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我为什么要“骄傲”?

吴春安杂家

<h3>  2001年底在广州空军政治部纪检处干事叶炳昌家认识了唐建华,一年时间里,聚会喝酒四、五次,仅知道他原是桂林某县文化馆的干部,笔名凡夫,写剧本是行家,现旅居广州开了个凡夫写作工作室,主要替书商写些通俗文学作品,闲时也写些短文到报刊发表,全家三口以此为生。</h3><h3>  2002年10月28日晚餐,他提出写我的人生经历,并马上拿出了6000字的初稿,拟投《知音》等杂志。我感觉干证券这一行低调一些好,请我上电视讲股我都不去的,于是央求他放弃,于是请他吃饭,老叶奉陪。吃饭闲聊时,他突然送我一本花城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出租屋》,令我大吃一惊,刮目相看。</h3><h3>  我自然是惊他的写作能力,一般而言,母鸡下的第一个蛋上面难免会带有血丝的。但他的这本长篇处女作,却写得手法纯熟,难怪花城这样的名社也乐于出版。不瞒你说,看到这本书时我还有一惊,而且主要是惊这方面:感受到人与人的性格差异,竟是如此之大。</h3><h3>  据老唐说:写好长时间了,不敢声张,怕不成功,让人笑话。</h3> <h3>  他的做法符合中国人含蓄的传统,从中可以体现一种叫做谦虚的美德——能力的玉石用谦虚的金子镶边,将更加璀灿夺目。谦虚、勤奋加思考,是人生走向成功的三大法宝。对比起来,我在文艺创作方面,完全是“另类”人了:在高中时,同学普遍说不爱写作文,就宣称喜欢写作文,结果被王国辉同学挖苦一句:“那当然啦,我们班的文豪嘛!”在学写作开始时,就声明要做作家;在写某篇文章前也会透露写作计划,就写长篇文学作品《太阳下》,也是早就让老师、同学、朋友知道了。我确实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创作计划。至于效果嘛,不少人说我骄傲:“不就是有点写作能力嘛,到处吹,有什么了不起呢?”</h3><h3>  的确,母鸡下蛋后“个个大,个个大”地自夸几声情有可原,还没下蛋,也不知道有没有蛋下,或者虽然腹内有蛋,也未必下得出来,就呱呱地叫个不停,难免会令人生厌。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我却照做不误,分析原因,发现除了自己性格较为张扬之外,还有一种客观需要在支配着我:虽然有一些创作基础,自己却是陀螺屁股坐不住,还有爱打牌(属于小赌怡情的那一类)的不良嗜好。但一想到某一写作目标吹出去了,于是又想起圣人“言必信、行必果”的教导,老老实实坐到电脑面前敲起文章来——我由此觉察自己还有一个缺点:极爱面子。</h3><h3>  事实上,吹出去的事,除了极个别的,都当作一种庄严的承诺兑现了。如今,我学跛子拜年——顺势一歪,巧妙利用自己的缺点,形成了一种有特色的成才机制。我将这一种属于自己的方式命名为“环境逼迫法。”即巧妙地利用所处的人文环境给自己加压,监督我兑现自学和创作的计划。不要小看这一招的作用,我大学毕业分配在岳阳驻长岭炼油厂军事代表室工作时,有四、五个朋友在练写作,有的如常军已经在地区级刊物上发表作品,领先于我,但他们没有敢于亮出想当作家的目标,缺乏环境逼迫,结果最终都半途而废了。大学毕业后硕士博士连读只要6年,业余熬个作家需要10多年,写个《太阳下》那样的长篇同样需要10年,确实感觉太难了,难在攀登途中的寂寞和迷茫,难在人的惰性难以克服!如果不是依靠自己发明的“环境逼迫法”,让周边的人当义务监督员,我怕也早打就退堂鼓了。</h3><h3>  爱吹,是缺点;爱面子,也是缺点,两者相加却成为优点,类似于数学里的“负负得正”,也实在奇妙得很。哲学家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只要能够出创作成果,就是担负一些骄傲的坏名声,我也在所不惜。</h3><h3>  “做到了再说,是圣人;说了以后做到,是贤人;说了以后做不到,是骗人。”儒家评判说与做的关系,从人品高度看问题立了以上标准,我这种做法虽不如唐建华兄,也达到了中间层次。因此,我将继续骄傲下去。</h3><h3> </h3><h3>           2004.2.18.番禺华侨城</h3><h3>注:下图为2017年10月20日和唐建华兄重逢于桂林。</h3> <p class="ql-block">  【作者简介】吴春安,笔名尚笑、吴戈,1963年生于湖南省益阳市南县,军校本科毕业,工学士。系原广州军区联勤部油料系统上校军官,二等功臣,广州军区知识竞赛冠军,广州军区后勤部1996年度手枪射击第一名,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2001年退役从事证券投资分析,业余坚持文学创作与学术研究,人生成果横跨军油管理、军事训练、新闻采写、文学创作、谱牒研究与编纂、歌曲创作、书报刊编辑、股市评论、儒学研究、旅行和命名,著述900万字,是典型的复合型人才,另类博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特别欢迎各位尊敬的读者转发,让作者花费巨大的心血写出的文章产生社会效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