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男人（散文）

细水流年

　　一般而言，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尤其是沾过女人的男人。女人是男人的“精气神”，一个终身没有女人的男人，很难在事业上有大的成就。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就是尘世和家园；一个男人，有了女人，再有了孩子，就会有家的概念，就会执著起平凡的人生。所以，“凡不爱女人的男人必不爱人生。”

　　我们村有一“老光棍”，年轻时，因家里穷、弟兄们多，没有娶上来，后来几十年内他却给自己找了三任女人。这第一任是个残疾，相难看，因不育被婆家赶出来的。两个人恩爱了六年，这个女的死于一场大病。他尝到了女人的甜头，离了女人直打不起精神了，过几年又续了第二任。这第二任脑子有点问题，常爱“恶作剧”——稀饭锅里倒香油，面条汤里撒白糖，秋衣打领带，反穿季节衣……每每把他折磨地哭笑不得！就这，他还对她不离不弃。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这个女人后来被一个走街串乡的货郎拐跑了。他不死心，花一万多块从人贩子手里买了第三任：一个云南的女人，长得黑不溜秋的，说话带着一股香蕉味儿。这个女人嘴甜，整天把他哄得晕头转向的，俩月后，竟卷走了他的全部积蓄！他还不死心，可不再四处找了，改为求“佛”赐予——每月的初一、十五，扛着自己自制的“碗口”粗的土香到脚程能达的各处庙宇烧香拜佛。每次出发前，他总会在村里打几个响亮的唿哨，发一声喊：“找媳妇去喽——”
　　一个男人迷恋女人能达到这种程度，真可谓“痴”也！真可以让天下那些薄情郎汗颜了。村邻们都说他想女人想神经了，我却知道他就想有个“家”。这个“家”是他在这个人世间活着的全部意义，找不着这个“家”，他的精神就“塌壳”了！不光是为了晚上干“那点儿事”，为了干“那点儿事”他完全可以去找“野鸡”，也就不需要再受累于女人了……许多男人找女人就是为了干“那点儿事”，若没有“那点儿事”的吸引，女人会有多少受宠于男人？叔本华说：“女性的美只存在于男人的性欲冲动之中。”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女人也一样，没见有多少成婚不久的女人因男人不能干“那点儿事”而果断离婚！——那点儿事”鲜活了人们的婚姻生活。但也并不是绝对的，毕竟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更本质的东西存在着，那就是爱和彼此给予的异性温暖。一个弱者，他可能在婚姻中得不到爱，但至少可以得到异性温暖，哪怕微弱的如“遥远的辰光”呢！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离不开女人，有些男人骨子里根本没把女人当过回事儿，也有些男人终身没有女人。但不可否认，他们中有许多人在事业上都做出了骄人的成绩。“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说出这句话的不管是刘备本人，或者只是借刘备之口说出的罗贯中，都彰显他们对女人的极端不尊重。拜伦、莫泊桑，一生中风流韵事不断，但决不真正堕入情网。蔑视女人的典型叔本华和尼采，一个终身不恋爱不结婚，一个“你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你的鞭子！” 叔本华他要男人不被性欲蒙蔽，能禁欲就更好；尼采自己到女人那里去时，不论带的是鞭子，还是“致命的羞怯”，乃至谈不成恋爱，他都是独身没有女人的……事业才是他们真正值得去爱的“女人”，深有内涵并且甜蜜忠贞。

　　这就给了我们一个非常有用的人生启示：男人，一时或长时间内，甚或是一生，当没有女人来爱你或者没有你值得去爱的女人时，你就不妨把自己喜欢的事业作为你的女人来热烈地去爱。这样，当你的人生画上句号时，你即使事业上没能收获巨大的成功，你这一生也是充满乐趣和富有意义的！我认为这一点在今天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目前，中国男女比例出现严重失衡，到2020年，中国处于婚龄的男性人数将比女性多出3000万到4000万，这就意味着平均五位男性中将有一位男性找不到配偶，将有数千万的男子无妻可娶，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光棍”……女性资源的偏少必然加剧男性择偶的压力，除非你条件优秀，试问哪一适婚男性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娶到中意的女人？把握不好，最佳成婚的这几年一晃就过去了！更何况还要在茫茫人海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在这方面，我还是主张婚姻以美好的爱情为基础。娶女人不同于买东西，东西不好可以将就用，女人不适合自己，小将就，凑合着过日子还行；大将就，委屈了自己，还会糟贱别人！面上，心里，俱很难受，还不如单身来得洒脱！
　　所以，适婚男性在努力寻求真爱的同时，还应当拥有一番事业。这个事业不一定要“高大上”，自己喜欢适合自己就行，好好发展它，把它当成自己所钟情的女人来爱。这样，事业的步步收获，就会使你越来越优秀，从而赢得更多的异性倾心。优胜劣汰，在动物界中，只有勇猛强健的雄性才会获得交配的优先权，并且拥有众多的“妻妾”；在人类社会中，同样也遵循着这种原则，男性越优秀越易择偶，拥有较多的女性，只不过有些表现较为隐秘罢了。写到这，我想到：如果我们村的那个“老光棍”有自己的事业来爱着，他也决不会走到今天“这一页”了！他可能孤独终身，但我相信自有一股“精气神”在他体内！有人说：一个男人，如果他婚姻上失败，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而孤独终身，那么无论他事业上有多成功，他的人生也是失败的。我真的难以认同这个观点，比如尼采，他在婚姻上是失败的，一生是个悲剧，你能说他的一生也是失败的吗？我还是坚持认为：男人娶女人是为了好好活着，但是男人好好活着决不是为了娶女人。

　　如果说没有女人，男人是不幸的；那么有了女人，男人也未必幸福。不信你瞅瞅周围那些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也就明白了——他们基本上谁不管谁，我行我素，为了孩子或社会声誉或不能舍的利益而维持着一个早已并不存在的“家”，大吵大闹也就算了，最瘆人的就是“冷战”，三五天是小事，十天半月好如家常便饭！把一个家弄的像冰窖似的！你说生活在其中谁会幸福？名人也是如此，我看厚夫的《路遥传》，路遥有了林达，路遥也是不幸的，在他即将离世的日子，原本病痛的折磨已经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而林达却在闹着离婚，竟没一天照料过病重的他……不能说林达不好，而只能说她对路遥已心灰意冷，或者说三观与路遥根本不一致。一个男人的幸福，跟女人的三观是否和他的一致有很大关系，三观一致，才会有心灵和谐，相处才能和睦。在这方面，钱钟书和杨绛，王小波和李银河，可谓是典范，他们既是夫妻，又是情人，更是朋友。

　　事实上，有些男人是不适宜娶女人的，有女人也就有了一个家，家是一种“动物性”的温暖小窝，其满足需要男女双方付出精力共同经营，这种“经营”本身就是对精神创造才智的磨损。家经营地越好越温暖，独立思考和创作的时间就会越少，精神创造才智的磨损就越厉害。而一些极其重视灵魂生活的男人往往疏于“经营”，所以，有些作家、艺术家、哲学家、思想家……虽然在其作品上取得很大的成功，而家庭却是搞地一塌糊涂，女人们纷纷离他们而去。我想，林达之所以离开路遥，就是因为路遥太钟情写作而不顾家；戴望舒两次婚姻均告失败，就是因为“嗜书如命，挚爱作诗”，而不顾及女人的感受吧。传说连姜尚也是一个成天只喜读书钓鱼的男人，不思赚钱养家，她女人看日子过不下去，只好弃他而去……
　　我有一个老伙计叫小林，才思泉涌，文笔俊朗，成家前，全国各地的发表文章，大有成名气象！认识我同事小燕后，成了家，就鲜有文章发表了。问起原因，他说忙，写的少了。后来得知，他女人小燕缠人，不支持他。比如晚上吧，是写作的最佳时间，小林坐下不久，小燕就会说：“老公，咱睡觉吧？”小林说：“你先睡，我等会儿……”小燕不愿意了：“不吗，我一个人寂寞！写作比你老婆都重要吗？”小燕人长得性感妩媚，又这样发嗲，试问哪个男的能扛得住？小林只好从她。我想挽救一个未来的“作家”了，就同小燕“胡啦啦”：“小燕，你红杏出墙吧？别再老缠着俺伙计了。”小燕答：“行啊，你问你伙计愿意不？”我说：“你要首先考虑我，他肯定没意见！”小燕面不改色：“那你回去铺好床，再盖上三层被，做白日梦吧。”……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开朗活泼大度，你跟她开什么玩笑她都不生气，我只有慨叹一个“作家”的夭折了！

　　再说说现在的一些男人。现在的一些男人没以前狠了，有家庭责任心了，不再欺负女人了，知道心疼女人了。心疼，是富有爱心的表现，体现了一个男人良好的素养。但心疼并不等于“软骨”。现在的一些男人，有许多患了“软骨”病，大事小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女人“争锋”了——被女人收拾怕了！女人收拾男人的手段花样百出，概括一下这三种最厉害：一拼二闹三不让上床！这三种中又数最后一种对年轻男人最厉害，尤其是上惯床的！——短的三两天，长的一两月，不搭理你还不让你挨边儿，急死你！现在的女人，她们受法律保护了，男人不能打了。这样久而久之，男人就成了温柔的猫咪了！我有个邻居，才结婚半年，猛男就变成了“气管炎”。一天晚上，他找到我，脸像秋天霜打的茄子——“兄弟，你经常上网，有没有黄色网站给我推荐一俩？”我知道他和女人生气有一段时间了，就劝他：“你还是赶快与她和好吧。”他说：“她不理我。” 我玩笑道：“那我给你出个招——你到外面找女人！包管她很快搭理你！”他摇摇头。“你不敢？”我问。他憋了好半天，才说：“我没钱。我每回挣的钱都得交给她，花一分钱都得找她要。”我当即晕了……
　　一个男人，心疼自己的女人是对的，但也要保留男人的阳刚，阳刚是男人的味道。这个阳刚就体现在一些基本原则的坚守上，比如讲道理守公道、识大体顾大局、赡父母疼子女……坚守不了这些原则或者在女人面前毫无原则，看是一个“阳刚”的男人，其实是“软骨”的，浑身散发的都是女人的味道！现在有些女人是很不讲道理的，比如孝敬父母吧，逢年过节，一些男人想给自己的父母买些穿的吃的用的了，她们知道了，就拦着不让买或不让多买，说：“不买，他们没帮我们照顾过孩子！”我就想问：“没照顾过你孩子，还没照顾过你男人吗？！” 显然这条理由不成立，但她们还会有其它的理由……总之，因其婆婆公公与自己在生活中有摩擦，就全然不顾，只想自己！若男人是个“软骨”的男人，他的父母也只能唉叹：养儿不如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