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住 盐 田,留 住 白 鹭 ,留住三亚的记忆

向霞

<h3>步入老年,我也过上了"候鸟"生活</h3> <h3>冬天,到三亚享受那里的蓝天白云,海浪沙滩,还有宜人的温度和湿度</h3> <h3>我居住的小区叫"棕榈滩"---- 一个很有海南特色的名称</h3> <h3>小区东边有一条发源于五指山的"大茅河",河水向南缓缓流淌,一直奔向海洋</h3> <h3>因为通海,大茅河也有潮起潮落,每天上午河水随着海潮退去,河床露出大片的湿地</h3> <h3>傍晚,河水随着海潮涨起,河道灌满了水,有时满得就像随时可以溢出一样</h3> <h3>灌满水的大茅河非常美,河水蜿蜒,静无波澜,两岸的红树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h3> <h3>在此安家的白鹭时而展翅翱翔于天空,时而漫步觅食于滩涂,时而栖息于树梢,时而隐秘于红树林</h3> <h3>沿着河边散步,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赐予,倍感心旷神怡</h3> <h3>因为"棕榈滩"在大茅河的西岸,开始我只是沿着西岸散步,并无更多的奢望</h3> <h3>突然一天萌生了去河对岸看看的愿望,很想知道河对岸是个什么模样</h3> <h3>刚过桥,我就被扑面而来的美景惊呆了,眼前是一片诗画般的盐田</h3> <h3>棋盘式的盐田阡陌纵横,镜一般的盐池清澈见底。池中的盐卤倒影着远山,椰林,村庄和刚收获的盐堆</h3> <h3>盐工们用最简单,也可能是最原始的工具---- "盐耙"在盐田里劳作</h3> <h3>晒盐并不是把海水灌入盐田就万事大吉,这其中要经过纳潮,制卤,结晶和收盐四道工序</h3> <h3>"纳潮",就是等海水涨潮时,把海水引入储水湖</h3> <h3>储水湖的海水通过扬水站灌进蒸发池,经过初,中,高三级蒸发便会达到一定的浓度成为"卤水"</h3> <h3>卤水在结晶池再经过几天的蒸发结晶为一粒一粒的"原盐"(俗称"粗盐")</h3> <h3>进入"收盐"工序,盐工们把结晶好的盐耙到田垄上</h3> <h3>最后一道工序是装车入库</h3> <h3>未经过任何加工的原盐,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犹如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h3> <h3>有的盐场已实现了机械化,而我们小区旁边的榆亚盐场却我行我素,仍然沿袭老祖宗传授的工作方法,一点不为现代化所动</h3> <h3>盐工们用的主要工具叫"盐耙",耙子的头是一块约1米长,30厘米宽的木板,耙子的握手是一根长长的竹竿</h3> <h3>工具的原始使盐工的劳作非常辛苦,晒盐时,他们每天要去结晶池用盐耙搅动卤水,以防结晶盐粘附在池底</h3> <h3>收获时,也是用这样原始的工具,一耙一耙地把结晶盐拢到田埂上,再装车运走</h3> <h3>我不知道一耙盐有多重,但每一耙,盐工们都好像使出了洪荒之力</h3> <h3>看着盐工劳作的身影,不禁令我感叹,"粒粒皆辛苦"的食物岂止盘中的大米,还有入口的食盐啊!</h3> <h3>大约140多年前(1869年左右),广东电白人越过琼州海峡来到三亚,他们发现三亚的海水清澈纯净,含盐浓度高,特别容易出盐</h3> <h3>于是他们在三亚筑堤,挖渠,修池,灌溉,很快近海的滩涂上出现了一个畦畦见方的盐池,成为今日榆亚盐场的前身</h3> <h3>鼎盛时,榆亚盐场的盐田多达11000亩,三亚河,大茅河两岸,凡有红树林的地方都有榆亚盐场的盐田</h3> <h3>尽管古老的制盐工艺已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这也不能阻止变盐田为高楼的趋势,而且这种趋势愈演愈烈</h3> <h3>盐田若消失,白鹭何处安生?</h3> <h3>盐田的逐渐消失,必然使白鹭的生存环境恶化。今年(2018)1月,当我再去探望在大茅河觅食的白鹭时,发现它们已减少了许多</h3> <h3>靠近白鹭的栖息地,增加了一座简易桥,还有一个挖土机</h3> <h3>每当我看到盐工们操着盐耙在盐田里辛苦劳作,脑海里的画面就会切换到古代盐工用同样的工具在烈日下耙盐</h3> <h3>这样的场景离开榆亚盐田,在别的地方还能看得到吗?榆亚盐田啊,简直就是一个活化石!</h3> <h3>房子在哪儿都能盖,酒店在哪都能建,可盐田,毁了就不能复制!</h3> <h3>如果我们把大茅河边的千亩盐田保护起来,让传统的制盐工艺薪火相传,这些盐田就会成为三亚的文化传承,成为三亚人文化自信的基石</h3> <h3>昔日的三亚曾经被誉为"盐田中的城市",如果三亚一直维护这种形象,那她必然会成为世界城市的奇葩,必将成为世界独一无二,最具特色的城市之一</h3> <h3>真希望三亚的决策者站在历史和文化的高度,用大智慧处理好"保护"与"建设","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三亚人民留住祖先制盐的记忆</h3><h3><br></h3> <h3>谢谢观看,如果您认同我的观点,就和我一起呼吁: 留住盐田,留住白鹭,留住三亚记忆</h3> <h3>朱向霞摄影并制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