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sunflower

<h3>"童年,是一幅画,勾勒出生动有趣的故事;童年,是一支短笛,演奏出纯洁美好的幻想;童年,是一束茉莉,散发出醉人的芳香。"</h3><h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尽管那个时代贫穷,也不乏有很多欢乐。很多记忆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模糊,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大人们讲我小的时候怎么怎么样。</h3><h3>在这里也追忆一下我的童年。</h3> <h3>1983年腊月,我出生在辽宁省铁岭市下面的某乡某村。由于老一辈人的重男轻女观念再加上我刚生下来时皮肤红黑、汗毛又重,在爷爷奶奶家是不太招人喜欢的。我的爸爸是志愿兵,常年在部队,但是无论如何世上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孩子,这就足够了。</h3> <h3>我家、爷爷家、姥爷家都在同一个村里。爷爷家穷的数一数二,姥爷家因为有酿酒生意在村里称得上是第一个万元户。因为我妈妈生完我之后奶水不足,我几乎是喝着姥姥给我买的奶粉长大的,当时的奶粉一块七毛五一袋,有人说喝奶粉长大的孩子聪明,所以我现在也就这样了。</h3><h3>这张照片是姥姥家的房子。</h3> <h3>下面这张照片是在阜新公园拍的,因为爸爸的部队在阜新,当时我在那个道具小汽车里尿了,急着想从车里爬出来,所以表情是这个样子的。</h3> <h3>下面这张照片是在爸爸部队的团部大楼前拍的。我真是服了妈妈的审美观,红裤红鞋+绿袄,头上还带个粉花,把好好一个我给打扮成这个样子,现在看起来都要把人笑哭了。</h3> <h3>下面这张照片是在邻居家房前拍的,当时村里来个照相的,邻居家门前种了不少花,妈妈非逼着我穿上那双雪白色的长筒袜,而她自己却穿肉色或网眼的长筒袜,我讨厌极了腿上那双雪白色的长筒袜,倔强的我哭着喊着一百个不愿意,非说穿上那袜子就像腿上刷了白灰一样,最后还是没有拗过妈妈。</h3> <h3>听妈妈说我小时候特别"愣是"(东北话里胆大敢闯的意思)。每次她带着2、3岁的我坐火车去爸爸服役的部队探亲时,我都会背着一个红色的小斜挎包走在妈妈的前面,给她开路。</h3><h3>爸爸在部队是吊车驾驶员,他的吊车后面的小驾驶室里总是有好吃的饼干和汽水,我会自己想办法爬上去拿。爸爸的战友叔叔们倒是非常喜欢活泼开朗、顽皮可爱的我。</h3><h3>现在在我的记忆里只模糊记得爸爸的军绿色的大吊车;部队的厕所男女门各挂红绿三角旗🚩一个;某个叔叔(爸爸的战友)房间里有个躺在床上的小婴孩儿,在孩子上方吊着一只大公鸡形充气的玩具,那叔叔还给了我几个大李子……</h3> <h3>洋辣子罐&nbsp;</h3><h3>小时候的我爱流口水,听妈妈说给我吃了不少烤洋辣子。据说这个是民间的偏方,可以治疗小孩子子流口水的毛病。它是刺蛾的幼虫,夏季它就是一个小小的黄色或绿色鲜艳的、有毒的小毛虫,秋季它会把自己密封在一个小罐罐里过冬。长大后的我最怕毛毛虫了,没想到那个时候却敢吃而且吃了不少的洋辣子。</h3> <h3>烤麻雀&nbsp;</h3><h3>我小的时候农村条件普遍不好,逢年过节才能买肉。馋了、想吃肉了怎么办呢?冬天雪后,爸爸就会在爷爷家的草房檐下抓麻雀,或者和我老叔扫开空地用粮食引诱麻雀,然后再远远地用绳子超控一个编筐扣住它们。捕来的麻雀先摔死、回家再扔到灶坑的炭火中掩埋,过一会儿取出来吃,肉虽少点儿,烤的味道却很香,我小时候可是吃了N多只这样烤麻雀。</h3> <h3>抓蚂蚱&nbsp;</h3><h3>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我们那里的田地主要是种玉米和水稻。秋收的季节,父母们在田间用镰刀一点一点的割稻子,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现代化的收割机。而那个时候的我如果有空也会吵着要跟大人们一起去田里,当然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但是我会找来一个空塑料瓶或塑料袋带上,对,我去抓蚂蚱。绿色的蚂蚱有时候还会飞,我看准了、瞄准了,然后快速用小手扣下去捂住,一只一只地装进我的瓶子,有时候还会遇见成对的蚂蚱,同时抓到两个会很兴奋。晚上回来再把蚂蚱倒出来摘掉翅膀并洗好,让爸爸给我炸蚂蚱吃。妈妈是从来不敢吃也不敢做这类美食的。</h3> <h3>打针<br /></h3><h3>小时候的我特别厉害,为什么这么说呢?只要妈妈把我抱到村医家里,一撂下我,我撒腿就跑。好不容易再把我骗回来,想给我打个针。大夫和妈妈两个人是按不住我的,总要再找个旁人帮忙才行,我是哭着喊着又骂着(骂她们是骗人的大灰狼),大鼻涕还得往大夫的白大褂上甩着。正因如此,这个大夫算是记住我了,以后每次见到我都会说那小姑娘才厉害呢!绝对是整个村里少有的厉害小姑娘。</h3><h3><br /></h3><h3>吹牛</h3><h3>小时候的我和邻居家的小男孩儿吹牛,他大我一岁,却没做过火车。而我常坐火车去部队看爸爸,比他还是见过世面的。小哥哥说:"我们家的火柴盒像砖头那么大!"我说:"哼,有什么了不起,我家的火柴盒像火车那么大!"害得他找我妈妈来评论谁是谁非,我妈妈自然被两个孩子的幼稚逗乐了。</h3><h3><br /></h3><h3>吃饼</h3><h3>小时候的我,占有欲极强,应该说那是一种自私。有一次妈妈做了好几张饼,那是我和妈妈两个人的份量。我却觉得那可是个好东西,就把它们一张张都放在我的盘子里,不许妈妈吃,护着食物谁也不许吃。等妈妈忙完厨房过来一起吃饼时,我觉得她是在跟我抢。我哭闹着,就是不给。最后妈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自己觉得很委屈,竟被我气哭了。</h3><h3><br /></h3><h3>过家家</h3><h3>小时候的我非常喜欢玩过家家。有一次妈妈不在家,我约了一个小伙伴,到我家院里玩过家家。我们把院子里刚刚结的还不到到鸽子蛋大小的小茄子都给摘了下来,当成我们过家家的道具,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等妈妈一回来我还乐颠颠地跑上去捧着一堆小茄蛋儿给她看。好好的一茬茄子就这么被我毁了,给妈妈气得不行,结果我的小手遭殃了被打了。</h3><h3><br /></h3><h3>吃天天</h3><h3>天天学名龙葵,一年生草本植物。紫黑色球形浆果,黄豆粒大小,吃起来有点酸甜。长大后才知道它居然还有清热消炎、凉血解毒的药效。小的时候在旱田地里、房前屋后杂草丛中常见,因为那个时候农村条件不是很好,小孩子们看见了就会摘来吃。有时候大人们哄孩子高兴也会摘来给孩子吃,这个东西吃少了倒是没什么。有一次是我的老舅给我摘了太多,我吃的太多,结果害得我便秘,便不出来疼的我哭天喊地的,最后还去看了医生。</h3><h3><br /></h3> <h3>挖野菜</h3><h3>小时候每到春天,放学早或放假有空时,我会约上小伙伴们带上小铲子一起去挖野菜。常挖的野菜有婆婆丁(蒲公英)、荠菜、苦菜,还有大头菜。我最喜欢吃大头菜,长得有点像小号的独头蒜,吃起来也类似韭菜和蒜的辛辣味道。好多大棵的这种菜都长在荒坟上,男孩子们敢去挖,我们女孩子看见坟头就莫名地害怕,只能挖些平地或堤坝上的。</h3><h3>夏天,雨过天晴还可以在腐烂的树根旁边采到蘑菇。那种可以吃的蘑菇叫雷窝子,爸爸说它们是因为打雷下雨后就会长出来而得名的,采回来做蘑菇酱很好吃,我认得清楚它们的长相。其它的蘑菇恐有毒,我是不会采的。</h3> <h3>课间</h3><h3>我上小学的时候,成绩在班级里始终是前几名,但我也是个特别贪玩儿的孩子,一下课就往外跑,丢沙包、跳皮筋、跳格子、踢毽子玩得都挺好,还经常跟同学们抢操场上的单双杠,因为学生多杠子少。上中学的时候书包里每天都会带上一副嘎拉哈(羊拐),课间拿出来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玩儿,玩儿嘎拉哈我可是一个高手。</h3><h3><br /></h3><h3>去年暑假我回老家,路过曾就读的小学,拍了下面的这张照片,如今学校已经荒废了。</h3> <h3>养狗</h3><h3>大概是我上学前班的时候,姥姥家的大黄狗生了几个小狗崽儿,我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的征得妈妈的同意抱回家里养一只,妈妈是最不喜欢养宠物的,既嫌麻烦又嫌宠物到处屎尿不卫生,还要花精力、花钱买奶粉。没过几天,小狗在大门口把一个小男孩儿的腿咬破了点儿皮,巧的是他还是我的同学,结果赔了人家50元的狂犬疫苗钱。在那个铅笔才1毛钱一支的时代,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花销啊!最终妈妈把那只惹祸的小狗给人了,我的养狗梦也就此破碎了。</h3><h3><br /></h3><h3>打酒</h3><h3>小时候我姥姥家有酿酒生意,也就是开酒厂的。爸爸非常喜欢喝白酒,每天都要喝一些,所以经常派遣我去姥姥家给他打酒,我去打酒自然是不用花钱的,但是我晓得姥爷是个脾气很坏,又很小气的人。所以每次我会先去打探姥爷他是不是在家,如果他在我就先在他家玩一会儿,等他一出门,我就立刻去酒窖里打开酒缸,自己打上一桶酒,然后赶紧拎回家。我可爱的姥姥是很慈祥的,她会当作没看见,然后她会在我离开以后去酒窖检查一下,顺便把酒缸盖好。</h3><h3>下图为那些酒缸,现在酒厂依然在,我的老舅把酒厂扩建了,只是我的姥爷不在了。</h3> <h3>卖鹅&nbsp;</h3><h3>那应该是我上学前班时的事情,那年妈妈养了些鹅,最后只剩了三只大公鹅,它们很厉害,偶尔还欺负我,经常伸长了脖子要拧人。只是因为它们既不能下蛋,每日还要照顾它们喂粮食等,养着比较不值。某日街上来个收鸡鸭鹅的,妈妈就给人叫过来,谈妥了价格卖了。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赶上那人要把我家的鹅带走,又是一阵哭闹,还说要把那个收鹅的男人给装麻袋里。童年的我很善良、也很喜欢小动物,看来还很顾家。</h3> <h3>大姑家&nbsp;</h3><h3>先说说我家,因为妈妈特别爱干净,所以不太喜欢养家禽、家畜,因为它们总是在院子里随处大小便。还有几个原因,妈妈养狗把人咬了,养猪最后猪肉掉价赔了,养鸡有时候也会得鸡瘟所剩无几,她对这些大概是灰心了。而我大姑家每年都会养很多鸡、鸭、鹅、美洲雁、狗、猪,去大姑家可以和这些小动物亲近,也可以和小哥、小姐一起玩儿,我大姑还会给我包饺子做好吃的,在大姑家的日子总是很快乐。</h3> <h3>当老师&nbsp;</h3><h3>小时后我的爱好就是当老师。我是我们那条街上的孩子王,一有空,我就会把我亲妹妹、堂妹、表弟、表妹、邻家妹妹等召集到我家房子东墙边排坐好,我经常给她们当老师,用偷偷从学校带回来的粉笔在墙上写字,给她们讲课,教她们背我会的古诗,然后要求她们再背给我,我会一一检查。我的"学生们"自然要向我问"老师好",还要听我的话,我则体验着当老师的愉悦。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认真劲儿,如今没有当教师真是屈才了。</h3><h3><br /></h3><h3>画画 </h3><h3>上小学的我除了当老师还喜欢画画,美术课的作业我总是会得到大红的"优"字。如果看见哪个同学新买的文具盒上有好看的卡通图片,就会借过来照着画。那个时候鲜有白纸,我就用写过字的田字格的反面画画。画得多了,也就越来越像了。</h3><h3>后来有段时间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热播,我就用粉笔把白娘子和小青画在我家的朝街外方向的两扇大铁门上,不用解释,看过的人就知道我画的是谁,看来我还是能抓住人物的主要特征的,惹得路过的人都夸我画得好。每当听到表扬我就会沾沾自喜。</h3> <h3>喜欢过年</h3><h3>小时候的我盼过年,因为过年除了能吃到饺子、大鱼大肉,还会有漂亮的新衣服穿。妈妈也会给我们买很多零食、水果等年货,那个时候过年期间的零食有花生、瓜子、水果硬糖、红枣、柿饼、冻秋梨,后来还有饮料,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年货一年比一年丰富。</h3><h3>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飞碟、转碟等花式鞭炮,我则更像个男孩子,经常把成挂的小鞭炮拆散放在口袋里,然后跟爸爸要一支点燃的香烟,点着了小鞭快速地扔出去,偶尔还恶作剧故意往人脚边扔去。</h3><h3>初一拜年还会得到压岁钱,虽然大部分要上交给妈妈,总还是能留些零钱在兜里的。</h3><h3><br /></h3><h3>跳墙</h3><h3>上小学的时候,我的姥姥家跟学校后操场的砖墙只有一街之隔。这么说吧,翻过学校后墙再向北走不到10米已经进我姥姥家的大门了。学校的大门是坐北朝南的,而且学校明令规定,且讲过多次不许学生翻墙。因为挑食我还是班级里个子最矮的同学,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为了省路省时我经常翻过比我的头还要高的校墙去姥姥家吃午饭。好在经常翻墙的位置地上被垫高了些,墙体上还有一块儿活砖可以蹬踩。久而久之本领了得,身手敏捷,饭后再原地跳回学校来。</h3><h3><br /></h3><h3>下图为姥姥家门房</h3> <h3>全家福</h3><h3>这是一张珍贵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人是爸爸、妈妈、妹妹和我。背景是我家农村的老房子,房子也是坐北朝南,我们一家人在门前合影。妹妹是在这个家里出生的,我出生在爷爷家的老房子。照片右边还有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再往右那个小型砖建是鸡窝,照片的右上角还可以看见当年和我吹牛的那个小男孩儿家。我在这个房子、这个家里生活了17年,后来我出来打工,再后来父母在市里买了楼,农村的老房子也就卖了。每次回到家乡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个曾经的家,因为那里有我的童年,也有我美好的回忆……</h3><h3>晶晶原创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