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坟祭祀

张辉

文章由荷韵清风文学社提供

作者：张贺明

编辑：冬青树

摄影： 张 辉

龙母坟，位于雄县东部一带，当年方圆几亩大的坟场，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小山包似的坟头，地下长眠着一位并未出过嫁的女子——龙母。

这是一段历史悠久的动人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一带村庄，曾有一条古河缓缓流过。而河畔里合庄村一位姓王的年轻姑娘，正在河边洗衣，看到水中漂来一枚大桃，色泽鲜红，于是捞起后就吃了。她哪里知道，这枚桃子可不是凡间之物，而是一枚仙桃。结果，她不久就怀孕了。因为她是一位尚未出嫁的处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有了孩子，还不让村里人笑话。所以家里人见她这样子，就把她安排在后院居住，不再让她抛头露面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的不是婴儿，而是五条尺把长的幼龙。家里人大惊失色，这不是怪物吗？这怎么办呢？有人说：“扔掉吧，否则，夜长梦多，街坊邻居知道了，以为家里闹妖精，咱还怎么在村里站脚呢？”于是，有人就把这五条龙弃之村外的野洼中。而幼龙由于缺乏自我生存能力，需要哺育，所以夜晚就悄悄回家找娘来吃奶。这件事让姑娘的父亲知道了，就想趁吃奶之际，捉住这些龙，扔到更远更远的地方去，永远不能再让它们回来。

却说这一天夜里，五条龙又来了，姑娘的父亲想把它们堵在屋里，于是就急忙来到姑娘的后院，一步闯入屋里，打算关门。然而，到底龙乃灵物，虽然正在吃奶，但还是发现了情况异常，赶忙离开娘的怀抱往门外窜。只是最小的一条龙，由于行动慢些，被门掩去一小截尾巴。人称“秃尾巴老张”。此后，这五条龙再没有回过家。

据说，这五条龙长大以后，都成了正果。其中大的镇守南天门，那条最小的“秃尾巴老张”被封为黄河的河神。它虽在南方掌管水族，但乡土观念很重。当年若有雄县人到南方去，过此河时，说上一句：“船上有雄县人。船就太平无事，安全渡河。否则，常遇风浪，造成出行危险。因此，当人们知道了这个缘故后，不管船上有没有雄县人渡河，都要喊上一句：“这船上有雄县人。”

人们为了纪念五龙的功德，老年间还曾在县城东南小雄山上修建了一座五龙宫。清代末年，这五龙宫里曾悬有直隶总督李鸿章所书写“山河保障”的木匾。这五龙果然不负官民愿望，每年伏汛来临，镇住水头，使大清河不再决口。

而这位龙母呢，以后终身未嫁。死后族人择吉地堆高丘为冢，称“龙母坟”。关于这座坟茔的奇异，乡间有此一说，当年坟场曾长有四棵粗大的老柳树，常年树上落满鸟雀，叽叽喳喳，十分热闹。但是，它们从不在坟上拉屎，这也是一个千百年来人们的难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