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天一篇:孤独,是一座私密的花园

柳暗花明

<h3>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尤其是孤身一人。列车飞驰着,窗外闪过一帧帧春天的图画,令我目不暇接,心旷神怡。</h3><h3><br></h3><h3>任由思绪曼舞清扬,倏忽少年天真,倏忽草原旷野。这该是一个人的山长水远,一个人的孤独清欢吧?</h3> <h3>对于孤独,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理查德•耶茨的短篇小说《十一种孤独》,以冷静的笔触描写了二战后十一个孤独的人和他们的孤独人生。</h3><h3><br></h3><h3>耶茨曾说:<b>“如果我的作品有什么主题的话,我想只有简单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人逃脱得了,这就是他们的悲剧所在。”</b>而我固执地认为,孤独绝不是悲剧所在!</h3> <h3>在我心中,孤独,是一座花园,是每个人自己的私密花园。园中可以桃红柳绿,莺啼燕舞。可以明月清风,绿水宛转。也可以落英残红,荒草枯茎。或者凄风苦雨,荆棘丛生。无论幸福抑或悲伤,完全取决于花园的主人如何管理了。</h3> <h3>对孤独权威性的注释是:<b>“孤独是一种主观自觉与他人或社会隔离与疏远的感觉和体验,而非客观状态。”</b> 孤独,应该是主观的意境。</h3><h3><br></h3><h3>在我看来,郁郁寡欢,顾影自怜,不是孤独,是孤僻。形单影只,离群索居,也不是孤独,只能说是孤单。孤芳自赏,自命清高,更不是孤独,是孤傲。</h3> <h3>童年时,我就习惯了孤独,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玩耍。当时家里有个保姆,约50多岁,河南人,她不喜欢我,因为我总把她辛辛苦苦蒸好的馒头拿给小伙伴吃。我也不喜欢她,她长得不好看,缠着小脚,走起路来很滑稽。</h3><h3><br></h3><h3>我左手拇指得了甲沟炎,指甲化脓都发绿了,晚上痛得忍不住哭泣,她不但不安慰我,反而抱了被子到柴房里去睡。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恐惧和孤独减轻了疼痛,恍惚中,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仙女,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花园里飘啊飘……</h3> <h3>第二天,保姆坐在阳光下纳鞋底,用锥子使劲穿透又厚又硬的鞋底,把针在头发上蹭一蹭,然后通过锥子扎透的针眼,再嗤嗤地拉出线。我坐在台阶上,看她重复这简单机械的动作,沉浸在昨夜的梦中。</h3><h3><br></h3><h3>“还疼不?”她突然问我,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俺娘那天早上吃着馒头,说这馒头吃着咋跟泥一样,到晚上,她就死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泪水顺着面庞滴落在手中的鞋底上。</h3><h3><br></h3><h3>我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也下来了。她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一把,手很粗糙,我的脸微微有点刺痛。我感觉到了她的孤独,可我无法走近她,就像她无法走近孤独的我一样。</h3> <h3>20到24岁,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大夏河边的垂柳下,静静地看书。有时呆呆地看着河水流淌,看着看着就会眩晕,人就渐渐逆流而上。闭了眼睛,任由万千思绪顺水漂流,大夏河水应知我吧?</h3><h3><br></h3><h3>夜晚躺在床上,心思绽放如莲,暗香幽幽。静谧中,独自微笑。在那段静寂恬淡的孤独时光,我心中满满都是爱,微笑或流泪都是幸福的。岁月如歌,独自静好。</h3> <h3>有朋友,是经过光阴打磨,深交了几十年的。平日里没有过多的缠赘,了无罅隙。一旦有事,必定在你身边,不惜为你两肋插刀。</h3><h3><br></h3><h3>亲人,骨肉相连,他们贴心贴肺的关爱流淌在我血液中,时时刻刻温暖着我,但我依旧是孤独的,我需要在自己的花园里,与孤独无尽地纠缠与痴恋。</h3><div><br></div><div>孤独,是高贵典雅的,无关悲凉凄切,又何需怜悯。孤独,是人生篇章中最为精彩的一笔,不会享受孤独,就不会有丰盈的人生。</div><div><br></div><div>一旦与孤独相遇相知,就开启了生命的另一场繁华。只有一个人安静地独处,心无旁骛,才能享受人生不可或缺的孤独。孤独,说到底还是一座属于自己心灵的花园。</div> <h3>我在自己的花园里,精心种草栽花,引水铺石,美丽在眼,芬芳在心。我在园内听风赏月,读诗品茗。</h3><h3><br></h3><h3>抬头仰望夜空,星星的光芒会温暖我的眼睛。低头码字,字里行间都是鹅黄嫩绿。红尘陌上,有时只能一个人行走。</h3><h3><br></h3><h3>此刻,我坐在开往春天的列车上,倚窗,身旁没有旅伴,更没有亲朋好友,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尽情享受孤独,沉醉在这剪光阴里。素心无尘,春浓情浓。</h3> <h3>文字:柳暗花明</h3><h3>图片:清江水</h3><h3>在此向作者致谢</h3><h3><br></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