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味道——酥油搅团

东篱

<h1>  说起酥油搅团(<span style="font-size: 16px;">Pok'ıtı</span>)的熬制(有些地方称酥油凉团),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热。粗矮的柴炉里柏木噼里啪啦燃烧,夏日的太阳从牦牛帐篷的天窗挤进来撒在头顶上,握一把长柄勺用尽全力搅拌柴炉上阔口锅里的面粉牛奶混合物,虽然全家人轮换搅拌,但每次在炙热的火炉边加阳光下站立十几分钟,也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这样,长达两三个小时才能熬制好一锅酥油搅团。三十多年来,没再亲自参与过熬制酥油搅团,但双腿烤得发疼,头顶晒得发昏的场景屡屡出现在梦境中。有些印象总会刻在生命里。</h1><h1> 人类的智慧在生产生活中被无限开发。因为交通不便,蔬菜水果很难运到大山里。为了更好生活,游牧民族充分利用手头食材逐渐学会熬制酥油搅团。经过两三个小时的熬制,水分基本蒸发,酥油与面粉完全融合,等冷却后脆而不散,还能储存好长时间。</h1><h1> 每年的五月底到六月份,牛犊学会食草填饱肚子,就可以把母牛多余的奶挤下来做乳产品了,勤劳的裕固族妇女繁忙起来,她们要在夏秋两季储备好一家人一年所用的酥油、曲拉、奶皮等等。</h1><h1> 打过三四奶桶酥油后,各家各户都要用新鲜酥油熬制酥油搅团。经过食材单调的冬春两季,酥油搅团似乎是牧民开启一年最好生活的起点。挤奶、做酸奶、打酥油、装酥油肚子、晒曲拉、做搅团才是牧民想要的生活。虽然辛苦,但因有希望而幸福地操劳着。</h1><h1> 大嫂一直想做一次搅团,总买不到好一点的酥油。我也一直期待着,期待儿时的味道。</h1><h1> 前几天,大嫂终于买到了满意的酥油。我们边回忆母亲们曾经熬制酥油搅团的过程,边起火搭锅。没有炙热的柴炉、毒辣的阳光和母亲的催促,液化气还能随时调节火力的大小,但因为三十多年没亲自做过,我们依旧手忙脚乱。</h1><h1> &nbsp;</h1><h1><br /></h1><h1> 五斤鲜牛奶兑五斤面粉搅拌均匀。为了口感更酥脆,还可放少许碱。</h1> <h1>  &nbsp;</h1><h1><br /></h1><h1> 三斤酥油放铁锅里,慢火充分融化。</h1> <h1>  </h1><h1><br /></h1><h1> 搅拌好的面糊缓缓倒入油锅里。</h1> <h1>  </h1><h1><br /></h1><h1> 慢火熬制,不停搅拌。</h1> <h1>  </h1><h1><br /></h1><h1> 半个小时后。</h1> <h1>  &nbsp;</h1><h1><br /></h1><h1> 一个小时后,香味逸出。</h1> <h1>  </h1><h1><br /></h1><h1> 两个小时后,水分基本蒸发,黄亮的酥油浮出。</h1> <h1>  </h1><h1><br /></h1><h1> 为了味道更加香甜,撒点白糖。</h1> <h1> </h1><h1><br /></h1><h1>  香甜可口,油而不腻的酥油搅团做成功!</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