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耳光《北京兵》之三

医药人

<h3>下图:从左到右:第一排:姜卓军、种建民、陈建伟、张力伟;第二排:夏沈白、王文新、郁向荣、单尊点、刘宪清。</h3> <h3>三、一个大耳光</h3><h3>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原沈后某分部报训队学习,就是学发电报。分部在沈阳市北陵,距离辽宁大厦不远。分部大门向南,一进大门口是一个有毛主席巨幅画像的影壁,与电影《芳华》文工团的大门很像。</h3> <h3>发电报要求脑子反应快,手脑协调性好,是一项技术性很强的工作。年龄越小,思想越单纯,掌握得越快。新兵连中的刘阳(爸爸是原石油部政治部主任)、姜卓军、肖江北、廖德京、吴力壮、刘世星和我等年龄小的战士被送到分部报训队学习。我们这期新报务员培训班是分部办的第四期,此前已办了三期,68年举办一期,69年3月和7月各举办一期。报训队30多人,除了夏沈白(爸爸是分部夏长林副部长)、常伟等几个沈阳兵外,绝大部分是北京兵。</h3> <h3>从左到右:第一排:张吉生、吴文田(我们的教官)、张凤元科长 、刘孝森;第二排:梁根、鄂殿春、郭景林、侯德福、郝长启。</h3> <h3>报训队由吴文田、杨培利担任教员。吴文田是四川人,1、8米的个,浓眉大眼,长得英俊。他技术出类拔萃,是部队从地方邮电系统挖来的。他发报清楚、正规,似行云流水,最快时达到每分钟180-200字码。而一名优秀的报务员最快也就150-160字码。在教员的精心调教下,我们30多人每天在教室里滴滴哒,滴滴哒,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曲美妙的交响乐。</h3> <h3>上图:从左到右:第一排:刘世星、肖江北;第二排:刘阳、姜卓军、常伟。</h3> <h3>下图:从左到右:第一排:刘世星、xxx ,肖江北;第二女排:姜卓军、常伟、丛建宁、张力伟。</h3> <h3>历史反复证明,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武器,而是人,是有坚定信念、严明纪律和掌握科学技术的人。当年我们一群15、6岁英俊少年,身穿国防绿,走在沈阳的大马路上,那就是一道青春风景线,回头率极高。用今天的流行语说,各个都是小鲜肉。我们也都自我感觉良好,自信满满,误以为我们就是合格的解放军战士了。现在回头来看,我们当时距离真正的军人还差的很远,不懂不会的东西太多了,只能算是穿着军装的学生,用部队的行话说是一群&quot;生瓜蛋子&quot;。</h3> <h3>上图:从左到右:第一排:吴彦、张晓军、马庆林、侯德福、刘xx ,韩常福、王春发、李世明、高铁男;第二排:白景和、刘宪清、张力伟、单向黎、xxx ,吴力壮、张同利、李季明;第三排:xxx、xxx,张建中、xxx ,胡宝民、xxx ,孟和祥、郭江山、孙广亮;第四排:侯国强、陈建伟、丛建宁、张雷鸣、王卫和、阴红、柏建生、李春甲。</h3> <h3>时间不长问题就出现了,集合迟到的,上街归队超时的,损坏老百姓东西的,甚至为了缩短站岗时间,有人偷偷把墙上的挂钟指针向前拨了半个小时(这事儿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谁干的)。张光远排长是行政首长,为了"修理"我们身上的各种毛病,他的婆婆嘴每天要在全班队列时叨叨一会儿,听得我们耳朵都长膙子了。记得我们这些毛病好多年都改不掉,后来在分部报务员集中培训时(每年一次)发生好多类似的事。如在朝阳孤儿院(地名)报务员集训时,战友的军装挂在教室的墙上,课间休息时衣服兜里的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又如在北漂小兰旗报务员集训时,领导管理严格,战士们不服管暗中较劲。我们乘车从外面回到军营,当路过部队领导房间的窗户时,老兵高铁男突然唱起歌:"东风吹,战鼓擂,预备唱",随即洪亮的歌声响起"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h3><h3>分部报训队编为三个班,每个班10-12人左右,班长由新兵担任。一班长柏建生,副班长及密林;二班长孟和祥,副班长李文祥;三班长刘宪清,副班长王文新,我分在三班。当时我们临时住在分部军官宿舍楼里,一个班住一个单元。我们三班住的是一个两居室单元,11、12人分别住在两个卧室里。副班长王文新和种建民、侯国强、郁向荣、陈建伟及我住一间卧室,房间面积不大,也就10平米左右。床是用木板搭的通铺,一间房,大半间铺,过道很窄,进出不方便,如果两人同时进出需要侧身才行。</h3> <h3>一天早晨,大家因为怕集合迟到,起床后都忙着洗漱。我进屋时一不小心撞到了正要出屋的陈建伟,他立刻给与报复性反应(有点不文明的言行)。对此脑子一热,我那少爷的自尊心受到侵犯,抬手扇了他一个大耳光子。&quot;啪&quot;,声音很响,顿时惊动了全屋的人。陈建伟先是一愣,然后满脸通红,怒气冲天的向我扑来,我俩儿在床沿边扭打在一起。王文新等人马上把我们拉开,&quot;战斗&quot;才没能升级。事后,我很懊悔,不知当时那根弦搭错了。平时我不是爱打架的人,有些胆小和懦弱,怎么当时会有如此的激烈反应呢?是不是传说中的&quot;蔫人也有豹子胆&quot;呢?爸爸在我临行前,嘱咐我做到两点,一是要和战友团结好,遇事让着别人;二是,我先卖个关子,在《我的下半场》(该文的姊妹篇)中将揭晓谜底。可是,遇到事情时我怎么把爸爸的话给忘得无影无踪呢?</h3> <h3>这事闹大了,张力伟打架了,在报训队很快传开了。我心里压力很大,抬不起头,见人躲着走。吴教员、张排长先后找我谈话,给与了严肃的批评。我接受领导的批评,也承认做错了。但错在那里,原因是什么,当时我还不是很明白。在报务训练的同时,连队陆续开展了政治学习、纪律教育和作风养成。部队的寝室内务整理的非常整齐,被子要叠成&quot;豆腐块&quot;,洗漱用具摆成一条线,睡觉时鞋摆整齐头冲外。</h3> <h3>黄连生指导员给我们上政治课,讲四野三只虎(38、39、40军)在我军历史上能征善战,敢打硬仗的故事,深入浅出地道出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铁的纪律是军队取得作战胜利的重要保证。十年后,我有幸被抽调到原总后勤部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后勤经验总结》著作编写工作。在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中,38军执行战役任务不坚决,贻误了战机,彭德怀司令员气得拍桌子,要撤梁兴初军长的职。第二次战役38军担负战役穿插任务,他们昼夜兼程,硬是靠两条腿跑过了美国鬼子的四个汽车轮子。尽管该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堵住了敌人的退路,为友军发起正面进攻赢得了宝贵时间,从而使志愿军获得了第二次战役的大胜。彭德怀电贺&quot;38军万岁&quot;。从此,38军冠以&quot;万岁军&quot;的美名。这深刻的说明,为了整体目标的实现,作为一只部队或一个人,必要时要勇于牺牲局部或个人利益。这也是中国共产党写入党章的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政治纪律。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或共产党员,要把他铭刻在心,并真正成为行动的准则。</h3> <h3>下图:是志愿军总部给38军的嘉奖令,有彭德怀元帅亲笔写的&quot;志愿军万岁,38军万岁&quot;</h3> <h3>下图:从左到右:第一排:黄连生指导员、赖参谋;第二排:侯德福、郭景林。</h3> <h3>上图:1971年沈后机务(电台修理)培训班合影,分部派出10人左右参加学习,班长是郭景林。一排:左二高英杰,右三单向黎;二排:右三夏沈白:三排:左二韩常福,左三郭景林,左四鄂殿春,右二张晓军;四排:左二张力伟,左三吴彦,右三及密林。</h3> <h3>上图:1971年分部警通连官兵合影。从左到右,一排:杜光辉、韩建和、邱易琴、 夏红专、关英、 王惠兰、任盛贵、孙成友;二排:马传才、赵树森(大))、苟安茂、王振国、杨成荣,黄连生(指导员)、段经建、刘瑞奇(连长)、张光远、程武臣;三排:夏沈白、李仕民、XXX,XXX,罗全友,赵树森(小)、周发祥、杨云峰、吴宝贵、王景海;四排:程燕东、XXX ,于吉才、王文新、郁向荣、李文明、包文学、 陶荣德、王永山、柯泽军、 郝长启;五排:孟庆春、及密林、张栋春、刘阳、张金柱、常伟、XXX ,李文祥、马庆林、程子印;六排:管震、种建民、XXX,马德发、侯德福、吴文田、刘军、杨玉令、朱应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