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桑园第三中学,我的母校。1997年进入校园,2000年毕业,倏忽20年过去了!每次回老家,都要经过她的门口,总不自觉注视她一眼,仿佛她就是自己的一个亲人似的,但从没再进去过一次。今年回老家,和儿子说“看,这就是我初中学校,桑园三中”,儿子倒很感兴趣,说“啊?这么破啊?那你想带我参观一下吗?”,童言无忌,我只是笑笑,更何况三中撤并确已很多年了,校园早已外租他用,破败也是自然的。但这倒忽然提醒了我,为什么不进入看一下呢?</h3> <h3>印象中,我的姐姐是桑园三中建成后的第一届学生,她比我大两岁,我1997年入学,那想必三中是1995年建成的吧。桑园三中位于袁家岭的岭顶,是在空地里新建而成的,清一色的平房。因地势原因,西高东低,天然分成了几部分,层区之间靠阶梯连接,比平平坦坦还有感觉</h3> <h3>这间屋子,自然是用于保卫或传达室而建,那时一个老师家属开了一个小卖部,还在里面做饭啥的,一屋多用,高效利用。现在是一个租户的父母住在那里。说起这个租户,多说几句。我们去的时候,租户的母亲开门和我们打招呼,我说明了原因,她竟然非常热情地说“来看看吧,院子里有狗,我给看着”。一转眼她又回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花生糖,非要给我儿子,农村大娘的纯朴可见一斑。</h3> <h3>进门往西走的主路,两旁的松柏长得又高又大了,当年一放学,这条路上熙熙攘攘,自行车的铃铛声此起彼伏……</h3> <h3>连接层区的阶梯。当年老师们踏着它进入办公室,开启新的一天;踏着它走向教室,展开知识的翅膀;又踏着它迎来晚霞夕阳……石阶不语,年华消逝,投射的背影由笔直变得弯曲</h3> <h3>每排教室东山墙上都有关于校训、作风、目标等的大字,时刻向师生和外界宣示着三中的办学理念和教学精神。如今虽有斑驳,但仍清晰可辨</h3> <h3>“希望之星”雕塑依然完好,美好的寓意和希冀,看着一届届三中学子迈进高中的大门</h3> <h3>那时候,这里是伙房,发黑的屋子好像是锅炉房,每个班都安排专人轮流值日,饭点到了,两个值日生一根木棍、两个shao(水桶),到这里打开水。抬回去把同学们早已摆好的杯子倒满,就算完成任务。平房部分那时是馒头房,可以从家里带麦子存下,换成馒头票,随吃随取</h3> <h3>一只黑狗叫个不停,没敢下车,就匆匆拍了这一排屋子。我们那时,这里是学校卫生室和单身教师宿舍。记得当年一个刚来学校不久的男老师,白白净净,阳光帅气,皆呼“帅哥”,和学生总是一派和气,好像住在中间那间屋。一天夜里和一个女同志在里面,人家开着灯,开着窗帘,光明正大,可能就是同事或朋友的交往,但有几个调皮蛋偷偷潜到窗户底下偷听,被“帅哥”发现,怒不可遏,往外扔东西,还吼了一句,自此,“帅哥”形象“坍塌”</h3> <h3>宣传标语。有着浓浓的时代特色,但一次投资,循环使用,经济实惠,比广告布那种更有质感,校园的那种特有味道反而更突出。</h3> <h3>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当时自西往东,分别是初一一班、二班、三班。现在已面目全非,东侧也砌起了高墙。</h3> <h3>黑板讲台依然,谁也记不清老师们在黑板上书写下多少次,在讲台上踱了多少步子。班主任王舒宇老师在教室里讲课的样子还非常清晰。那时用普通话讲课的老师还不多,王老师普通话标准,人又漂亮,还会画画,对待学生非常有责任心。用现在的话说,非常有人格魅力。当年王老师对我写作上的肯定和鼓励,影响至今</h3> <h3>当年,我和几个同学负责出黑板报,每次都当做政治任务一般,高度重视,认真落实。如今,教室空空荡荡,但当年的情境如同电影里切入回忆片段一般,虽有断续,但历历在目</h3> <h3>那个年代,农村条件不怎么好。大部分同学都从家里带自己烙的煎饼。煎饼放一个包里,用硬铁丝弯一个钩钩,把煎饼挂到课桌一旁。开饭的时候,直接从包里拿出煎饼,卷上自带的小蛹子或油辣菜,捞不着顿顿新鲜的蔬菜</h3> <h3>二十年过去了!母校三中早已撤并,但她永远在我们心中……正如接待我们的大娘说的,“最近有好几个人来这里看看,都说在这里上过学”,看来,对母校的眷恋是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情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