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园一隅

文海清漪

<h1>  记得小时候,父亲在教学之余和母亲一起侍弄后园,家中蔬菜常能自给。有一年,丝瓜长到1.7米高。那年真怪了,许多东西都会有长得神奇大的,为此县里搞了个展览。我与小哥抬着丝瓜送去参展,当时心里肯定蛮自豪的。</h1> <h3>绘画/文海清漪</h3> <h1>  后园中有一口井,总觉得它深不可测。趴在井栏上向下喊话,共鸣声可好听了,仿佛在把我带向神往的地方。我那时常生病,一次发疟疾,高烧说的胡话竟是“我的笔掉到井里啦!”很是着急。那口井一定年代久远,内壁沿口有打水时桶绳留下的许多深深凹痕。这也许就是“柔弱胜刚强”最早给我的启示了。</h1><h1> 不得不感叹世事变迁的巨大,过去人们不可忽缺的“井”,现已渐渐从我们生活中淡出,今天大多数孩子可能从未见过井了。</h1> <h1>  后园里还有一棵高大粗壮的梧桐树。知道梧桐树是凤凰的选择,于是我梦想着凤凰的到来。不知听谁说梧桐树小嫩枝泡水可以梳头,那时没有美发的说法,但我觉得那肯定美,于是私下里如法炮制,细心地涂抹在头发上作过怪。头发还真的乌黑油亮,心里美滋滋的。仅那么一次,以后也未再用过。但今天想来,仍觉得好笑:小小年纪,臭美。</h1> <h1>  后园里还有寿生哥种下的竹子,修篁一丛,生机勃勃。生哥是品学兼优的大队长,可惜小学毕业时病逝了。父亲在他的灵柩里放进了生哥喜爱的书和一根笛子。我至今尤其喜爱竹子,还偶尔画竹,许是那时种下的情缘吧!</h1> <h3>绘画/文海清漪</h3> <h1>  大哥还以后园为名办了家庭刊物《后园》,他担任主编兼刻印、装订;二哥负责封面设计。我也学父亲和兄姐的样积极投稿,记得有一篇是写奶奶在冬天的每一个晚上帮我焐脚的事。</h1><h1> 《后园》办了多少期我记不得了,但我深深地记住《后园》给过我滋养,很庆幸孩提时生活在浓郁的亲情及文化氛围之中。然而让我难过的是文革中《后园》全被毁了。</h1> <h1>  至今后园仍历历在目。后园留下了我儿时无尽的珍贵而美好的记忆。</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文海清漪(幽谷清音)</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音乐/晨雾</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片/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