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赫连古城及周边城防遗址

秦克云

大夏天王赫连勃勃剧照(网图)

文/秦克云

赫连城遗址位于镇原县城东7公里处，祁川行政村旋老自然村茹河北岸二级台地上。据史载为赫连勃勃叛秦时所筑，当地人土音称为“海连城” 。赫连城 遗址规模宏大，东西长约2公里分布在，旋老、后河、庞川、马沟、南坡、碾李村境内;南北各倚高山。现存城墙残高5-7米，夯层清晰可见，夯层厚2.0-2.5cm，地表有大量的灰陶残片，瓦砾厚1—3m，距地表1.5m。

赫连城周边有军事防御、训养军马、修造战车打造兵器，铸造钱币等建筑遗址。

赫连勃勃(381年-425年)，原名刘勃勃，或字敖云，匈奴铁弗部人，乃匈奴单于冒顿的后裔，汉高祖实行和亲，嫁女给冒顿，子孙遂以母刘姓为氏。

赫连勃勃是中国十六国时期胡夏国(又称赫连夏)建立者。其父刘卫辰曾被前秦王苻坚任为西单于，督摄河西诸部族，屯驻代来城(今内蒙古杭锦旗东)。苻坚死后，群雄逐鹿，鲜卑族索头部落拓拔氏(北魏)崛起，袭击了刘卫辰拥有朔方部落，屠杀了刘卫辰一家和族人。当时只有十岁的刘勃勃带着灭族之恨只身出逃，寻找机会复仇。

刘勃勃投靠叱干部落，拓跋部落来要人，叱干部落不能容纳刘勃勃，叱干部落酋长之子叱干阿利只身与刘勃勃继续南逃，到了后秦境内高平(今固原市)做守门小兵。后秦边防将领高平公没奕于看勃勃身高八尺五寸，腰带十围，生性善辨聪慧，风度仪表很美，没奕于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后来刘勃勃作为使者经常来往于后秦君主姚兴与没奕于之间，得到姚兴的赏识，到公元406年提拔他做没奕于的副手，后升任命安北将军、五原公，姚兴便把五部鲜卑及杂族共二万多人的部落配他，让他镇守朔方。

公元407年(后秦弘始九年)后秦与北魏修好，刘勃勃自感依靠后秦复仇无望，于是伺机反噬其主。

同年夏，赫连勃勃以游猎为名，自朔方率兵2万，由北南下，袭杀当年收留他时岳父镇守高平守将没奕于，抢了柔然部落进贡的对马匹，收编了没奕于的军队，出兵陇东，在镇原县城以东的祁家坪，筑城屯兵，始建自已的国家，以此作为他蓄谋中原，控制朔方，扩疆拓土，壮大声威的根据地。自称大单于，改年号为龙升。因为刘勃勃是匈奴贵族后裔，而匈奴传说是夏桀后代，刘勃勃定国号为夏，自称，“光辉显‘赫’，德与天‘连’”，并于(公元413年)将姓改为赫连氏。

赫连勃勃盘据临泾，他看准祁川坪北倚高山，南莅茹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有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茹河流域以东的董志平塬肥沃的土地又是丰盛的粮食产区，北面塬上的麦子原、孟坝等原地是粮食主产区，又有交口河、蒲河倚天险作为北方御敌防线。

赫连勃勃在此筑城称王后，赦免境内罪犯，设置和任用前朝百官，广纳当地名仕，当地知识分子，如:胡义周、胡方回父子，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在赫连勃勃手下任职。后来以博大的帝王文学气势，写下了光耀千年的《统万城铭》为赫连勃勃歌功颂德，树碑立传。

赫连勃勃在安定驻兵期间，大力推广农耕，屯粮养兵，驱民酷役，筑成了今存祁川境内的赫连城，及周边的防御城池。

　　赫连城距今1600年，由于地质灾害和人为破坏，而今成为一片废墟，遗址仅存部分均为夯土建筑，城垣及高大的角楼夯土台基遗存清晰可见，仍可看出西北角护城河及城内引水的痕迹。至今还保存有十多眼生活水井，以及多个灰坑，据当地流传，这些灰坑是赫连城内炊食取暖炉灰，赫连勃勃为了保护军事机密，所有炊夫以及城内杂役人员不得私自出城，生活遗弃垃圾，均掘坑深埋。祁川小学后遗存城墙保存比轻完好，全部采用黄绵土所筑成，板筑清晰可数，夯土层均匀，墙体坚硬如石，据当地民间传说，赫连勃勃筑城任用叱干阿利兼领将作大匠，叱干阿利生性特别工巧，然而残忍刻暴，竟以蒸熟尘土筑城墙，境内老百姓必须限时送运选过筛细绵黄土，用蒸饭笼蒸熟挑运到筑城现场，经监工严格验收后筑夯城墙。据史志载；赫连勃勃性强而酷烈，驱民筑城，务求坚固，如若锥入寸许，即斩役工；如民役稍有不满或怠工，即刻活埋，当地民间传说，叱干(chì gàn)阿利验收役工筑城质量非常严格，他命役工在筑城的夯锤窝浇水，如在一日之内，锤窝浇水渗完，即为不合格，役工即斩。今后河村地下仍存斩杀役工骨骼，当地名至今仍叫“杀人坑”。

这里还流传着一个使人闻之丧胆的传说。赫连勃勃为求稳固他的统治，到处抓捕年龄在60岁以上的老者进城，商议固城防御大事，因其是北方匈奴部族，加上多年烧杀掳掠，已经民怨沸腾，敢怒不敢言，老人们便都个个装聋卖傻，一言不发。赫连勃勃大怒，下令将此地的老者全部活埋，如发现窝藏者，即满门诛杀。这样一来，赫连城外(今祁川学校下口)很多深沟都是活埋场。七八十年代，祁川村修建农田，公路时，在赫连城遗址发现大量尸骨。

土夯残墙，夯土层均匀，筑板清晰，坚硬如石，寸草不生。

(此图为祁川小学后残城墙部分)

文史中赫连勃勃图片(图片来源网络)

赫连勃勃的梁皇后图片(图片来源网络)

赫连城出土的周代弦纹、绳纹、方格网纹鬲、釜等(图片转自镇原博物馆公众号)

赫连城出土的方格网纹鬲。

赫连城出土的汉白虎灰陶瓦当 ，直径18、厚2.5厘米。泥质灰陶。

　　中国历代帝王，但凡建都城，关乎王朝命运，慎之又慎，多选取水资源丰富，具有战略纵深，山河之固之地势。祁川坪北倚高山，南临茹水。丰盈的优势。近年来，随着史学、考古界对赫连城的关注，部分学者认为从赫连城出土部分文物以及建筑布置说明，赫连城应为秦汉时期或周、汉代城址。赫连勃在此屯兵加固筑城，看准的就是这里易守难攻，粮草丰盈的优势。

407年赫连勃勃讨伐鲜卑薛干等三部，打败三部落，再讨伐姚兴三城以北的各处边防驻军。赫连勃勃的部下将领劝谏他应该“先巩固根本，使人心有所依托，临泾险阻，山川肥沃，可作国都。”赫连勃勃不从，一心图谋中原，充分发挥他的军事才能，“以云骑风驰，出其不意，救前则击其后，救后则击其前，使彼疲于奔命”的游击战术，自起兵造反，一系列战斗都取得了胜利。

赫连勃勃407年从临泾发迹，赫连城则是他屯兵蓄势待发的根据地，在此息养其间，大力发展军事装备，修造兵器，铸造钱币，至今庞川自然村境内一遗址仍存大量炉灰，铁屑及箭头，传说是赫连勃勃打造兵器之处。

旋老自然村境内有一地名为“饷渠”之地，传说为赫连勃勃铸造发放兵饷之处，至七八十年代仍有遗落钱币。赫连勃勃生性残暴，草菅人命，杀戮无度。凡造兵器完成后必杀工匠；经常自立城头，手执弓剑，见不顺眼者，辄杀之，臣下进谏，视为妄议朝廷，先割头后而杀头。

赫连勃勃虽然残暴多疑，但很信任跟随其部的叱干阿利，叱干阿利在赫连城方圆屯兵分散于各外险要地势，建造城池多处，今仍存的于庞川自然村山巅的高高在上城堡，史载此堡名赫连望台，(现称庞川堡)可以一目了然纵观赫连城内外数十里，赫连勃勃儿时就颠沛流离的逃命，依靠不停的依附他人，从而生性多疑，在此筑城屯兵，这个赫连望台，可以说是一个观察军情的军事基地，庞堡城外一山弯名曰“将岔”据当地传说曾为守城将军驻地。赫连勃勃先为叛将，后又袭杀岳父没奕于自霸，从而使他多疑的性格愈烈，他规定但凡进城拜见的将军一里之外必须下马解除甲胄步行，赫连城东马沟自然村有一处地名曰“拴马桩”传说为将军下马处，将军进城，战马拴于石桩休养，拴马呈一字分布山梁两边，每桩下槽。

在中国历史上，赫连勃勃是一位军事奇才，他“近详山川，究形胜之地”，在此筑城蓄养期间，大力发展农业屯聚粮草，注重兵马训练，赫连城西的的碾李自然村有一地曰“练马场”，传说是叱干阿利训练兵马场所，赫连城下茹河南山，今南坡自然村有一地名曰“战车场”是停放修造战车的地方，赫连城东一公里处马沟自然村是与赫连勃勃军马有关的地方。马沟村地势宽阔，水草丰盛，冬暖夏凉，是饲养军马的理想场所，“晾马梁，”是叱干阿利部下将军晾马之处，还有一处“圈马沟，”沟为瓶颈状，沟口窄小，沟内宽阔，传说此沟为圈养战马之处。

赫连堡古称望台位于庞家川自然村东北山顶，是赫连城重要的城防(庞堡城)，叱干阿利依据天险而筑城，东西南三面环绕沟壑悬崖，北倚高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赫连望台远瞻

将岔(赫连望台将军驻地)遗址

圈马沟遗址

拴马梁遗址

拴马梁遗址

　　赫连易怒暴躁，传说这里的树木、水、都惧怕他。据传说他在捕抓逃跑役工时，酸枣刺挂住了他的袍子，他一气之下砍倒了几十棵，吓的祁家川的酸枣至今不敢再生倒刺，茹河水涛扰乱了他的思想，他仗剑沿河呐喊大砍，从此这里五六里间听不到茹水涛声，赫连勃勃暴怒无常，连这里鼢鼠都惧怕他，远远逃辟他处。

据《镇原县志》载，相传祁家坪慑于勃勃的威严，方圆五里，水无涛声，田无鼢鼠，棘无倒刺，实为经世罕事。

赫连古城远瞻

(赫连城遗址今在地，祁川坪后河、旋老村景象摄於2018.2.6)

赫连城城墙部分

祁川小学有一地名曰“饷渠”。传说是赫连勃勃为筹集军资，在此建铸造钱币。因其建国称夏，称帝后建元“真兴”。“大夏真兴”钱则铸于此，形制有王莾钱币遗风，内外廓形精美，存世量极少。据资料显示，传承有序的第一杖“大夏夏兴”发现于甘肃。

赫连遗址.城砖

赫连城遗址.粗纹瓦

赫连城遗址文化层

赫连古城发现的灰坑

赫连古城城墙中发现遗骨

赫连城遗址.乐工山城防遗址

木瓜墩遗址(己毀)

木瓜墩遗址位于赫连城东，传说是赫连勃勃点将台，呈四方形，高二十米左右，四面台阶，

民国初期，木瓜墩建筑有砖石存在，后来建筑物遭人为破坏，但主墩基体保存完好，2005年修建镇北公路，木瓜墩遗址尽毁。

赫连城茹河之滨残留部分。

古城规模宏伟，环峰绕水，城垣坚固。

赫连城茹河北岸段(祁川大桥北)城墙古迹犹存，可以清晰看清人工夯土层。

乐工山

乐工山位茹河南岸(今南坡自然村)与赫连城隔河相望，《镇原县志》载;乐工山下石头质细腻可雕刻，磨刀，相传为屈丐奏乐处，故得名。今人称“高高山”或“雷子山”因后人修有雷神爷庙，之称“雷子山。”

据传说是一位音乐迷，精通音律，赫连城相遥对面南山，称之乐工山。山顶设城防，山下茹水之滨崖壁凿有石窑，相传乐工山为赫连勃勃奏乐处。赫连勃勃好战，出征时乐工山奏唱气势震撼的战歌，胜利之余，赫连城大设宴席犒劳三军，对面乐工山上，恺歌鼓乐齐鸣，山下茹水汹涌澎湃，场面气势恢弘。至今当地仍有民谣:“乐工山下赫连城，黑脸(赫连)大王练雄兵。牧马南山茹河饮，枣不长刺水无声。”

乐工山居高临下，还有查望赫连城周边城防军情，向城内外各寨传递信息的作用赫连城也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

乐工山根向东有两眼泉水，两泉相距数百米，当地人称叫“上饮泉”“下饮泉”，清澈的泉水从岩缝间汩汩涌出，清冽甘甜，传说中“上饮泉”为赫连部将领饮用，下饮泉则是普通士兵饮用。为保护将领饮用水源安全，叱干阿利为此两眼泉水专门设“水官”，严征不文明，不道德行为，禁止官民在泉水周围数百米，种植芦苇及落叶树木，濯污洗马，违者即斩。

乐工山石窑遗址

乐工山是赫连勃勃乐打击吹奏乐器之处，位于茹河南岸乐工山下，窑洞相连，连接处凿有嘹望口。

乐工山《镇原县志》载乐工山下石头质细腻可雕刻，磨刀，相传为屈丐奏乐处，故得名。今人称“高高山”或“雷子山”因后人修有雷神爷庙，之称“雷子山。”

车场

车场位于赫连城茹河南岸今南坡自然村境内。

几年前我曾在赫连城寻访，当地有一博学的老人给我提示，以往的史学家、学者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赫连城，而忽略了赫连城周边勃连的城防建筑遗址。指出南坡村有一个地名叫“车场，”老人说这个地名是当地辈辈传说，是赫连勃勃制造、停放、修理战车的地方，所以叫车场。车场位于南坡村半山腰的山凹里，三面危崖壁立，场地易筑营扎寨，有一条通往山下道路(车场遗址今已毁为农田)。赫连城向西二里处碾李村，有一处地名叫“马场，”传说是赫连勃勃，养战马的地方。

赫连城、乐工山、赫连望台(庞川堡)战车场、练马场、各据天工险要，呈犄角状，一旦突发军变，即可调兵增援。由此可见赫连勃勃过人的军事谋略。

上饮泉、下饮泉

练马场遗址

练马场位于赫连城西，茹河北岸今碾李自然村，距赫连城1000米左右，地势平坦宽阔，是赫连勃勃训练军事场所，练马场地下曾出土过箭头弓弩残件。

赫连城外的古城

赫连城茹河南岸南坡自然村城防遗址之一

赫连城茹河南岸南坡自然村城防遗址之二

赫连兵马古道，城西遗址

赫连兵马古道，茹河南岸遗址

　　公元418年，赫连勃勃乘东晋将领刘裕灭后秦急于南归之机，攻取长安吞并关中地区。胡夏大王赫连勃勃称帝于长安。

425年八月，勃连勃勃病死，三子赫连昌继位。

426年西秦、北凉、胡夏互相混战。十月，北魏帝拓拨焘系征胡夏帝国，十二月，北魏攻陷胡夏长安，夺取关中地区。

427年七月，北魏攻陷北魏首部统万城，赫连昌逃往上邽，魏世祖派安集将军长孙肥领八千骑兵追至高平(宁夏固原县)，不及而还。赫连昌留河内公费连乌提守高平，移诸城民七万户到安定(甘肃镇原县)建立新都。次年(魏神䴥元年，夏承光四年，428年)二月，宣城王奚斤得到三千战马增援后，从长安进攻安定城，三月赫连昌退守平凉，王奚斤入屯安定。

公元428年，赫连昌战争中坠马被北魏所擒。赫连昌之弟，勃勃第五子，平原公赫连定继承乃兄遗众数厅人据平凉即帝位。

公元431年，赫连定在攻打北凉途中，被吐谷浑所俘，被解送北魏处死。

431年胡夏帝国灭亡。

关于赫连勃勃的葬地，史上载有多处说法，目前在陕西靖边，甘肃省镇原、宁夏固原、山西、内蒙古等均有疑冢存在。

镇原县境内有赫连勃勃墓《重修镇原县志》云:赫连勃勃墓位于县城南二十里的南川乡方家沟坪“枕头山”，冢极高大，几与周围之山捋。被当地群众称为“黑脸天子坟”。民间也有人称赫连太子坟。之所以赫连勃勃墓地的多种说法；各地均有各地出处的原因。由于人们只注重了赫连勃勃在历史中的位置，而忽略了其子，以致以讹传真，就有了多地赫连墓之争。陕西师范大学 西北历史地理研究所姚文波博士经实地考察、查阅史料，对史书所记载大夏赫连勃勃的四个墓地作了详细考证 ，则认为镇原的赫连家族墓葬，是赫连勃勃第四子、准太子酒泉公赫连伦之墓。

位于镇原县南川乡方家沟枕头山下的赫连勃勃墓冢。

　　赫连城距今已有1600多年，历史文化内涵丰富，具有重要的考古价值，建筑艺术和旅游价值；赫连城遗址群文化，遗存规模宏大，而且集中，又有丰富的史载和民间传说，充分证明赫连勃勃祁川坪曾经的存在与繁荣，也反映了我国历史上北方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的交融。是一座具有深厚的人文意蕴，它可以让人体味镇原历史的兴衰与辉煌。

赫连勃勃的各种故事在镇原流传很广，出于对家乡深厚的历史文化的热爱和关注，2018年12月；在祁川行政村领导班子的支持下，再次到赫连古城走访当地群众及查阅相关资料，发现文献中记载赫连城而忽略了其旁的重要护城防御建筑，传说中的“赫连望台”(庞川堡)“战车场”“练马场”“上饮泉”“下饮泉”“将军岔”“木瓜墩”等遗址。

2023年3月31日，由镇原县文联、南川乡政府、镇原县图书馆组织采风活动，有机会走进南川，对赫连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由于本人才识浅疏，无法写成赫连城深渊的历史文章；写作目的更是抛砖引玉，让更多的学者加入进来，发掘保护家乡的历史文化遗产，让其发扬光大。

本文作者:秦克云

作者简介:秦克云、男、镇原县临泾镇人，文学爱好者，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诗词学会会员，有作品散见《中国应急管理报》《甘肃农民报》《甘肃经济日报》《兰州日报》《天水人防》《陇东报》等报纸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