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杨和平 文/ounz
又是人间四月天。
广州流花湖畔。
人民北路电台前一带的马路两边。
一树一树的紫荆花如期绽放。 几年前,和一位法国朋友
在姹紫嫣红的紫荆树下走过。
粉红的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他说,如果这些花在法国也能见到该多好啊。
尤如一首浪漫的法国香颂。
我说,巴黎冬天太冷,可能不适合紫荆花的生长。
想起他家老城堡后那个栽满苹果树的花园,
草地上落下一个个绿色的果实,
还有冬天黄叶上的残雪。
他说,不,我希望她能在我普罗旺斯的家成长,绽放。
想想,四月,在地中海边,在他家的嫩绿的橄榄树丛周围,
有一簇一簇粉红色的宫粉紫荆开放。
该是怎样的一幅令人心醉的风景画图? 友人带了几颗宫粉紫荆的种子和一个粉红的梦回法国,
过了多少日子?高兴地告诉我,种子发芽了,冒出了几公分的小苗。
又过了多少日子?
我在想,那小苗该长成小树了吧?
橄榄庄园小树上尖尖的幼芽,
用不着踮起脚尖,也可以看到远处的地中海了吧? 尽管普罗旺斯气候温暖,
南部阳光让薰衣草开得花香满径,
成为全世界一个挥之不去的美丽梦景。
然而,遗憾的是,
宫粉紫荆却始终没能在法国南部长成,
友人那个粉红色的梦想,依然是梦想。
但广州的流花湖畔,
在这细雨点洒的人间四月天,
紫荆花海依旧如烟如雾,
仿佛是一夜之间,
在“春的光艳中”,
轻轻地向四处弥漫。 人间四月天,想南部法国,美丽的普罗旺斯,缓坡上该是“漫山红遍”的野罂粟?
还是异彩纷呈的郁金香?
但粉红、粉白的紫荆,却似乎永远眷恋属于她自已的土地。
春来秋往,然而
大地从未离我而去。
是杜勒斯这么说过吗? (摄影:2016.4.7 广州流花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