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野保路•悠悠护鸨情

泉城宛兵

<h3><font>  </font><font color="#808080" style="font-weight: bold;">早就有记述珍禽大鸨及其保护的愿望与冲动,试图用文字和影像的力量,感召、激励更多的野保组织、护鸨人士,行动起来,加入关爱、保护大鸨的行列,对这一珍禽实施更大力度的保护。但囿于言轻人微、语不惊人、辞不及意等顾虑,几次提笔,均未成文。</font></h3> <h3><b><font color="#808080">  3月21日和26日,我和济南胡哥相约,先后两次到河北黄骅大鸨栖息地进行拍摄。这是我近三年来第四次来这里,此前还来过两次。至此,也使我的拍鸨次数增加到两位数。五年十次的拍鸨经历,让我在爱上大鸨的同时,总想着能为护鸨行动做些什么。入夜,当喧嚣归隐、万籁俱寂之时,我枕着大鸨的名字,怎么也不能入眠。于是,披衣下床,走进书房,便有了此篇拙作,聊以自慰,也与大家分享,特别敬奉给为保护大鸨作出贡献的爱心人士。</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近年来,伴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激扬步履,人们对野生鸟类的保护渐成风尚,大鸨与其它珍稀鸟禽一样,生存环境得到了一定改善,种群数量一度趋于稳定。但野保事业、护鸨工程任重道远,只有进行时,永远在路上。在一些地方,少数不法分子盗猎、捕杀、毒害大鸨的情况时有发生,严重威胁大鸨的生存、生命安全。这些卑劣行径,给加大稀鸟保护敲响了警钟。</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如何破解这一危局?目前尚未切实有效的奇招妙方,唯有综合施策,多措并举,实施保护救助,开展教育警示,依法彻查严办,才能唤起更多民众,汇聚更多力量,共同关爱、保护大鸨,对少数不法分子形成震慑,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大鸨的侵害。这既是治本之策,也是务实之举。</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大鸨作为古老的珍禽之一、匈牙利的国鸟,分布区域非常广泛。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分布于欧洲南部、摩洛哥北部、中东、阿富汗北部、中亚、西伯利亚南部、蒙古,向东一直到俄罗斯东部,甚至见之于印度和日本。</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在我国也早有分布,而且较为常见。据资料显示,大鸨是与恐龙同时代出现的物种,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文字记载。在《诗经•鸨羽》中,先人们形象描述了大鸨飞行和栖息的动作、神态和习性,借以反映当时人民的生活疾苦。可见,很早人们对大鸨就怀有好感。当然,古代民间对于大鸨的传说中也有不少谬误,比如,大鸨是百鸟之妻的说法,实属无稽之谈,以讹传讹。</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其实,大鸨的婚配属于“一夫多妻”制,雄鸟和雌鸟只是在短暂的繁殖期才生活在一起,交配之后,雄鸟就另觅新欢去了,只剩下雌鸟承担孵卵、育雏等任务,这可能是人们产生没有雄鸟错觉的一个原因。</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在我国分布的主要是普通和指名两个亚种。普通亚种繁殖于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吉林的通榆、镇赉,辽宁西北部,以及内蒙古等地;越冬于辽宁、河北、山西、河南、山东、陕西、江西、湖北等省,也偶见于福建,此外,也有少数种群终年留居在繁殖地。指名亚种繁殖于新疆西部和东部。</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目前,世界范围内的种群数量普遍处于下降趋势。欧洲和非洲北部的瑞士、苏格兰、瑞典、丹麦、荷兰、法国、希腊、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等国都已经消失,分布在东欧各国的也几近绝灭。</font></b></h3><h3><br></h3> <h3><b><font color="#808080">  大鸨在我国的种群数量曾经较多,但如今已经相当稀少。据最新估算,总数仅有400—500只。随着栖息地质量、种群规模、分布区域碎片化的加剧,种群数量下降的趋势恐难得到有效遏制,这一珍禽将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近年来,在政府职能部门的主导下,各地绿保组织和野保人士等,以极大的参与热情与社会担当,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和精力,为保护大鸨这一濒危物种,构筑起一道道防护网,有效阻击了不法分子和无良人员对大鸨的侵害,保证了其迁徙、栖息安全。</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河南长垣、封丘,内蒙古呼伦贝尔、图牧吉,辽宁锦州五地,先后建立起中华大鸨保护地,网络各界各类人士,壮大野保队伍,形成威力,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保护地的负责人宋克明、王永昌、双龙、于长江、余炼等人,积极组织、带领志愿者为大鸨巡护,捡拾毒饵,张贴标语,发放宣传材料,向群众普及法律知识等,为保护这一珍禽作出了突出贡献。</font></b></h3><h3><br></h3> <h3><font color="#808080"><b>  在保护大鸨的行动中,一些地方还总结探索了“以养促保”、“以拍养保”等模式,收到了尚好效果。譬如,内蒙古多伦等地,采取定点定时定量投放玉米的办法,留住大鸨,使其始终处在相对固定的地块,置于鸟导的掌控之中,实施有效保护。同时,在不影响大鸨正常活动的前提下,组织拍鸨人进行无扰拍摄,合理取费,为接续投放食物补充资金不足,不失为一种有益尝试和良性运作。</b></font></h3> <h3><b><font color="#808080">  河北黄骅的刘敏则独出心裁,另辟蹊径,走开了巡护、科研、野拍相衔接的路子,实现在巡护中发现和接近大鸨,进行有效的科研和拍摄;在科研中把握大鸨的动态、习性等,以利于拍到拍好大鸨和采取更可行的保护措施;又在拍摄中记录大鸨的数量、状态、姿态等,确保更好的进行科研和保护。</font></b></h3> <h3><b><font color="#808080">  特别是借科研之名,使野拍更具合理、合法性,也增加了拍摄活动的神秘感,让周边村民更感到大鸨的重要,减少不必要的伤害。同时,从拍鸨费用中给予村民以适当补偿,既为他们减少因车辆碾压带来的农田损失,也使村民认为此举属政府行为,是科研机构有组织开展的研究活动,从而,增强对大鸨的内心敬畏与保护意识。</font></b></h3> <h3><font color="#808080"><b>  我对大鸨的关注由来已久,也属偶然。那还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我刚上小学时的事情。一个初春的傍晚,我跟家父一起到生产队的麦地挖野菜,快到地块的时候,惊飞了大批的鸿雁,但有七八只比鸿雁个体稍大的飞禽,却没有起飞,警惕地注视着我们,其中一只在不停地扑棱着翅膀,像是在挣脱羁绊。</b></font></h3><h3><br></h3> <h3><font color="#808080"><b>  这时,我父亲一脸惊喜,回头对我说“有肉吃了”,并告诉我夹着的是一只雁鵏。那时,还不知道雁鵏就是大鸨。等我们再向前接近的时候,其它几只大鸨也接连飞走了,只有被铁夹夹住一支腿的大鸨还在拼命挣扎。</b></font></h3> <h3><font color="#808080"><b>  就在我俩逼近它的那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这只大鸨拖着用麻绳系留的夹子,向前狂奔两三米后,突然跌跌撞撞地飞走了,铁夹上还留着它的一段腿和脚,附近是它抖落的羽毛和一片血迹。当时,我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呆了,感叹它的顽强与坚韧,也为这只生灵的存活而感担忧。从那时起,大鸨就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难忘的记忆。</b></font></h3> <h3><font color="#808080"><b>  这些年,我一直心存对大鸨的敬畏,总想能有机会与之不期而遇。特别是我开始拍鸟以后,这种愿望更加强烈,与日俱增。2014年12月27日,我遵照鸟网高层的指令,应河南长垣县绿保协会宋克明会长的邀请,会同北京、南京、重庆、郑州等地的鸟友、志愿者等,来到大鸨的觅食地,声援支持当地的保护救助行动,协调安排有关力量,参与标语张贴、政策宣传和毒饵拾捡、掩埋等活动,第一次实地拍摄大鸨,与期待已久的神鸟近距离接触。欣喜之余,对大鸨等珍禽保护救助的责任感、对法规政策的敬畏感和对盗猎、投毒者的憎恨感,油然而增。</b></font></h3><h3><br></h3> <h3><font color="#808080"><b>  在此后的几年里,我曾先后独自或与好友结伴,四次北上克什克腾大草原,两次南下中原黄河湿地,四次抵达黄骅南大港湿地,寻觅、拍摄神鸟,与大鸨的每一次谋面,都是美丽邂逅,心灵相约。</b></font></h3> <h3><font color="#808080"><b>  我认为,拍鸨就是爱鸨、护鸨,而且是最实际、最有效的保护。一方面,鸟导为了让拍鸨人如愿以偿,必须以较为稳定的鸟况为前提,而这一结果的实现,又有赖于采取可靠的保护措施,所以,鸟点加紧对大鸨的看护,既责无旁贷,又首当其冲;另一方面,拍鸨的实际举动和拍下的作品,具有当然的感召力与感染力,能够唤起更多人对珍禽的关注与保护,甚至可以影响、劝导有不法侵害企图的人,放下念头,改邪归正。还有,拍鸨人本身就是爱鸨、护鸨人,而且,随着与大鸨互动次数的增加,越拍越有感情,越拍越有兴致,关爱、呵护这一生灵,既是分内之事,又在情理之中。</b></font></h3> <h3><font color="#808080"><b>  大凡钟爱大鸨、有多次拍鸨经历的人,就都有此感受。也正是有这样的一个群体,汇聚成磅礴的力量,支撑和托举着野保事业,让我们有理由展望,未来的护鸨工程,必将步履铿锵,一往无前。借此,我愿再一次对野保组织、护鸨人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祝愿珍禽大鸨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好、种群规模越来越大。</b></font></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