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 芭 乐 园

吴 炜 良

作者：顾惠军 编辑：吴炜良

这是一个令人久久咀嚼回味难于忘怀的地方，人们也无法将它准确定位，有人叫它东芭热带植物园，有人叫它东芭民俗文化村，但多数人笼统称之为东芭乐园。在这里，视觉上，感知上，心灵上都能给你无穷的乐趣。它离芭堤亚不远。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泰国华侨挣了点钱，中国人传统的根深蒂固的观念是置地买房。于是这个华侨买了一片平缓的丘陵地，用中国人精湛的园艺技术在这片地上种花养草，开塘修路，建房造屋，蓄养奇珍异兽，渐成一片世外桃源。名声渐起，时有游人光顾。后随着泰国旅游业的篷勃发展，浓郁南洋热带风情的人间仙境吸引来越来越多的游客，就又不断买进周围土地，不断发展，三千多亩大的丘陵坝子间，成了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这就是今日的东芭乐园。

中国的正统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是唯物主义。中国人确实唯物，世世代代难于改变。你看我们这里大部分人，不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官宦商贾，布衣草根，均唯物马首是瞻。钱多的，手上戴亮晶晶的名表，脖间挂黄澄澄的金链。有了套房要换跃层，有了跃层想住别墅，住在别墅里的呢，梦中在想皇宫。钱少的，省吃俭用，农村里怎么也要造三间楼房，那怕里面空空如也。一切以物为标准，好象唯物才能显示出人的价值。象老梦一样，在唯物保证吃饱穿暖有住有用的基础上，追求一点唯心精神享受的人，还真不多见。

呵呵，又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真是恬不知耻！不！老梦是有证据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喜世界各地走南闯北探奇寻幽愉悦身心，起码有一百个人对我说，老梦，下回出去叫一声，一定跟你一同去！我说好啊，拿五千定金来！若去，咱俩硬劈树柴，费用一切平摊。若不去，我一个人用了。几多人顿时闷声，几多人讪讪笑道，好的好的，明天给你！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二三十年来，我从未收到过一文！我想碧溪小地方，恐眼界狭窄，前些日子在两个论坛旅游版想觅南亚印度斯里兰卡尼泊尔一游同伴，可至今无人响应，自嘲看来又只好做独脚贼了。当然朋友说我策略也大有问题，帖子上注明是乡下老老头，工薪阶层，谁愿伴你？！若用钻石王老五口吻，甚或妙令美眉语调，犹抱琵琶半遮面，保你门庭若市，可成一个专团。如此看来，唯心的人是不多见吧。

有朋友为老板，真心对我说，心底里挺羡慕我的，周游世界，潇潇洒洒。在网上挥斥东西，乱喷南北，含沙射影骂骂山门，古往今来嚼嚼调皮，还有几个粉丝呢。可自己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笑笑说，若真学我，容易着呢。你挣的钱也不少了吧，恐有几千万了，我是十辈子也挣不出的！你只须借口金融危机，其实根本不须什么借口，关厂歇业，就此退出商场江湖，从此浪迹世外江湖，凭几千万老本，别说周游世界，涉足月球也有可能呢！当然还有一句话我是不能说的，要吃耳光的，若生了什么病，住在医院里……？！

老梦在另一角度私下里想想他们才真是社会栋梁，不断创造财富，累积财富，这个社会才有发展啊。若都象老梦，这个社会差矣。哈哈，万事均过犹不及，老梦除传后代一本老梦游记以外，也要有三间遮风挡雨的房屋啊，唯心者要有物。款们除传后代累累财富之外，也要有一点精神食粮啊，唯物者要有心。无论你们他们我们，物心两存，互相兼顾，相济共荣，才是人之正道啊！

大巴在丽日晴空下行驶在暹罗的山野间，山角树荫平坝上时有村庄房舍闪过。泰国农村的房子挺简单的，都不高大，大部分为木结构。差的，破破烂烂，我们这里谓之茅茅棚，时见光着屁股的小孩从中滚出。好一点的，架空房，即两层。下面是空的，只见几个桩柱立在那里，养牲畜堆杂物的，上面才住人。真正的别墅小洋房很少见，可知农村整体生活水平不如我们常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房屋桩柱，包括公路边水泥电线杆，很多都是方型的，棱角鲜明。原来泰国是热带国家，野外毒蛇很多，方型粗糙的桩柱，毒蛇就游不上去了。

平坝间时见成片的热带果园，什么菠罗蛇果红毛丹，我也分不出仔细，只知道笼统是果树罢了。间或有块块稻田，水稻我是识得的。看着绿油油的风吹波浪起的稻叶，我想起泰国香粳米的滑糯可口，喉结在上下涌动。我知道泰国是世界上重要的稻米出口国，年出口量达八百万吨。

大巴在如画的风景里继续奔驶，一路热带风光无限。至一硕大的湖塘边，下车，东芭乐园到了。也没有什么大门，也未见买票检票什么的，原来东芭乐园是一个开放式的泰国农村景观，一个南洋热带风情的植物园，一个任人进出的没有围墙的大公园。

中国的文字是世界上最精当严谨的文字之一，同时描述陆上汇集水的地方有池塘湖泊之分。池最小，小者盈尺，大者几丈方圆。池一般无自有生态循环系统，于人们农业生产上无多大作用。有朋友诘问，天山长白山天池，也几丈方圆？我说那是天上的池，不在此列。后又反问，你家厨房里的叫水池，怎不叫水湖水泊？！塘稍大，以常人能一次游过为标准，塘的用处就大了。养鱼的，叫鱼塘。植荷的，叫荷塘。荷塘最美了，《荷塘月色》你一定看过吧。比塘大的就叫湖了，湖一般浩浩淼淼。如常熟尚湖昆承湖。比湖还大的以前叫泊，泊就望不着边际了。如曾经的新疆罗布泊。当然池塘湖泊的分类是粗线条的，没有准确标准，一般笼统称之。另外还有别称之为泽，海，泡，荡，淀，潭，错等的，都是说的这些地方。

我现在就站在东芭乐园的一个小湖边，人工挖就，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水波微澜，湖边芳草丰茂，湖岸林木葱郁。对面山坡倒映河中，相衬条条醒目游船，幢幢临湖房舍，真一幅绝佳风景油画也。傍边是一个全由棕红陶罐穿窜起来的小景点，有门，车，花等造型，倒是别有情趣。另一边是修剪整齐的成各种造型的树木，或伞状，或球状，或箱状，或金字塔状，颇有异国园艺别致风景。

过一条小桥，就来到东芭乐园浓荫蔽日的热带雨林植物区了。这里的林木展现出得天独厚的千姿百态，或伟岸挺拔，或斜枝逸出，或一枝独秀，或牵丝攀藤，草木葱郁，生机勃勃。一条高架的人行便道在五六米高处的树丛枝叶间蜿蜒穿行，略带潮湿的氲氤沁人心脾。时见小鸟掠过树梢，蝴蝶飞舞丛间。幽雅宁静，赏心悦目，使人留连忘返。老梦踱步在这行道上，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热带雨林区还有一个个小的专题区馆呢，比如兰圃蝴蝶园沙漠植被区等。兰圃中种植着许许多多的热带兰花，有的嫩叶青翠欲滴，有的花蕾含苞欲放，有的花开清香扑鼻，洋溢着圣洁高雅的气息。老梦基本上是花盲草盲，转过一圈也就罢了。

来到了蝴蝶园，里面翻飞着成百上千只翩翩彩蝶。这是一个不大的四周连天顶也用网围起来的空间，门口是两道铁链垂着的门帘，里面也是草木参差，鲜花怒放。这成百上千只蝴蝶就生活在这里，供我们观赏。不过我的感觉是太多了，满目彩蝶飘飞，失却美感了。这蝴蝶，是艳阳清风里，鲜花丛中，偶见两三对戏嬉追逐，时隐时现，方为妙啊。

这热带雨林区还有一个个小的专题区馆呢，比如兰圃蝴蝶园沙漠植被区等。兰圃中种植着许许多多的热带兰花，有的嫩叶青翠欲滴，有的花蕾含苞欲放，有的花开清香扑鼻，洋溢着圣洁高雅的气息。老梦基本上是花盲草盲，转过一圈也就罢了。

来到了蝴蝶园，里面翻飞着成百上千只翩翩彩蝶。这是一个不大的四周连天顶也用网围起来的空间，门口是两道铁链垂着的门帘，里面也是草木参差，鲜花怒放。这成百上千只蝴蝶就生活在这里，供我们观赏。不过我的感觉是太多了，满目彩蝶飘飞，失却美感了。这蝴蝶，是艳阳清风里，鲜花丛中，偶见两三对戏嬉追逐，时隐时现，方为妙啊。

由此可见，莽莽苍苍的热带原始大森林，并不是世外桃源诗情画意啊。不说毒蛇猛兽，阴雾斜瘴，光这树林就危机四伏，处处陷井啊。难怪国民党抗日名将戴安澜将军麾下的数万远征军将士，要在缅甸的原始热带雨林里，损其大半，多少中华英杰至今长眠在缅北山野林间，写就军事史上最悲壮的一页！

当然东芭乐园里这些危险是没有的，不过毒蛇是有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在荒草野径里悄声行走。真要走，脚步重点，拿段树枝经常敲敲荒草，谓之打草惊蛇，就没事了，蛇们也怕着人们呢。

我沿着砖铺的小路，慢慢向人声鼎沸的乐园中心区域走去……

东芭乐园另一个必去的地方是民俗风情文化表演和大象演出，这两个地方紧紧相邻。我先随着人们来到民俗风情文化表演场所。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场所，中间一个演出舞台，下面是从低到高的一排排简易木板座位。演出定时进行，挑一个不高不低的座位坐下，老梦静候开场。

乐声渐起，鼓点激昂，一群泰国少男少女欢快着涌上舞台。头顶饰巾，肩披饰品，腰挂饰物，脚蹬饰鞋，象脚鼓咚咚猛敲，什么笛在使劲狠吹，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泰国人粗一看就是中国西双傣族人。据有人考证，泰人和傣人有很深的历史渊源。人种相同，处在汉人和马来人种之间，黑黑瘦瘦。双方有很多相同的习俗，比如都住吊脚楼，都能歌善舞，都过泼水节，甚至有部分方言相通。泰人就是傣人迁移过去繁衍生息发展壮大起来的，当然这是中国学者的说法。这是中国泱泱大国，祖上荣耀，高人一等的心态。什么都是中国第一，中国最好，中国是根，中国是据。你为什么不能考证成傣人是从泰国迁移过来的呢？！傣泰相通，人家国名就叫泰呢！

老梦到过邻国朝鲜韩国越南泰国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等，人家就是比较反感中国如此说法，好象别人都是孙子，就你中国是大爷！以至于别人在文化上和你对着干。比如朝鲜，考证出一个檀君先帝，有五千多年文化底蕴，东亚包括中国甚至全世界的文化渊源都在他那儿呢。唉，这数千年历史上的事，为了政治需要，这样说那样说是太容易了。老梦真心希望我们在文化上，也不要有对人居高临下唯我独大的姿态了。

实际上反过来一想，也难说呢。如我老梦，经常对着邻居夸夸其谈，显摆我梦家祖上是如何发达荣耀。左边张家曾是我家长工，右边李家曾是我家短工，前面朱家曾来借过钱，后面王家曾来进过贡。可能这些是十八代前的事实，但张李朱王家嘴上不说，背地里掩嘴在笑呢。而今，村上家家楼房，为何就你老梦家还是三间破平房，经常叫泥水匠来“捉漏”，成了村里历史最悠久的“名古屋”？！他们在笑我老梦是梦家的不肖子孙，辱没梦家先祖门庭呢！

看着和傣族人差不多的舞蹈，大姑娘精细柔美飘逸的舞姿，小伙子粗犷雄健有力的蹈态，给人一种无比愉悦的享受。一曲终了，我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舞罢歌来，歌来舞去，言语不通，只是看看热闹罢了。不过接下来的节目我看出了门道，那是一个和尚出家阪依佛门的仪式。舞罢说后，剃度印顶，穿上黄袍，一个和尚诞生了。前文我己说过，泰国是黄袍佛国，人人都要做和尚，可随时还俗，不稀奇的。这阪依剃度仪式，倒是神情凝厚，一本正经，挺庄重肃穆的，可见佛在泰国人心中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又一民俗节目上演，这回是婚嫁。小伙子在伙伴们簇拥下气宇轩昂上场，在举头四望，做心急如焚之状。一番表演后，新娘在伴娘照应下跚跚来迟，还盖着头巾呢。伴郎伴娘们你指我戳，你来我往，你说我笑，不知在讲在做什么。最后新郎乘人不备，背起新娘疾步而去，伴娘们一声呼喊争相追去。听说是表演泰国残存的古老的抢亲习俗，当然现在不是真抢了。

看着和傣族人差不多的舞蹈，大姑娘精细柔美飘逸的舞姿，小伙子粗犷雄健有力的蹈态，给人一种无比愉悦的享受。一曲终了，我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舞罢歌来，歌来舞去，言语不通，只是看看热闹罢了。不过接下来的节目我看出了门道，那是一个和尚出家阪依佛门的仪式。舞罢说后，剃度印顶，穿上黄袍，一个和尚诞生了。前文我己说过，泰国是黄袍佛国，人人都要做和尚，可随时还俗，不稀奇的。这阪依剃度仪式，倒是神情凝厚，一本正经，挺庄重肃穆的，可见佛在泰国人心中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又一民俗节目上演，这回是婚嫁。小伙子在伙伴们簇拥下气宇轩昂上场，在举头四望，做心急如焚之状。一番表演后，新娘在伴娘照应下跚跚来迟，还盖着头巾呢。伴郎伴娘们你指我戳，你来我往，你说我笑，不知在讲在做什么。最后新郎乘人不备，背起新娘疾步而去，伴娘们一声呼喊争相追去。听说是表演泰国残存的古老的抢亲习俗，当然现在不是真抢了。

舞台后面，一墙之隔，就是大象表演场地。一块比篮球场稍大的平整泥地，四周是木板看台。随着人流我来到这里。时有来卖香蕉的服务员，老梦来过几次了，知道不是人吃的，是给象们吃的，于是化二十铢买了一串准备着。我知道还有游客参与的节目，不象人妖表演上台去要出洋相，这里争抢着呢。故坐在第一排最方便窜入场内的地方时刻准备着。

象们排着队雄纠纠气昂昂地上场了，先绕场一周，见到手捧香蕉的，象鼻就伸到你面前，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你，等你施舍呢。我把几只香蕉拿在手里，刚扬起，一只小象鼻子就到手前，动作快极了，灵活得很，一卷，没了，香蕉已在它嘴里了。若有驯象员在，还会叫它前腿一曲，鞠躬表示感谢呢。

正式表演开始了，象们排着队做各种动作，当然是由人在象背上驾驭着，指挥着。或后腿站立，象人一样行走状。或摇头晃脑，鼻子上下左右摆动，作欢天喜地状。或几象并排齐步行走，作部队检阅状。期间又会挨近观众席，寻觅香蕉美食。眼珠滴溜溜转，鼻子慢吞吞伸，憨态实在可爱，引得观众争相购买香蕉喂之，甘心情愿受骗上当。一个六七岁小姑娘手捧一串香蕉，不料象鼻伸至面前，从其手中夺而走之，象鼻触及小姑娘小手，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引来傍人哈哈大笑。

大象足球表演开始了，罚点球。硕大的一只黑白相间的足球摆在场中，球门是高大的两根木柱，后面用钢丝网拦着。一头象慢悠悠碎步上前，前右脚一抵，球贴地面直向球门滚过去，眼看就要得分。慢着，有守门大象呢。鼻子灵活一摆，挡住足球，扑住点球，立下一功！几头大象轮番上阵，有的球射向半空，球门上面没有横档，算它进球得分，引来一阵掌声。有的球踢向横里，差了何止十米八米。只是未见进球大象欢呼雀跃，未见守门大象鱼跃救球。呵呵，这大象足球，倒也新奇。

拔河比赛开始了，一根粗壮的缆绳放在场地中间，一边是一头大象，另一边是几十上百蜂拥而至的游客，老梦也在其中，加入人队，和孤独的象队比赛。象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这边人队上百人扯着一根绳，同心协力，齐声呐喊，要想拉过来呢。可人能奈象何？象笑着呢，笑看一大群人的好戏呢。象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人队有人在喊一二三！想毕其功于一役。果然，象身后退半步，人队顿现胜利曙光。岂料象贼精着，稍后退瞬间，一步紧接向前。人们后仰之时突然被象拖着扑地向前，人队一长串前冲倒地，来个人嘴啃地，悠悠然看着象拖着绳去也！场内一片笑声，场外笑声一片！

又有新节目开始了，服务生拿了几张席子放在场地中央，朋友们知道我老梦来过几次了，知道下面是什么节目了。我象猴一样从场边窜进场里，仰面朝天躺在一张席子上，总共三个位子，我占了一席，开心！稍顷，表演开始。一头大象缓缓向我走来，前脚跨过我身体，停住不走了，我整个人就躺在象肚下面。好大的象啊，我在下面只看见雍雍肿肿一个象肚子，肚皮在微微抖动。瞎子摸象，象是一堵墙，我明眼看象，象也是一堵平放的墙也。

象慢慢提起一前脚，贴在我肚子上，轻轻地蠕动起来。哈哈，原来是大象按摩啊！绝了，朋友们，任你泰式按摩欧式按摩中式按摩港式按摩，任你什么式按摩，总比不过我象式按摩，经历过象式按摩的老梦，可以吹吹牛吧！当然按摩才七八下即完，大象按摩时，我心里霍霍直跳，别一脚下来，那我就要倒在按摩温柔乡里了。若倒在人的按摩温柔乡里，还是风流裙下，有点名目。若倒在象的按摩温柔乡里，则大冤也！不过这种情况是不会有的，象们被人们驯得精灵着呢。朋友们，下回你若也去东芭乐园，看到铺席子，赶紧象老梦一样窜上去，也来享受一下，保你一世不会忘记！

象们要开始挣钱了，由象鼻卷着，人在半空中，拍一照片，只要二十铢。由两头大象鼻子交叉，组成一只象鼻沙发，人坐其上，笃悠悠乐在其中，就是四十铢。也可安然坐在象身，也可伸手扳着象牙，也可瞎子摸象抱着大腿，也可摸象瞎子拉着象尾，只要出钱就行，象们只认钱不认人。老梦摸出二十铢，让象鼻卷着，来了一个半空喜笑颜开，真是不枉此行！

东芭乐园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还有赛猪。赛马赛狗我们都知道，这赛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看到。猪圈门一开，专用的赛猪通道里，十几头猪们争先恐后奔向终点。胜猪虽无金牌挂脖，却有获精料一勺的奖励，比金牌实惠多了。看着呼哧呼哧的猪们，我在心底嗤笑，真是猪脑子！吃辛吃苦跑这几十米就为这一勺料。可猪们也在心底嗤笑，真是人脑子！吃苦受累跑那几千里就为看我猪们这一趟！呵呵！

一头斑斓猛虎趴在一块岩石上，眯着醒松的睡眼，完全没了山林之王的气势。这是一头驯服了的老虎，平阳之虎狗亦可欺，浅水之龙虾亦可戏。山林之王等着我老梦去抚摸呢。在昔日王者的身傍，老梦和它相依相偎。

傍边还有穿着衣服的猩猩，还有吐着信子的蟒蛇，还有五彩斑驳的鹦鹉等，都等着和人亲密接触。或在边上一站，或在脖间一盘，或在肩头一立，咔嚓一下，不费油盐不费柴，二十铢来也，挣人的钱容易着，你看黑猩猩咧开大嘴笑着呢。

灼人的阳光还有些刺人，棕榈椰树还在轻摇细摆，凤凰木棉还在点头含笑，老梦继续游荡在东芭乐园浓浓的树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