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抒怀》坎儿井往事

小辰

<h3>  2012年6月23日我又一次来到新疆的坎儿井,4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至今难以忘却。</h3><div> 2008年4月1日到5月2日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影视音像中心摄像师的身份参与了法国电视二台“不一样的火车”摄制组的拍摄工作。一路沿着丝绸之路西行,4月28日摄制组一行8人来到坎儿井。当天的日记部分摘录如下:</div><div> ”4月28日9点30分准时乘坐大巴车去距市区12公里处的坎儿井拍摄。</div><div> 我和法方到地下的水渠拍摄,照明很不适合拍摄。我只有在布鲁诺拍完后再麻烦灯光师雅克来帮助我照明,因为我们个人关系很好,所以他很愿意帮忙。即使这样,拍摄后我还是要说几声谢谢(两句汉语,两句法语),,,,,,。地下水渠拍完后,拍摄地上的水渠。为了镜头更有视觉冲击力,我两脚跨在水渠的两侧,手提摄像机贴近水面拍摄。这个姿势相当的别扭,两腿劈叉,大弯腰。刚调整好机位,只见我胸前一闪,哗啦一声。瞬间我看到我的两付眼镜(一付太阳镜,一付老花镜)被湍急的水流冲进暗渠的入口,随即消失在暗渠中。我急忙跑到暗渠的另一端,等待眼镜被水冲出。可是几分钟后也不见眼镜的踪影,原来这段暗渠在一个圆花坛那里有个转弯。</div><div> 此时,陪同我们的一个维族姑娘(之后听说她叫吐尔逊那依)见到我很着急的情景。(因为老花镜是老妈曾经戴过的,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她说,我给你买两付眼镜吧?我说:谢谢你,那怎么行呢?算了,我不要了。她说,你不要着急,我想办法尽量帮你把东西取出来。一袋烟的工夫,她找来了那里的经理和副经理还有几个员工。大家找来木头做的截流小闸门、丝袋和塑料布。先把闸门插上,然后用丝袋把闸门的缝隙挡住,再把土添进去开始截流。(还采取了部分分流灌溉葡萄园)10分钟左右暗渠上游的水被截住,下游的水被放光。第一种方案是抬高水位,突然开闸把眼镜冲出来。第二种方案是人进入暗渠把眼镜取出来。一个职工拿着手电筒,钻进不到80公分直径的水渠管道中。他说,我看到转弯处有两个眼镜,但是钻不进去。大家又找来几米长的木杆,没能奏效,开闸放水的方法也未能如愿。最后,经理和副经理商量了一下,副经理艾合买提江说:“我们先去拍摄别的地方,回来取眼镜”。</div><div> 一个多小时后,拍摄完毕。我们送副经理艾合买提江回坎儿井博物园,也顺便到丢失眼镜的地方取眼镜。到了那里,无人。在远处看见了吐尔逊那依,但是我没有喊她,(我怕眼镜一旦没有着落,她很难为情)我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葡萄架中。</div><div> 现场和我走的时候一样,没有其它的痕迹。我在那拍了一段现场的环境镜头(留作今后的回忆)后回到大巴车上,一个惊喜扑面而来,崔大鹏主任(我的同志)把我在坎儿井水渠里度过将近两个多小时的两付眼镜送到了我的手中。原来他们把暗渠挖开,(上面有刚施工铺好的地砖,下面有水泥的盖板)取出了我的眼镜。之后,艾合买提江挂电话派人把我的眼镜交给了在大巴车上等我的崔主任。</div><div> 今天眼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坎儿井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缩影。正是这种默默无闻,实实在在的奉献精神才能创造出中国古代三个伟大工程奇迹之一的坎儿井工程。</div><div> 看着镜片上带着划痕的眼镜,让我心情激动得无语。我没有嫌弃它的破旧,反而更加觉得它的珍贵。我应该说什么呢?我想说:在坎儿井我体会到了人们火焰山一样的热情,我品尝到了吐鲁番葡萄一样甘甜的情怀。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在我的心坎上我永远记住一个美丽的名字——坎儿井。坎儿井,我好爱你。”</div><div> 2012年7月1日</div> <h3>2012年6月23日坎儿井,与艾合买提江又一次见面。</h3> <h3>2008年4月28日新疆坎儿井,我失去眼镜的地方。</h3> <h3>2008年4月28日同法国电视二台在新疆坎儿井拍摄</h3> <h3>法方制片人加里和我方翻译周元</h3> <h3>为了找眼镜,采取了截流。</h3> <h3>坎儿井陪同我们工作的吐尔逊那依·古丽</h3> <h3>发现眼镜在远处的转弯处</h3> <p class="ql-block">另一种取出暗渠中眼镜的方法(没有成功)</p> <h3>物归原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