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相遇,静静修行

一suo烟雨

<h3>不经意间,在蒋勋的书中相遇了吴哥,于是,那一片千年繁华后的沉寂与荒凉的废墟,那风雨里支离破碎的残砖断瓦,那精细雕琢却在岁月中逐渐风化的城垣宫殿,深深地被烙印了下来,慢慢地缠绕在心间。</h3><h3><br /></h3><h3>走吧,带上一本书一一《吴哥之美》,读着看着悟着,缓缓走入那千年古国。</h3><h3><br /></h3> <h1>第一篇 相遇开国之遗址</h1> <h3>美无法掠夺,美无法霸占,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余光里一片历史的废墟。帝国和我们自己,有一天都一样要成为废墟;吴哥使每一个人走到废墟的现场,看到了存在的荒谬。一一蒋勛</h3><h3><br /></h3><h3>夕阳余辉中,我缓缓地走入了这一片废墟。我站在塔台上,晚霞很美,紫红中有一种温柔震慑了我的心,饱满圆润则有一种张力,让我恍惚间忘却了这是静止千年的废墟。</h3> <h3>尘土飞扬之中,我正渐渐走入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这个被遗弃被遗忘了数百年的帝国。罗洛斯遗址是吴哥王朝创立时的国都,包括普力科寺,洛雷寺和巴孔寺。</h3><h3><br /></h3><h3>沿着一片荒烟蔓草的庭院,我慢慢走向形式庄严的寺庙塔门,我的心也在岁月沧桑间错愕悸动。普力科寺是因陀罗跋摩一世为父系建立的皇室宗庙,六座砖塔,每三座排成一列,朴素简单,这是最早的宗庙,由此开启了吴哥王朝此后长达三四百年辉煌的盛世历史。</h3><h3><br /></h3><h3><br /></h3> <h3>巴孔寺是1200年前因陀罗跋摩一世修建的第一座"神殿山"形式的建筑,是印度教相信宇宙的中心是一座须弥山。巴孔寺以五层逐渐向上缩小的平台,建构起"山"的象征,稳定、崇高、庄严的山,是自然宇宙里存在的山,也是人在信仰精神上仰望依赖的山。千年前的吴哥王朝,或是说,人类的文明正是在宇宙天地山川之间,寻找着人的定位。</h3><h3><br /></h3><h3>晚霞中的巴孔寺,更显得沧桑落寂,我虽不能想像往日的雄伟,但眼前这繁华过后那么致死的寂静与荒凉使我倍感伤怀。</h3><h3><br /></h3><h3><br /></h3> <h3>如果说吴哥城是令人怀旧凭吊的废墟,那么崩密列则更是废墟中的废墟了。</h3> <h3>崩塌的石块到处堆叠在院落,在廊道,我想停止行走,停止下来,想像千年前帝国的繁华。我想拨开杂草,重新看到当年踩踏在上面的足迹。那些赤裸的足踝,带着金银的镯饰,脚掌用胭脂色粉染得嫣红,轻盈飘逸地穿过一道又一道门廊。<br /></h3><h3><br /></h3> <h3>行走在废墟之中,是的,那些被大树的根挤压纠缠的石块,那些色彩斑驳褪逝后繁华的苍凉,像是再一次重新经历了自己好几世几劫的一切,爱、恨、不舍、狂热,都不过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梦境,是时间终将逝去后的一片虚墟而已,寂寞而荒凉。<br /></h3> <h3>崩密列,难以修复的缺憾之美。崩密列,孕育吴哥古文明的起源。崩密列,一片令人惊叹令人伤痛的废墟。</h3> <h3>临行之前,吴哥文化中的雕刻艺术便已深深吸引了我,那玲珑剔透,精致繁复的浮雕,应是艺术之极致了。</h3><h3><br /></h3><h3>吴哥文化的雕刻分成两个不同的时期,大约以西元1000年为分界,之前的浮雕以砖雕做底,1000年之后改为石雕。西元921年修建的喀拉凡寺,是吴哥早期砖雕艺术的典型风格。</h3> <h3>那一日我们到达喀拉凡寺时已是黄昏时分,寺庙的外墙在柔和的余辉中呈现出非常美的红砖色泽。我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绕到塔的正前方,因不能走入寺内,我便站在中央砖塔的门廊旁努力望向殿塔之内。</h3> <h3>这是供奉印度教的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大神的主殿。墙上的毗湿奴神线条优美,腰部用力的曲线,都有精彩的动态感。此时有斜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两旁蹲跪的供养人脸上,夕阳中,她们的裙裾上端向外翻卷,如同花瓣,她们的脸上充满着祥和与安静,我仿佛看到了一种开悟的快乐,一种对信仰的满足感。<br /></h3> <h3>如果说喀拉凡寺所代表的西元1000年之前的砖雕艺木已今人惊奇,那么西元1000年之后石雕艺术的极致代表斑蒂丝蕾,更让人震撼不已。</h3><h3><br /></h3><h3>女皇宫,而我更愿意称它为斑蒂丝蕾,浪漫的名称更合乎它那精美玲珑剔透的石雕艺术。</h3> <h3>斑蒂丝蕾的石雕图案,像波斯的织毯,像中国的丝绣,像中古欧洲大教堂的玻璃花窗,像闪动的火焰,像舒卷的藤蔓,像一次无法再记起的迷离错综的梦……一一蒋勛</h3> <h3>我一道门一道门慢慢寻找着书中讲述的神话故事,每一道门楣的顶端置放着诸神。这道繁复的石雕,清晰精致地雕刻着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湿婆神拥抱着妻子坐在五重山上,恶魔拉伐那幻化出了无数个头颅和手臀,大地震动,猴子与狮、象躲避奔跑,神鸟向四面飞翔。这是开启向诸神世界的天国之门。</h3> <h3>门楣中,天空之神因陀罗神右手持金刚杵,骑在三个头的大象身上,红色的砂岩雕成雕成镂空的浪花,浪花一重一重,向上溅迸、升起。</h3> <h3>精美的石雕窗棂无时无刻不吸引着我</h3> <h3>阳光下,玫瑰红色的细质砂岩透射出石质中浅浅的粉红色泽,有那么一丝温暖与宁静。</h3><h3><br /></h3><h3>仿佛,时光静好。</h3> <h3>我似乎看到斑蒂丝蕾的女神款款行走在繁华精致的门廊间,她们的微笑,她们的婀娜多姿的身影,与这些繁华的宫殿一起组成了一幅吴哥古文化文明之图。</h3> <h1>第二篇 走入辉煌之盛世</h1> <h3>我静静地站在巴肯山顶,看落日苍茫。千前之前,正是从这儿耶轮跋摩一世创建起世界上最大的寺庙建筑,开启吴哥王朝的鼎盛时期。</h3><h3><br /></h3><h3>我静静地站在巴肯山顶,微风吹拂过我的裙裾。千前之前,是否微风也曾吹拂过一个一个葡匐在曲曲折折的上山路上的信徒的裙裾?</h3><h3><br /></h3><h3><br /></h3> <h3>我静静地站在巴肯山顶,晚霞迷人却又悲凉。吴哥王朝的创造者可曾想到往日的辉煌已成一片荒烟蔓草?惊世的古国在越来越暗淡的晚霞中悲伤地述说着它曾经的浪漫与善良。</h3> <h3>印度教信仰中,宇宙的中心是须弥山,&quot;山&quot;成为中心、稳定的象征。没有巴肯山的高度,或许我看不到吴哥王朝原来是我静坐时短短的一个梦……一一蒋勛</h3> <h3>从开国时的废墟,我慢慢地走入了即将强盛的王朝,此刻,我站在了斑驳的城墙前。</h3><h3><br /></h3><h3>我将看到什么?城门之中曾经的繁华?城门之中繁华之后的颓废?</h3><h3><br /></h3><h3>阳光明亮无比,有喜悦的歌声,有刀枪箭矢的撕杀声,有月光下平和的吟诵声。</h3> <h3>走进大吴哥城,城门两旁有54神,左右各27尊,一边是代表慈善的力量,一边是邪恶的力量。他们以手拔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势。</h3><h3><br /></h3> <h3>西元的周达观在《真腊风土记》中描述的空中宫殿是国王夜晚祈祷奉祀上天的所在,当我踏在平坦的引道走向这座陡峻庄严的建筑时,即刻产生了一种蒋勛在巜吴哥之美》中所表达的那一份仪式感。民间的传说或许更神秘些,但那一份 "君权神授" 的实质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h3> <h3>走往象台的途中,路过一座巨大的寺庙,那便是巴芳寺,昔日的国庙已成一片废墟。因为修建,不能入内。我们匆匆而过,但那在灿烂阳光下也隐隐透露着凄美的感觉,在我心间倏然滑过。</h3><h3><br /></h3> <h3>步上象台,往向正东,是一片大广场,蒋勋在书中描述这是国家举行阅兵大典的观礼台。平台朝外的部分雕刻成大象的形状,故名&quot;象台&quot;。</h3><h3><br /></h3><h3>象台混用浮雕和立体雕刻,头戴宝冠,象鼻下垂,卷起水中莲花,不得不赞叹雕刻观念之活跃,技法之精湛。</h3> <h3>挺胸昂首的雄师,昂扬奋发,似乎也预示着乔迁新都的王朝将蒸蒸日上。</h3> <h3>吴哥寺被誉为建筑的奇迹,奇迹是建造者如此透彻领悟人性。他并不是在盖房子,他为这个城市留下了心灵的空间,是&quot;城中之城&quot;,是肉身里心灵的留白。一一蒋勛</h3> <h3>一条笔直的石板大道,仿佛透视上的两条寻找焦点的线,把我一直引到最远的端景一一巍峨耸立的寺塔,象征君王与神合而为一的须弥山。</h3><h3><br /></h3><h3>虽然已多次看过图片,但当身心真实的投入在这片空间时,还是被深深震撼了!我一点点地体会着蒋勛在书中所说的建筑里的"空间"的力量,时间的空间,宇宙的空间,那么在追逐和靠近信仰的漫长过程中,不正需要这无限的空间安放心灵的坚定与宁静?</h3> <h3>吴哥寺的廊不只是为了通过,似乎更是邀请我们停留。</h3> <h3>回廊中时时有游客从身边擦身而过,偶尔也有一二外国游客与我们一样,一手捧着书,沿着长长的回廊,静静地观看壁上浮雕故事。</h3><h3><br /></h3><h3>回廊壁上的浮雕,交错着神话故事与人间历史。面西的两道长廊,朝南的一端雕刻着整部巜摩呵婆罗多》的史诗故事,朝北的一端是古印度另一部伟大史诗《罗摩衍那》。</h3> <h3>慢慢转过去,看到东面墙壁上出现印度教最重要的创世纪神话浮雕"搅动乳海"。</h3><h3><br /></h3><h3>神与魔,双方拉动巨蛇,搅动乳海。乳海就是生命之海。左边是88位有魔力的阿修罗,右边是92位善神,向两边拉扯巨蛇。在数十公尺长的浮雕中,创世纪神话掀开了乳海浪花。</h3> <h3>又一次站在了门前。走过长廊,转出是一道长方形的门,没有门框的装饰,特别的简单,然而前方是陡峭的阶梯和高高的寺塔。</h3><h3><br /></h3><h3>那陡峭的阶梯,需要匍匐而上,愈来愈陡直的攀升,才知道自己是需要多么的精进谨慎。</h3><h3><br /></h3><h3>我不知道我在通向心灵修行的阶梯上,路漫漫兮其修远。</h3> <h3>高高的塔,象征着须弥山,是诸神所在之地。高高的塔,是信仰的高处。</h3> <h3>我依靠在一堵倾颓的废墙旁,想停止我的脚步,暂时放空我的心灵,想体验时间的停止。</h3> <h3>那一日凌晨4点便起床,赶赴一场日出的盛会。</h3><h3><br /></h3><h3>暗沉的夜色里,满天的星辰闪闪,更有一弯新月悬挂在天际。疏疏落落的人影晃动在水池周围,却是异常的安静。天空,建筑,人,空间弥漫着静谧而祥和的气氛。</h3><h3><br /></h3><h3>静静地等待。</h3> <h3>黎明的曙红,像是要重新回忆帝国昔日的辉煌。吴哥城像一部佛经,经文都在日出、日落、月圆、月缺、花开、花落、花谢,生死起灭间诵读传唱,等待个人领悟…一一蒋勛</h3> <h3>池水波光粼粼,绿色的莲叶,红色的莲花,在粼粼波光间沉静地迎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日出,千年之间,日复一日,平静地将昔日的辉煌,今日的颓废,摇曳在莲叶波光之间。此刻,让我宁静。</h3> <h3>回眸,迎着曙光,我依稀看到一个帝国已经逝去的灿烂辉煌。回眸,迎着曙光,我想在世间最永恒的便是日落和日出了吧?</h3> <h3>日出已然结束,对天地间而言,再自然平凡不过,而对于我而言,却是一场小小的盛宴。</h3><h3><br /></h3><h3>护城河的水亦依然平静,缓缓地环绕在吴哥寺的周围。我已然走在吴哥古城之中,古帝国昔日的辉煌正徐徐在我眼前展现,我不知古帝国的文明还将有怎样的辉煌?</h3> <h3>去往斑蒂丝蕾的途中,我们相遇了班提色玛寺。寺庙的建造时间与吴哥寺在同一时期,只是偏远了些,来往的人便也少了些,故而在早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宁静,而我也格外地喜欢这份静谧。</h3><h3><br /></h3> <h3>纵然岁月洗去了她以往的辉煌,但在时光的沉淀下,她的文明,她的细腻美妙,令她依然透露着一种凝固时间的美丽。<br /></h3> <h3>这一刻是宁静的,我不思,我不想,在若大个庭院随意地走着。</h3><h3><br /></h3><h3>或许寺院的主人也常常走在日光下的庭院吧,生命的璀璨和盛开转瞬即逝,时间能够埋葬生命,埋葬浮华烟云,却无法埋葬一种文明,一种精神吧。</h3> <h1>第三篇 再遇吴哥之鼎盛</h1> <h3>无法不心动,无法不震撼,为一种生命力!当我走入塔普伦寺时,又一次被惊愕了。一粒种子掉进石块的隙缝,在阳光的照射下,发芽并顽强地生长,撑裂了石块,攀上了屋顶。</h3><h3><br /></h3><h3>塔普伦寺,那是阇耶跋摩七世在1186年为他母亲修建的寺院。阇耶跋摩七世是吴哥王朝鼎盛时期的缔造者。</h3> <h3>卡波克树粗大的树根茎干盘结缠绕,粗壮得发亮,它们顽强地伸展到屋顶,缠上梁柱,探入石缝,裹起回廊,攀上门窗。它们无所不在,几乎与庙宇浑然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h3> <h3>我在树与石的缠绕间惊叹着,目光却时时被那些雕刻在石壁上的千姿百态的女神所牵引 ,那是从浪花中诞生的阿普莎拉女神。哦,她们无所不在,在回廊深处的列柱上,在壁角转弯的黝暗里,她们浅浅的微笑着,款款的舞动着,那么美丽,那么优雅!</h3> <h3>然而,数百年岁月的风化,那些雕刻在石块上的女神身体也随着石块的崩解而错离开来,她们原来优雅和缓和的舞蹈姿态也变得扭曲起来。</h3> <h3>坐在女神旁边,想像她们充满活力的生命,像绽放的鲜花,鲜艳娇媚。想像她们轻盈地穿梭在廊间,院落,手臂上脚踝上的金银镯铃轻脆地碰撞着,使寂静的寺院也充满了生气。</h3> <h3>阳光透过千年古树洒落下来,在断垣残壁间显得斑驳陆离。我靠在冰冷的石柱旁,一丝丝凉意包围了我。</h3><h3><br /></h3><h3>快乐女神再不可能从静静的石墙上走下来,她们是这些寺庙和宫殿的秩序,因为她们的无所不在,走在此生和来世,就有了向往,也有了未了的心愿。</h3><h3><br /></h3><h3>我们也许是活在不断的向往和遗憾之间吧。</h3> <h3>还未从塔普伦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已步入了圣剑寺。这是阇耶跋摩七世在1191年为父亲而修建的,这里也曾是他举行朝拜和读书的地方。</h3> <h3>一层又一层的门廊如同相框一样,框住了中央的一抹绿色,鲜活的绿色融入到灰色的石头建筑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有了生命。</h3> <h3>我在倾听吗?倾听乳汁之海翻腾不息,倾听生命中混搅着的哭声与笑声,倾听人世间的刀戟厮杀声。</h3><h3><br /></h3><h3>然而阳光下的长廊落寂而安静,我听不到石墙里呻吟、哀叫的哭声,我听不到一代君王沉重的叹息。</h3> <h3>透过残窗,我想窥见一个君王的心事。人间现世的荣耀让他想起逝去的母亲和父亲,塔普伦寺和圣剑寺的修建,极尽繁华,如若他能预知几百年后繁华落尽,强敌屠城,瘟疫蔓延,城市掩沒在丛林之中,那么他又做何感想呢?</h3><h3><br /></h3><h3>也许,君王早已预知。巴戎寺上一百多面静穆的微笑,使许多原始欲望官能的骚动,逐渐沉淀升华成一种极其安祥静和的微笑,这或许便是一个预知吧。</h3> <h3>巴戎寺,走过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我旋转在巴戎寺的尖塔间。早晨的阳光,时而灿烂,时而温柔,阳光里那寺庙高处49座尖塔上一百多面静穆的微笑,仿佛初日中水面升起的莲花,静静绽放着。</h3> <h3>阇耶跋摩七世将印度教改信了大乘佛教,晚年的他似乎想合上双眼,冥想另一个宁静无厮杀之声的世界,于是便为自己建造了陵寝寺院,这便是巴戎寺。</h3> <h3>高棉的微笑……巴戎寺的微笑像一部《金刚经》一一蒋勛</h3><h3><br /></h3><h3>战争消失了,瞋努与威吓的面孔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静定的微笑,若有若无,在夕阳的光里四处流荡,像一种花的芳香。</h3> <h3>一道道长方形的门,用重复细线凹槽的门框装饰,串起了长长的廊道。我很自然地穿过些许廊道,停留在门前。</h3><h3><br /></h3><h3>我端坐着,想起蒋勛停留在门前的所思,&quot;这扇门像一个神秘的界限,界线了有和无,界限了进入和离去,界限了抵达和告别&quot;。</h3><h3><br /></h3><h3>我穿过廊道,穿过我自己的生命,看到成,住,坏,空;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h3> <h1>第四篇 缘起芳华,缘合吴哥</h1> <h3>青葱岁月,我们相遇在校园,那是缘起。带着美好,带着诗意,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在时光的隧道,那些温暖的记忆,早己深深地定格在我们的心灵深处。今日的定格那是再自然不过的缘分了。</h3> <h3>非常经典的诠释了此次旅程是一次读书,感悟,修行的过程。带一本书去吴哥吧,边读边看边悟。</h3> <h3>我们来了,带着蒋勛的巜吴哥之美》,带着对印度教和佛教的半知半解,带着对惊世的古国,曾经辉煌的文明的探求,悲悯又心痛的感动着。</h3> <h3>缘起缘合,我想,在我们的尘世中,我们有幸相遇,那么,也在我们的尘世绵绵修长吧。</h3> <h3>浪漫的环境令我们也不由地优雅起来。</h3> <h3>非常漂亮的鸡尾酒,烛光摇曳中更添一份浪漫。</h3> <h3>花香浮动,暗香袭人,愿我们在尘世淡然自如,随遇,随缘。</h3> <h3>无意间我们相遇了这家很有情调的餐厅,美食制作精美,而且是非常地道的柬式味道。</h3> <h3>红琴餐厅人来人往,几日来沉静的心情在喧闹的气氛中忽然被释放了些许,坐在临衔的窗口,看沿衔两旁轻松悠闲的游人,原来,你在此刻时空上的生活也是如此美好。</h3> <h3>晚上的酒吧衔,时尚、热闹又轻松,恍然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在吴哥的废墟边吗?时光穿越了吗?</h3> <h3>连日来的奔波已使我们身心疲惫,抖落一路风尘,放松我们的身,在柬式SPA中让心慢慢平静。</h3> <h3>我们的行程</h3> <h3>也许,这是此次旅程中最难忘却的午后了。那是个游人稀少,静谧而安详的寺院一一斑黛喀蒂寺,我们随意地散坐在废墟的砖石间,读书,静思。</h3><h3><br /></h3><h3>我静坐在夕阳的光里,在断垣残壁的瓦砾间,冥想。大千世界,苍茫宇宙,我们不过是苍茫天地间的一个过客,功名利禄,恩怨情仇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埋葬。</h3><h3><br /></h3><h3>人生浮华若朝露兮,那些念念不忘的牵挂,那些时时刻刻挂怀的琐事,斯时,此刻,觉得至深至痛,经年之后,都不过是早晨花瓣上的一颗露珠,阳光之下消失殆尽。</h3><h3><br /></h3><h3>我静坐在夕阳的光里,在断垣残壁的瓦砾间,静思。佛经上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缘起了便有了物,缘灭了一切便都不存在了,吴哥王朝便也是这"有"与"无"之间了。</h3><h3><br /></h3><h3>尘世往来,熙熙攘攘,我想,用一颗修行的禅心修炼生活吧,低眉尘世,花开,随喜,花落,不悲。</h3><h3><br /></h3> <h3>此刻,心安,神静。细细品味生活,低眉尘世,边修也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