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青铜卣，呆萌全都有

厚德载物

　　博物馆里的文物你会觉得“神秘”、“高贵”、“古老”，还是“庄严”？但你绝没想到古老的文物也“卖萌”吧。请看网友在微博上发布这张文物的照片——

　　照片网上发布后，引来网友一片惊讶和热议：有的网友称它是“外星生物”，有的说它是“胖乎乎的小鸡”，还有的说它是古代版“愤怒的小鸟”。你觉得它像什么呢？

最后“中国文物网”官方微博揭晓答案，这件最“萌”文物是山西博物馆馆藏的商代青铜器——鸮卣（xiāoyǒu）。鸮，猫头鹰也；卣是什么呢？

　　卣，是商周时期一种很重要的酒器，也是很重要的礼器。《周礼 鬯人》：“庙用修”，郑玄注：“修读卣，卣，中尊，谓献象之属。”它是一种专门用来装秬鬯（音jù chàng）之类高级酒的特殊盛酒器，“秬鬯”就是黑黍加郁金草酿造的香酒，所以卣的地位也很高。现在国家博物馆有个大禹鼎，它里头就记述了周康王赏赐给禹的许多的东西，有服饰、有车马、各种仪仗的东西，但是卣排在第一位。可见赏赐卣是一个非常大的荣誉。

　　卣的器形一般是椭圆口，深腹，圈足，有盖和提梁，通常称为“提梁卣”，常与尊配套使用。卣腹或圆或椭或方，有也作圆筒形，作鸟兽形（如鸮形、虎食人形等）。卣主要盛行于商代和西周，商代多椭圆形的或方形，西周多圆形。西周卣承商代形制而有所变化，其中最有特色的是鸟兽形卣。

再来欣赏欣赏下列中华名卣：

1、【神面卣】时期：西周 馆藏：北京保利博物馆

　　——卣上这双眼圆鼓、阔鼻小嘴、似笑非笑的模样呆不呆、萌不萌？

　　这个神面卣是保利艺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也是众多商周卣中造型和装饰最怪异、艺术水平最高的一件。神面卣通梁高33.8厘米，通盖高30.1厘米，器高16.4厘米；口径长14厘米，腹径长19.6厘米，底径长15.2厘米，重量4.23千克。为子母口结构，器体口沿甚高，颈微束，鼓腹，圈足起稜。器盖较高，顶是圆拱状，近沿部呈直壁。拱形提梁跨於器颈长径两端。

卣的器盖与器身两面皆为神面，神面头有双角，双睛圆鼓，直鼻小耳，大眼暴张，吡出两颗獠牙，在威猛之中又略带笑意，可谓神秘莫测。即使你变换位置，它的双眼仍紧紧盯着你，给人以摄人魂魄之感。器盖顶端站立一只枭，即猫头鹰。提梁由共用一尾的两条龙组成，龙尾上翘。提梁两端各有一个由象鼻、牛头、羊角组合而成的怪兽。器身中央部位伸出一个貘首。圈足部位则装饰有一头双身的龙，龙首居中前凸，龙身左右延展；恰与提梁上的双身龙相呼应。专家认为，卣上的神面就是当时人们心目中最高的神――天帝，而龙、枭、貘及怪兽等则是“天帝”属下掌管各方的神怪。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不论造型多么复杂，表面皆以刻划的花纹作装饰，只是花纹在深浅、层次上有所区别。而这件神面卣则完全是一件立体的艺术品，具有超凡艺术感染力。专家们认为它是百年难遇的艺术珍品，可谓天才之作。

据介绍，这件神面卣是上海博物馆前馆长马承源先生帮助保利集团在日本收购回流而得。收购前，许多专家质疑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纹饰的铜器，认为是臆造的赝品。马承源和李学勤先生先后上手鉴测，认为此器不必使用碳14或热释光机测，单凭其形态和纹饰皮壳，即可定为西周器物。两位先生认为：这种神奇诡异的造型，是今人难以想象、无法臆造，更是难以制作的。最终，马承源先生力排众议，力荐保利集团重金买下。而2007年，湖北安居羊子山西周早期噩国墓地被发现，即出土多件类似纹饰的铜器，如神面扉棱卣、詹噩方彝、扉棱神面尊，众人方才为马承源先生和李学勤先生叹服。遗憾的是，马先生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批噩国青铜器的出土。

2、【扉棱提梁卣】时期：西周 馆藏：随州博物馆

——呆萌的小兽首、神秘的大笑脸，跟“神面卣”真是如出一辙啊！

　　2007年11月于湖北随州安居羊子山一座西周早期墓葬出土。通高49.5厘米、口径12.1-15.2厘米。椭圆体，隆盖，盖顶立有一象首，高盖沿。器身为子口承盖，垂腹，高圈足。口沿两侧有对称的半环钮与提梁相连，提梁两端及中部有四个对称的兽面。盖面、器腹饰四道对称的钩形扉棱，前后扉棱中各有一象首。盖面及腹部前后均饰兽面纹，盖沿前后均饰二对称盘兽龙纹，圈足前后均饰一首双身龙纹。盖内有铭文一行三字：“乍宝彝”。

该卣“兽面纹”图案极其独特，眼睛的表现方式很写实，类似人眼，故被称为“神面纹”，在青铜器纹饰中堪称另类，与保利由日本回购之“神面”提梁卣造型如出一辙。这批青铜器的出土，证实了保利“神面”卣为真品，证实了马承源先生的远见卓识。毫无疑问，这件扉棱提梁卣，单以其神秘、震慑人心的笑容，足可以洞察千年，堪称卣中精品。

3、【虎食人卣】时期：商代晚期 馆藏：日本泉屋博物馆

——中国学者将这件器物称作为“虎食人卣”。你能看出老虎吃人的威猛气势吗？你能看出人将被吃的恐惧表情吗？我眼里这分明就是一只萌萌的老虎慈爱地怀抱一只呆呆的猿猴！

　　呵呵，言归正传。商虎食人卣是中国商代晚期的青铜器珍品，共有两件，相传出土于湖南省安化、宁乡交界处，后来都流入国外，一件藏于法国巴黎市立东方美术馆，一件藏于日本泉屋博物馆。其中以日本泉屋博物馆所藏较著名，通高35.7厘米，重5.09千克。卣作为一件礼器，它是贵族阶层的标志，商代以虎作为该器物的表面纹饰，是试图显示贵族权势的威严。

　　商虎食人卣造型取踞虎与人相抱的姿态，立意奇特。虎以后足及尾支撑身体，同时构成卣的三足。虎前爪抱持一人，人朝虎胸蹲坐。一双赤足踏于虎爪之上，双手伸向虎肩，虎欲张口啖食人首。虎肩端附提梁，梁两端有兽首，梁上饰长形宿纹，以雷纹衬底。虎背上部为椭圆形器口，有盖，盖上立一鹿，盖面饰卷尾夔纹，也以雷纹衬底，与器体一致。虎两耳竖起，牙齿甚为锋利。该器表面大部分呈黑色，局部留有很薄的绿锈，它和许多出土于湖南的商代后期的青铜器一样，纹饰繁缛，以人兽为主题，表现怪异的思想。

中国学者将其称作为“虎食人卣”，而日本学者则将其定名为“乳虎卣”，究其定名的区别主要是因为中日学者对该器物表现的思想内容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中国学者有的认为，虎是东夷某方氏族的图腾，虎食人则表示把俘虏献给图腾神，以祈求获得虎神的保护；还有的认为，这是虎神食恶鬼，意在驱邪求吉。而日本学者则认为“人与虎的关系和谐”，表现出“天人合一”、“人物共处”的意识。

4、【太保鸟形卣】时期：西周成王时期 馆藏：日本白鹤美术馆藏

　　——看到这件卣，你是否觉得“呆若木鸡”这个成语需要改改呢？是不是改成“呆若铜鸡”或者“萌若铜鸡”更恰当？

　　还是先详细了解下这件卣吧！太保鸟形卣，西周早期的铜器，为传世品。器物通高23.5厘米，整体作昂首站立的鸟形，鸟首似鸡，圆目尖喙，宽尾垂地。有双长冠垂于脊背，腮两侧似吐绶鸡，啄上片可开合以注酒。但双腿粗大似鹰，爪和尾为器之支点。两翼向前卷，鸟顶后部有盖，卣的提梁在颈部两端有环连接，环上饰有鳞纹。整器造型奇特，制作精良，显得稳重典雅，古朴大方，为周代青铜器之精品。

器盖内及喉内各铸有铭文“太保铸”，与大保方鼎完全相同。周初，召公为大保。武王灭商后，为抵御戎狄南下入侵，封召公于燕，建国于河北北部。现在北京琉璃河及辽宁省凌源马厂沟均有带“燕侯”铭文的铜器出土，但无“太保”铭文的铜器。这件卣虽为传世铜器，但无出土的地点，故只能推测它可能与召公家族有所关系。

遗憾！像这么多呆萌的中华文物，我们现在还得跑到日本去看，能不“蓝瘦”“香菇”吗？

5、【伯格卣】时期：西周 馆藏：宝鸡青铜器博物院

　　——这只覆满铜绿的青羊，你觉得呆萌，还是威严呢？它就是伯格卣提梁两端上的圆雕。

　　1981年陕西省宝鸡市竹园沟出土。高隆盖直缘，直劲，鼓腹，圈足，盖顶有四兽组成的花蕾形纽，盖沿及肩均饰曲角回龙纹。腹饰宽阔的兽面纹，角多节而上卷，尖端耸出体表，主体纹饰浮雕铺满器腹，雷纹地其少。提梁的两端铸有栩栩如生的圆雕羊头，羊角大而卷曲，尖部前指，圆目小耳，似威似呆，栩栩如生。提梁上部亦有对称的圆雕牛头，年角翘起呈月牙状，吻部突出，双耳外展，十分传神。圈足饰尖角龙纹。自盖至圈足设有四道镂雕棱脊。器盖内和器身都有相同的铭文，为：“白（伯）各乍（作）宝尊彝”。

　　这件器物设计巧妙，铸工精湛，由于其出土于西周政治经济腹地，应出自古代顶级青铜艺术家和高阶匠人之手，可谓是中国古代卣之精品。

6、【小臣兹（xi）方卣】时期：春秋 馆藏：上海博物馆

——卣腹那个阔眉圆睛和鼻孔朝天的怪兽，你觉得神秘威严，还是呆萌怪异？

　　2010年，上海博物馆斥巨资从日本收藏家坂本五郎手中购回了一件传世青铜名器，轰动一时，极大地提升了上海博物馆中国青铜艺术收藏重镇的地位。这件重器，就是被青铜器收藏爱好者们誉为提梁卣中至尊骨灰级之王的小臣兹方卣。

　　小臣兹方卣高49.2厘米，重14.9千克。盖为四阿屋顶式直沿形，盖上有四阿形纽，器作方口，短斜肩，深腹直壁略收，圈足外撇的式样，肩两侧设提梁，提梁两端置圆雕兽首形，盖和器的四隅有扁平形的扉棱，整器显得端庄厚重。

　　小臣兹方卣盖上饰倒置的兽面纹，盖沿饰龙纹，器颈部饰俯首屈体的龙纹，间隔有突出的兽首。腹部饰以阔眉圆睛和獠牙凸起的兽面纹，显得神秘威严。圈足饰鸟纹，提梁外侧饰两头龙纹。整器花纹既简朴粗放，而又不失神秘庄重。

　　小臣兹方卣的出土时间已不可考，从现有著录看，其最早的收藏者是清末金石名家吴大澂。后杨锡璋先生将1003号大墓列于殷墟四期，推定为商代的帝乙之墓。小臣兹的器物出现在帝乙的墓中，可证其确为商王帝乙的近臣。小臣兹方卣自吴氏收藏中散佚后，即流落到日本收藏家坂本五郎手中，并多次收录在日本的重要青铜器图录中。2010年，上海博物馆在上海市政府的支持下，斥巨资从日本藏家处将此方卣购回，终于使飘零异域多年的国宝重返故土。

7、【公卣】时期：西周 馆藏：安徽博物馆

　　1959年安徽省黄山市屯溪弈棋出土。高23厘米，口径10.2—12.8厘米。低体垂腹，横截面呈椭圆形，提梁饰蝉纹。颈饰相对回首夔纹，中置浮雕牺首。盖、器均饰对凤纹，凤首回顾，羽冠相交下垂。

公卣最重要的特征，是盖腹大开大阖的凤鸟纹。其格局恢弘，鸟眼眺望远方，器宇轩昂，羽冠动感十足，犹如迎风起舞，翩翩绮丽。其流畅的线条，匀称的比例，和谐的构图，显示出作器者极高超的想象力和造型能力。

公卣盖器同铭：“公作宝尊彝，其孙子永用”。此卣纹饰华丽，铸技精湛，堪称青铜艺术珍品。现藏于安徽省博物馆。

据考证：公卣和阿尔弗雷德.皮茨堡（ALFRED F.PILLSBURY ）所藏公尊应是套器。公卣和公尊为何远隔大洋、各据一方？公尊背后，可能是一个复杂、曲折的故事，只可惜我们已不得而知，唯留卣上那对凤鸟，如泣如诉，回响千古。

8、【出戟凤纹卣】时期：西周早期 馆藏：上海博物馆

——这怪兽凸眼、咧嘴、龇牙，萌不萌？它就是出戟凤纹卣提梁两端的龙首。

　　出戟凤纹卣是上海博物馆众多青铜重器收藏中颇为特殊的一件。这件卣，以其怪异的设计和精湛的铸工，成为当之无愧的卣中精品。该卣器盖为子母口设计，提梁粗壮而棱角分明，两端有龙首，龙嘴为方形，头上有多齿形角。龙首和多齿角上各有一对双目，龙首除用阴线刻画出五官外，额头正中有菱形纹，四齿形龙角上也有阴线丫形纹饰。提梁上饰四组条形s形双首共身龙纹，这四组龙纹仍没有全部饰满提梁外面，靠近两端部分的空隙用云雷纹填满。

盖顶有菌状捉手，分六区，有兽面纹。盖顶面被四道扉棱分为四区，每区分别饰直条纹和凤鸟纹。盖的母口立面饰凤鸟纹，两端有上翘的犄角。

　　最引人注意的是歧出于器表甚远的四条出戟。四条出戟均匀分布在卣体，弯月形出戟在转折处还有类似双耳簋所有的小珥，出戟上随势装饰有粗阴弦纹。出戟挺拔劲翘，顶端微敛，再加上盖两端上弯的犄角，使得整器有一股凭地腾起之势。类似的带有出戟的青铜器，目前所见大致另有三件，分别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波士顿美术馆和日本奈良国立博物馆。

日本奈良国立博物馆藏出戟卣 （1929年宝鸡斗鸡台大墓出土，军阀党玉坤盗掘流失海外）

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出戟凤纹卣

弗利尔美术馆藏凤鸟纹出戟卣

9、【蛇纹提梁卣】时期：春秋 馆藏：湖南省博物馆

　　1988年出土于湖南衡阳。该提梁卣碧绿如玉，通体装饰，通高50厘米，口径24.4厘米，最大腹径38厘米，足径31.8厘米，胎厚0.2厘米。椭圆体垂腹，高圈足；弧形盖，尖顶方柱抓钮，龙首龙身提梁。通体以云雷纹、“∽”纹和几何纹为地纹，腹部以凸起的蛇纹和蛙纹为主，辅以窃曲纹和双肩钺纹；上腹两边各施一蛇纹卷曲向下，中间缀一浮雕蛙纹，下腹中部双蛇逆行向上，与上腹蛇纹相呼应，直指蛙纹，形成四蛇戏蛙的图案。卣口沿饰三角云纹，圈足上近腹部处施一周窃曲纹。器盖以抓钮为中心，四面各施一镂空扉棱，将器盖等分为四个小区。每个小区内二蛇卷曲相向，间以蜥、蛙、龟、蛇、鸟纹。龙身提梁上施三角纹，三角内施鳞纹。整个器物的装饰运用浮雕、圆雕、镂空、线刻等多种手法，构思精巧自然，于规整华丽中透出盎然生机，给人以极高的美的享受。

　　如此精美、硕大的青铜器，说明主人身份极为显赫尊贵。学者认为湘江流域出土铜器上的蛇蛙纹纹饰是某种祭祀礼仪的抽象化、符号化。这件卣上的蛇蛙纹占据器身主要位置，当为方国重器，或为方国国君所有。

蛇纹提梁卣出土后，立刻引起文物界和艺术界的极大关注。时任湖南省文物事业管理局局长的青铜器专家熊传薪指出：这是已出土同类器物中器形最大、纹饰最精美、保存最完整的一件。1989年，上海博物馆馆长、著名青铜器研究专家马承源先生看过该卣后，十分欣喜，当即表示希望复制该器，使其在上海博物馆的青铜艺术馆有一席之地。1990年，首届《中国文物精华展》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展出。该卣作为湖南调展的8件文物之一参加展出。考古界泰斗苏秉琦先生数度驻足，反复鉴赏，并由衷地赞叹说：“如此精美的纹饰，堪称绝伦，我看可以叫做百虫卣。”1994年湖南各地、市送鉴文物中，它是确认的第一件国宝，也是当时湖南确认的12件国宝之一，由此确立它了在中国文物宝库中的地位。

10、【凤鸟纹铜“戈”卣】时期：商代 馆藏：湖南博物馆

　　戈卣1970年出土于湖南宁乡黄材。出土时，器内有三百多件玉器，当为财富窖藏。器高37.7厘米，最大腹径22.6厘米，重20.7千克。该器为椭圆口，深腹，圈足，有盖，提梁置于两侧，其系为虎头。器盖及身有高突的四道棱脊，腹部饰四组两两背向而立的凤鸟图案；颈部饰有长尾凤鸟纹，其下又有一圈云雷纹图案，两侧各伸出一挂钩，与提梁以钮相连。圈足上也饰有以扉棱间隔的长尾凤鸟纹四组。器盖和器内底有一“戈”字，是族徽。戈族在夏商时期是中原地区的旺族。“戈”族器物在湖南地区出现，表明部分“戈”人至少在商代晚期已经来到了这里。

11、【祖辛卣】时期：商末周初 馆藏：河南省博物院

　　1965年河南省輝縣褚丘出土。通高25.5厘米，口徑9—10厘米，呈椭圆形，器盖为弧状顶，器身直子口，束颈，颈两侧有对称的半环，环内套弧状提梁，鼓腹下垂，圜底，圈足，下有宽折边。通体由盖至足纵向装饰四条扉棱，两扉棱间纹饰均可独立。六瓣花蕾盖钮在每瓣上装饰一个小蝉纹；盖顶和中下腹饰相同的有云雷纹地纹的大立鸟纹，盖顶以四扉棱为界，装饰四个大凤鸟；以左右扉棱为中心，两两相对成两组，器中下腹以四扉棱为界，装饰八个大立鸟，并以四扉棱为中心两两相对成四组。提梁外侧以盖钮上对应的部位为中心装饰头向中心的四条有云雷纹地纹的夔龙纹，两端为两个立体的兽首；器盖折边上左右两侧夸大的扉棱正面各装饰一个大蝉纹，器底有阴刻对铭“祖辛”二字。该器器盖和器身系用四分范方法铸造，较一次浇铸成型的浑铸法，有了长足的技术进步。因此，祖辛卣既是商周青铜艺术瑰宝，又是青铜铸造技术进步的重要代表作。

12、【提梁方腹青铜卣】时期：商代 馆藏：江西博物馆

　　提梁方腹青铜卣，通高28.0厘米、口径7.3厘米、腹宽11.1厘米、足径8.4厘米。器形别致，上圆颈，中方腹，下圈足。两侧肩钮连系扁平半环形提梁，提梁表面覆层层鳞片。提梁两端为龙首，双角内卷，圆目特突，张口露出三角形齿，如衔咬宽扁提梁。一条“S”形蟠蛇连系盖和钮，蛇头口咬一环，环中孔洞以插销（残失）与盖连结。蛇尾勾于提梁的环系。

器腹立面横置长方形，截面正方，方形空槽穿通各面中央，水平面呈“十”形。全器满饰纹：口沿下共目夔纹；颈部二层兽面纹；肩部环柱角兽面纹；方腹以槽口为中，分为内外二层，槽口上下的内外四层皆以正中轴分布兽面纹，两侧的内外分布纵向四条共目夔纹。

方卣不仅纹饰纤细精美，而且器形特别、功能奇巧。盛酒之卣坐于热水之中，腹的槽孔扩大了冷酒与热水接触的面积，加快了酒温速度。它是目前所知最早的专用水热温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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