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ff8a00"><b>原 著:乔筱媛<br>插图绘画:乔筱媛<br>改 编:筱媛爸<br>美术指导:筱媛妈</b></font></h1> <h3> 编者按</h3><h3><br></h3><h3> 小女寒假，作业之一为每三日写作文一篇，懒于三天两头选题，且欲激起小女对写作之兴趣，于是乎，爷俩儿决定信马由缰，尝试写部短篇儿童小说。小女起草初稿，吾改编，吾妻美术设计，全家齐上阵，不亦乐乎。改编后之文章，小女重新誊写于作文本之上，配以精美插图，今日傍晚方大功告成，恰明早开学，幸甚。</h3><h3> 最初两天，小女写作仍以流水记账为主，随故事发展，局部情节能展开想象，可看出着意刻画细节之意图。虽文字仍显稚嫩，且语句不甚通顺，然此次写作之目的为训练小女大胆想象、注重细节和心理描写，从此点考量，似乎效果初现。怎奈时间有限，书写未觉酣畅，胸意尚不能完全表达。</h3><h3> 其间，爷俩儿笑谈，如今后为父一不小心万一出书立传，定将千恩万谢小女之大力培养。</h3><h3> 书到用时方恨少，词到写时才觉穷。多读书，读好书，与君及小女共勉！</h3><h3><br></h3><h3> 筱媛爸</h3><h3> 2018年2月23日 <b>· </b>帝都</h3><h3> </h3><h3><br></h3><h3> 建议7-12岁儿童阅读！</h3><h3> </h3><h3>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h3> <h3> 一</h3><h3> </h3><h3> 又是一个周五的傍晚，永定路口比平日更加拥堵，劳累一周的人们，要么归心似箭，要么约上三五好友小酌，可是只有我们这群苦命的孩子们，还在往返于各种课外班的途中。</h3><div> 画画班结束已经快六点了。为了避开拥堵和收费路段，爸爸把车停在了稍远一点的采石路上。爸爸走路很快，我时不时地小跑几步才能跟上。</div><div>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就像这个冬天一样寒冷。想起每天放学时爸爸的固定问询，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学校的任务都完成了吗？”，“模拟测试怎么错这么多?”，“你写字就不能快点吗?这么磨蹭可怎么办啊！”……，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动画片、漫画、运动，就连静静地发个呆，都是奢求，我实在弄不明白，连8小时睡眠都保证不了的10岁孩子，为什么还不能让爸爸妈妈满意呢？</div><div> 寒风瑟瑟，街上的行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道路两边的路灯发出昏暗的黄色光芒，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不知何时就会彻底熄灭。惨淡的白色月光穿过光秃秃的国槐枝丫，把这种普通的城市绿化树显得有些意外的恐怖，干枯的树枝就像天空中伸出的一只只魔爪，争抢着要抓走我们这些父母口中难成大器的孩子。</div><div> 爸爸边走边唠叨他那些陈词滥调，我偶尔“嗯，啊”以示认真倾听。这时，一只野猫从旁边的四季青丛中钻了出来，端端正正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说:“姐姐今天心情不好，别挡道，快闪开！”</div><div> “小姑娘，说话要有礼貌噢！”</div><div> What?！这是哪发出来的声音？我旁边除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爸爸，没有其他人了啊！</div><div> “傻丫头，别找了，是我。”那只野猫慢慢向路边走去。</div><div> Oh，My GOD！“爸爸！那只猫，它……”</div><div> “猫什么猫，别忘了，进不了全班前五名，就别想养小动物。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去照顾小狗小猫……”</div><div> “可是”。还是算了吧，说出来爸爸也不会相信。会说话的猫?也许，大概，可能……，应该是我刚才脑子短路，出现幻觉了吧。</div><div> 我钻进汽车，扭过头看着那只野猫。没想到，它居然抬起一条前腿，似乎在向我挥手道别。随着汽车一个右转弯，它从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了。</div> <h3> 二</h3><h3><br></h3><div> 回到家，我把沉重的书包往地上一扔，在迅速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之后，数学、语文、英语、小提琴，排队等候我的一箩筐作业被逐一解放，时间也早已过了十点。紧张了一整天，疲倦的我躺在床上倒头便睡着了。</div><div> 我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一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微弱的光线钻过这条缝隙，投射在视网膜上，虽然只是局部的影象，却让睡眼惺忪的我大吃一惊。我一下清醒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查看。</div><div> 这并不是我熟悉的家，简直就像蓝精灵里格格巫的房间。只见窗帘紧闭，烛光跳动，墙上挂着奇怪的图画和看不懂的文字，橱柜里摆着奇形怪状的瓷罐，桌子上的玻璃瓶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桌前站着一个巫师正搅动瓶子里的液体，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一边搅动着，口中还一边叽里呱啦叨念着咒语。</div><div> 也许是察觉到我醒了，他转过身来注视着我。这一转身，又令我惊呆了，这不正是晚上碰见的那只猫吗！他头戴尖顶圆边的蓝色帽子，身披绣着金丝的黑色斗篷，手持一根镶嵌五彩宝石的魔杖。</div><div> 我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div><div> “喵，我是猫巫师埃米尔，这是我的家。”</div><div> “我怎么会在这儿呢？”</div><div> “喵，因为我喜欢帮人实现愿望，你恰巧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幸运的孩子！”他洋洋自得地回答道。</div><div> 我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味儿来，不过听到什么实现愿望，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div><div> “喵，当然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大法力。”，“不过，我能把你变成你希望的样子。”</div><div> 我喜出望外，“真是太棒了！正好我觉得当个小学生太累了，能把我变成一只动物吗？我最喜欢小动物了，变成什么动物都可以。”</div><div> 埃米尔从桌子上取下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喵，这个很简单，你只需喝了这个药水，就能变成一只猫”，“如果你想变回原样，只要大喊三遍‘喵喵，埃米尔’，就会马上变回原样，并且回到我这里”。</div><div> 我接过药水，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div> <h3> 三</h3><h3><br></h3><div> 冰凉的药水顺着咽喉流淌进体内，一道强烈的金光让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紧接着身体像坐在旋转木马上一样，慢慢地起伏和旋转，耳边仿佛还响起轻柔的音乐。</div><div> 幸福的感觉持续了几分钟，我的身体渐渐静止下来，光线也随之变暗。我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埃米尔和他的瓶瓶罐罐一起消失了，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装修的还算讲究，客厅里摆放了成套的实木家具，70吋的大电视看起来一定过瘾。</div><div> 我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身下是毛茸茸的四条腿，看来真是变成猫了，我得找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于是赶忙向洗手间跑去。用四条腿奔跑居然没感到有什么异样，很轻松地就钻进了洗手间。可是仰望着面前一米左右的洗手台，我犹豫起来，这可是我身高的好几倍啊！可转念一想，我现在可是一只猫啊，于是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坐，然后向上纵身一跃。天啊！劲使大了，身体高高超过洗手台，我在空中挥舞着四肢想尽量保持平衡，可还是哧溜一下滑进洗手盆里，真是狼狈不堪啊。</div><div> 我翻身站好，跳到洗手台上，探起头朝镜子看去。哇塞！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小猫，一身浓密雪白的毛发，一对金黄的圆眼，看起来真是萌萌哒！</div><div> 这时，门开了，紧接着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妈妈，我回来了！好饿啊，饭做好了吗？”。我赶忙跳下洗手台，走到门口，看到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朱迪，饭好了，快点洗手！”</div><div> 好香啊！我抽抽鼻子闻了闻，好像是红烧鱼、烤鸡翅，都是我喜欢的菜。我舔了舔嘴唇，三下两下就蹿上餐桌。正准备大快朵颐呢，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拨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朱迪妈妈怒斥道:“安娜，怎么这么没规矩，又跑到饭桌上来了，以后再这样就不让你进家门了！”</div><div>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们母女俩吃完饭，朱迪妈妈把桌上吃过的鸡翅骨头和一节鱼尾巴放在盘子里，搁在我面前。我心想“以前，只有我吃不完，爸爸负责打扫干净的时候。本姑娘什么时候吃过剩饭啊，真是奇耻大辱！”我转身走开了，只听见身后朱迪妈妈没好气地说:“安娜，还长脾气了，不吃拉到！”</div><div> 朱迪吃完饭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然后揪着我脖子后面皮毛，把我拎到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儿童节目，讲的是两个男孩在家里玩，一个男孩说:“听说猫会飞，要不然咱们试试吧？”，另一个男孩问道:“怎么试呢？”，“咱们把家里那只懒猫从阳台上扔下去，看看它能不能飞起来”，“我听说猫有九条命，就算不会飞，摔死一次也还有八条命呢！”。</div><div> 这是哪个白痴编剧写的啊！我扭头看着朱迪，发现她也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朱迪抓起我的两条前腿，起身朝阳台走去。她打开窗户，把我伸到窗户外。我的妈呀！至少有三十层楼高，“我的傻妹妹啊，别跟姐姐开玩笑，咱们还是先把电视看完吧！”我急得喵喵大叫，可是朱迪还是松开了手，朝着可怜的我轻轻一声“飞翔吧，安娜！”。</div><div> 身体在自由落体，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猛然想起了埃米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喵喵，埃米尔！喵喵，埃米尔！喵喵，埃米尔！”。</div> <h3> 四</h3><h3><br></h3><div> 眼看着就快落到地面了，突然身下仿佛打开了一扇门，我倏地一下掉进了无尽的黑暗中，一大群眼冒红光的蝙蝠环绕在我周围，发出“吱吱……”的叫声，恐惧占据了我的心。这时，远处出现了一点亮光，由远至近，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我飞进这光明之门，缓缓地停了下来，光线也随之减弱。</div> <h3> 浮现在我眼前的正是埃米尔的房间，他微笑着朝我走来。我的心仍在狂跳不止，对着埃米尔哭诉道:“你就不能把我送到一个好人家吗，刚去就差点没命了。”</h3><div> “喵，我只能把你变成猫，至于去哪，我可控制不了。”</div><div> “当猫一点都不好，吃剩饭不说，还要受主人的摆布，你还是把我变成一棵大树吧，我想静静地待着。”</div><div> “喵，no problem，稍等片刻就好。”说完，埃米尔拿起一个装有白色液体的瓶子，将一些绿色液体倒入其中摇晃均匀，然后把调配好的药水递到我手里。我看了看这浅绿色的药水，又看了看埃米尔，心想“最好把我送到一个大森林里去吧！”，我一仰头，把药水喝了个精光。</div><div> 这个药水似乎是猕猴桃和龙眼两种口味的混合体，甜中带酸，非常清爽。我正享受着美妙的滋味，自己的身体竟慢慢拉长，双脚变成了根扎进土里，躯体变成了粗壮的树干，头发变成了树枝，星星点点的嫩芽从树枝上拱起，逐渐伸展开来，顺着树枝两侧排列成整齐的树叶，眼前的景色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div><div> 卡！打断一下。这时候有人可能会问“树有眼睛吗？”那我告诉你，不知道别的树有没有眼睛，反正我是看到了，还闻到了晨露中草地的清香。回答完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继续action吧！</div><div> 我是一棵高高耸立的云杉，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苍松翠柏，山峦叠嶂，太阳刚刚从远方平原的地平线上露出头来，穿过薄薄的云层，变幻成万道霞光，山间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不远处一片开阔地绿草如茵，野花怒放，两只黄鹂在我的枝头跳跃嬉戏，发出悦耳的鸣叫，混合着青草和花香的空气更是沁人心脾。简直太美了，这是否就是大人们口中的“诗和远方”。</div><div> 我四下打量，发现身旁有几个粗壮的树桩，横断面上依然较新，俨然是刚被砍伐不久，不祥的预感立刻笼罩在我心头。我试探性地朝着身旁的一棵白桦摇了摇树枝，“桦兄，早上好！旁边这几个姐妹是怎么了？”</div><div> 白桦乜斜了我一眼，无精打采地慢慢回答“唉！你难道没看见吗？光头强最喜欢你们云杉了，昨晚他偷偷来把你那几个姐妹杀了。”</div><div> 我不禁仰天长叹“猫巫师啊！这都进入二次元世界了，我怎么还难逃噩运啊！”正在这时，只听见两声枪响，一阵仓促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两头熊喘着粗气跑到我身旁，“熊二，俺们分头跑吧，到树屋汇合”，“好的，熊大，俺从左边先走了”，说话间两头熊跑得无影无踪了。</div><div> 没过多久，光头强扛着猎枪来到我眼前停了下来，“哼！两头大笨熊，还敢跟我斗”。话音刚落，只见光头强放下猎枪，从背后拿出一把电锯，面带狞笑径直地朝我而来。</div><div> 有了第一次当猫的经验，这次我不再紧张了，“光头强，拜拜了您内！”。我再次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无边的森林、美丽的风景，满怀留恋地默念了三遍“喵喵，埃米尔！”。</div> <h3> 五</h3><div> </div><div> 我的身体很快收缩回原状，眼前依旧是埃米尔的小屋。</div><div> “喵，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div><div> “你还好意思问，我差点就把小命留在动画世界了。”，“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当小孩这么累，做动物、植物更惨。”</div><div> “喵，世界万物的存在，都是好与坏的矛盾统一体。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深奥，用句通俗的话讲，那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埃米尔深沉地说。</div><div> “那可不见得，我觉得大人们就挺好，回家不用写作业，天天可以玩手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能把我变成长大后的我吗？”</div><div> “喵，能倒是能。可是，我只能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了，而且这次再也不能变回原状，你可要想清楚了。”</div><div> 我心中暗自思忖“变不回来好像也问题不大，至少我还是我，只是把这段煎熬的成长过程跳过去了。”就这样吧，我点头向埃米尔示意。</div><div> 埃米尔似乎早有准备，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我，“喵，你们这些人类啊！小孩想快点长大，大人又想回到童年，永远都是这样。”</div><div> 这瓶药水略带几分苦涩，我勉强咽下。</div><div> 天还很黑，突然一阵闹铃声响起“叮铃铃……，该起床了，现在是早上六点整！”。我应该是对这铃声早已习以为常，毫不迟疑地开始穿衣洗漱，然后机械地走进厨房做早饭。做饭的间隙，我打开儿童房的顶灯，给还在熟睡的女儿穿上袜子，套上衣裤，唤醒她去洗漱。忙乱了半天，临出门前，女儿拿出两页纸，怯生生地说:“妈妈，昨天考试了，要求家长签字。”</div><div>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考了多少分？”我气急败坏地问。</div><div> “嗯，考了9……9……95分”女儿坑坑巴巴地应道。</div><div> “怎么才95分，考100分就那么难吗，晚上回来再收拾你。快走！”我潦草地签完字，把试卷塞进女儿的书包。</div> <h3> 六</h3><h3><br></h3><div> 把女儿送到学校，我立刻踏进钻地铁、挤公交的人流中。</div><div> 上班的单位与我的梦想几乎一样，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宠物医院。而与梦想不同的是，我没能当上宠物医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助理。能天天和小动物们在一起固然很好，但是从早到晚不停地打针、做手术、打扫卫生、清洗动物，让我忙得不可开交，连吃午饭都很紧张。</div><div> 晚上六点，我把所有东西收拾停当，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回家的路。刚进小区，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两位老人挽着胳膊漫步前行，看着熟悉的背影，我唤着“爸，妈！”。</div><div> 爸爸妈妈停下脚步转回身，等我走到近前，爸爸问:“最近单位还那么忙啊？”，还没等我回答，妈妈接着说:“回来的正好，我和你爸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赶快拿回家吃饭。”</div><div> 我仔细端详着爸爸妈妈，仔细端详着面前为我操劳半生的老人，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年近70仍精神矍铄。可岁月易逝，芳华不再，爸爸右手拄着一根手杖，稀疏的银发间难觅一根青丝，妈妈的额头多了几道明显的皱纹，手背上的老年斑清晰可见。看着看着，泪水开始在我眼圈里打转。</div><div> 我这干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要快快长大，为什么要让爸爸妈妈早早变老！我向着天空大喊“喵喵，埃米尔！……”，可是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我扑进妈妈的怀里潸然泪下，不断地重复着“我不想让你们变老，我不想让你们变老……”</div> <h3><br></h3><div> “芽宝儿，醒醒啊！你哭什么？”，我睁开了泪眼，爸爸妈妈正坐在床前。我一下坐起来，搂住了爸爸妈妈的脖子，边哭边说“呜……，我不想让你们变老”。</div><div> 妈妈揽住我的腰“乖宝儿做噩梦了，醒了就没事啦！”……</div><div> 我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庆幸没有变成小猫和大树，庆幸没有长大，庆幸爸爸妈妈没有变老，庆幸梦中的一切都未曾发生。</div><div> 周末的早晨，天空晴朗，远处的烟囱升起一柱白色烟雾，随着不断上升，弥散在蓝天里。</div><div> 我站在阳台向楼下望去，一只野猫正钻出四季青，挡住了一位老人的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