，

前面老乡一直再喊：打狼，，，打狼，，，没看见狼，前面是高高的土捻，那天晚上月光很亮，狼在土捻下面的黑影下飞快的跑，但是一点儿也看不见，离土捻有十多米时，我突然看见一条大公狼飞快的跑，狼跳起来，向我们三个女生飞扑过来，，，

我本能地突然蹲下，发出了低沉，男人般的吼声，，，旁边小肖，曼平，也同时蹲了下来，发出了男人般的吼声，，，

狼突然扭身，身体落在了离我们两米多的地方，跑了，，，

蹉跎岁月，，，》

　　那个年代修建水库是为了将旱田变水浇地，增加农作物产量。当今耕地荒芜 水渠毁，水库变为旅游地，当年的建设者不掏银子莫想进……。

当年的林皋水库，如今变成碧波荡漾之湖泊，还被命名为“林皋湖国家湿地公园”，是渭南市大力宣传、吸引游人的“旅游胜地”。

黄土高坡上的一颗璀璨明珠——林皋湖

　　五十年前曾经一个锅里搅稀稠的五位同学

是老太吗？

NO,NO,NO

仍是盛开的鲜花、八九点钟的太阳。

五十年后，在白水县林皋公社插队的部分同班同学再相聚——虽我们顶秃发白皱纹上额头，但精神心态决不逊色于年轻人，健康快乐携手奔跑于夕阳路上是我们的共同心愿……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可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已远离我们 ，希望已不在我们身上，只能祈祷夕阳缓慢落山，让当年的“知识青年”再多蹦哒几年……。

纪念我们赴白水县林皋公社插队五十周年

1968.12.28～2018.12.28

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同学及其他老三届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