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font-size: 22px;"> </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我爷爷出生在红山女神的怀里,爸爸成长在红山女神的脚下,我穷尽半个多世纪的岁月,也没有走出红山女神的地盘。牛河梁是我们五千年来香火相传的祖庙。大年初四,我们又一次带着儿子去拜祖。</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 自从有了五年前的第一次祭拜,血缘的力量总是吸引我们去寻根溯源。</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拜谒祖像,老祖先的面庞是那么亲切熟悉。端详着她的五观,我心里暗自忖度,如果把女神头像修复成肌肤丰满的原型,那么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容貌承袭了先祖的很多相貌特征。圆脸,颧骨突出,眼眶较高,鼻梁稍低,外眼角高于内眼角,总之,我有一张和始祖母非常相似的面庞。</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上面的泥像就是惊世而出的红山女神。她慈祥的面容,让多少前来拜祖的人感觉温暖亲切。我猜想她一定养育了众多的子孙,是一个强大部落的主心骨、顶梁柱,对整个氏族有着别人无可替代的贡献。符合《礼记祭法第二十三》中所说的被子孙祭祀的条件。即:施法于民、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御大灾、能悍大患的杰出人物。总之,她是一个给人类带来福祉的好祖母。所以,才能够被后人世代尊崇备至。在5500前年的某一时刻,她的生命戛然而止,她的容颜被定格成这尊泥像。她不朽的灵魂化作永恒。后世子孙对她的崇敬和热爱,今天已经延续到了我们的身上。</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我们这位时隔几千年时光又回到子孙视野的最老最老的始祖母,就是世所瞩目的红山人。我们的身上遗传着她的基因,流淌着她的血液。在原始荒蛮的时代,老祖母靠血缘的力量把整个族群和部落凝聚一起,在与猛禽野兽竞争中壮大,在获取天地自然的恩惠中生存。</b></h1><h1><b> 始祖母的时代,无疑还是母系社会。或许还处于茹毛饮血的远古洪荒,“长幼侪居,男女杂游”。可是,文明的曙光已经从这里喷薄而出,历史扉页上赫然镌刻着红山人三个大字,祖先的身躯屹立在永恒的时空。</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漫步在始祖的发祥地牛河梁,我觉得与祖先产生了遥遥呼应的心里感应?不然怎么每次拜祖,都是云雾濛濛,天地混沌,山水模糊,道路就像穿行在通往史前的时空隧道,氛围易于通灵。每次到了牛河梁,就好像回到前世前生那熟悉而温暖的家。即使初次到来,也没有丝毫陌生。似乎一个不经意的抬眸,我那鹤发苍颜的始祖母,就会从小路的那头蹒跚走来,将飞奔过来的我揽入怀中,彼此亲昵,畅叙别情。</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走进一个鸟巢状的建筑,它建立在红山人的积石冢的原址之上。来这里参展凭吊的人们,沿着绕场一圈的玻璃栈肃穆前行。这是祖先长眠睡卧的地方啊!凭栏眺望我们最早的祖坟,大量石头堆垒的冢墓里,栖息着祖先的灵魂,供奉着祖先的灵位。我们还不知道墓主人的姓名,他们的墓冢的标志全是数字序号。待考古有了实证之后,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是谁 ,也许是三皇五帝中的一个,亦或是女娲、嫘祖,很有可能是史籍可查的某个神话里的主人,亦也可能是史书遗漏名不见经传的某位先人。</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这座冥宫里墓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里面骸骨累累,姿势因人而异。从地面到墓穴都有墓道,或直或弯 ,有深有浅,整体任意若分布的大宅基。只是坟墓大小悬殊。据说陪葬品也陪葬品也丰薄不一。可见已有贫富差别。这应该是一个大的家国之墓,是几辈或十几辈人的墓群。</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据史家所述,每个人能进入祖庙被后人祭祀的人,都是对族群有重大贡献的人,都创建出备受尊崇的丰功伟绩,值得后人世代思念追怀。在这里长眠的每一位祖先,生前都有着风云激荡的过往,只是我们暂时还不能得知。</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一个在虎豹横行、豺狼遍地、群雄争霸中拼打出一片天下的强悍群体,以此为源头 ,由一个老祖母的儿孙组成一个家 ,由若干家壮大成一个部落,由诸多个部落发展为一个民族,由数十个民族聚合成一个国家。五千年后,与其他部落一起壮大为今天拥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国土的大中华。这是祖先创造的伟大传奇。</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据记载,牛河梁积石冢大墓被纷纷开启时,其中的五号地点中心大墓刚被打开 ,一位头枕玉璧、手握玉龟的老人遗骸展露于世人眼前的一瞬间,关于黄帝的记忆有如条件反射般,在人们心头霍然复苏!在场的考古人员不约而同想起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一一一轩辕!难道讲述民族来龙去脉的神话故事将在这里得到了真实的印证?我们期待着所有谜团的打开。</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女神庙前,是几座半地穴式的黄土小屋,屋顶上苫的是芦苇草。质朴无华,有门无窗。就是五千年前的祭祀神庙。我走进阴暗潮湿的小屋,里面有古老的气息升腾,接接远祖的地气,触摸厚厚的土墙。老祖先余温尚在,若闻呼吸。第一次回到最初的家园,第一次和老祖宗近在咫尺,怎样才能融入这古老的氛围,如何才能得体的以晚辈身份与祖先亲近,我竟有些不知所措。</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不远处有一个用白色石子摆成的圆形祭台,不由得对神秘的祭祀场面展开遥想,那沟通于天地人之间的祭司是怎样为国祈福,跪伏一地的天子臣民诉说着什么祈愿,前世的我可也是其中的一员?</b></p><p class="ql-block"><br></p> <h1><b> 多少年来,是否真有“ 女娲”其人一直是个谜。可是考古学家在这里的许多重要发现都与女娲有关。传说中与她有关的故事在这里都有对应的遗存。</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古籍记载中,女娲的第一大功劳就是“抟黄土做人”。而牛河梁女神带有肢骨的塑件,与古籍记载有惊人的相似。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有专家据此推测,辽河流域牛河梁女神庙可能就是当时的原始古国对女娲的一种回忆、崇拜,而古代传说最高统治者的祭祀方式“郊”“燎”“火祭”也可能在此举行。牛河梁 大金字塔顶炼红铜的遗址,与“女娲补天”神话传说中女娲炼五色石的情节十分吻合。</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在诸多展品中,工具占据的比例较多。想象一下,在缺少有效的劳动工具之前,我们的祖先经营这片土地之初是怎样的艰难。赤身裸体的在骄阳雪雨中与野兽搏斗,用血肉之躯手抬肩扛着石头木料搭屋建穴,赤手空拳的在田地里劳作。</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远古先民想要开辟出大面积的土地用于农业生产,需要想办法清除土地上的森林植被,形制简单的石斧便应运而生了。牛河梁出土的一部分文物。让我们直观到古人之言讲述的景象:“火耕水耨处 耒齿平芜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对应着每一个农业劳作环节,红山地区出现了石耜、石锄、石刀、石铲、石磨盘与石磨棒等多种农业用具,其磨制的手法更加纯熟,钻孔的技术也愈加精湛。红山先民们稳定的经济生活是以高效的农业生产为支撑的,这与他们熟练的农具使用是密不可分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 红山地区远古时期地理气候好于今天。土地肥沃,雨量充沛,森林植被丰富,为农业的发展提供着优越的条件</b></h1><h1><b> 农业是定居生活的基础,是文明的摇篮。从刀耕火种到“揉木为耒,斫木为耜”的锄耕阶段,不同面貌的农业形态催生出形制万千、功能各异的农具。红山人创造了一系列种类齐备的农具系统,可施用于农业活动的各个环节。</b></h1><h1><b> </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b> 石耜 ,是石制锹形农具。红山人用来挖土翻地。</b></h1><h1><b> 耜耕农业由翻土、掘土、播种、除草、松土、收割等步骤组成,是一种较于火耕农业更为进步的系统性农业形态。它对于农具的依赖更加紧密,用专门的耒耜来松土翻地 ,使土地的利用率大大增强,有效的提高了粮食产量。这一切帮助先民们真正进入到稳定的定居生活,红山文化的耜耕农业十分发达,在世界上遥遥领先。</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石臼也叫兑臼,石杵是长圆型石条。它们两个配合一起,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农用家什,在石碾、石磨出现之前,人们就是用石臼加工粮食的。后来石臼的功能逐渐退化,只用来捣米。捣米时,将稻谷或谷子放进去,然后将一根石杵插入石坑,双手拎着杵把上下捣击。捣击一阵后,须将坑里的谷物掏出来,用簸箕将谷皮除去,再放进石坑里捣。如此这般三四个来回后,石坑里就剩下花白金黄的米粒了。用石臼捣米既是力气活又是技术活。捣米时力气还要用匀,轻重缓急、抑扬顿挫都要将分寸拿捏准确,否则,不是捣不出米就是把米捣碎。</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石臼是古代人类生活的必需品,也人类定居点的标志。他们一点点打磨出的石臼里盛装的是先祖生存的希望,一下下夯砸的石杵击捣出的是谷物,是维持生命的食粮。</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陶器作为最早出现容器的,在牛河梁出土的较多。这种治陶工艺的发明时使盛装液体或有水分的物体变得十分方便。</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 骨箭簇,是古人先人用兽(如牛 鹿等)腿骨等坚硬的骨骼切削磨制而成的尖锐箭头,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常用于狩猎和部落战争。可置于矛和箭的顶端。这种最原始武器的出现,使通过狩猎获取食物的能力大大提高,也为与人类史如影随形的战争行为更加残酷暴虐。武器主导战争胜负。是影响生存保卫战、领地开辟战、疆域开拓战的决定因素。也是一个民族强悍的条件。</b></h1><h1><b> </b> </h1><p class="ql-block"><br></p> <h1> <b>红山文化区域还出现了纺轮,这是用来纺织棉麻等纤维的工具,表明红山文化先民们的衣着发生了重大变化,即以纺织物取代兽皮树皮用来保暖遮羞,这是社会进步的结果,也是文明曙光出现的标志之一。</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骨锥与骨针属于生活用品。兴隆洼遗址出土的骨锥磨制工艺与红山文化晚期的细骨加工水平仍有差距,多以带髓腔的骨片劈开后磨制端部而成。锥为正尖刃的圆锥体器物,主要用于穿线缝衣等生活用途。它在人类以树皮、树叶裹身发展到穿披野兽毛皮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石斧有着悠久的应用历史,在农业中发挥着砍伐林木以开垦农地的作用。早期的红山石斧加工比较粗糙,以打制为主,后期改为磨制,工艺较前期有所进步。石斧的运用在砍凿劳动中节省了大量劳力。</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 上述生产工具的分明和使用,促进了农业、牧业的发展。改善了先民的生活条件。红山文化区域发现了最早种植的粟米,狩猎的成果有了剩余,最早的养殖业也出现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让我们再看看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如何多姿多彩。红山人开始举行大规模的祭祖仪式。他们已经有了丰富想象力,诞生了民族的艺术生命。特别是有了自己的图腾崇拜。上面图片就是红山文化的代表作玉猪龙。</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玉龟是神权的象征。为族群部落的最高统治者所持有。一国之君和国之大巫往往是同一个人担当。</b></h1><p class="ql-block"><br></p> <h1> <b>从这里出土的玉龙、玉凤,让考古学者捋清了龙凤文化的源头。</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这些精美的玉佩玉璧,证明红山文化时期有了尊卑不同的阶层划分。这点在墓主人的陪葬品多寡也得到印证。</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正被探索的红山文化不知道还能给人们到来多少的惊喜。 期待考古学家和科学家们从牛河梁解开更多吸引了我们好久的一个个谜团。</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