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人生难免要经历一次麻醉!</h3> <h3>全麻,全称全身麻醉,是指使用静脉注射麻醉药物或吸入麻醉气体使人失去知觉并控制伤害性刺激引起的应激在适当水平,以满足手术需求。这是伟大的发明,有了麻醉才有了现代医学的进步。在无麻醉时代,通常的手术场面是这样的:将病人绑在手术台上,几名壮汉用力按住,医生以最快速度,在病人的嚎叫声中手起刀落。再一烙铁按上去,泼泼热油,止血,收工。于手术过程中病人十分痛苦,休克极多,迫使手术向快速方向发展。<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世间手术唯快不破,毕竟没人愿意活生生的慢慢切割!</span></h3> <h3>于是,一系列骇人的记录就此诞生:</h3><h3><b>俄国外科医生皮罗果夫可三分钟锯断大腿,半分钟切去乳房。</b></h3><h3><b>法国名医让·多米尼克·拉里24小时为200个病人做完了截肢手术。</b></h3><h3><b>最出名的是英国医生罗伯特·李斯顿,人称"李斯顿飞刀",在中国人称"小李飞刀"。</b></h3> <h3><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据说,这位著名的外科医生截一条腿只需</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28秒</span><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每场手术时,他都要兴奋地冲着大伙叫喊:"给我计时,先生们,计时!"更让李斯顿医生名垂青史的是,他创造了手术300%的死亡率。把病人的大腿切了,助手的手指切了,还有一名观摩手术的医生也中刀了。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span></h3> <h3> 而如今,有先进的麻醉技术,先进的麻醉设备,更有专业的麻醉医学专家。有优质的麻醉为前提,手术已经可以在生命的禁区开展,如脑干的肿瘤切除术等。</h3><h3> <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麻醉也正向精细化发展,比如超声引导下的各种麻醉技术,真正的指哪打哪,可视化技术使麻醉医师的眼睛看见了以前无法看见的区域,等等。麻醉不是打一针这么简单,麻醉更是打完针后的生命的调控,麻醉不仅关注术中的时间,麻醉已经走向围术期医学,更加注重患者的长期预后。这是使命,更是一种责任!</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span><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我们不再因为怕病人的疼痛难忍而单纯地追求快速手术,但我们还是会以病人的快速康复而减少手术时间。我们可以在优质安全的麻醉下,优雅地完成一台台像艺术品一样的手术。这就是麻醉,麻醉医师的功劳,有了他们我们很放心把生命托付给一个陌生人。</span></h3> <h3>随着医学的进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至少一次的麻醉体验。下面我就以一个麻醉医生的角度写写对麻醉的感受。生命的可贵,在于体验不同的人生!</h3> <h3>半月板,人体膝关节中的"缓冲垫片",他很小,但是很重要,一不小心他就碎了,轻者活动不便,重者疼痛难忍。我也不知何时就把它损坏了!关节镜手术是他微创有效的治疗方法。首先感谢运动医学科的专家团队!我有幸亲生经历了一下。但以前作为一个麻醉医生一直觉得这种小手术,又是微创,应该疼痛比较轻。但经历之后才发现现实与想象相差太远。膝关节的手术不论大小都是巨痛的,视觉平分可以9分。</h3> <h3>我所属的医院是一个有着1000多万人口的地级市人民医院。我们有着优秀的麻醉人才和先进的医疗设备,麻醉自然就由身边的兄弟姐妹们搞定!这种手术的麻醉有多种选择,最常用椎管内麻醉,其次是全身麻醉及神经阻滞麻醉,而我却很难抉择。同事们推荐第一☝️的选项是全身麻醉,我不知我有没有猜错,因为全麻时人有段意识模糊不清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这些狐朋狗友可以让我出尽洋相,可以各种恶搞,甚至可以问一下私密的话题。但我酒醉心明应该不会告诉他们的。也有人推荐给我做椎管内麻醉,因为这样才有机会给我插尿管,这被我断然拒绝了!怎么能随便给他们机会呢?</h3> <h3>麻醉方案初定是全麻喉罩➕双侧股神经阻滞!麻醉由科里资深的陈老师,周老师,杨老师,还有神经阻滞特厉害的龙师弟完成!我把生命交给他们,我很放心!<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因为麻醉不但要过硬的理论与实践能力,更要有强大的责任心。</b></span></h3> <h3>下面才是今天的重点。<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怎么被麻的?什么感觉?</b></span>我也像其他战友一样试着去抵抗,但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先是被神药右美托咪啶慢慢的镇静,发现慢慢地心静下来了,但是没有一点睡意,人清醒的很。不知是不是我耐药性太强,还是能胡喝。接着舒芬太尼下去,手上有一股冰冰凉的液体注入(可能加快输液导致),不到一分钟我的眼皮不听指挥,睁不开,相当的疲乏,但我很清醒。接着丙泊酚下去时,我毫无知觉,剩下的旅途就是手术过程中,我完全没有知觉。等我醒来时已经是手术过床时,我能听到他们在叫我,但我发现我动不了,嘴里的喉罩撑得咽部有点痛,管子里有点液体被来回吸入,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时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讲话,但我又很清楚的想到,我讲不出,所以我就摇头让兄弟们知道我醒来了,这时的我发现除了呼吸我有力气,其他感觉动不了,可能是肌松的残余。在复苏室我很快的就拔了喉罩。我清醒了,嘴里的痰很快被吸引干净,我能说话了,只是感觉像喝醉后醒酒的感觉一样,很清醒,但眼睛还是有点疲乏!因为心率慢,给了阿托品,嘴里将近3个小时都是干燥的,喉咙也干的冒火,身体脸上有一股潮热感就是没有汗!因为做了双侧股神经阻滞,术后将近20个小时都有皮肤麻木感。自己还使用了止痛泵,术后有痛但不是锐痛,是钝痛,用时总觉得舒芬止痛效果不好,总有点痛,出院时拔了,但很快发现之前没有的切口锐痛出现了,而且很痛。之后很快口服非甾体抗炎药塞来昔布,疼痛在40分钟左右就基本感觉不到,而且还是钝痛。</h3> <h3>在此总结一下,<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全麻我们根本抵抗不了。丙泊酚醒的会很彻底,而且是一个质变量变的过程,要么没醒,要么突然醒。</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不是创面小就疼痛轻,而应个体化止痛,因为疼痛本来就是主观感受。关节手术的疼痛程度很高,所有关节手术患者都应该止痛。单纯阿片类药物止痛不完全,应该辅助非甾体抗炎药。而且抗炎药物在半月板手术的止痛效果似乎更佳!</b></span><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神经阻滞辅助全麻,术后止痛时间较长,效果也好,值得推荐,特别是超声引导下的神经阻滞!</b></h3> <h3>人在最脆弱时最能感受到生命的温度,生病是人一生中十分脆弱的时刻,所以对你的病人好不好,是能感受得到的!医生就应该把温暖带给每一位患者,关注他的预后关注他的情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