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座我们谓之为龙山的地方,安息着逝去的亲人🙏🙏🙏

梦里潇湘……

<h3>就是在这座我们谓之为龙山的地方,安息着逝去的亲人🙏🙏🙏</h3> <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清明节,仅以四篇小文,祭奠逝去的亲人,祈祷您们在天堂里,没有疾病,没有意外,也佑着活着的亲人🙏🙏🙏</p> <h3> <b>天堂的二哥,你还好吗😭😭(一)</b></h3><h3> 又是一年清明节,扫墓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二哥。二哥的墓地在哪,谁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在农村,未成年人夭折是惨淡的忌讳。但我总感觉,二哥的墓地就在那云雾袅袅的被家乡人称之为龙山的某地上,悠悠的。</h3><div> 二哥的印象在我的记忆深处只是模模糊糊的轮廓,因为他去天堂的时候,我只有七岁,他也不过九岁。那年夏天,在池塘戏水的二哥,因伙伴的嬉弄,最终沉溺水中,待捞起的时候已是回天无力。</div><div> 二哥的逝去,令父母悲痛欲绝,也令学校的老师难过不已。因为那时的二哥,在父母眼里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在老师眼里则是个勤学懂事的学生。</div><div> 记忆中,言语不多的二哥常常被我欺负,但他总是让着我。小时候,除了爸爸,我最怕的就是爷爷了。我常常因顽皮而被爷爷惩罚,有时用竹片打手掌,有时则被罚站。打手掌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罚站可就不好玩了,好动的我被罚站时只能站在一块小方砖内,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就站立不安难受极了。幸好二哥从不向爷爷告状。</div><div> 如今,一晃几十多年过去了,每每清明到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浮现二哥的影子,虽然不清晰,却也倍加感伤。</div><div> 凝视着夜色天空,我依稀仿佛看到二哥在天堂里,也静静的注视着我,还有我身边的亲人。</div><div> 天堂里的二哥,你还好吗?</div> <h3> <b>睡吧,醒了您就到天堂了(二)</b></h3><h3> 2011年10月27日,农历十月初一,一个黑暗的日子。</h3><div> 就在这一天,突发脑溢血几个小时便夺去妈那原本就日渐虚弱的生命。家从此不再完整。回家的时候,再也见不到妈的翘首以盼,更吃不到妈的甜蜜面猴。</div><div> 74年的生命历程,没有轰轰烈烈,整个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为了子女,一辈子含辛茹苦,辛勤劳作,连去世都悄无声息的。这就是妈的一生。</div><div> 那一刻,摩挲着妈那布满沟壑、饱经风霜却又渐渐冰冷的脸,我不相信妈真的走了,我更相信妈一定是累了,睡着了……梳着妈那光泽尽失的满头银丝,我知道这是自小到大第一次给妈梳头,虽然笨拙,但我相信妈一定很受用,要不她咋一脸的温馨与祥和呢?</div><div> 看到妈静静的躺在棺木里,那一刻我还恍如隔梦,直到棺木缓缓置入墓穴,我才相信妈真的已离我而去…</div><div> 妈走的是那么匆忙,那么的毫无准备,我知道妈一定是很不情愿的,因为那时候儿子为她在老家建的房子,刚要装修好还等着她和爸一起去住呢。</div><div> 无语凝噎,那一刻我才倍感生命真的好脆弱、好脆弱……</div><div> 妈,你睡吧,醒了,你就到天堂了。相信天堂一定没有疾病的。</div> <h3>年轻时候的妈妈</h3> <h3> <b>  爷爷的烟杆(三)</b></h3><h3>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转眼又是清明节了,不觉中便又想起爷爷。</h3><div> 每年清明节这天,我都会和父亲等人一起到爷爷坟前给爷爷扫墓。算起来,爷爷已经离世二十几个年头了,可记忆中的爷爷却始终萦绕心头。</div><div> 从我记事开始,爷爷在我印象中便是个严厉的人。那时还没有上学,特淘气。记得家门口二婆有株类似柚子一样的柑树,长得高高大大,每年秋天的时候枝头总会挂满金灿灿的柚果,特馋人。可白天二婆总是在树下守着,让我干着急。大我三岁的堂姑人小鬼大,想出个主意,让我盯着二婆。因为中午的时候,二婆要回去喂鸡鸭。这时二婆便会让二公帮着守,而二公特喜欢吃花生,在菜园子里种着一畦花生,他最怕花生被邻家的猪拱掉。于是等到二公去守果时,堂姑便教我跑去找二公,然后骗二公说有头猪跑到花生园去了。趁着心急火燎的二公跑去花生园的空挡,我和堂姑一人拿一根长长的竹竿,一下子便捅下好几个柚果,等到二公发觉上当受骗返回时,我们两个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气坏的二婆便跑去爷爷那儿告状。于是等我们吃完柚果回家时,爷爷早已坐在厅堂里,先是一人用竹板打手掌20板,然后罚我们站在厅堂天井里的一块小方砖上一个小时思过。老实说,打手掌我还不怎么怕,忍一忍就过去了,但罚站就受罪了,一个小时不能出方砖,甭提有多难受了。</div><div> 爷爷特别喜欢讲故事。上小学的时候,每每晚上做完作业,我总要缠着爷爷讲故事。爷爷是个离散老红军,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家乡农会当通讯员,后来还跟着闽南特委朱积垒打响八闽第一枪(即平和暴动)。所以爷爷的故事大都是和国民党伪政府有关。每每讲到他是如何跟着朱积垒攻破旧县城,活捉国民党伪县长的时候,爷爷总是显得特别兴奋。而我也总是在爷爷的娓娓故事中酣然进入梦乡。</div><div> 爷爷虽然文化不高,但他非常支持小孩读书。那时候,农村大都家里经济不好,很多人家不让小孩读书,即使有读,也是读到初中便辍学了。可我们家就幸运多了,连我家幺叔都读到高中毕业,其它小孩更是只要想读书,爷爷都支持。那一年,我高考落榜后跑去外地务工,也是爷爷一直鼓励着我才回家复读直至考上的。</div><div> 爷爷一生简朴,为人不事张扬,最大的嗜好就是抽烟。打我从记事起,爷爷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他提着柚木烟枪抽烟的样子。那杆烟枪是用根黝黑的柚木制成的,长约60公分。爷爷抽烟的姿势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特酷,先是提着烟枪在地上磕上一磕,将烟锅里的残烟磕掉。然后再用根细细的铁线,沿着烟嘴捅上一捅,去掉烟枪里的焦油。最后才是将烟丝揉成一团塞进烟锅里,用火柴点上。随后的两分钟里是爷爷最享受的时光,靠在藤椅上,半闭着眼睛,随着烟圈一个一个往上喷,悠然而自得。</div><div> 爷爷是在1996年腊月23晚上突发心肌梗塞去世的,享年八十有三,也正应了我们中国寿终正寝的说法,安详而平静。埋葬爷爷的时候,我磕了头,然后把那根柚木烟枪放到爷爷的棺木里。</div><div> 二十几年过去了,每每给爷爷扫墓的时候,我总是想,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爷爷肯定也是拿着那杆烟枪活得非常自在的……</div> <h3>爷爷在《平和暴动》电视剧的真实镜头片段</h3> <p class="ql-block">清明思亲之四:</p><p class="ql-block"> 过几天又到清明了,翻着相册,不觉中就想起老丈人了。</p><p class="ql-block"> 老丈人姓朱,名则成,与电视剧《潜伏》孙红雷演的地下党余则成同名不同姓。历任国强公社副书记、县总工会主席直至退休。老爷子一生与人为善,工作的楷模,一辈子没有丝毫的私心杂念,属于那个年代兢兢业业、一心为公典型的老黄牛。那时公社里就7、8个干部,每年农忙时,都会轮流到各村去,和大家一起割稻割麦子、积肥、收秋,田间休息的时候,和大家拉拉家常,和村里的干部商量、安排以后的生产,穿戴也和一般的农民没有明显的区别。到了饭点也是经常在各村吃饭或吃生产队送过来的饭,然后给做饭人家补偿一点粮食(粮票)。那时公社干部去各村,也没有自行车,大多是走路。那时的会也少,大多是参观的会,公社会组织各大队到生产搞的好的地方参观,会议也是在田间地头和农民大家一起开。那时公社干部对每个村都很了解,甚至谁家有个什么困难也都清楚,大家好像也没有拿他们当什么干部,就是和大家一起干活或休息的时候,一起用大碗喝水,一起抽烟,一起说笑,仅此而已。</p><p class="ql-block"> 老爷子后来调到县总工会当主席,虽然那时候工会是个香饽饽,分管很多企业,子女如果想农转非或到企业谋个一职半业可以说轻而易举,但老爷子在任期间,都把指标给了同事,自己的五六个子女一个都没有行使特权。</p><p class="ql-block"> 2017年1月2日(农历十二月初七),因患帕金森,老爷子与世长辞,享年八十有四</p><p class="ql-block"> 自老爷子与世长辞后,​老岳母有好长一段时间住在小溪,三个女儿女婿都在小溪,老岳母胆小却又喜欢热闹,仨女婿喜欢和她侃大山开玩笑,有时候喝酒天南海北吹牛,她嘴巴说着别喝多了但却一直呆在一边乐呵呵听着,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疫情后,由于年纪渐大,老岳母的阿尔默症状愈发严重,期间又摔断了髋骨,手术后行走更加不便,这给生兴喜欢热闹游玩的她带来很大的打击,2024年11月12日(农历十月十二),老岳母与世长辞,与老爷子同享八十有四[合十][合十][合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