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红三楼,是我在扬州师范学院工作时候住的那栋楼,儿子在那楼里出生,住了7年多。1988年入住红三楼,而今三十年了,儿子也已成家立业。</p><p class="ql-block">扬州师范学院坐落在美丽的瘦西湖溿,风水特雅。扬州师范学院是1952年由苏北师专和苏北财校等合并成立的。据说早期苏北师专的建筑,是兼有苏联风格的中式建筑群,建筑风格中西结合,以理化楼、办公楼、图书馆为中轴线,两边设东西主干道,干道边栽着法国梧桐。当时的学生宿舍楼就是苏联式的,或许是楼顶红色瓦和红砖墙颜色是红色还是那个年代喜欢红色的缘故,都叫做红什么楼,坐北朝南两列排着,东边一列为红一楼、红三楼、红五楼,西边一列为红二楼、红四楼、红六楼。后来可能是学生多了,又相继建了红七楼、红八楼,八十年代后又建了红九楼、红十楼,巍巍壮观矣!</p><p class="ql-block"><br></p><h5 style="text-align: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扬州师范学院大门)</span></h5>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后,那红一楼和红三楼住的都是单身教工,以及才结婚的小夫妻。一个宿舍住两三个年轻教师,谁女朋友或者未婚妻来了,就让给谁,特别是谁结婚了,暂时没有分到房子的,室友都很通情达理,各自找了出处,自然而然就把宿舍让给了那结婚的小夫妻,于是就成了住户,也就有了孩子的啼哭和嬉戏声。红一楼很有特色,木地板,尖顶,有阁楼,楼梯在东山墙廊上。记得田汉云、徐家昌、黄强、华学诚、张玲霞、高福昌、戴伟华、陈秋琴、吴晓寅等老师都住红一楼,许明、薛小平、王宇清好像也住那里。华学诚先生一家就住带阁楼的小间,他夫人邹敏是他中文系同学,才女,当时是扬州晚报总编,在扬州新闻界赫赫有名,儿子华夏,皮肤黝黑,活脱一个小华学诚。吴晓寅与我同岁,但是比我高三级,他留校后在院组织部工作,后来到了我们中文系做秘书,1990年我调到团市委,他调到高校工委,同在琼花路老市政府大院上班,经常是骑着自行车同来同往,他儿子吴雨辰与我儿子同岁、师院幼儿园同学(前几天应吴兄之嘱为其孙子漱石刻印一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红一楼、红二楼)</span></p> <h3><font color="#167efb">(作者与儿子。1989,红一楼前宣传栏)</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红一楼、红二楼已成了现在的样子)</font></h3> <p class="ql-block">1987年底我结婚,当时也没有分到房子,好在我是留校做政治辅导员的,学校有个特殊的规定,政治辅导员必须住在学生宿舍区,一人一个房间,便于工作。这倒成了我结婚的有利条件了。我当时住的红八楼307房间,朝南,大约有17平米,一栋楼里住着中文系和历史系的学生,中文系和历史系的辅导员胡建进、傅华、雍自成、许卫平等也分别住在那里。结婚前到人民商场买了几十张花纹纸,把墙面和顶糊了起来,然后把新做的木床、沙发、五斗橱、办公桌放了进去,俨然一个新房!还有一些家具实在放不下,只能寄放在楼下雍自成那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红八楼307)</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红八楼307,床头挂着老乡许绍光先生的书法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到了1988年暑假,老婆已经怀孕几个月了,再住红八楼男生宿舍已经不方便了,加上那年夏天特别的热,所以就搬到了中文系办公楼下团总支办公室,我上班的地方,两间房子,有三十多平米,通风凉快,离开厕所也不远,住的很舒服、很满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中文系办公楼)</span></p> <p class="ql-block">那中文系办公楼,我在里面读书四年,工作四年。前后八年,留下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当年儿子没有人带,中文系办公楼就是他的活动场所,团总支、资料室、文印室,曾经都是他睡觉的地方。</p><p class="ql-block">记忆中,党总支书记先后有陈兆荣、王崇志、佴荣本先生,副书记徐金城先生;系主任先后是刘传桂、曾华鹏、张泽民先生,副主任李坦、袁建林先生。办公室主任董曼丽、秘书孙淑瀛,后来秦国华老师接任秘书。团总支负责人先后有刘从富、周志进、袁建林、胡建进、雍自成、我、刘瑾辉、赵春丹、季培均、黄春年等,傅华先生1985-1986兼八五级政治辅导员,并兼任教工团支部书记,1986年我留校后接替他做了八五级专职辅导员。当时中文系一起工作的年轻教师还有万林、童健、永健、柳宏、学广、华楠、佳林、新阳(同年留校,后来读黄敬德老师古典文学研究生,焦庆标同学经常给他抄论文)、虹吟(同年留校)、纪荣(同年留校)、国安、小平等,强生考取了现代文学研究生,成为曾华鹏、李关元先生的弟子。教务员魏寿琴、陈秋琴,秘书吴晓寅;资料室李素雅、陈德玲、包德媛;办公室还有吴候扣、陶和秦,张怀宇;文印室上海知青美女万爱萍、张燕萍。燕萍与我们年龄相仿,我们团总支几个都喜欢到她那里聊天,她父亲张萍水先生(江老爷子的发小)在宣传部学报工作,离休干部,去年95高龄仙逝。美术字是他一手绝活,师院大型活动的标语都是他亲手书写。他曾经嘱我为他刻过印章,其中一枚鸡血石的,我刻的战战兢兢,生怕刻的不好,辜负了这名贵的章料。结果刻了白文名章,老先生很是满意。燕萍家庭条件好,时不时带些香烟零食给我们,我结婚时候,她送了两条长支牡丹香烟,那是相当名贵了。儿子小时候穿的衣服也有她送的。我们亲如好友兄妹,现在她旅居加拿大了,但是这绵绵的情谊永在。最近她回扬州,自成做东,茅公陪同,我们四人小聚一次,相谈甚欢,说不完的过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中文系团总支)</span></p> <p class="ql-block">萍水(阴文,鸡血石,为张萍水先生刻)</p> <p class="ql-block">张萍水印(阳文,寿山石)</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在中文系团总支的工作照)</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扬州师范学院毕业学位证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扬州师范学院工作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扬州师范学院教职工校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荣获扬州师范学院“三好学生”奖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荣获扬州师范学院“先进工作者”奖章)</span></p> <h3><font color="#167efb">(中为作者,左为中文系辅导员马新阳,右为中文系辅导员雍自成)</font></h3> <h3><font color="#167efb">(左一为外语系辅导员徐建洪,左二为化学系辅导员蒋平,右一为体育系辅导员茅卫东,右二为作者)</font></h3> <p class="ql-block">暑假结束,学校正式分给我红三楼的一间房子。听说党委副书记盛浩良先生在干部大会上提到了我的情况,说一个做学生工作的辅导员,老婆都要生孩子了,居然没有房子,住在办公室,这是不应该的,希望总务处解决。盛书记已经逝世多年,我们很怀念他(现在经常和他大公子盛雷相聚畅谈,也是一种慰藉)。当然在分房中,我的恩师张泽民(中文系主任)先生、我的辅导员袁建林(中文系副主任)先生、党总支副书记徐金城先生、总务处长周志进先生都给予了关心,我永远铭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没有找到红三楼照片。袁老师找了当年这张篮球场、宿舍区的黑白照片,依稀可见红三楼,也算一丝慰藉)</span></p> <h3><font color="#167efb">(现在的篮球场、宿舍区)</font></h3> <p class="ql-block">分到的房子是红三楼311,朝南,上楼就到,正面对着公共卫生间,虽然那味道不好,但是用水很方便,我很满足!有朋友来看我曾经感慨张老师怎么住这厕所对面?我说方便啊!列举了几个好处,正好用白居易的“心忧炭贱愿天寒”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这311房间跟红八楼的差不多大,原来住的是邓杰先生一家,他已经分到缪庄新村的小户了,他们很开心的搬走了。看到他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因为过几年我也可以分到真正的住房了(有卫生间,厨房、客厅、卧室、书房)。</p><p class="ql-block">那时,因为年轻老师陆续结婚的太多,师院领导用心良苦,在图书馆东、学生食堂边、牛大汪和缪庄等空地建了些简易婚房,一间约18平米的房间加一个厨房。教职工只要结婚,总会有个安身之处。胡建进、芮鸿岩、徐建洪、周建超等先后分到简易婚房,都很开心的,我们又多了一个聚餐活动的去处。蒋平在红三楼前平房住着,他的这个平房类似现在的套间,进门西厢房住着钱晓莉、还有季旭萍等几个幼儿园美女老师。记得才女叶美兰也住前面平房,很喜欢抱我家儿子。当时,蒋平自己动手在院墙边曹康民老师隔壁搭了个厨房,我们很是羡慕,他夫人金秋芬与我夫人怀孕时间差不多(儿子蒋晟比张钰大45天,蒋晟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们两家四个人经常合在一起吃饭,最拿手的就是包馄饨吃,蒋平和我的厨艺都不错,有时四个人还打打麻将,亲似家人。秋芬的母亲,也从江阴老家来带外孙,这一来就是三十年,我一直称她阿姨,如同母亲一样,阿姨今年八十三了,愿她幸福安康(注:亲爱的阿姨于2021年4月30日去世,愿她天堂安好)。家里唯一的活动天地就是那高低棕绷床了,儿子墙上涂鸦,不用装饰,也有特色。热心的陶和秦兄在人民商场找人批发价买了塑料地板,便宜了几块钱呢,焕然一新。 </p><p class="ql-block">斯是陋室,惟吾德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红三楼311)</span></p> <p class="ql-block">人一旦有了盼头,就不觉得苦,反而过的有滋有味。</p><p class="ql-block">那红三楼完全是住家的氛围,走廊里全是炉子、简易灶台,一到中午、晚上,就是一幕锅碗瓢盆交响乐。孩子奔来跑去,哭笑打闹,生活气息特别浓郁。</p><p class="ql-block">儿子是10月19日生的。那天早晨三点,夫人开始肚子疼,感觉要临产了,当时也没有电话,更没有汽车,我就叫上住在一楼的同学杨桂元陪我一起用自行车把夫人送到苏北医院,上午9:35儿子出生。之前,我去宜兴老家把母亲接了来帮忙(这是母亲第一次来扬州,1990年暑假,我和茅卫东、蔡中涛到北京参加团中央举办的学生思想工作研讨班,又回宜兴把母亲接来带孙子,这是她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到扬州,母亲有严重的高血压,1991年4月13日,她在老家中风瘫痪失语卧床13年之久,2004年5月1日去世。父亲来扬州也是两次,第一次是1990年3月,我陪他去了瘦西湖;第二次是2002年到扬州中医院看病的,已经食道癌晚期了。我陪他到二分明月休闲中心洗澡,请了修脚师给他修了脚,做了足底按摩,我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他搓了背。父亲对我说,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享受,他很开心。当时,抚摸着父亲佝偻羸弱的病体,我忍不住眼泪直流。2003年4月22日父亲去世)。这样,住就成了问题,好在袁建林老师帮忙,帮我借了一间同楼层北面的宿舍,12平米,是蔡毅先生的宿舍,他当时在日本留学,又借给任中敏先生的助手童健先生用了,而正好童先生调回南京工作,所以我就得以借用,可见袁老师是费了心思的啊!母亲正好住那里,那里也成为我的客厅、书房、饭厅、厨房、棋牌室,其乐也融融。哈,那里就是老鼠多。周末,基本上都是同学好友来家聚餐,我的厨艺估计也就是在红三楼磨炼出来的。那房间,也成了学生活动室。一有足球赛事,他们就会直接把我房间的电视机搬了去(大个子张磊、朱金荣还把电视机搬去过他们宿舍),弄得儿子经常不高兴,他要看动画片呢。八十年代中后期,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辅导员和学生干部经常需要周末和晚上值班,团总支的自成、瑾辉,新阳、虹吟以及84级的赵春丹、杨为民、陈国祥;85级的李广春、李春山、王明兵、朱旭、苏如春;86级的季培军、刘勇、金春林、余通海;87级的戴壮民、胡建庆、徐炳辉、许亚军;88级的秦咏薪;89级的黄春年等学生干部经常集聚在我这里。他们的夜宵就我负责了。那时穷啊,又没有“公款”消费,基本上是一大锅菜面,总有“懂事”的学生在师院大门口西门街剁上四分之一的盐水鹅,并且多要些卤汁(鹅油),在面条里加上一点拌一下,那味道鲜美无比,吃鹅到成了其次,解解馋而已。现在春年、培均他们时常提起还十分留恋。那时,龙虾才开始有人吃,西门街上的石塔菜场很近,每逢周末或者有足球赛,学生们便买了螺丝和龙虾往我家里一扔:张老师,我们晚上来吃。于是,晚上,三五学生,带上啤酒,还有淮安、盐城籍的会带上洋河普曲、汤沟、分金亭,边喝边看电视。我是不会喝酒的(喝多下来的酒都做了料酒),看他们喝着吃着聊着开心着,我很满足。那房间,也是我业余时间找学生谈心交流的场所,估计八五级很多同学都来过。那里,那年,我们共同度过难忘的1989……</p><p class="ql-block">记忆中,我三十岁之前没有做过生日庆贺之类的仪式,顶多是父母亲下碗面加个鸡蛋,表示今天是生日了。1991年冬,我三十岁生日,我自己在这房间先后请了几次客,有师院的同事好友,有同学和学生。请客之前,每次都要做好预算,写好菜谱,然后到石塔菜场买菜,精打细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记忆最深刻的是请同学的一次,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家里的五六瓶各种酒全部喝光了,又到邻居那里找了几瓶作料酒继续喝。那天田纪荣和朱宋华两个“小同学”(比我小四岁呢)闹的最厉害,他们的酒量超强,加上强生、文波、桂元也是好酒量,第一次把个酒司令久春兄喝醉了,新阳和我一样,滴酒不会。每次,表兄志明都是请来“陪酒”的,他是酒仙。为此,久春耿耿于怀,至今不忘。当时我已经在团市委工作了,所谓三十而立,之尧兄帮我找到国庆路上的百年老店菜根香订了个大包厢,苏华、天波、唐熠、晓明、铁军、绍云、远东、家庆、道建、立文、建强、红梅等同事正好一大桌,大家吃的很开心(没敢请荣平、正玉、焕琴三位书记)。那是我第一次领略维扬菜的风味,菜很丰盛,打包了许多,特别是之尧从厨房弄了一大袋杂烩给我。在家请客,便多了几道好菜了,特别是杂烩这个大菜,增色不少。</p><p class="ql-block">那房间,还有一件趣事,终生难忘。记得是九零年初夏,如春找我,说他的同学扬州市外办友城科的日语翻译郭进要跟我商量个事情。郭接待了一批日本友人,他们对中国文化自然是十分崇拜,尤其对中国的篆刻艺术更加喜爱,因为他们的名章和政府部门的“公章”都是用的篆文。所以,郭翻译找我帮他们刻些印章。我说没有问题,中日友谊嘛。到了傍晚,如春拎了一大堆章料来,说是要刻44枚印章!并且要求一个晚上刻好,次日他们离扬去镇江。并且说这是要付酬劳的,刻一枚印章10元人民币,四十枚印章那就是400多元人民币,一个晚上!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巨额收入啊。当时我月工资才62元人民币,这还是有相当大的诱惑力的,另外我也有这个实力,一个晚上刻40多枚印章是可以完成的。于是让如春打下手,磨章料,从晚上6点多一直刻到凌晨4点,一早就让如春送给郭翻译。第二天手都不能动了,哈,那日本人的名字大多是四个字,44枚印章相当于刻了50多枚(记得我当时还说了一句国骂呢)。拿到这沉甸甸的44张大团结,激动之余,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次日下午,我专门向分管领导党总支副书记徐金城老师做了汇报,徐老师说不用担心,这很正常,是你的劳动所得!有了钱,第一次给老婆买了一套湖蓝色呢西装套裙。</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儿子在红三楼311玩耍)</span></p> <h3>(<font color="#167efb">给日本友人篆刻“大家”)</font></h3> <p class="ql-block">野富丰(扬州友好城市日本唐津市长)</p> <p class="ql-block">足立原茂德(扬州友好城市厚木市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篆刻“为人师表”为座右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篆刻“教书育人”贺第一个教师节)</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1990年与父亲在瘦西湖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167efb">1990年母亲与孙子孙女在瘦西湖合影</font></h3> <p class="ql-block">当年,我用一个液化气灶,液化气钢瓶是八五级学生眭洪滨帮我从宝应钢瓶厂批发的。还用一个煤球炉。那个时候用液化气灶是比较奢侈的事,大家基本都用煤球炉。孩子小,两个兼用确实方便。当时蜂窝煤是凭票供应的,都节省着用呢。我用煤球炉的水平很高,基本上不会熄灭的,晚上封炉子很讲究,好在小时候在家用过煤炭炉,比较在行。楼上下的同事经常跟我过火,他们不会封炉子,经常熄火。这样我还赚到半个以上的煤球呢。体育系周国璋老师的夫人用三轮车送煤球,收取一点搬运费,从一楼搬到三楼,真不容易。据说周先生女婿是武警西藏总队司令员李广泉将军。2017年的建军90周年朱日和阅兵中,他担任受阅人员方阵指挥员。2019年建国70周年国庆大阅兵无人机方队将军领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蜂窝煤球炉)</span></p> <h3>彩电是上海牌的,18吋,久春夫人在五交化工作,搞了一张票,然后花了1390元,用自行车从五交化拖回来的,一路上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和问讯,心里乐滋滋的,这是结婚时候唯一的家用电器了。这彩电陪伴儿子慢慢长大……</h3><h3><br></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上海牌彩电)</font></h3> <p class="ql-block">长城牌落地摇头电风扇,夏天全靠它纳凉了。当年空调是想都不敢想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长城牌落地扇)</span></p> <p class="ql-block">电冰箱是学生朱光宇帮我在仪征化纤公司(当时是很有名的国企)找关系,买了一台220升荣升冰箱,双开门的,当时属于高大上的巨无霸了,用了8年,于我生活方便了许多。由于电冰箱容量大,用电自然厉害,平时就舍不得用,只有到夏天几个月才会使用,冰点西瓜、绿豆汤,做点冰棍、冰块,那是儿子和小朋友们的最爱,以致红三楼以及住在师院其他地方的小朋友都喜欢来我家找张钰玩。他们有跟儿子“桃园三结义”的蒋晟、吴雨辰;小精灵贝贝、芮雪;忠厚可爱的瑶瑶;古灵精怪的盼盼;一口姜堰话的马元;口纳聪慧的刘筠、陈磊;活泼好动的周武功;上房揭瓦、来了不肯走的皮王李龙;白净可爱的徐恒等小朋友……至今记忆犹新,他们现在都已长大成家立业了。还有许多小孩只有印象,已经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儿子与荣升冰箱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双桶洗衣机是水仙牌的,上海名牌。那洗衣机是我学生朱旭找了他在五交化工作的同学徐德华帮我买的,朱旭后来任江苏省靖江高级中学副校长,正年富力强,痛惜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徐德华开创新力暖通品牌,功成名就。洗衣机必须搬到盥洗室才能用,当时一个人一下子就可以把这洗衣机搬出去,拉上电线,衣物洗好甩干了,再把洗衣机擦干净,套上套子,搬进房间。洗衣机的利用率很高,几乎每天要搬出搬进使用,多是儿子的衣物。一天洗的儿子用的尿布最高纪录为50多块!那时这也是家里的大件了,除了彩电、冰箱,就数它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水仙牌双桶洗衣机)</span></p> <p class="ql-block">1992 年我到交通银行上班后,为了工作生活方便,就联系了邮电局安装家庭电话,至今我还保留着那本邮电局电话用户证,记得电话尾号 579 ,我是红三楼第一个安装电话的。印象中电话初装费包括电话线电话机等两千七百多元,当时属于一笔不小的开支。自从按照电话后,我这 311 就成了红三楼的公用电话亭,一到下班或者星期天,学生、同事、邻居络绎不绝来接打电话,一时间门庭若市,热闹非凡。</p><p class="ql-block">在红三楼一住就是7年,中间由于两度工作变动,始终没有分到扬州师范学院的住房。</p><p class="ql-block">现在还依稀记得一些红三楼的同事邻居:陈晓明、卢彪、樊树梅(住西隔壁)、韦丰、倪其育(住对门,他夫人严晓霞在师院幼儿园工作,绝对的贤妻良母,每天回家带孩子洗衣服做饭忙个不停)、杨宏云、刘诚、秦国华、李仪、陈晓莺、秦志华、周雪林方小菊夫妇(我们苏南老乡,后来搬到牛大汪那里去了)、周长山、梁磊(他夫人跟我爱人是老乡、同事)、刘建臻、颜军、冯春龙、徐品坚、杨桂元、田纪荣、徐建洪、马新阳、陈金刚、俞洪亮(fish)、刘瑾辉、柳家联、吴锋、唐多权、陈鼎(她夫人赵老师,气质能力超佳)、陈尔祥、顾松明(他住我楼下,顾先生是靖江孤山人,跟我爱人是老乡,他母亲常来带小孩,一口靖江方言,特别亲切。他夫人好像姓张,是我本家。当时楼板质量差,儿子成天跑动玩耍,来人也多,家里动静就比较大,这些对顾先生家影响可想而知,我们一直很内疚的,尽管顾先生夫妇从未说过)、吴建、马林(当时,他夫人叶小玲从姜堰人行才调到扬州人行。 1997年我调到泰州交行,马先生也在年前调到了泰州教育局。2018年10月5日,得与马林夫妇同车前往南京喝喜酒,我们共同的朋友千金大婚。来回途中,说不尽的过往,道不尽的情谊,皆因我的《红三楼》。马兄今年已经退休,他依然朴实谦和、一脸微笑、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回忆当年红三楼的境况,有些居然是我没有感受过的。他说当年他住三层北面12平米的房间,木头门是不密封的,木头窗子都是松动的,地面水泥地已经起沙,夫人小玲说都不敢扫地,一扫全是沙子。冬天北风呼叫,房间冷风嗖嗖,所谓针大的洞,斗大的风,那个冷啊真是彻骨,家里的香油都冻成了冰!小玲补充说了一段至今难忘的事,就是去黑天鹅商场蹭空调,因为当时朝北的这间房子太热了,既有西晒又是顶楼且南北不通透的筒子楼。他们经常吃过晚饭一家三口骑车到汶河南路黑天鹅商场,倒不是购物,是因为商场里面有空调可以纳凉,每次都是等到商场关门再回红三楼。马兄还提到一件趣事,当时他夫人和儿子才从姜堰调来扬州,家里还没有电视机,儿子马元在走廊看到我家张钰在看电视,也想看,但又不好意思进去,就在门口转,然后看到我家煤球炉上水开了,就叫我,叔叔,你家水开了。于是,我就叫他到我房间看电视。从此,小马元就成了我家的常客,张钰的好朋友。我还记得当时张钰跟我讲,爸爸,马元哥哥说的话听不懂。哈,我说我也听不懂他的一口姜堰方言。而今,他们都已长大成家,马元都有女儿了,马兄一家其乐融融。我问马兄退休在家干些什么,马兄说接送夫人上下班。他说几十年的交流干部,夫妻聚少离多,现在退休了,正是回报夫人的时候!听得此言,令我们同车之人为之感动!)、金桂祝、袁礼斌、李伯圣、袁人牛、梁磊、许金如、朱华光、姚永明、宗祥勇、魏吉华、顾宇倩、黄澄霞、曹扬(这三位美女研究生,就住我楼下)、刘岸挺(后来给她姐姐一家住,他姐夫在柴油机厂工作,是我宜兴老乡)、崔立棠柏莹夫妇(住东隔壁)、高驷(同住一层,一表人才的外语系教师,后因车祸,父子身亡,痛心痛惜)。还有住一楼的无锡老乡在外语系工作(不记得他名字了),他夫人个子高挑、皮肤白皙,典型的江南美女,好像是医学院的,当时她抱着女儿,我抱着张钰,时常聊聊的。后来,他们好像去了深圳,果真惊鸿一瞥,便是一生。茅卫东虽然住后面红五楼,但也是红三楼的常客。江小虎也是红三楼的常客,经常抱着儿子来家来玩,偶尔也打下牌。岁月悠悠,还有许多年轻教师,已经不记得名字了。</p><p class="ql-block">1995年在交通银行分到了双桥新村理想中的大户(三室一厅),举家喜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红三楼现在已经没有了,</p><p class="ql-block">扬州师范学院也没有了。</p><p class="ql-block">但是他们,</p><p class="ql-block">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之中。</p><p class="ql-block">红三楼,成了我永远的红楼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红三楼成了现在的样子)</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